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的身体在她的眼里,跟市集上二十文一斤的猪肉没什么分别。
不知为何,顾阑突然有一种很无力的挫败感。
好歹也是天下第一绝色。
前几天不是还嚷嚷着跟他入洞房的吗?
现在又对他没兴趣了?
哦,他突然想起,她已经知道他不能人道的事实。
容倾扶着顾阑躺了下来,给他盖好被子,又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轻哄:“你好好休息,有事便叫我一声,我去收拾。”
顾阑:“……”
但是他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是他小时候犯了错,母妃总是摸着他的脑袋说不怪他,也让他别多想,好好休息,有事就叫她,有什么事她来担着。
这种感觉一模一样。
这是把他当孩子养?
顾阑天马行空的想着。
不过片刻,他便回过神,什么娘亲孩子的。
容倾才十七岁,而他都十九了,比她还要大两岁。
顾阑在里间,听不到外面的情况。
但是没多久,他便听到了轻微的关门声。
很显然,她离开了。
顾南想了想,还是对着空气喊了一声:“夜寒,帮我查查容倾的底细。”
他不想留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在身边。
稍有不慎,便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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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一亮容倾便出门了,她率先去了药铺。
药铺的生意还算可以,但只能勉强糊口。
因为京城的药铺很多,坐堂大夫也不是很出名的那种,京城里的人并缺钱,所以一般都是大药铺,只有平头百姓贪图便宜才会光顾这间小药铺。
药铺名唤平安堂,里面只有一个坐堂的李大夫,还有李大夫的小儿子做伙计。
原先倒是还有两个坐堂大夫,但是因为生意不好,那两个坐堂大夫便另谋高就去了。
李大夫感觉有些开不下去了,前几天跟管家递了话,想着关门回老家。
容倾装作病人,试探李大夫的医术。
“这位姑娘,您的身体并无大碍。”
“是吗?”容倾面不改色的扯谎:“可是我近来总是食欲不振,还格外嗜睡。”
李大夫有些不确认,再次询问:“敢问姑娘,是否成亲了?”
容倾为了避免麻烦,一直都是未婚女子的打扮。
已婚女子极少出门,就算是出门,也是奴仆成群,不可能是独自一人,否则会被人冠上不安于室的帽子,有损清誉。
容倾嗯了一声。
李大夫又给容倾把了一次脉,他皱眉沉思许久,又问道:“月信可正常?”
“推迟了几日。”
李大夫摇了摇头:“夫人的脉象并非滑脉,身体康健,可能是劳累过度,多休息几日便可。”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夫人不放心,过段时间再来复诊。”
“不用开方抓药?”
“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药便不吃药,药补不如食补。”
说着,李大夫便给容倾说了好几个药膳方子。
“多谢大夫。”容倾又问道:“诊金多少?”
“诚惠两百文,谢谢。”
这个价格,并不是很贵。
容倾感觉李大夫的医术不错,医德更是难得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