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轻呵,“住一起?”
“没错,而且我们的房间只隔了一堵墙。”秦澜明显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季宴礼的底线上疯狂徘徊,“对了,有一次我喝醉第二天还是在南南床上醒来的呢。”
“......”
季宴礼冷笑,“南南?”
“南南比意意好听吧,我们这些朋友都是这么喊的。”见季宴礼脸越臭秦澜就越开心。
“......”
沈南意:“说够了?”
秦澜:“这不是怕人家误会我们的关系嘛,我们真的只是关系比较好住同一个屋檐下甚至能睡在一张床上的朋友而已,季少应该不会介意吧。”
沈南意:“......”
季宴礼:“......”
程康:“......”
不说还好,一解释反倒更欲盖弥彰。
沈南意随便夹了一块肉放进秦澜的碗里,“吃饭。”
言外之意: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秦澜突然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
随便一夹的沈南意:“......”
有时挺想翻桌的。
虽然明面上没什么感觉,但气氛中透着杀气。
特别是沈南意旁边这尊大佛,身上散发的冷气压能冻死人。
沈南意像个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
顶着这么大的压力,秦澜居然还能吃得下饭,也是个人才。
饭毕。
秦澜提出跟沈南意又去甲板上吹吹海风,“南南,陪我到甲板上吹会风呗,我好像有点晕船。”
也不知是谁刚刚吃得多香。
晕船?拙劣的借口。
沈南意自然知道秦澜是装的,却没拒绝,“走吧。”
秦澜闻言立马露出欢快的笑容,“那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
眼睁睁看着沈小姐被烂桃花推走,程康收回视线扫了一眼对面的人,“不追过去看看?”
就这么看着野男人把自己老婆带走?
下一秒,季宴礼起身往两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程康愣了半秒,随后笑了,嘴里嘀咕着“还以为你多冷静呢。”
紧接着,他也紧随其后。
秦澜发现后面跟了两个小尾巴,完全没把人放在眼里,还弯腰凑到沈南意耳边问:“你说我要是做点什么亲密的行为,你老公他会不会疯?”
“......”沈南意面无表情道:“他会不会疯我不知道,你要是再这么不正经下去,沈七会疯。”
殊不知守在暗处的沈七已经咬牙切齿。
沈南意救过很多人,但沈七最看秦澜不顺眼。
也不知道他之前是怎么得罪了她。
秦澜无所谓地耸耸肩,“疯就疯呗,反正她也打不过。”
“是吗?”这时背后传来一句阴恻恻的声音,秦澜抬头看去,说话的人正是沈七,她皮笑肉不笑道:“秦澜,我们来比试比试?”
秦澜:“你说比就比,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沈南意;“......”
沈七:“......”
一拳打在棉花上可叫人太不爽了。
沈七懒得搭理秦澜,从保镖手上接过披风披在沈南意身上,“晚上海风大。”
见她这么献殷勤,秦澜不明意义地啧啧两声。
“......”
今晚的海风很大,风拍打在脸上还有一丝丝刺痛感。
沈南意从来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淡道:“有事就说,我没闲心陪你吹风。”
“别急啊,听说这片海域底下的钻石又大又亮,你想要吗?我下去给你捞。”秦澜那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只要你想,我都会满足你。”
沈南意无情拒绝,“不需要。”
本也不是缺那几颗珍珠的人。
秦澜忽地问:“那你喜欢什么?”
沈南意沉默三秒,“秦澜,你今天不对劲。”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秦澜笑了笑,反问:“我哪里不对劲?”
沈南意说不上来,直觉觉得秦澜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还有他今天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古怪,就算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季宴礼,但秦澜怎么可能会在乎季宴礼?
所以,他有问题。
以至于是什么问题,得让人去查才知道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
秦澜轻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海风很大,吹乱了心绪。
最后秦澜还是没能送沈南意回去,因为季宴礼来了。
面对臭脸的季宴礼,沈南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见一行人走来,守在门口的保镖打开门。
进去后,沈南意对季宴礼说:“你可以回去了。”
后者不但没走,反而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季宴礼原以为沈南意不在邀请名单里面,直到在邮轮上见到秦澜的身影,他就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秦澜在,那么沈南意肯定也在。
果不其然。
这事沈南意没什么好隐瞒的,“下午。”
“来这里做什么?”季宴礼知道沈南意不喜欢应酬这种场合,只能其他事情引起她的兴趣,“为了秦澜?还是为了其他人?”
沈南意没回答,“季总,我没义务回答你这些回答,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直接下逐客令了。
季宴礼扯了扯嘴角,“你跟秦澜关系很好?”
沈南意:“......”
沈南意:“这问题重要吗?”
季宴礼:“你喜欢秦澜?”
沈南意:“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季宴礼:“恼羞成怒?”
沈南意:“......”
有些人确实有说几句话就能气死人的本事。
沈南意偏过头,一副不想交流的态度。
季宴礼眼睛深深地望着她,然后伸手捏着沈南意的下巴强行让她面对自己,紧接着俯身吻了上去。
“......”
“统统转身。”
是沈七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随后响起整齐划一的转身的声音。
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一面发展。
坐在轮椅上的沈南意行动受阻,只能用手推着季宴礼,可她那点微弱力量怎么可能抵挡得住一个成年男人,况且季宴礼以前还在部队待过好几年。
猝不及防的亲吻让沈南意没有准备,就这么松开牙齿让季宴礼闯进来。
不是第一次接吻,但这次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凶狠。
在寂静的房间下,任何一点声音都会放大。
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大家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