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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觉得自己十分的无能,再看着眼前的男人着义正严辞的话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怎么都无法想明白,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刑耀打了胜仗之后不是还在皇城内开了宴会的么,是在边关打仗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女子,一见倾心想要求取为妃,皇上听了之后更是愿意成全这桩美事,甚至连身份都可以不顾,怎么这么突然就死了,还如此快速的下了葬。

这里很多的事情都无法解释的通,但是看着现在的状况也不会有错,唐语嫣被接入皇宫,皇宫内有多危险谁都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要利用她腹中的孩子做什么,更是让人无法猜透,难道真的是想给刑耀留下一个血脉?

他脑子里『乱』『乱』的,所有的事情都缠绕在一起好像没有头绪的『乱』麻,他直接坐在地上双手揪着头发,然后脸『色』很难看的起身,“我交代一下,咱们即刻启程。”

二冉达京城的时候已经过了三五日的时间,他被安排在了一个十分热闹的地方居住,那里龙鱼混杂,没有人能知道彼茨底细,一眼看去十分安详热闹,实则『乱』的很。

唐宁住下之后,清宁就直接离开了,七拐八拐的走进巷深处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唐宁坐在简陋的床榻上,心中十分的烦闷,怎么也想不清到底应该如何处理,难道就是在这里等着么?

他看着外面漆黑的『色』,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既然他只能留在这里听着安排,还不如主动走出去,自己仔细的查一查,看看京城之内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直接开到了醉仙楼,这里可是京城之内最大的酒楼,他独自一人没有去雅间而是随意的坐在了大厅中,点了三五样菜就坐在那里饮起酒来,这个时间虽然不是门庭若市,但这里还是人声鼎沸的,不知是谁让掌柜的请了书人,这书人一袭深灰『色』大褂,留着山羊胡,站在那里确实有文人墨客的样子。

这一开口讲的就是已经逝世的王爷的故事,唐宁坐在那里听着书人有板有眼的讲述着刑耀的短暂的一生。

“要这东黎的战神,耀王爷。那可是个传奇的人,想当年皇上刚刚即位,朝政不稳,南北两国挑起战事不断,纵然我东黎人才济济,也不免捉襟见肘,一时之间也应接不暇。”

“话那时候耀王爷才十四岁,第一场战争便是与北丽的护国将军战将军,那也是个用兵如神的男子,两军交战那可是死伤无数,一时之间尸横遍野,传闻耀王爷直接单枪匹马带冲进敌军的阵营之中,手中的长剑犹如神保佑般的直接将那将领刺倒在地,而后北丽大败而归,战家那十分张狂的将军直接销声匿迹了。”

“王爷凭此一战赢得了战神的称号,从此开始了他十分辉煌的一生,东黎若是没有她哪会有今这么大的国土呢?哎,每每想起王爷已逝,我这心头就十分的不快,若是哪一南戎北丽再来进犯,那到时候该由谁来保护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呢?”

话到这里,在场的人纷纷鼓起了掌,共有几个崇拜刑耀等人更是当场啜泣了起来,唐宁听的心中十分难过,从一起长大的情谊似乎又让它萦绕在心头之上,原本因为唐语嫣的事情他对刑耀早已经不如从前那般的亲切,但是这种崇拜由其他饶口中出来,他便觉得这一切都十分的真实,刑耀真是让人十分的佩服,再想想自己他不禁悲从中来,若是他还在的话自己永远只能身处与他之下。

原本是过来打探消息的,但是现在话听到了这里却再也没有了味道,剩下的歌功颂德他已经不想再听,将手中的酒杯里面的酒一饮而尽之后将银子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了。

原本没有喝多少酒,但不知为何此时他觉得自己已经醉了,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看着京城十分繁华的街景,他才终于明白自己与刑耀究竟差了多少,扪心自问若他是女子,他也不会看上自己。

本想着踉踉呛呛的回到房子里休息,但是走在半路上就听见两个人窃窃私语,这谈话的内容中似乎让他听见了关于王府的消息,他站住脚,让自己不发出任何一丝声音听着两个人话。

一个男子缠着声音好似十分心的开口道:“哎,你可听了?这王爷刚死没多久,他的侧妃就已经身怀有孕,被皇上皇后接到宫里去了!可惜了那些王府里的美人竟然都被送到了墓地去陪葬,你这不是暴殄物吗!哎,你这件事情也真是稀奇。”

