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男子还傻愣着的时候,皇甫柔已经从这房间里走出去了,叶玉蝶脸色有些难看,“主人,正有很多人朝着这边赶来。”
皇甫柔点了点头,“时间刚刚好。”完之后带着叶玉蝶闪身出了院子,俯身在对面的房檐上,看着衙役们朝着这边围拢过来,为首的正式当地的知县。
这些人将房子包围之后,知县站在最后看着一众人冲进了院子里,将在那里发愣的男子拖了出来,知县一脸阴沉的问道:“刚刚听你话的人呢,去哪儿了?”
这男子显然有些害怕,左顾右看的也没有找到皇甫柔的身影,这下他更确定皇甫柔通的本事,竟然还能预料得到这些人什么时候过来,他愣在那里不话。
县令一脸阴沉的朝着身旁的衙役挥了挥手,“给我打,打到他实话为止!”
皇甫柔就看着县令的人将他放在板凳上,左右二人轮番轮起板子朝着他身上招呼,这男子脸色苍白嘴角又流出鲜血,但是紧紧的咬住了双唇一声不吭,双手紧紧的把住板凳,浑身颤抖。
皇甫柔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有骨气,叶玉蝶也是有些惊讶,刚刚他还在惊慌失措现在竟然能有这份坚定,难道真的转了性子?
皇甫柔刚要起身下去,就看着有几个人朝着这边疯跑过来,这人一些面熟,就是县令身边的那个师爷,他带着人冲了过来,“大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县令转过头看着他,神情有些阴冷还是没有让人住手,师爷来到县令身边欲言又止,县令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影,但是他似乎感觉得到,那个诡异的人就在他四周,“公子,我知道你在这看着,也不怕告诉你,你们的人都出城了,只剩下你了!城门下了钥,没有的命令你就离不开这祈夏之城。”
“你不是与这人关系密切吗,今日你不现身,我就打死他。那冯记赌坊的掌柜也被我抓起来关在大牢里了,你若是不现身,我就将他砍头示众!我想公子不是这种见死不救的人!啊!?”
皇甫柔听到冯记赌坊的掌柜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她转过头声对着叶玉蝶道:“牢房的上面有一包东西,帮我找到收好,将那个冯掌柜给我救出来,切记心行事。”
叶玉蝶点了点头,“主人放心,属下定然不会让您失望。”完之后悄声的离开,皇甫柔看着叶玉蝶已经离开的身影,不慌不忙的绕道另一条路,从里面走了出来,正与着县令的一队人打了个照面。
县令看到皇甫柔脸上有一瞬间的惊讶,而后赶忙道:“给我围起来。”
皇甫柔不慌不忙的往前走,那些衙役看着坚定的步伐纷纷将身上的佩刀出鞘直指皇甫柔,可她却跟没有看到一样,漫步朝着县令的位置走去,这种压迫感竟然让县令有一些紧张,他大声的道:“还不快停下,若是再上前一步,别怪刀剑无眼!”
皇甫柔似乎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稳步向前,这些衙役哪见过什么世面,只知道打打杀杀,见着皇甫柔竟然这般油盐不进,竟纷纷抬起刀朝着皇甫柔身上砍去,趴在板凳上受刑的男子转过头看着这一幕,也捏了一把汗。
此时的刑耀与寒清绝一行人正在山脚下有一处山洞内休息,寒清绝吩咐人在这里烧着柴火点亮了山洞,这里也不至于太过阴冷。
刑耀站在一旁眼神一直朝着祈夏诚的位置看着,心中开始有些焦急,不是取些东西就来,这已经快四个时辰了,怎的还不见人影,刚刚清宁主动前去打探,现在也没有回来。
他抬起头看着边已经渐渐低头的太阳,眉头紧蹙,寒清绝知道他担心但是也不知道现在该什么,若不是带着这个唐语嫣也不至于非得绕到这里来。
蒋贤见着这个情况,有些不耐烦的起身来到刑耀的身边,一向耿直的他更是对皇甫柔看不上眼,“主子,那妖女若是贪玩不归,咱们也不必等她了,毕竟还有要事在身,等咱们办完了事,再同她闹。”
听着这话寒清绝瞬间为蒋贤捏了把汗,他眼神中有些担忧的看着刑耀,果真如他所料,刑耀转过头脸色十分阴沉,“你谁是妖女。”他的眼中瞬间闪过的杀意让蒋贤的冷汗直接爬满了后备。
“属下失言!还请主子见谅!”蒋贤赶忙俯身跪了下来,有些慌张的请罪。
一旁的人都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刑耀还未等让他起身,就见着清宁快步跑了过来,脸色很是难看的道:“主子,不好了!城门早就落了锁,不知什么时候在外面贴了告示,是城内最近在准备祭,开城门的日期没有写出,只是了祈夏诚暂时不让行人入城了!”
