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久没有人挑战我的权威了。”说着,大声喊道:“乡亲们,街坊邻居们。在下陈州司马胡志平,昨日这里发生一起纠纷时事件,现在请诸位出来做个见证。”
“胡大人,您侄儿也太混了吧?”
“就是啊!”
“胡大人,我们都知道您爱民如子,您哥哥更是陈州人民爱戴的长者,他怎么教出来这么个混账儿子。”
“你瞎了眼了?”那胡宗瑞立刻冲那人开口骂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你家小爷我混账了……”说着,眼睛正好看到胡志平瞪着他,立刻没了声息和嚣张的气焰。
胡志平冷着一张脸道:“众位乡亲,家侄虽然有些顽劣,但是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今日我只想听到事实的真相,还请众位相亲如实道来。胡某自会评判。”
“……”
“……”
“……”
“……”
一时间,所有在场看热闹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不是他们不肯说,而是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们只不过小小的市井百姓,还要在胡家的治下生活。当然,就算胡志平是好官,可是县官不如现管,还有他侄子后面的报复,这是谁也承担不起的。惹了这位煞星,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倒是那胡宗瑞得意的神色眉开眼笑,并且眼睛不时的在婉玉身上看来看去。
“胡宗瑞你个王八蛋,今日姑奶奶不将你剁了喂狗,姑奶奶我就不姓姚!”就在这时,一声清喝传来。只见大街的另外一头走来以为少女。众人看去,居然是昨日那女扮男装的姑娘。徐文举这下冷笑道:“原来是宁馨姑娘,昨晚你走的很匆忙,我还忘了问你一些事情呢。”
“有事待会再说。”说着扭头看了看胡宗瑞道:“哼!收起你那色迷迷的眼光。”
“诸位乡亲,我就是昨天被那胡宗瑞欺负,并且推下楼的少女,而奋不顾身跳楼救我的正是我身后的这位少侠。乡亲们,难道你们被这些阔少欺负的还不够惨吗?难道仍然要他们继续逍遥法外、猖獗的为祸一方吗?难道你们还要屈辱的生活在他们的淫威之下吗?难道……”
“够了,”那胡志平终于开口怒喝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姚宁馨是也!本姑娘也不是什么黄毛丫头,想要凭借身份压人吗?哼……众位相亲,有这样的官员管理着陈州,咱们能幸福吗?能安全吗?”
徐文举笑嘻嘻的接道:“肯定不行啊,首先自家人就把自家人给欺负了,更别说给外人欺负了。”
程玉书也接道:“就是,难道你们还想你们的妻儿老小生活在这人的阴影之下吗?”
“这位公子说的对,我们不能再放任这些纨绔欺负我们了。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就是,说的是!不能在让他们欺负人了。”
“教训他,教训他。”
“对,对,狠狠教训他,让他长点记性。”一霎时,有人带头,现场立马群情激奋了起来。
“打死这个小畜生。”
“送去当和尚。”
“还我女儿命来。”
“还我妻子命来。”
“……”
那胡志平看着现场所有人都开始叫嚣,顿时有些挂不住连,脸色阴沉的吓人,那胡宗瑞也脸色数变,汗如雨下,叫嚷道:“别胡说,没你们什么事情一边待着去,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找人做了你……!”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胡宗瑞的脸上,登时胡宗瑞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满眼都是小星星。很快,用手捂着的地方就肿起老高的一块,青色的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这一举动,镇住了现场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徐文举、程玉书、婉玉、以及姚宁馨。
那胡志平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还在晕着的胡宗瑞,不过瞬间平复了神色。让徐文举暗骂:“真不愧是官场中的老油条。”
胡志平转身抱拳道:“众位乡亲,没想到,家侄造下如此多的孽障。”
这时,有几个人快速跑了进来直接跪下到:“胡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你侄儿不但下药奸淫了我的妻子,还将她逼的悬梁自尽。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哇……。”
“胡大人,您侄儿不但奸淫了我的女儿,还将她买到青楼接客。而且威胁我说,要是敢报官,就让手下轮番弓虽女干她啊。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胡大人,您侄儿在菜市场将我年迈的爹给活活打死了啊,至今报官没有人管啊,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胡大人……”
那胡志平越听脸色越难看。现在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群情激奋了。气愤之下,不知从哪顺手抽出一条棍子,转过去就是一棍子打在了胡宗瑞的腿上。
那胡宗瑞本来还晕乎着被手下扶着,可这一棒子下去,直接啊“啊”的惨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抱着腿。
这一声惨叫,似乎惊醒了胡志平。胡志平怔怔的看着手中的木棍,又看了看周围跪着的,站着的百姓们颤声道:“乡亲们,我胡志平对不起大家,家里出了这样一个孽障,让胡家蒙羞啊,我哥哥五十多快六十高寿才老来得子,不过,今日本官要亲自惩罚这个孽畜,诸位有冤情的尽可到官府去报官。胡某定当不庇护这孽子,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徐文举暗道:果然做官做久了,说话都是一副派头。
那胡志平来到徐文举几人面前道:“胡某惭愧,日后定当严厉管教,让其改过自新。改日胡某必当登门致歉!告辞!”胡志平说完变扭头离去,剩下的一众家丁护卫赶紧架着胡宗瑞跟着离去。
“哎……,”宁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胡志平头也没有回。
徐文举挠了挠头,没想到出了这么一场闹剧,居然……,晦气,晦气!