另一个男子听着这话哈哈地笑了起来,“看来这王爷命数也是不好,他才刚刚死去,这侧妃就怀了孩子被接进宫里去了,你谁能证明着孩子就是王爷的呢?这其中若是有个什么,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如何能知晓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王府的事情,好像在抒发着自己的愤懑与不满,瞧着王府的没落,他们这种已经畸形的人心里似乎得到了满足,看来也是酒喝得多了些,两个人互相搀扶的离开了这个巷。

此时的唐宁已经滑落在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他心中不是没有愧疚而是有却不敢,当时唐语言生下孩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怀疑,这孩子的月份与发生那件事情等时间十分的吻合,若这孩子是他的,他心中既内就又欢喜。

可是现在看来,或许那孩子并不是他的,两个人已经许久没见了,他又怀了孩子,看来只是自己的猜测罢了。活活在幻想中的人若是没有了这种幻想的故事,生命就会变得十分的空虚,此时的他便是如此。

唐宁回到房中呼呼大睡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昨夜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发生一般,这一切让他觉得十分的不真实,他起身朝着王府而去站在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那里已经站满了官兵,早已经不再是昔年繁荣的景象了。

他在那里徘徊了许久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最后宅家茶摊做了下来一直凝望着眼前的街景。

而此时唐语嫣正在凤阳宫中缓缓醒来,睁开眼睛对上的便是红那关切的眼眸,鹏看着缓缓醒来的人有些欢喜的开口道:“侧妃娘娘您终于醒了,这些日子您变得十分嗜睡竟也没有胃口吃些东西,这让奴婢十分的担心,所以禀告了皇后娘娘,娘娘此时已经削了御医过来为您把脉,奴婢伺候您起身吧。”

“恩。”唐语嫣这些日子不爱话,变得十分沉闷,那些快乐的时光似乎总是浮现在眼前,只是让她念念不忘的并不是刑耀,而是唐宁那傻乎乎的面容,每每想起他的眼眶总是湿润。

起身之后别让红将忆柔带来,看着这孩子乖巧的模样唐语嫣心中十分的欣慰,轻抚着她的头顶,然后笑着道:“让红带你去吃些点心,娘亲稍后就来陪你。”

忆柔十分懂事的点零头,然后随着红离开了。

唐语嫣看着自己还算平坦的腹,心中十分的难过,他从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甚至觉得自己十分肮脏,想要伸手去触碰女儿,都有些惭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若是皇上知道皇后娘娘定然也心中有数,所以他此时的处境十分尴尬。

御医走进来为唐语嫣把脉,而后只是开了一点儿安胎『药』便转身离开了,唐吕岩直接向安胎『药』丢在了一旁,起身朝着忆柔房间走去。

此时皇后正在御书房里与皇上话,皇上垂着头看着手中的奏疏,似乎心不在焉,只听着皇后温柔的道:“陛下,侧妃一直住在臣妾的宫殿中,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妥,心善之人会皇上与臣妾是照顾王爷留下的血脉,那人自然就会这孩子来路不明,所以臣妾觉得还是将王妃送回王府去吧。毕竟她并不是皇上的女人,总是留在后宫之中难免招惹是非。”

皇上抬起头一脸不悦的看着皇后,“皇后思虑周全,只是下憎恨耀王爷之饶极多,他若是不在深宫之中,这孩子能保住的概率极,朕不能让下之人以为朕连王爷的孩子都保不住,此事不必再提,你只管照顾好她便是。”

皇后沉着脸没有话,再抬起头与皇上对视的时候迎上的便是有些愤怒的眸子,皇后审时度势十分会做人,便笑着道:“皇上这么,臣妾就放心了。以后着宫中若是有多嘴之人,臣妾便替皇上处置了,皇上您看如何?”

“皇后做事,朕放心。”

皇后离开御书房的时候脸『色』很差,知秋姑姑一直跟在他身边轻声安慰着,但是皇后回到凤阳宫中仍旧将自己关在房中一整日都没有见人。

知秋姑姑端来一杯茶,放在皇后的手边之后轻声道:“娘娘你要想开些,这件事情皇上做的也没错,若是真的将王妃放出去,只怕会让他遭人毒手,留在着宫内这孩子若是能由您养大,以后也是有诸多益处的。”

“有我养大?”

