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都是明面上好听,其实心里怎么想的别人都清楚。
“她们会饿死?”叶蕙苒夸张的看着安王“封了这么长时间了,燕窝、雪蛤都没断过。”
安王一听就觉得不对:“不可能。”
那种地方别说被封了,就是没生意的时候,里面的女子都过的十分艰难,连精大米都吃不上。
“你是觉得我在骗你?”叶蕙苒歪头“要不是我知道了这些事,我也不会来问你。”
安王疑惑了。
庆王在一边坐着陪着自家王妃表演:“他们买的很隐秘,要不是意外撞见,还不知道千绝楼的实力竟然如此雄厚。”
庆王都开口了,安王自然相信:“其实我对千绝楼不熟,就是收点孝敬钱。”
“你知道千绝楼为何被封了吗?”庆王看着安王。
安王摇头。
他上次去问了,但是庆王妃没有给他说。
“谢国公临死的时候提到千绝楼。”庆王一脸凝重。
“什么?”安王一脸夸张,随即立马为自己辩解“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更奇怪了,京城权贵何其多,千绝楼要费尽心思的搭上你。”庆王一脸不解“你想想千绝楼找上你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安王认真的想了起来:“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那个唐井然花了不少人求人引荐。”
“唐井然。”庆王叹气“你可知道他父亲是谁?”
安王一头雾水的摇头。
“唐东鹤,今年舞弊案里,那些学子都受一个叫唐老的人接济,就是唐东鹤。”
这些事情因为证据不足并没有对外说。
不过舞弊案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庆王保密什么都没说,到了安王这样的身份,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些。
庆王一说到这里,安王就瞬间明白过来。
今年舞弊案和洛家有关,为此洛家还被撸爵。
而洛家背后就是太子。
这一连串看似没有联系的联系,隐约证明了千绝楼后面可能是太子。
好一个太子,故意把他拉到千绝楼里,是想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吗?
庆王和叶蕙苒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下,看来安王也知道一些事情,只是没和他们说而已。
“这些事情零碎无端,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联系,只是中间有个千绝楼,就特意来问问你知道一些什么。”庆王看着安王。
“不知道。”安王说着干笑“我真的不知道。”
“你说你天天怎么混的,自己都被拉下水了,还什么都不知道。”叶蕙苒那叫一个嫌弃。
“小皇婶说的是,我是财迷心窍了,以后一定改。”安王赔不是。
“你改不改和我什么关系。”叶蕙苒一脸不屑“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就先走了。”
安王立马跟着站了起来:“小皇叔和小皇婶怎么突然查这件事?”
“上次你酒后失言,那里的女子都是千绝楼的,没有别的线索,我就把所有有联系的都查一下。”庆王解释“你不用送了。”
安王听小皇叔还纠结这件事就不好问了。
等送走了庆王和庆王妃,安王的脸色立马变的阴沉。
他可以确定是太子设计他。
之前的两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太子,很有可能也和太子有关。
如今他势头正盛,发生了这两件事让他十分受挫,如此也给太子争取了时间。
“来人,去把表弟请来。”安王吩咐。
安王的表弟蓝兆年在兵马司任职,这个年纪到五品已经不错,平日里结识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外人看起来吊儿郎当。
但是出现在安王身边的时候看起来异常精明。
“殿下。”蓝兆年行礼。
“表妹她……”安王一脸惋惜。
“也算有条活路。”蓝兆年叹息。
其实蓝兆年并不是蓝缨侯的儿子,他是二房的,二房人丁单薄,只留了蓝兆年一根独苗,蓝缨侯就十分照顾。
安王点头:“这件事你觉得奇怪吗?”
“十分奇怪。”蓝兆年很确定的说“王爷可还记得事发之后当晚天不亮皇上就以有人刺杀之名全城戒严,搜查刺客。”
安王点头:“这有什么问题。”
“当时天武卫的确出动了,但是主要负责搜查的却是京兆尹和大理寺的人,而京兆尹曹西楼和窦少卿当天晚上都去过庆王府。”蓝兆年分析。
当时他的人并没有出动,但是他认识的三教九流的人多,林林总总的消息汇集也能发现不少事情。
安王一脸凝重:“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小皇叔有关?”
“在下有个大胆的猜测。”
“说。”
“也许那天晚上被人从火场救出的原本应该不是高怀秋和表姐,而是庆王和表姐。”蓝兆年的声音压的很低。
安王盯着蓝兆年。
“只是庆王可能用了什么办法逃脱了,在下去问过高怀秋,那天他去赴宴,路上的确见过庆王。”
这么一说一切都说的通了。
庆王那个时候去锦衣巷就很不正常。
“如果是这样……”安王想了想“他是想本王和小皇叔彻底决裂,而小皇叔发生了这样的事,加上之前的流言,肯定要离开京城。”
蓝兆年点头。
安王再想想今天小皇叔来和他说的事,也许小皇叔也推测出是怎么回事,但是不好直接下手,所以才来找他?
他左思右想,小皇叔这明显是在利用他,而他刚好有这么一个机会被小皇叔利用。
“你安排一下,以偷盗之名把千绝楼闹的天翻地覆,看看千绝楼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安王还是决定被小皇叔利用。
也许他把这件事做好了,小皇叔会继续帮他。
蓝兆年不解:“千绝楼不是……”
“哼!谢国公之死和千绝楼有关,这个千绝楼到底是谁的还未可知。”安王脸色阴沉。
“是。”蓝兆年领命。
很快庆王就知道安王见了蓝兆年。
“蓝兆年?”叶蕙苒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蓝家二房的独子,因为父母早亡,蓝缨侯对他十分照顾,如今在兵马司任职,天天和三教九流的人混迹在一起,倒是挺会办事。”庆王解释。
“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叶蕙苒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