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蕙苒……
真是嫌弃你的人各有各的嫌弃。
“这个咱们就要好好说说了,我一个有夫之妇,天天认识那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干嘛?”叶蕙苒一本正经的说“回头我和你小皇叔说说,就说是长公主让我多去认识一些男人。”
长公主下意识的要去捂小皇婶的嘴:“你可别血口喷人?”
叶蕙苒揪开长公主的手:“具体说什么事。”
长公主干笑起来:“帮我看看唐末长什么样。”
“皇上想让你嫁给唐末?”
“父皇想让我在今年的中举学子里面选一个,既然这样我肯定要选最好的。”长公主得意。
叶蕙苒恍然:“你怎么不自己去看?”
“我出宫一趟容易吗?”
“我看这事你不要着急,等等看。”
“谁着急了。”长公主装作不在意的说。
“不急就行,我先出宫了。”
“刚来就走?”
“家里有事。”叶蕙苒说着就走。
长公主……
刚才是进宫有事,现在是家里有事,怎么觉得他比父皇还要忙。
叶蕙苒的马车刚离开宫门口不远就被堵在那里了。
“怎么回事?”她推开车窗。
“前面有人给中举的学子庆祝,路堵了。”邱吉说着就要掉头。
但是往这里汇聚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马车卡在中间无法掉头。
叶蕙苒左右看了看:“算了,一会儿你把马车赶回去。”她说着下车。
“小姐,让邱吉跟着你吧,奴婢把马车赶回去。”子衿提议。
路上的人太多,她担心自己护不住小姐。
“也好。”叶蕙苒点头。
两个人往一边走了走,找人少的地方过去。
叶蕙苒走到一边,想这个也太热闹了。
“快看,快看,那是今年的状元。”人群里有人叫了起来。
叶蕙苒一顿也看了过去,但是被密密麻麻的人群挡着什么都看不到,还有人从一边涌过来挤着她往前面挤。
“小姐当心。”邱吉护着自家小姐一边。
“算了。”叶蕙苒也看不到,干脆又往一边挪了挪,想先回家。
“他好帅啊。”不少女子惊呼。
“我们只有看看的份儿,肯定已经被高门大户看上了。”
“看看也心满意足。”
……
叶蕙苒听着这些夸张的话,说好的古人很矜持的?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小巷子里,人总算少了,邱吉护着小姐回府。
叶蕙苒着急回府是为了和陆经纬商量他文章的事。
而且今天科考若真有舞弊,也要陆经纬想办法,她做到这一步已经足够。
陆经纬在庆王妃进宫的这段时间也在想这件事,想到的结果自然是舞弊。
今年的主考官是洛伯恩洛大人。
若是以前,陆经纬肯定不会想他会舞弊,但是现在不同了。
那高山雅集太过奢侈,年前洛家和叶家抄家的目录流出,洛家抄出的东西太多,根本不是一个清流世家能攒下的。
如此说来,洛大人……也会有问题。
正这样想着他听到外面有动静,开了门看过去。
“要出去?”叶蕙苒过来就看到陆经纬开门。
陆经纬让到一边:“听到有人看一眼。”
叶蕙苒说着进屋:“我把你的文章给皇上看了。”
陆经纬惊讶:“皇上怎么说?”
“拍案惊奇!”叶蕙苒说着坐下。
陆经纬一脸希翼的看着庆王妃:“然后……”
“然后就看你的了。”叶蕙苒看着陆经纬“我们如今都没有证据,不能说有科考舞弊。”
陆经纬听庆王妃这样说慢慢坐下:“考场舞弊屡禁不止,就算是隐去考生名讳,用朱笔复抄,依然会有舞弊的人。”
“什么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今年监考官舞弊的证据。”
陆经纬无奈:“我的出身根本碰不到那些东西。”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叶蕙苒看着陆经纬。
陆经纬沉默了一会儿:“王妃是否支持我?”
“若你是为自己求一个公平,我支持。”
“我想在挑战今年榜上有名之人。”陆经纬说着站了起来。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但是会得罪很多人,若是不成功,他便无缘科举这条路。
叶蕙苒想了想:“好。”
“多谢王妃。”陆经纬行礼。
叶蕙苒觉得皇上那边应该会有动作,但是也不能一直等皇上,他们也得做点什么。
对皇上来说,下面的人有些小心思很正常,但是不能把心思用在科举上。
科考是为朝廷选拔人才,却让个别人牟利,选一些庸才成他们的附属,长此以往皇室就会被架空,到了紧要关头没有可用之人。
这次的科举要查,还要彻查。
为这事想了许久,有些奏折就批的晚了,结果一连看到三份辞呈。
他把走奏折摆在面前看了看突然就看出了门道:这三个人都是和这次科考有关的大臣。
考试刚结束,考生还没进宫谢恩,负责考试的官员就递了辞呈,这怎么看都有问题。
考试结束洛伯恩也回到了洛家,休息了一天就有不少人登门拜访。
晚上洛家灯火通明、高朋满座,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洛大人今年这差事办的漂亮,我看找个时间再举办一次高山雅集,邀请今年中举的学子,最雅不过。”有人提议。
“对,对,对。”立马有人附和“因为洛大人一直住贡院,雅集都没人组织了。”
……
他们相互恭维,完全不提年前的时候高山雅集遇冷的事。
“那是一定。”洛伯恩春风得意“江山代有才人出,今年的考生都不简单。”
“再不简单也是洛大人的门生。”
“哈哈哈……”
……
叶蕙苒连夜找了清乐她们。
陆经纬要挑战今年中举的学子,叶蕙苒就给他搭个台子。
“陆公子可想好了?”清乐惊讶的看着陆经纬。
她自然知道陆经纬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想好了。”陆经纬点头“我等求学,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若任凭蝇营狗苟之辈遮天蔽日,我枉此生。”
子衿听到陆经纬这样说偷偷的看了一眼,这陆经纬愣头青起来也没那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