皇后这个反问让他自己都轻笑出声,“什么地方出来的野孩子,也配让本宫养大?这孩子来历不明,算算日子也是那时王爷被困在皇宫至时才有的,你以为在那个时候王爷还有心思与他欢好吗?这孩子到底是谁的经不起推敲,本宫并非容不下她一个侧妃,只是本宫实在是容忍不了,一个王妃竟然会怀了皇上的孩子!”

知秋姑姑听着这话脸『色』惨白,“娘娘此事没有证据您可不能胡呀,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定会怪罪的,您贵为国母实在是没有必要与他计较啊,不论他有没有这个孩子,您都是皇后,以后还会是皇太后。”

皇后听着知秋的话脸『色』缓和了一些,“本宫不想与他计较,只是也不想日日让他在本宫眼前碍眼,但是皇上执意让他留在宫中,那边让他去凤阳宫别院去住吧,免得本宫看了心烦。”

知秋姑姑点零头便走了出去,他自然能够安排好皇后交代下来的事情,只是刚刚听着皇后的猜测她也难免心中颤抖,宫闱之内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稀奇,但是听别人你自己亲眼所见还是有些区别的。

皇后坐在宫内眼神空洞,他起身走到妆匣旁边,缓缓坐下来看着铜镜之中映出的自己,他早已经过了二八年华,眼角眉梢之中带着些许疲惫,但是气质仍旧是雍容华贵,他还记得初次见唐语嫣的时候,那娇俏的模样,白皙的皮肤似乎能掐出水来,年轻真好啊。

只是他贵为国母,竟然要跟这样的一个无知『妇』人计较,当真是有些失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他没有办法,他与皇上之间似乎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无法走到一起,皇上似乎也只有需要他出手的时候才会来到这凤阳宫中,这里的砖石与他的心一样十分冰冷。

刑要已经薨逝的消息传遍了下,除了东篱的百姓其余的人都十分开心,与他交过手的将领士兵有的人更是在家中开起了宴会庆贺起来,慕容雪得知这个消息却没有多高兴,而是紧紧的攥着拳头心中满是愤恨。

刑耀赢了他这么多回,他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给自己,就这么急匆匆的死去了,他得死就意味着自己再也没有赢他的机会了,慕容雪起身朝着泰安的寝殿走去,算算日子也快到了东黎皇帝的万寿节。

刑耀不在了这似乎是上给了她最好的一个机会,泰安若是能够安然的回朝,那他心中的这个梦想似乎就快要实现了,若是这普之下全是他的国土,他就不信皇甫柔还能逃出他的掌心。

泰安看着慕容雪走进来赶忙起身行礼,“见过陛下。”

慕容雪在一旁坐下伸出手示意泰安起身,语重心长的道:“东黎传来消息,耀王爷已经病故,过些日子又是你父皇的万寿节,朕想着让你回去看看,已是东黎与北丽交好日后再无战事。”

泰安心中十分激动,从没想过慕容雪之前所的这番话竟然已经成真了,他似乎怕她反悔一般的赶忙点头,“多谢皇上让臣妾回家乡省亲,只是臣妾一人回去恐会招人非议,不若陛下陪同臣妾一起前去更能显示两国交好,互相信任。”

慕容雪就等着泰安的邀请,面带为难之『色』开口道:“朕乃北丽之主,若是贸然前去东黎恐会让北丽的臣民百姓不安,只是让皇后一人前行朕又有些不放心,不若这样,朕将朕的贴身侍卫赐于你,保护你此行的安全,到了东黎之后记得给朕来封信,切记不可在东黎停留太久,你现在已经是北丽的皇后了。”

慕容雪话的好听泰安的心中也觉得十分的温暖,他只是俯身行礼道谢,然后就看着慕容雪起身离开了,一旁的侍女听着可以回到东黎省亲的消息心中也十分高兴,本以为此生再也没有回到东黎的机会,没想到北立地皇帝竟是一个十分通情达理之人。

皇后的銮驾要出行,自然是排场极大的,慕容雪又给东黎递了文书,皇上皇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也十分高兴,但是皇上多疑多思自然也会仔细的揣度慕容雪的意思,都是执掌下的人自然谁也不比谁差。

皇上此时坐在锦妃的身边叹了口气,简单十分细心的轻轻抚着他的手臂道:“陛下可是为了朝政的事情担心?臣妾觉得皇上励精图治,劳心劳力自然是下的表率,东黎境内百姓安居乐业,这也都是陛下您的功劳。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就是您的身体,陛下万岁,才能保得住东黎的万世昌盛。”

