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只能检索到主人的思维。
杨帆的系统不可能知道沐白这边的情况。
所以杨帆「最需要的功能」是「前往信仰世界」，只能说明「神印」能力也是来源于信仰世界。
这又是一次巧合。
这个世界的秩序管不到其他世界。
沐白正好也需要一个队友在信仰世界相互照应。
“那正好，你直接跟我一起。”
——
这里离昨天休息的地方不远。
几人回到昨晚度过后半夜的废旧公寓，吃了些东西。
沐白换了一身衣服，对杨帆和张梓瑞说：“你们待会在楼下等我，我要去上一个公寓办点事情。”
上一个公寓，是指几人度过前半夜的公寓。
张梓瑞清楚，陌生女子的尸体还在那里，认为沐白是要去为她善后。
越发觉得沐白重情重义，感觉自己跟对了人。
实际上并不是。
沐白只是想搞清楚她的死因，毕竟害死她的东西是冲自己来的。
——
沐白站在陌生女人的尸体旁边。
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把一丝血液抹在自己肩膀的标记上。
片刻后，秩序便伴随着一小片迷雾，出现在沐白身边。
看着床上陌生女人诡异的尸体，秩序都惊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沐白：“昨晚我们聊天的时候发生的，你的迷雾可以反映她变成这样的过程吗？”
“可以。”
“那好，对它释放迷雾吧。”
秩序照做，在糊状血人的周围召唤出一些薄薄的迷雾。
从脚部开始，血人身上的肉一点点地翻转，变得相对正常。
这个过程有一种莫名地自然感，两人都觉得，这种变化就应该以这种形式进行。
从脚到腿、再到腹部、胸脯，血人的身体匀速地变化着。
直到额头的位置。
这里有一个手掌大的方形区域，一直没有变回正常的尸体模样。
而是一直在翻涌、沸腾。
沐白看着秩序，“这是什么情况？”
“不清楚，”秩序也没有见过这种事，“这块方形区域的力量，超过了我能力的极限，整个星球都找不到这种力量。”
秩序掌管着这个世界的秩序。
祂通过「意识分裂」等能力制造出的分身遍布整个星球。
但这么多年以来，祂从未见过另一个不受迷雾影响的尸体。
祂终止了迷雾能力。
尸体很快就从方形区域周围开始，变回了血人的模样。
这实在是超出了秩序的认知。
秩序：“这肯定不是一次单纯的谋杀。”
“这我当然知道，”沐白又问，“你既然可以随时察觉到「失序」的情况，能不能调出昨晚这个房间的「实时监控」之类的？”
“在其他时间段，我确实可以，但当时我在施展大规模的「还原迷雾」，无心监察。”秩序解释道。
沐白分析：“也就是说，这个凶手可能是有意避开你的监控。”
秩序点头，表示认同。
沐白：“今晚凶手也许还会过来，到时候你尽快相应我的召唤。”
秩序点头，表示没问题，这件事祂也想搞清楚。
——
血人的事只有等到晚上才会有进展。
现在沐白需要前往下一个游戏的场地。
以及想点办法把秩序套得更牢。
毕竟血人的事关乎沐白的生死，哪怕只是借助祂的力量来调查。
沐白也要确保祂不会利用调查的结果，做出对他不利的事。
沐白一边带着张梓瑞和杨帆启程前往下一个游戏场地，一边在心中问系统：
“能不能翻译出那些木板上的文字？”
系统调出那块拼接而成的，写有未知字符的木板影像。
也就是秩序想跟沐白交易的东西。
【分析中……】
【初步判断这些文字是原丧尸世界的官方文字】
【语言库中暂无相关记载】
【无法翻译】
“你可是高智能的数字生命，”沐白开始激将，“就不能通过大数据训练之类的东西，直接学会这个语言吗？”
【大数据训练需要数据，主人】
【小笨的数据库里没有任何原丧尸世界文字的数据】
“也就是说，我拿几本书给你看，你就能翻译了对吧？”
【……】
【优先带插图的儿童读物】
“没问题，考虑游戏场地与当地图书馆的距离，重新规划路线。”
【收到】
【路线规划成功】
新选择的游戏场地，虽然多了两公里的路程，但场地的楼上就是一座图书馆。
附近也有另一个游戏场地，十分方便。
沐白带着两人往新的游戏场地走去。
——
接近游戏场地时，有一个人从门口走了过来，直接向沐白伸出手，打招呼：“你好。”
“抱歉，我不喜欢交朋友。” 沐白全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很顺畅地绕了过去。
这人耸耸肩，跟在沐白身边，说：
“看得出来，不过你很喜欢跟裁判打交道不是吗？虽然往往是让对方痛苦的「交道」。”
沐白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这个人，“你是这里的裁判？”
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个裁判。
他没有任何尸化的痕迹，没有其他种族的特征，也没有拿着拐杖。
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
他眯起眼睛笑着，对沐白说：“不太像，是吗？”
“你完全不像一个裁判。”沐白摇头道。
说起来，他们也就见过两个裁判。
算上「秩序」这个代理裁判也才三个。
三个裁判，三种样貌。
谁规定第四个裁判不能是个人呢？
“你也完全不像一个「杀人成性的傲慢之徒」，沐白。”
他依旧眯眼笑着，但说出来的话很不讨喜。
沐白：“你会读心？”
“当然，”他大方地承认了，“读心是我们蓝星人类的基本功。”
“蓝星人类？”张梓瑞疑惑地重复，“我还以为‘蓝星’只是小说里面地球的别称。”
他又笑眯眯地看向张梓瑞，介绍起来，“蓝星人类和地球人类一样愚蠢，只不过蓝星的蠢货更加和谐友善。”
“看不出来。”沐白冷冷地说。
“哈哈哈，”他真心地笑了起来，“我当然不友善，所以我也不在蓝星么。”
沐白：“有这工夫扯谈，不如介绍一下你的游戏。”
“我很喜欢你，沐白，尤其是你怼人的本事，”他笑着说，“相信我，我的游戏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