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赫被叶蕙苒盯着不好意思继续吃饭,他好歹是护送叶云舟回来的,叶蕙苒就不能对她客气点?
“不吃了。”叶蕙苒起身就走。
“哎……”梁赫真没想到叶蕙苒会这么生气。
以前也没见她这么容易生气,真是恃宠而骄。
庆王直接到皇上的寝殿回禀了洪老将军的情况。
“如此说来,洪老将军不能再去北境了?”皇上叹气。
“是,就算醒来,双腿也保不住。”庆王确定。
听到又是腿保不住皇上的脸色难看了几分:“阿尔钦部族一直对北境虎视眈眈,若是知道北境没有主将,势必会有动作。”
“那洪老将军的儿子洪同呢?”庆王提议。
“洪同勇猛,却不是将帅之才,洪老将军这次回京述职提议让朝廷择良将。”皇上说着抬手按着额头“偏偏这个时候洪老将军出事了。”
皇上说到这里一个激灵:“你可查出是何人刺杀洪老将军?”
庆王摇头:“微臣去的时候的确发现有人在搜寻,却都是附近的山匪,拿人钱财。不过应该不会和阿尔钦部族有关。”
“为何?”
“太周密了。”
皇上一想也是。
阿尔钦部族的人进入大荣十分显眼,而且在大荣内进行这么周密的刺杀,还早就在洪老将军身边埋了钉子,这都不像是阿尔钦部族能办到的事。
“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朕找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皇上说着更加头疼。
“可是因为今年科举之事?”庆王也不回避。
皇上点头。
“科举是朝廷择良才的核心,是天下学子读书以报效国家的途径,若是不公……一则寒了天下学子的心,二则舞弊结党为一体。”
“若真有人用科举为自己牟利,那是用朝廷之公成一己之私,长此以往,定会欺上瞒下,下面百姓不知今夕谁人在位,上面君王不知百姓乐苦。”
“此事但凡有苗头,就一定要杜绝。”庆王很坚决的说。
皇上以庆王会做一番分析,没想到他会这么坚决,难道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到庆王妃?
“朕也知道是这样,但是如今是多事之秋,况且科举舞弊牵扯甚广,若再彻查……”皇上担心。
“既然皇上已经有了主意,那就听皇上的。”庆王行礼。
皇上看着庆王:“你们夫妻现在没一个让朕省心的,庆王妃现在做的事朕能置若罔闻吗?”
庆王不说话。
看来叶蕙苒要是不把临渊居士请出来挑战京城学子,皇上真打算睁一眼闭一眼了。
皇上打骨子里是想彻查的,这种事情的危害他自然清楚。
但是真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行了,朕明日下旨,推迟见今年的状元。”皇上也只能这样。
庆王从皇上出来没有回庆王府,而是去了锦绣台。
清河之上锦绣台,天下学子都想把自己的墨宝留在上面,此时灯火通明,被围的水泄不通。
庆王只能远远的看了一眼。
“施砚,你留在这里保护临渊居士。”庆王吩咐。
“是。”施砚行礼。
庆王看这阵势,估计这挑战没个结果是不会结束。
等他回到庆王府,在墨竹苑没有看到叶蕙苒。
“王妃在琉璃阁。”杨公公慌忙说。
庆王转身就要去琉璃阁,结果被啃着一只鸡腿的梁赫拦住了。
“你该管管你媳妇了,我就给她开个玩笑她就生气了。”梁赫吊儿郎当的说。
“你为何同她开玩笑?”庆王一脸严肃。
梁赫有些尴尬:“就随便说了一句。”
“她是内院女子,你怎么能在她面前随便。”
梁赫……
意思是不管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如今王妃住在墨竹苑,你不适合随时进出。”庆王说完就走。
“见色忘友。”梁赫小声嘀咕。
琉璃阁还没彻底改造完,叶蕙苒是过来看改造的图纸,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注意。
庆王本是轻声进来的还是引得叶蕙苒抬头。
“你回来了?”叶蕙苒立马站起来走到庆王身边。
“梁赫惹你生气了?”
“你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唠叨。”叶蕙苒嫌弃。
“毕竟和他说话的人不多,可能把所有的话都说给少数人了。”
“那我还得感到荣幸?”叶蕙苒没好气的说。
“我让他以后没去允许不能去墨竹苑。”庆王看了看左右“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看改造琉璃阁的图纸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叶蕙苒看了一下图纸“你吃饭了没?”
“还没有。”
“我让厨房给你摆饭。”
叶蕙苒晚饭也没吃好,又陪着庆王吃了一些,吃过晚饭两个人又慢慢聊这几天发生的事。
“竟然能请动临渊居士。”庆王挺意外。
“今天皇上什么意思?”
“先推迟赏赐今年的状元,游街事宜全部推迟。”
“什么意思?”叶蕙苒意外“还没下定决心?”
庆王点头:“年前到现在的事情实在太多,洪老将军出事北境谁做主将是一个大问题。”
叶蕙苒想了想:“也就是说,只要洪老将军出事,那么北境的主将就会换人?”
“是,洪老将军现在只有一子,并非将帅之才,洪老将军估计会请命让他儿子回京。”庆王叹息。
武将在朝廷的地位越来越低还有一个原因,军功封侯的武将,过不了几代可能就后继无人了,新武将的话语权非常低。
此消彼长,慢慢的朝廷就被文官控制,以至于需要打仗的时候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挂帅之人。
“那……”叶蕙苒一脸凝重“谁挖苦心思想做北境主将,有没有可能就是谁对洪老将军下的手?”
庆王还没想到这一点,毕竟刺杀洪老将军太过危险。
但是叶蕙苒这么一说,他觉得有这个可能。
“那我们等等。”庆王也想看看是谁比较热衷于这件事。
唐末有些坐不住,那个临渊居士越厉害,他就越想去看看。
虽然说文无第一,而且文人向来以豁达包容着称,但是谁还没有一点胜负欲。
他打开门,外面站着两个侍卫,他只好又把门关上。
临渊居士就在锦绣台过夜,没人的时候她在行帐里休息了一会儿。
一大早,朝廷就下旨推迟嘉奖这一届登榜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