随即扭头看向围观的众人道:“以后大家要团结一些,看到这样的恶霸,要勇于上前斗争。好了,都散了,都散了。没事了!”
随着围观的百姓们散去,四人进了进了屋子坐下后,徐文举不由得感慨道:“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没有让咱失望,还是人多力量大啊。”
“不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失了民心,距离民乱也就不远了。”婉玉说道。
“咦!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见识!”徐文举赞叹。
婉玉展颜一笑道:“哪里,都是以前闯荡的时候所了解到的。”
“好了,此事就此揭过,咱们还是商议一下晚上的事情吧。”程玉书插嘴道。
“嗯,被这么一闹,我也没什么心思再去追究了,该消的气也差不多了。总之希望那胡志平真的能管教好那个纨绔。”宁馨淡淡的说着。
“好了好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让以后我们见分晓吧。”文举说着倒了一碗水喝了一大口又接着道:“晚上咱们就去探探那供奉塔。不过下午要做点准备,到时候以防万一。”
“要做什么准备,要去探古刹寺??我也去,我也去,这么刺激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
“不行!”程玉书和徐文举异口同声道。这一次,二人难得的相视而笑,彼此难有的默契。
宁馨撅嘴道:“不让去就不让去嘛,还说的那么异口同声。”
“好了,宁馨妹妹,他们也是为你着想。毕竟你又不会武功,而且此去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危险。”婉玉也劝说者宁馨。
“好啦,婉玉姐姐,我听话就是了。”宁馨笑眯眯的对婉玉说着,不过心里却暗暗的想:不让我去,我偏去。你们不带我,我自己去。
“婉玉你也回去准备准备,晚上约定个时间,地点。我们到时候直接在那里碰面。”程玉书淡淡的道。
“晚上申时古刹寺东面有个偏门,我在那里等你们,那我先走了。”说完,婉玉变不做停留就出去了。
“我还有点事情,先出去一下。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时辰一到,我们变去汇合。”程玉书说完,也出去了,独自留下了徐文举跟姚宁馨。
二人沉默了好一阵之后,徐文举菜有些结巴的道:“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嗯!”姚宁馨红着脸,声音如蚊蚋般。
要说人多的时候,这二人也都没这么脸皮薄,现在单独留下创造了机会,却是这样尴尬的气氛。
徐文举心里也苦笑着,不是他不想说话,实在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且也不知道该怎么问,那个事情已经藏在他心里很久了,自从他第一次看到那个女子变喜欢上了他。前世的他,是被人捡回来送去福利院的,而且孑然一身一直到死掉的那天,从来没有人给过他想要的关怀。其实在项家庄,他也遇项羽、项梁等人亲情般的关心。但是对于爱情,让他怦然心动惦念至今,却是第一次。不过宁馨看上去跟那女子非常相似,可是性格确实截然相反。唉!
终于,徐文举鼓足勇气道:“一年多前,在咸阳城外……”
“嗯!”
“在那个破庙里面……”
“嗯!”
“你有在听我说吗?”
“嗯!”
“喂!!!……”
“啊……。你说什么?”
徐文举一拍额头道:“真是败给你了,完全就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呃,不好意思。那个……我先回去了!”说完,脸红如苹果的宁馨掩面而逃,速度之快倒是让留下徐文举惊讶的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