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慧和柴丽萍仗着年龄小,仅仅占据元辰左右侧。
实际上张素芬比柴丽萍年龄更小,她17岁都还差点。
比柴丽萍小了一岁多一点。
但她没那么会撒娇。
小时候的成长环境,父母没给她太享受的机会。
以至于相对更小的她。
成熟度看起来,不输年龄相对最大的田芳和谭静。
一种大姐大的气质,若隐若现。
元辰刚刚把她从迷茫和打算轻生的状态中拉出来。
她对元辰也充满无限感激。
并不想在他面前太任性和矫情,贪得无厌地进一步索取;而是处处为元辰着想。
元辰没阻止她跟他的女朋友们一起跟他挤在一个帐篷。
张素芬都已经很感激。
也把这视为元辰并不排斥她做他女友最直接的依据。
这已经让她很满足。
根本不会再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寸步不离地到他身上去蹭。
………
关系复杂,始终难免有些尴尬,众人静静地躺在帐篷,各自想着心事,感受眼前的怪异,数着蚊帐外的星星。
谁都没说话。
“小辰哥哥。”
江小慧忍不住打破平静,凑到元辰耳边,悄声笑问,“你有没有感觉自己比古代的帝王还幸福?”
“你要是想去睡房车里,我也很欢迎的。”
元辰平静地回应她,但心内,却很认同她的话;感觉自己现在的幸福生活,确实不输古代帝王。
“辰哥。”
柴丽萍也忍不住悄声冒泡,“一排鱼摆在一只猫面前,但是那只猫却不能吃鱼;会不会憋出问题?”
“我不介意跟辰辰哥给你们现场直播。”
田芳干脆大声说出来。
“哈哈……我也不介意。”
萧雅跟进。
“等你们以后有孩子了。”
元辰也放开声音,“你手上只有一颗糖,最多两颗;但是你有一堆孩子,你会当着所有孩子的面,直接给一两个孩子吃吗?”
“小辰辰把我们当孩子一样呵护着。”
谭静开口道,“大家也别太调皮了。他这么小,就做这么多非亲身大孩子的家长;肯定很不容易,我们这些非亲生大孩子,都老实懂事点吧。”
“哈哈……呵呵……咯咯……”
“………”
车顶帐篷内经过一阵平静的尴尬后。
最终被打破平静。
在漆黑寂静的深夜乡村土路边,传出阵阵欢笑声。
这么大的艳福。
元辰最终跟他说的一样。
只有一两颗糖的情况下,没法在众多孩子面前单独给一两个人。
总体上。
大家平静规矩地度过一晚。
…………
第2天。
2005年7月28日,周四。
天还没亮。
村里的鸡叫声,一呼百应,一阵又一阵,连绵不停。
元辰他们人多。
挤在一个帐篷,本身有些兴奋。
加上又睡得晚。
好多人都没睡好。
甚至都还没睡。
就被鸡叫一遍又一遍折磨。
一个个在帐篷里,最后干脆放狠话:
“我今天早餐非要吃鸡不可!”
“我也是!谁家的鸡叫得狠,我要重点照顾它……”
“…………”
村民起得早。
一波一波,早早就来探望他们。
给他们送早餐,送特产。
天亮终于没有鸡叫,加上清晨清凉。
没那么燥。
元辰也跟女孩子们一样。
集体睡懒觉。
不过他早上起来上厕所,真吩咐三位金牌管家:
“早上把闹人的公鸡买来做午餐。”
那些公鸡怎么也不会想到。
在自家这样习惯性地卖力打鸣。
也会引来杀身之祸。
还有昨晚曹金花家的猪,出来糟蹋一片小白菜;命就没了。
房车有厨房和随车带的锅灶。
小伙伴们也带得有一些户外厨具。
他们随身也都不缺现金。
这说吃鸡就可以吃鸡。
那些卖力打鸣的公鸡。
要是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估计都能被气活过来。
元辰他们10点多才陆续起床。
洗漱收拾完。
在村里走动走动。
就已11点多。
吵他们睡觉的公鸡,有5只,已经被三位金牌管家和小伙伴们,切块洗净。
葱姜蒜,花椒大料,都已备好。
等着元辰最后定下锅时间。
昨晚10元一斤毛重杀的曹金花家那一头猪,176斤。
5只土鸡,基本40~60元一只。
再买一些老百姓的绿色蔬菜和山味。
一晚上和一上午的开支。
已经达到2500元左右。
这在他们这个相对封闭的村子。
也算是一个巨大的消费Gdp。
吃过绿色健康的户外乡村午餐。
众人继续上路。
浩浩荡荡,奔赴下一站。
前行30公里。
到达山京县西边靠红江县的泥牛村。
这个村子更开阔。
中间是一条水流量相对较大的泥牛河。
元辰他们的车队到来。
很多村民正在河里捡鱼。
元辰远远看一眼。
就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随后。
他们停车观看村民捡鱼。
这个时候的落后山村。
夏天,总有人把农药直接倒到河里毒鱼。
然后捡毒死的鱼起来吃。
夏天天热。
毒死的鱼沉在深水潭中。
潜水下去找。
也不会冻着。
差不多就相当于洗澡,顺便捡几个鱼回家。
官方肯定不允许这样干。
但是农药价格又不贵。
几个人凑个二三十块钱。
随便买一点。
就能毒一条大河。
晚上偷偷倒进河里。
神不知,鬼不觉。
没有证据,没有监控。
逃离现场,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一路往下游捡鱼。
听得农村还有这种做法。
夏明若,江小慧和柴丽萍这三个华夏人,其中还有两个本县人,都差点惊掉下巴。
安迪和艾西瓦娅这两个天竺人,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艾医生,这些被农药毒死的鱼,人吃了会怎样?”
江小慧看向医学专业的艾西瓦娅问。
艾西瓦娅:“从他们乐此不疲的状态来看,应该没大问题,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种事情持续发生;但无需怀疑,吃被农药毒死的鱼,对身体健康,肯定有影响。
至于影响大小多少,还要看放药的量;吃这种鱼的多少;以及各人的排毒能力……”
“我从小到大,也吃过很多这种被农药毒死的鱼。”
元辰老实承认。
“难怪你身体差。”
柴丽萍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一条影响元辰健康的重要原因。
元辰:“没那么夸张。农村人摄入的农药量,应该远,没有城里的人摄入的农药多。
我们要吃的东西,大多数都是自己家种的。
对农药使用。
肯定相对控制得更好。
用农药毒鱼最大的坏处,应该还不是对人身体健康的影响;而是对生态环境的破坏。
这样毒一次。
水里的大多数动物都会死绝。
不论老幼大小。
这比竭泽而渔影响还坏。”
“我们的帮会成员,是不是应该下沉到这些偏远山区来?”
马悠悠看向元辰问。
“这是一个办法。”
元辰思索道,“但根本的,还是应该从农药销售管理上下功夫。
萧雅做好备忘录登记:
我们全县以后,农药销售,一定要推动实名制;以及事后使用社会公开监督跟踪汇报。
就近汇报到村委或者社区。”
李正阳:“那别人偷偷从外地带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