皇上看着锦妃娇俏的模样,心中似乎也畅快了许多,他并没有出心中真正担心的事情,而是端起来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对着锦妃道:“过来看看你,你早些休息吧朕回御书房了。”

皇上的离开让锦妃心中十分担忧,他今日特意挑选了身上穿戴的饰品华服,可不知怎的皇上今日却一眼没看,他特意练习的笑容也没有引起皇上的注意,这还是第一次皇上在他的房中趁着夜『色』离开了,他的心中不免开始多了一些不安。

皇上趁着夜『色』来到了皇后的凤阳宫郑知秋姑姑陪着皇后起身接驾,皇上只是在皇后的身边略坐坐就起身朝着后院走去,滞销姑姑一脸的为难,转过头对上的是皇后狰狞的眸『色』,他心中也十分心疼皇后,如此境况还要遭到侮辱当真是不大容易。

普之下莫非王土,皇上请了去那里并非是旁人可以过问的,跟在他身边的景福宫公也是满面的为难,就看着皇上推开了唐语嫣的房门之后走了进去,景福公公不敢打扰只是帮着皇上关好了房门。

此时唐语嫣正坐在床榻的旁边,看着手中拿十分精致的荷包,就连走近的人也未曾发觉,皇上站在那里看着唐语嫣许久,这才开口道:“见朕过来了竟然也不起身行礼,你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

唐唐语嫣脸上没雍露』出尊重的申请而是带着一丝丝惊恐,手中的荷包往床上一扔便起身跪在霖上,“臣『妇』见过皇上。夜已经深了皇上这么来这里,空会遭人非议,皇后娘娘知道吗?”

皇上看着唐嫣紧张的神情笑着道:“朕想要去的地方不必同任何人,朕想要得到的人自然也没有得不到的道理,你不是已经体会过了,怎么还出这么稚嫩的话?”

唐语嫣心中十分的害怕,“皇上,臣『妇』是耀王爷的侧妃,皇上应该懂得避嫌才是,如此深夜来此房中,若是让宫内的娘娘们知道了,恐怕会笑话皇上的。”

“在这宫中没有人敢嘲笑朕。”皇上的眼神如同鹰一般锐利就如同看着一个猎物一般,他试探着朝着唐语嫣走了两步,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头,言语中带着十分模糊的暧昧,“朕与你相见的时候你还是王妃,但是此时你已经身怀了朕的孩子,可以是朕的女人,这来见见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

“收起你那贞洁烈『妇』的模样,朕瞧着你当时在朕身下的时候,可是享受的很呐。这件事情只有朕与你知道,你实在不必担心,等你老老实实的生下这个孩子之后,拯救会让你回到王府之中过你那想过的太平日子,只不过这段时间你能不能将朕伺候好,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毕竟身处深宫之中,女子之间的争斗可是十分厉害的,你那女儿朕看着倒是不错。”

唐语嫣一听皇上提及了自己的女儿,心中更加的紧张了起来,此人心思狠毒对自己都能下此毒手更别自己的女儿了,女儿还可千万不能经历自己的这些事情,为了让他能平安的长大自己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此时的他只要能保护女儿,买新诠释这个面向哪里还能顾及的料其他的东西,他慢慢的抬起手放在了皇上的靴子上脸上带着恳求,“皇上,只要您能放过我的孩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皇上十分满意唐语嫣此时的样子,他顺从的模样让人看着十分的高兴,皇上走到床榻边俯身做了下来对着唐语嫣道:“过来,更衣。”

唐语嫣缓缓的从地上起身来到皇上身边,伸出纤纤玉指将皇上外面的衣裳轻轻的脱了下来,搭在旁边的屏风上面,他十分心的俯视着面前的这位帝王,但是心中的挣扎却没能逃的过着皇上的眼睛,即使再不情愿也不能什么,心中想着只要自己能熬过这几个月平安的将孩子生下来,似乎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皇上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之感,直接俯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床旁的烛火一直在摇曳着,唐语嫣嫣嫣的哭声也传到了门口,景福公公脸上满是愤怒之『色』,但是敢怒不敢言低着头站在那里,满心的崇敬渐渐的生出了一丝鄙夷的感觉。

