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后悔的是，她没有跟战夜渊坦白。
要是早些说。
是不是以他的警惕，会早些发现华昭仪有问题，就不会给她后面做坏事的机会。
“以后记得长脑子，别再那么单纯的随便相信人，多点防备心。”战夜渊语气轻柔的问道。
他是看着她长大的，知道她的为人。
她没什么心眼，性子又温和，估计让她跟别人吵架，她只会把自己吵得脸红说不出话来。
凤轻轻愣住，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宁愿他骂她，惩罚她，而不是这么温和的跟她说话，这会让她欠他的越来越多，最后还不清。
“殿下，你罚我吧。”凤轻轻认真道。
“罚是肯定要罚的，现在回去睡觉，我还得出去处理事情。”战夜渊看着她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华昭仪的事，应该会让她长个深刻的教训，想必她以后再也不敢随便相信别人。
“你这么晚还出去？”凤轻轻皱眉。
“嗯。”
“你注意安全，我回去了。”凤轻轻说完立刻离开，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他这么晚还出去肯定是非去不可。
她不能阻止他，也不能打扰她。
战夜渊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心头微软，俊颜上是似春风般的笑容。
他现在希望北珩那边赶紧解决回京城。
南娇到东宫的时候。
正好碰上换了一身黑色服饰的战夜渊，她愣了下，平常他都是淡色系服饰，还是第一次见他穿深色的。
这是要出去？
“你怎么来了？”战夜渊看到她有些意外。
南娇直奔主题，将她怀疑的事说了。
战夜渊淡笑，“这次想到一块去了，我已经安排人悄悄去了京城的几个大的水源处暗中盯着，现在打算过去。”
“一起去。”南娇眼睛放光。
“好。”战夜渊点点头，没阻止她去。
路上。
战夜渊将凤轻轻跟华昭仪的事说了。
南娇语气夸张的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大嫂在护着哪个男人呢。”
战夜渊：“……”
“大哥现在是不是很开心？”南娇笑悠悠道，初见凤轻轻时，她就知道她是一个没心机纯真的女子。
看来华昭仪早就盯上她。
毕竟大哥跟凤轻轻从小玩得好。
她才故意接近她，想必救命恩情也是她布的局，为了以后利用她对大哥下毒，真是好算计！
她这么没心机。
将来大哥登基为帝，她怎么办？
“嗯，心里的阴霾都没了。”战夜渊淡淡的笑，当初见她那么护那个人，他嫉妒的发疯。
但还是克制着自己不做伤害她的事。
如今知道她心里没有其他男人，他怎么能不开心。
“恭喜大哥。”南娇笑盈盈道，凤轻轻虽然护了华昭仪，但那是她不知情的情况，她也是被骗的。
“希望今晚抓到那两人，好让你安心去找北珩。”战夜渊眉眼间满含笑意。
南娇嘴角微抽。
难怪他这么积极，竟然亲自去抓人，这是多心疼弟弟啊。
夜色浓浓。
此时已经子时，街道上空无一人，鸦雀无声。
南娇跟战夜渊分别暗藏不同的水源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并没有任何人出现。
虽然如此。
南娇依然没有放弃，她非常有耐心的藏在黑暗里，她们既然敢第一天就暴露自己是混进来的。
说明她们会速战速决，不会拖延时间。
丑时临近寅时的时候。
一道身影快速朝水井靠近，从袖袋里拿出一包药粉。
“你终于来了。”南娇步伐轻快的从黑暗里走出去，目光如刀子般盯着那道穿着普通的身影。
让她好等。
好在等来了人。
洛锦霜拿着药包的手抖了下。
就算没转身。
听声音，她也认出是姜南娇。
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这么晚了！
下一秒。
她将药包扔进水井，施展轻功就要走。
南娇嘴角勾起狠辣的冷笑，释放内力，身影如鬼魅般飞向对方，手里的银丝如狂龙暴怒般飞出。
洛锦霜在感觉有东西缠住她的腰后，脸色一沉，手里的匕首挥了上去。
铛——
尖锐的声音响起。
缠着她的细丝根本没断。
她脸色一变，转身一掌朝靠近的南娇狠狠拍去，眼底弥漫着滔天杀意。
既然今天注定对上。
她只能跟她战。
南娇眉眼间满是鄙夷，内力聚到掌心，直接跟她对上。
刹那间。
两人四周的空气涌动扭曲撕扯。
洛锦霜很快抵挡不住，嘴角渐渐流出鲜血，神情痛苦。
“洛锦霜，你也配跟我正面击掌。”南娇高傲道，清冷绝艳的脸上是浓浓的嘲讽跟鄙视。
洛锦霜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心神不稳，一大口鲜血吐出来，身体如落叶般朝地上飘去。
她怎么认出她的！
明明她易了容，还穿着普通的服饰。
重点是。
她竟然在这里等着她。
明明今晚的计划，只有她和柳芸知道。
她相信柳芸不会背叛。
难道是姜南娇猜到的？
顿时，她头皮有些发麻。
她这是多敏锐？
南娇追上去，废话不多说，直接动手，招招往洛锦霜身上致命的地方狠狠打，她本就该死！
她主动送上门！
她就送她去阎王那里报到！
“住手！”洛锦霜声音沙哑道，此时她根本没法还手，没想到姜南娇的内力会那么强悍。
她以为自己内力很强。
才会跟她正面对击。
哪知道她的内力如汹涌澎湃的海浪，她根本接不住。
南娇才不听她的，将她往死里打。
想到儿子的遭遇。
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当然她现在不会将她直接打死，太便宜了她。
她会让她尝尝毒人的滋味！
“我，我知道玉碎在哪里……”洛锦霜躺在地上虚弱的说，此时的她痛的生不如死，又死不了。
姜南娇懂医，她知道往哪里打可以让人痛不欲生，又不会死。
让她不甘心的是。
她为什么又输给了她！
南娇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嘲讽道：“原来到生死关头，你也会出卖他啊，宋凝霜。”
洛锦霜痛的缩成一团，对上南娇眼神，只觉得她是魔鬼。
当初是玉碎安排她去修罗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