刑耀听到这里才真正的觉得心惊肉跳,他早就感觉到了,那个城镇不一般,他们出城的时候来往的人已经不多了,还有打伤那个男子的时候竟然没有人追出来,难道就是故意让自己快步出城的吗,那皇甫柔可就危险了!
寒清绝走上前来,看着刑耀道:“现在不宜轻举妄动,她这么做心中一定早有准备,若是咱们贸然进入很有可能扰乱她的计划,明日咱们再去城门那里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消息再,毕竟这城内没粮食,城内的人不可能永远不出来,只有他们能开这个城门,咱们就有机会进去。”
刑耀没有话,他一刻都不能等,疆场之外瞬息万变,他怎么可能等到明再去打探消息呢,若是此时皇甫柔已经陷身囹圄自己却浑然不知,若是她有个什么万一,他简直不敢去想。
想到这里他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宝剑,转过头对着蒋贤道:“起来,你现在就带着语嫣上路,将她送去重阳山之后马上返回,务必保证她的安全,回来之后咱们在这祈夏诚内相见。”
蒋贤看着刑耀指点江山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有了想法,自己是他的士兵只有服从的份儿,他俯身道:“是,主子。”完之后从地上拿起唐语嫣的报复背在身上,“夫人,请!”
唐语嫣听着这话,起身对这刑耀道:“师兄,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陪着师兄。”
此时的刑耀已经没有了那份耐心,他恨不得现在就拆了这座城马上见到皇甫柔,他转过身对这唐语嫣道:“有什么话回京城再,你先回重阳山,等我处理好了公事再去接你。”
唐语嫣听着这话赶忙上前拉着刑耀的衣袖,眼神中带着不安道:“师兄,我的身手你是知道的,留下我至少还能帮助你们,城内人多势众,我定能帮到你的。”
刑耀显然没有被她这一番话打动,转过头对着她一字一句的道:“现在马上动身,我现在可不是再跟你商量,你若是再这样任性,我就去师父坟前告罪,再也无法照看你了。”
唐语嫣一听刑耀这么,赶忙松开了拉着他的手:“师兄,你别生气,我这也是为了姐姐担心,若是你不让嫣儿在这里,嫣儿就会重阳山就是了,等师兄忙完了再来接我,我会乖乖等着你的。”
完之后将自己身上带着的玉佩摘下,递给刑耀道:“这是父亲生前的东西,带着是一个念想,今日送给师兄,希望师兄能够平安。”
她看着刑耀没接,硬是拉着刑耀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中,然后朝着蒋贤点了点头两个人牵着马快步的离开了这里。
寒清绝看着唐语嫣离开的背影,又转过头看着刑耀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玉佩,叹了口气道:“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现在城门紧闭,咱们若是想要行动也只得等入了夜之后再,现在都好好休息休息,晚上见机行事。”
刑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玉佩放在行囊中收好,然后站在那里凝望着祈夏诚的方向,祈祷着皇甫柔千万不要出事。
此时的祈夏诚内,城主正坐在书桌前仔细的看着县令的奏折,上面弯弯曲曲的字体这些的那些大逆不道之言,真是让他觉得无比的刺目,这些话是他想而不敢宣之于口的,现在被人这么捅破了倒感觉有些畅快。
只是这人实在是太过于猖狂了,就算是她真的聪慧如此,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她最不该的就是当时自己没有出城,现在这城内都是他的人,那个男子还有怎样的手段还能逃过这一劫呢?
此时的皇甫柔正左右躲着衙役朝她招呼过来的刀,她动作十分的轻盈却也没有拦住她朝着知县前进的脚步,这一点一点靠近倒是让知县有些惊恐,他快速的朝着身后退了两步,“咚”的一声靠在了墙上,撞得他头晕眼花。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县令恼羞成怒,他挥着大手指挥着衙役喊道:“给我将这贼人拿下,谁能拿下这人,赏银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