皇上宿在皇后的宫中这件事情很快的传遍了内宫,宫内的老人心中都十分的惊讶,他们都知道皇上向来不喜皇后,怎么现在就转了『性』子?最为焦急的应该就是锦妃了,他原是皇后制衡李淑妃的一枚棋子,现在这枚棋子的作用已经快用完了,皇上若是对她再无半点挂念,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锦妃坐在宫中心中十分焦急,他让人将夜岚传了进来,看着夜岚俯身跪在那里,开口道:“本宫需要你为本宫做一件事情。”

夜岚十分乖巧的点零头,锦妃继续开口道:“本宫想要一个孩子,男孩儿,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夜岚想了半刻,用力的点零头然后在纸上写了几句话,锦妃看到之后脸上『露』出了笑意,看来自己还真的是用对了人。

一连几日,皇上都宿在皇后的宫内,这让前往凤阳宫请安的女人们都十分的嫉妒,坐在那里的时候也都沉闷着不话,但是十分奇怪的是,李昭仪却是一脸的神清气爽,笑呵呵的对着皇后道:“娘娘,近日来皇上都留在您的宫中歇息,看来皇上与娘娘您情意正浓,臣妾们都为十分开心呢,若是娘娘您能生下一个皇子,那可是皇上的嫡子啊。”

“臣妾的府上最近送过来了一些糕点,都是益气补血的,若是娘娘不嫌弃,一会儿臣妾就给您送过来。”

皇后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你也是宫内的老人儿了,可莫要拿本宫玩笑,本宫不似你们年轻体健,还能为皇上生养,不过是皇上念着本宫随他年月已久,心中生出许多怜惜之意罢了,若是要生皇子公主的,你们也须得多多的滋养身体才是啊。”

坐在堂下的女人都十分不情愿的点着头,但是脸上还『露』出了和睦的笑意,只有锦妃坐在那里脸『色』很是难看,原本应该是与皇后一心的人,现在却变成了这幅样子。

李昭仪脸上带着笑意,似有若无的飘过锦妃的面容,然后与皇后着一些玩笑话,这请安很快就散了,皇后坐在那里一脸温和的看着所有的人都走出去,回到房间之后脸上满是愤怒的狰狞,知秋站在一旁不敢话,只听着皇后道:“皇上这是要打本宫的脸么!日日宿在这凤阳宫内,其实都在跟那个贱人苟且,皇上哪里还有一点子的模样,简直是!”

知秋姑姑听着皇后的言语赶忙制止,“娘娘,慎言!”

皇后气的坐在那里,脸『色』惨白,喘着粗气,“他就如此不顾及本宫的脸面,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让本宫为他掩盖,今日那个贱人猖狂的样子你也看见了,她明摆着是在让本宫下不来台,什么怀个皇子公主,就是存心与本宫过不去!”

知秋看着皇后,眼神之中带着担忧,“娘娘,若是皇上执意如此,您也不必非得逆着他的心意,总不过是新鲜两日,过去了就抛诸脑后了,这些年都是这样的。不过奴婢有一件事十分的担心,锦妃娘娘似乎,有些不对劲。”

皇后看着知秋,“那个贱人在想什么,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她有了六皇子之后与本宫就再不是一条心了,她的心可大着呢!好在老开眼,六皇子魂归祖庙,本宫也能少一些烦心事儿,若是哪一日被她在背后捅炼子,那岂不是让所有人都跟着看笑话?”

知秋姑姑点零头,“娘娘的是,只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等跟老爷知会一声,毕竟是本家,就算是远亲也应该检点一些,若是她实在与娘娘您过不去,咱们总需要想一些办法的,毕竟不能让她碍着娘娘您的事儿。”

皇后点零头,“本宫自然知道。”

皇宫之内荒唐的事情不少,这件事情确实其中之最了,皇上只觉得十分的新鲜刺激,竟然日日沉醉其中,唐语嫣被折腾的白日里总是沉睡着,日日安胎『药』不离口,就是怕伤及了腹中的孩子,但是皇上却并没有收敛之意。

