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不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她又成了来砸场子的。
庆王一脸询问的看向叶蕙苒。
“晓茜姑娘不是东西。”叶蕙苒小声说。
庆王……
晓茜……
“我的意思是……”叶蕙苒慢慢的拿过桌子上的银票“你怎么能用银票羞辱晓茜姑娘呢?羞辱我就行了。”她说着把银票装了起来。
众人……
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叶蕙苒嬉皮笑脸的看着晓茜:“晓茜姑娘虽然身在风尘,但是出淤泥而不染,岂容这些铜臭羞辱,而且晓茜姑娘宽容大度,上次的事肯定没放在心上,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庆王看叶蕙苒说的一本正经不容别人反驳,反驳了就是不大度。
怎么会有人如此厚颜无耻,胡说八道还不以为然。
晓茜久在风尘自然不会被叶蕙苒这话给堵的哑口无言,可是庆王在,她试图在庆王面前建立高洁的人设,就被叶蕙苒钻了这个空子。
“是吧?晓茜姑娘?”叶蕙苒笑吟吟的看着晓茜。
“是!”晓茜笑的十分僵硬,还要十分恭敬。
“晓茜姑娘都说是了,那你们再聊一会儿,我就先走了。”叶蕙苒说着就起身。
拿了庆王这一千两银子,感觉庆王看她的时候眼神能在她身上戳几个洞。
庆王看她起身抬手拉了她一下,叶蕙苒歪了一下不小心撞到一边的灯柱,灯柱倒下撞到一边的花盆架,然后直接撞向一边的琉璃珊瑚。
叶蕙苒扭头看着须臾之间的变化,心想完了,这琉璃不管因为什么都要摔。
“保护王爷。”她突然叫了一声。
施砚听到王妃这样叫立马抽剑挡在前面,跪坐在地上的晓茜受到惊吓试图往庆王一边躲,被施砚横剑拦着。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琉璃珊瑚被撞击碎了一地,有些琉璃碴子飞溅过来。
庆王抬手把叶蕙苒护在自己怀里,挡住那些飞溅过来的琉璃碎片。
一阵哐啷啪啦声,原本精致的房间东西倒了一地,尤其是那精致的琉璃珊瑚壁成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外面一群几个侍卫也冲到门口,房间内外瞬间紧张起来。
庆王环视了一下地上倒的摔碎的东西,护着叶蕙苒就离开,好像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
晓茜还是懵的,她不知道怎么屋子里就成了这样。
“你不留下安慰一下晓茜姑娘?”叶蕙苒出了房间才反应过来。
“你想让本王去安慰女人?”庆王狐疑的看着叶蕙苒。
“晓茜姑娘受到了惊吓,这会儿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
“在你眼里本王就是那么随便的人?”
叶蕙苒知道不是,但是他以后得是,不然自己善妒的名声就不好摘掉了。
就像琉璃珊瑚一定会碎, 难道她一定会死?
想到这里叶蕙苒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爷来都来了……”叶蕙苒谨慎的说。
庆王看了她一眼先走一步。
“哎……”叶蕙苒小跑着跟过去。
这是什么臭脾气,一生气就不搭理人,说走就走。
醉春风的人也过来了,可是看到庆王板着脸往外走也不敢问是怎么回事。
“把衣服洗坏了就想走。”周婆子拉着往外走的覃丹。
“这衣服不是我洗烂的。”覃丹慢慢失去耐心挥手试图甩开抓着她的周婆子“那衣服是上好的提花织锦,今年的新料子,破口整齐,一看就是被锐器破坏的。”
叶蕙苒听到提花织锦四个字猛的看了过去,她可在这个东西上吃过亏。
看过去之后有些意外,竟然是早上吃饭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洗碗姑娘,怎么又跑到这里洗衣服了?
难道是一天做好几件事?
“什么被锐器被锐气破坏的,赔钱!今天不赔钱就别想离开醉春风。”周婆子手像钳子一样抓着覃丹。
覃丹恼怒,周围的护院也围了过来。
叶蕙苒站在那里看庆王已经快走出门了,自己要是管了就追不上庆王。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谁的衣服?”
周婆子被叶蕙苒这么一问没反应过来:“自然是我们晓茜姑娘的。”她话一出口脸色就便了。
叶蕙苒看向子衿:“皎玉她们不能用?这里的人能用?”
“自然不能。”子衿也看不惯醉春风的人这样欺负人。
覃丹听到她们这样说表情有些僵硬,但是硬着头皮说:“周婆子,你说我洗坏了晓茜姑娘的提花织锦衣服?”
周婆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王爷都出去了,王妃还不赶紧跟上。”卢娘子本来想去晓茜房间里,听到争执转身来这里。
覃丹看向叶蕙苒,心想莫不是庆王妃又来醉春风找事了。
“我又不是他尾巴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叶蕙苒看向卢娘子。
她今天真是来给晓茜姑娘道歉的,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而且看样子晓茜姑娘并不接受她的道歉。
庆王站在门外等叶蕙苒,听到她这样说直接走了。
卢娘子眼尖看到门口一抹青玉色离开,眼底泛笑:“王妃说的是,王妃和覃姑娘认识?”
“不认识,只是听说她洗坏了提花织锦,我想看看是什么花。”叶蕙苒笑眯眯的看向卢娘子。
卢娘子不满的看了周婆子一眼,周婆子不甘的松开覃丹的手。
覃丹的手被松开,她握了握自己被抓疼的手腕。
“王妃莫不是听错了,我们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人用提花织锦。”卢娘子赔笑。
“哦。”叶蕙苒看向覃丹“是不是我听错了?”
她觉得这个姑娘好像不想把事情闹大。
覃丹看向一边没有说话。
“覃姑娘这是默认了。”卢娘子立马说“今天这事真对不住覃姑娘,去取两倍工钱给覃姑娘。”
叶蕙苒看覃丹这样有些同情她,她明明很不甘心,但是又不得不低头:“两倍的钱就可以让你沉默吗?”
覃丹看向叶蕙苒:“一个馒头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两倍的钱为什么不能让我沉默。”
叶蕙苒无奈的点头:“我们早上见过。”
“像我这样的人,京城满大街都是,见过也不足为奇。”
叶蕙苒想自己没得罪过这位姑娘吧,怎么感觉她很不待见自己:“我也好奇为什么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