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慧心有灵犀,看到元辰故意不把副市长放在眼里,小小年纪,瞬间有了主意。
配合着元辰半真半假地,使劲吹。
“市里的大老爷们。”
元辰这个时候才得意地跟副市长办公室的人对视,“感觉江主任的女儿怎么样?
我感觉江主任培养后代,非常有一套!
我很怀疑,以后小慧,随意碾压你们的后代。”
元辰自问自答。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上来,所为何事。”
储光义这个时候才看着元辰,尽可能心平气和地缓缓开口道。
“我知道啊!
咸吃萝卜淡操心。
在上位待得太闲了,没事想找点事增加烦恼。”
元辰看也不看他一眼,侧身对他说。
“看来你真是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悔过之心!”
储光义大失所望,“年轻人取得一点成绩就飘,可以理解。
但是你想过后果没有?
你要是毁了一个县20万人的经济,一个又一个家庭,吃不上饭看不上病……你想过那种场面没有?
你摸着你的良心,努力想一想那种场面!”
储光义说到激动处,又用手重重地敲桌子。
“我倒是有点好奇。”
元辰转过身,直面储光义,很不客气地质问:
“就你这认知水平,是怎么做到副市长这个位置上来的?而且还是管经济的常务副市长!”
“看来跟你是没法沟通了?”
储光义压不住的怒火,让他的脸越来越黑。
“我也感觉跟你没法沟通。一开始就给我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元辰云淡风轻地看着他。
被这样一个小年轻不屑。
储光义感觉受到莫大的羞辱。
“你这么年纪轻轻,学习成绩又好,还有大好的前程和未来;对股票投资的风险,应该有很好的理解能力。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一根筋?
置全县老百姓的生存安危不顾?
你就不怕政府以非法集资的罪名,把你抓起来,后半生都在小黑屋里度过?”
“你以为你坐在市府大院,政府就是你家的?由你一个人说了算?
你一个人就能代表政府?”
元辰直接开喷,“是你当官当傻了,还是当官心眼当坏了;越来越没有法纪,也越来越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大老远跑来跟你这样的白痴沟通,我现在都严重后悔了;太浪费我时间。”
“………”
静。
满屋子突然变得异常寂静。
仿佛时间停滞。
仿佛世界空无。
储光义被怼得一时哑口无言。
他办公室的另外4名官方人员,也被元辰底震惊到。
一个小小年纪的平头百姓。
在市府大院。
这样骂全市100多万人口的二把手。
关键是还骂得那么有条有理。
对手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元辰不急不慢地骂完,扭头对江小慧笑问:“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太有道理了!”
江小慧是发自肺腑地佩服元辰的大胆,又添油加醋地夸张回应,“我相信以后丑国总统,都会成为小辰哥哥的小迷弟。”
“不对。”
元辰微笑着纠正她,“丑国总统,年龄最小的,也40多岁。
那怎么也是老迷弟!”
“对。是我说错了!应该是老迷弟!”
啪……
“你真的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储光义火冒三丈。
再也顾不得形象。
一掌拍在桌子上。
嗖地一下站起身。
怒目瞪向元辰。
“请问副市长大人的罚酒,是怎么个吃法?”
元辰转身看向他,不屑地问。
储光义:“马上清算所有股票投资资金,全部退还给投资人;以后好好读你的书,争取成为栋梁之才,为家乡和国家多做贡献;不许再到本市骗任何一分钱炒股。
否则。
你就会被以非法集资的罪名抓起来,后半生在小黑屋里度过。
你骗来的炒股资金,直接被强行全部清退。”
元辰:“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储光义:“我管你想什么,不按照我的话做;我就只能派人强行让你那样做。”
元辰:“你强不了我!
首先,募资炒股,是全国普遍存在的正常市场行为。
就你这种滥用权力,胡乱断案的风格,你要是真能强迫阻止我做合法的事情。
你也不用跟我废话了。
早就直接让人动手阻止了。”
“你募集的资金,没有任何合法程序;那就是非法集资。”
“那要不我们去证券监管部门,找他们说道说道;看看他们会不会认同你的话?
又或者找几个律所,给你普及一下什么是非法集资?
我只怕他们没把我非法集资的罪名定下来,先把你非法滥用权力搞事的罪名,坐实了。
那到时候进小黑屋的,就不知道是我;还是你了。
你好好当你的官不香吗?
老百姓日子难过,想谋求点改变,你因为自己的偏见和私心,就想来蛮横阻止。
谁还不知道你为了一己私欲。
强行牺牲一个县的发展希望,也在所不惜。
你这种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在21世纪。
要非常小心。
尤其混在官场上。
官场上的人,很多都是成精了的。
想要你位置的人,多的是。
你要是非要干蠢事。
说不定今天下班之后,这间办公室,就不属于你了。
我也不拦着你。
我每一个投资人的钱。
你要能把他们从我这里劝退。
算你本事。
我绝不会阻止。
甚至都可以不向他们开口劝留一句话。”
“你们现在全都精虫上脑,钻到钱眼里去了!
而且这都是你拿一点小成绩,诱惑无知大众;让他们跟着你一起发疯,造成如今的现状。
这个责任还得由你来承担。
清算退还投资人的资金,也要由你来做。”
“你非要坚持让我清算,把资金退还给投资人,也不是不可以。”
元辰说到这里,停下来喝茶。
故意不着急往下说。
“你有什么其他条件,尽管提。政府能做到的合理要求,会尽可能满足你。”
储光义有些着急地先开口。
“我们的范县长现在在哪里?”
“他在面壁思过。”
“只怕是你在强行让他思过吧?
我相信他绝对不会认为,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有做错什么。”
“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情。不需要你关心。”
“但是他是因为支持我们集资炒股,才被你们扣押。
你让我清算资金,总得先把我们县长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