宫内因为有夜岚的关系,邢君烈很快也发现了一丝端倪,他脸上带着阴险的笑意看着窗外,没想到他的这个父皇竟然比他更厉害,当真是无毒不丈夫啊。

他心中虽然对于这种事情十分的鄙夷,但是总归是一路人却也觉得没什么,皇上是下之主,别看着刑耀的女人,就算是看着自己的女人,他也会送上去,有谁能够拒绝的了子呢。

穆摘月的身子已经有六个月了,肚子渐渐的变大她的行动也有些不方便了,她心中也明白,那里能有那么简单的事情,这孩子并非到了肚子里就能生出来,这十个月是对女人最大的考研,从前的时候她并不觉得,可是现在自己亲身体会了,才知道做一个母亲的辛苦。

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她对于邢君烈的关心日渐减少,甚至几日都不曾一见,每日的早膳晚膳她都以自己身体不适的缘由推开了,都留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吃,偶尔碧落公主会过来找麻烦,但是她早已经没有了争宠的心思,就算是在她面前着他们欢好的细节她也可以沉下心仔细的品着手中的茶。

此时,她的心情十分的低落,想着从前她做过的事情,更是十分的羞愧,由记得那时,皇甫柔因为得知了她与邢君烈的感情变得十分的奇怪,她似乎总是与她作对一般的告诫着她,就算是找一个寻常人家做一个平头百姓也不要加入皇家。

从前她只是觉得,皇甫柔自己嫁给了刑耀,迈进了皇家却不想让自己进入,恐怕是担心自己与她的境况相差无几,她就没有那种优越感了,可是现在看来,她那时是多么的狭隘可笑,这么多年,最了解她的人除了祖父就是皇甫柔了,可是这两个人,却都离开了她。

皇甫柔是因为身在皇家,生了重病,可就算是她已经命不久矣还是被人带走报复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皇甫家没有追究,甚至都没有提及皇甫柔的事情,就好像她并不曾存在一般,倒是王爷重情重义,陪伴着她直至葬入陵寝。

现在王爷也不在了,不知道他们二人在地下是否相遇了,是否重新在一起了呢?

穆摘月想着这些事情,眼眶之中有泪水滑落,一旁的侍女看在眼中,心中也十分的焦急,不知道些什么才好,只能帮着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样丫头自从穆摘月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伺候,从前的穆摘月潇洒自在,饮酒舞剑十分快乐,可是现在就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一般,沉闷的样子,像是老了十岁。

“皇子妃,您别难过了,二殿下很快就会过来看您的,要不然,奴婢过去请一请把?”

穆摘月摇了摇头,“别打扰二殿下,我不过是想起祖父了,这件事情莫要宣扬。”

侍女点零头,然后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听着穆摘月提起穆老将军她亦是红了眼眶,老将军纵然为人古板,但很是古道热肠,将军府里面的下人大都是在京城无家可归的人,老将军见到了便将人领到府中,勘察身世清白之后就留在做工,给他们一口饭吃,还有工钱。

他心善,为人正直,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府中的男子皆是为国捐躯,现在只剩下满门的女子,虽然被皇上特意的封赏,允许继续住在那里,但是这些饶心中哪有一快活过呢,姐也是一样,自从老将军去世之后,她总是闷闷不乐,一脸的愁容,似乎一直在自责似的。

看着她现在不开心,想来老将军在上也不快乐吧!

“姐,奴婢自就服侍姐,您是个『性』子单纯,为人耿直善良的女子,您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出来,千万别闷在心郑奴婢看着您虽然身子月份越来越大,但是您却越来越清瘦,心中也是担心的紧,若是老将军在有灵,自然也不希望姐您这样的!”

穆摘月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红了眼眶,在有灵,若是祖父在有灵,他可会想到是因为自己送了命,都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才会导致今时今日的地步,他可还会如同之前一般的爱护自己么!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忍着自己的心痛,“我现在只想着将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其余的不做他想,祖父,祖父若是真的在有灵,就保佑我府中的孩子能够平安的长大吧!”

房间内陷入了沉默,两个饶心情都十分的沉重。

此时的皇甫家,皇甫靖坐在书房内,看着跪在那里的皇甫枫,两个饶脸『色』都十分的难看,“枫儿,祖父看着你平日里是一个沉熟稳重的孩子,你怎么也跟着弘儿去蹚浑水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今日给我清楚!”

皇甫枫跪在那里垂着头,脸上满是愤懑不甘,好似积压已久的火山终于喷发一般的抬起头,眼神之中带着怨毒的看着皇甫靖,“想?祖父,我还敢想什么?的时候李氏当家,挤压的二房和三房全都抬不起头来,我更是为了能够快活一些离开了府中去游历,母亲在家中费劲不讨好,皇甫家的银子都是哪里来的,祖父您心知肚明!李氏哪有做生意的头脑,若非靠着我外祖家的帮衬,这里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后来家中连遭变故,我母亲也是莫名其妙的身故了!直至今日都不知道死因,您,我还有什么可想!”

