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上和太子的政见本来就相差甚远,谁也不想自己一闭眼,做的一切事情都被人否定。
“朕倒是小瞧他了,一直在京城恭顺谨慎,竟然培养出这么一股力量。”皇上自嘲的笑。
“微臣以前……”庆王感慨。
“不怨你,他天天在朕身边,朕都没有察觉,太子的城府真深。”皇上轻笑。
庆王在一边不说话。
“尽快找到那个唐老。”皇上看着庆王“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后手。”
“万一逼的紧了……”庆王担心。
“这件事你秘密去办。”皇上吩咐。
“是。”庆王行礼。
叶蕙苒不知道庆王什么时候回来的,早上庆王也离开了,她吃了早饭惦记着麻将什么时候能做好,门房进来禀报幺娘求见。
“快请进。”叶蕙苒让人摆了点心。
幺娘是一个人来的,相比以前穿的热辣,如今倒有几分贤妻良母的样子:“见过庆王妃。”
“美人姐姐见外了。”叶蕙苒装作生气“如今我要叫你一声表嫂才对。”
幺娘尴尬的笑了一下。
“快坐,大表哥要去北境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叶蕙苒知道幺娘今天可能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我打算和阿兼一起去。”幺娘直接说“只是阿慕……我们还没确定要不要带。”
叶蕙苒想了想:“我听王爷说北境和京城的情况不一样,而且大表哥刚去北境任主将可能有些麻烦,不如你们先去,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传信回来,我们把阿慕送去。”
“如此再好不过。”幺娘也有这样的担心“哎,我不但帮不到他,还成了他的负累。”
“美人姐姐应该这样想,你帮不到大表哥,还是他的负累,他都愿意和你在一起,是你值得。”
幺娘听庆王妃这样说笑了起来:“庆王妃这嘴甜的没人不喜欢。”
“不,不,不,我只说实话,有些人就不喜欢实话。”叶蕙苒说的认真。
幺娘看着庆王妃:“王妃救过我们母子的命,这份恩情我永远记得。”
“见外了吧?”叶蕙苒装作生气“你们什么时候走?”
“再过几天。”
“到时候我去送送你们。”
“那倒不用了,阿兼说他的任命本就是庆王求下来的,若是庆王再去送,怕有人说庆王有私心。”
“怎么都天天担心别人怎么说。”叶蕙苒不开心。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又去看了看阿慕。
阿慕如今知道幺娘是他亲娘,除了一开始有些排斥,慢慢的就接受了。
下午庆王也不在家,叶蕙苒就去找临渊居士聊天。
“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准备回去。”临渊居士提议。
“再等等,我给居士看个新鲜玩意儿。”叶蕙苒神秘的说。
听到新鲜玩意儿临渊居士来了兴致:“王妃说的新鲜玩意儿应该足够新鲜。”
“为什么?”
“王妃本来就是一个有趣的人。”
叶蕙苒不这么觉得。
会试重考,只考文章,就在宫外的平地上。
四周有士兵把守,又有三重帷帐,以日落后三支蜡烛为时长。
叶蕙苒觉得这种计时方式不太科学,但是最起码每个人的时长是一样的。
“真不用我送你去?”叶蕙苒看着装好箱笼的陆经纬。
“王妃帮我已经够多,这段路我可以走。”陆经纬很郑重的说。
“不就是送你去考试,至于说的那么深沉吗?”叶蕙苒没好气的说“那让邱吉送你去。”
陆经纬行礼。
今天通往皇宫的路禁严,只有参加考试的学子可以走,如此也引得不少人在路两边看热闹。
一般不让看的地方,就会引得人一定要看两眼。
陆经纬下了马车要走过去,突然一个人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拿着木棒击向陆经纬的右臂。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变故, 只听陆经纬闷哼一声重重倒在地上。
那个人也被一边的士兵按住,他还兴奋的挣扎。
邱吉正要调转马车回去,看到陆经纬遇袭慌忙跑了过来:“你没事吧?”
陆经纬吃力的站了起来,右臂疼的完全动不了。
“我带你去找大夫。”邱吉慌忙说。
陆经纬看了一眼袭击他的人,他并不认识。
可能是因为他在锦绣台上的表现被人盯上了。
“邱大哥帮我把手固定一下。”陆经纬说着上了马车。
这一棍可能让陆经纬的手臂骨裂了,邱吉看着陆经纬的手臂,若不是穿的厚实,这会儿胳膊要废了。
邱吉帮陆经纬把手臂固定了一下,然后护送他到检查的地方。
负责检查的人看到了刚才那一幕,打量了一下陆经纬没说什么检查了他的东西让他进去了。
送陆经纬进了考场,邱吉立马回府把这件事告诉了小姐。
“命!”叶蕙苒自嘲的笑了一下。
陆经纬科举失利,就算她为此把科举舞弊都查了查了出来,为他争取了重考,依然会出意外。
“小姐就不查一下到底是谁要对陆公子不利?”子衿担心。
叶蕙苒看向子衿:“你向来不喜欢他,他出事了你不应该高兴才对。”
“奴婢虽然不喜欢他的为人,却也不是幸灾乐祸之人。”
叶蕙苒笑了一下:“在考场外众目睽睽之下袭击进考场学子,你觉得能查出什么?”
子衿认真的想了起来。
“再说了,那么多衙门是摆设吗?要我们去查。”叶蕙苒想了一下“去建王府和杜劳打个招呼,让他晚上过来吃饭。”
“是。”邱吉行礼。
叶蕙苒想自己如此强行改变陆经纬的轨迹,接下来他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杜劳觉得庆王妃叫他过去吃饭肯定没什么好事,但是庆王妃请了,他又肯定要去。
建王有些疑惑:“莫非小皇婶能预知谁需要大夫?还定点把你请过去。”
“那个女人……”杜劳觉得有这个可能“邪门的很。”
“杜神医慎言。”建王叮嘱。
杜劳没有搭理建王。
建王看向外面:“今日会试重考,几家欢喜几家愁。”
虽然朝廷是以学子请命为由重考的,但是建王确定今年的科考有严重的舞弊,不然不会让父皇下这样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