“不要说话,我过来了。”
孟芸檀急步就走到了帝辛的床钱,握住了他有些抬不动的收,温柔的说到。
“芸檀,是你吗?”
“是我,好了,不要说话了。你是不是碰过了什么东西?”
看帝辛还有了一些精神,芸檀就抓紧了时间,立刻就问道。
“是的,这个。”
帝辛是要亲手将箭头从袖子中取出来,奈何手抖动的厉害,就是没有办法将手放入了袖口中。
还是芸檀看了心疼,就拉住了他的手,念了他一句:“还在摸,不要动了我自己来就好。”
“有毒!”
就是不想让将芸檀陷入了危险之中,所以帝辛还是努力将手往后退了退。
“我有手套,你以为我是你,什么都要用手吗?”
嘴里的尽管是埋怨着,可是还是有些淡淡的喜悦在心里升起,不过现在的还不是轻松的时刻,因此孟芸檀套上了手套,就是直接伸手在帝辛的袖子里掏出了箭头。
“果然是黑羽箭。”
手里的箭头是如此的熟悉,同当初射杀在芸檀父母的心口上的是一模一样。
“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这尾巴也是舍得露出来了吗?”
心里有了大量的思绪划过,但是芸檀还是稳住了此刻的心情,一切都是以救助帝辛为第一要义。
好在太医院里最精锐的大夫都在,所以芸檀让他们立刻将箭头上的毒液来源给找到,好给皇帝度症下药。
而芸檀自己则是拉过了帝辛的手,给他诊脉的时候却是发现,这毒药虽然是凶猛无比,已经是给帝辛的生命造成了很大的威胁,因为此刻他的脉相是细而弱小,真的是可以用细若游丝来形容。
但是到底是年轻人,由于求生的旺盛心态,竟然是让他还坚强的挺到了现在。
芸檀从随身随身携带的香囊里掏出了一丸,清毒化解丸,放到了帝辛的唇旁,轻声的说道:“这个是可以吃的,至少是可以缓解一下你的痛苦,还有压制这毒药在你体内跑动的速度。”
帝辛朦胧的眼里都是带着笑容的,反手拉住了芸檀的手,虽然是无力但还是竭尽所能的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嘴一张,就将那药丸给吃了进去。
“你松开一些,我给你拿水喝。”
芸檀的脸一红,就在他的耳旁假装是给帝辛摸耳后的脉相,其实是轻声的给他说道。
“我,我不喝水,你,你答应我,不走,我,我才放手。”
帝辛此时的尽管是有点神志不清,但还是知道要让芸檀不要走。
“知道了,我不走,我不走。”
有了芸檀的保证,帝辛才轻轻的松开了他的手。
此时,拿这箭头出去的太医,也是有了结果,就立刻给孟芸檀说了就毒药的来源和解毒药方法。
芸檀将药都一一检查过,都是没有了任何问题之后,方才扶起了帝辛,让她的哥哥亲自将解药给帝辛给喂到了嘴里去。
原本帝辛还想要闹一闹脾气,不是芸檀喂下的解药他是不准备吃的。
只是孟毅然在他的耳旁说道:“陛下,赶紧吃药好不好,你有多少事情是要在吃了解药之后才能办的,这个时候你说你不吃药是不是在犯傻。这是不是在给其他人腾地方。”
“哥,你在说什么呢?”
孟芸檀趁人看不到,狠狠的踢了孟毅然一脚。
然而孟毅然果然是一条汉子,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却是对着皇帝说道:“这一交微臣是陛下挨的,以后陛下好了,可是不要忘记了今日的一脚的好处。”
说着就将要给帝辛喂到了嘴巴里。
果然解药和其他的药是两回事,在吃了解药后不过是盏茶的时间,帝辛就从刚才的朦胧之态里恢复到了清醒的状态之下。
不过因为毒药的侵蚀,他还是有些酸软无力的靠在了床头上,对着跪在地上请罪的太医们说道:“这是朕的马虎大意,没有同你们说清楚毒物的来源,以至于你们才是束手无措,所以与你们有什么关系,不仅无罪,而且有功。”
“微臣等差一点就是无力回天,要不是有了孟大人及时赶到,让微臣知道了陛下是因为什么中毒的,给微臣们争取了时间来救助陛下……”
其中一位太医因为激动,竟然是泣不成声的说道。
“罢了,是朕没有说清楚,你们问的时候,朕是糊涂的,也是看到了小孟大人的到来,才想起来了有可能是箭头上有毒,朕都是如此,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罢了,太医院全体救治朕有功,所以全部赏赐银两一百两,你们就领赏谢恩就行了。”
既然陛下都是如此吩咐,太医院诸人如何敢犟,就只能是磕头领赏谢恩而去。
而太后娘娘此时也是回宫换了一身衣服过来,刚才因为哭的过于的废寝忘食了一些,以至于整个人看着都有些哭的肿了一些,所以在听说了皇帝服用了解药后,太后的心才松快了一些,回到太后殿内换了衣服过来。
“皇帝,你现在认识哀家吗?你刚才可是哀家都不认识,我的儿呀!”
太后进入宫殿就看到帝辛躺在了床头,正在喝汤,脸色虽然不是很好,可是和刚才的面色如土比起来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心中一阵狂喜,面对这死里逃生的儿子,太后真的也是不顾形象的扑了过去,就将帝辛搂入了怀里,哭喊着说道。
“母后,母后,儿子这不是好好的吗?”
太后是真情流露,可帝辛却是有些尴尬,被搂在了母亲的怀里,是抱着也不合适,不抱更不合适,就只能是将手放在了半空中,虚虚的拍在了空气里对他的母后安慰道。
好在太后在宣泄了情感了之后,整个人就轻松了很多。
这才将帝辛放开后说道:“皇帝,你都不知道,你快要将哀家给吓死了,你说你怎么会这样的不小心,以后出宫要多带一些人手,你可是听清楚了,要是你有一个三长两短,皇帝你说哀家还要不要活着,这是要要了哀家的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