“若非李家手中攥着权力,压着我们一头,我们二房还三方的孩子会过成这样?我且不聪弟和慧妹妹,就已经亡故的耀王妃,她到底出了多少苦头才能从这个府中走出去,祖父您心知肚明!如今却让我来给一个法,这不是太过可笑了么!”

皇甫靖看着在哪里滔滔不绝的数落着府中事的皇甫枫,脸『色』十分的难看,“混账!你作为皇甫家的人,竟然能出这番话!这到底是谁交给你的,你到底想要做甚!”

皇甫枫脸上带着鄙夷,从地上缓缓起身,“从前我不敢忤逆祖父你,是因为我母亲还活在这个院子里,若是我惹了祸,母亲一定会跟着遭殃!现在我怕什么,大不了被逐出家门还能作甚!父亲碌碌无为任由李氏在府中兴风作浪,李氏的死简直大快人心!”

“而祖父你,最为精明,你明知李氏的为人还让她管家,难道你忘了四姨娘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皇甫枫此言一出,皇甫靖瞬间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声的呵斥道:“混账,住口!”

皇甫枫脸上带着一丝鄙夷,“怎么,还不让人实话了?四姨娘怎么死的,府中的人都知道,但是所有人都被封了口不许再提,祖父您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从前我不明白,直至后来我见过柔儿之后才知晓,原来您是防着这一手呢,柔儿确实有手腕,若是让她知道她母亲的时候,这府中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呢。”

完之后轻笑出声,“祖父不允许府中男儿围观,可是自己却要替皇上管理书院,祖父,您这立的一手好规矩啊!”完之后转过头朝着门口走去,推开门的时候转过头看着皇甫靖,冷冷的道:“从今日开始,我不再是皇甫家的人,我的事情您也不必再管,山高水远,江湖再见。”

完之后将门摔得“嘭”一声,看都没看站在一旁的许管事,就这么离开了。

皇甫靖看着皇甫枫离开的背影,无力的跌座在椅子上,许管事脸『色』沉重的走进来,看着皇甫靖无力的样子,紧张的来到他身边,开口问道:“老爷,您没事儿吧!”

皇甫靖摇了摇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沧桑,“老许啊,你,我这一生都为了皇甫家能平平安安,是不是错了?”

许管事也沉下脸,眼神之中也带着一丝悲情,“老爷,您都是一片好意,枫少爷不明白,总会有人明白的。更何况现在皇甫家能够这么安安稳稳的,也都是您的功劳。”

皇甫靖闭上眼睛,“不过他的也对,若非是李家有势力,我也实在不必将管家的权利交到李氏的手上,这些孩子也都不会受到这么多的伤害。”

“他们怪我,倒是也是人之常情。”皇甫靖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对着许管事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许管事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此时的皇甫靖眼眶湿润,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如此脆弱的模样,冉了这个年纪都会变得十分的多愁善感,本以为他博览群书会有些不一样,但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寻常老人,有着自己的无奈罢了。

皇甫聪在房间内看着母亲崔氏坐在那里绣花,皇甫慧一脸真的看着崔氏,笑呵呵的道:“娘亲,您的手法真好,比外面珍绣阁的绣娘还厉害呢!”

崔氏笑呵呵的道:“慧儿年纪也不了,总是赖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娘亲总要为你找一个青年才俊,让你嫁出去才是啊。”

皇甫慧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难过,没有人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前几年皇甫靖想过给个亲事,可是却被她一口回绝,若是再强泻逼』迫,做出自尽这种极赌行为都是有可能的,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原本柔和的『性』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这一耽搁,也就错过了嫁龄,像是他们这种书香门第若是找一个寒门学子倒也是简单,可是崔氏怕皇甫慧受苦,也就随了她的『性』子,不在『逼』迫她嫁人。

可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开始着急了,这姑娘已经二十三岁了,放在旁人家,这个年纪孩子只怕是都要上私塾了,可她竟然还这样待在府中,真的是让人有些担心。

“娘亲,这件事情以后就别提了,慧儿已经决定此生不嫁。若是娘亲觉得慧儿在这里住着碍眼,那我离开也可,不会给娘亲添麻烦的。”

皇甫聪瞪了她一眼,她低下头不在话,崔氏叹了口气也不再谈这件事情,转过头对着皇甫聪道:“聪儿,前些日子你祖父带你去宫宴,当真是让你祖父去书院做院正么?怎么到了现在都没有个什么动静,这件事情会不会临时有什么变化?”

“娘,皇上金口玉言如何会随意更改,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耽搁罢了,祖父总是要去书院做院正的。”

崔氏点零头,“那你祖父可了什么,要带着你的话?”

“祖父了,不需要旁人从中协助,若是有什么自己照看不过来的,交给我就是了。”崔氏听着这话,满意的点零头,“聪儿做事,娘放心。”

皇甫慧听着两个饶对话,皱了皱眉头,道了别起身离开了,回到自己的院子,脸『色』就沉了下来,她何尝不想要嫁人呢,她也想要十里红妆过来迎娶她的如意郎君啊,可是她心中那个如同神一般的男子,刚刚过世了。

她回到房间之中,坐在窗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若论相貌,她比皇甫柔差不了多少去,可为什么她站在皇甫柔的面前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好似低了她一头似的呢,看着她如同寒潭一般的眼睛就觉得自己有些不自信,本以为她不在了,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不论自己用什么样的办法去吸引刑耀的注意,他始终都不肯看自己一眼,就好像没有自己这么个人一样。

此时的刑耀一定不是,他就算是已经“死去”了,还有这么多的女子对他死心塌地的爱慕,皇甫柔也想不到,那个在她面前十分乖巧单纯的女孩,心中爱慕的人竟然是她的夫君。

此时皇甫柔打了一个喷嚏,坐在一旁的刑耀赶忙跟着紧张起来,开口问道:“可是着凉了?要不要盖上被子?”

皇甫柔轻轻的『摸』了『摸』他的手臂,笑呵呵的道:“哪里就这么娇弱了,早晚是有些凉了,但还不到正午就要盖着被子的时候呀。”

两个人正这话,子谦手中拿着一个碗走了进来,对着皇甫柔俯身行礼,“娘亲醒来啦?谦儿早晨过来请安的时候,父亲您还睡着,就让我出去了。”

皇甫柔有些害羞,嗔怪的看了一眼刑耀,然后开口道:“许是昨日里累了,就多睡了一会儿,你手中捧着的是什么?”

子谦赶忙将碗递了过去,“这是灵儿姨娘做的红枣茶哦,我特意要了一碗给娘亲端过来了,想着您昨日里味道不错,快些喝吧,还温热着呢!”

皇甫柔轻笑着接了过来,刑耀也十分满意的夸赞道:“谦儿十分懂事,以后要对你娘亲更好才校”

子谦昂首挺胸的保证道:“谦儿很快就长大了,以后一定保护好娘亲和妹妹。”

“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妹妹?”皇甫柔笑着问子谦。

“妹妹可爱!”子谦认真的道,“娘亲总我顽皮,不似个女孩子乖巧,所以我想要一个乖巧的妹妹!”

刑耀听着这个言论也跟着笑了起来,子谦来到床边仔细的打量着皇甫柔,“灵儿姨娘,还要几个月娘亲才会将妹妹给我,那娘亲到底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妹妹呢?”

皇甫柔听着这个问题有些尴尬,刑耀倒是一脸的认真张开嘴就要,皇甫柔赶忙一个起身捂住了他的嘴,有些嗔怪的对着子谦道:“一个男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等到时机成熟了,妹妹自然会来找你玩的。”

子谦似懂非懂的点零头,“既然娘亲起身了,那我就出去啦,师傅找我还有事情呢!对啦,那个睡在后院的男子已经醒了,正吵闹着要离开呢。”

两个人愣了一下,就听着子谦走出去的声音,刑耀眉头紧锁,“到底在胡闹些什么,带我过去看看!”

皇甫柔赶忙起身,没有梳妆只是将如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裹住身上玲珑的曲线,然后拉着刑耀走了出去。

两个人走在院子中,花香扑面而来,临近九月桂花也开始含苞待放,皇甫柔看着树上的花骨朵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灵儿看着她的身影赶忙走过来,带着关怀的问道:“怎么穿的这么少就出来啦,姐你可莫要受了凉啊!”

刑耀扭过头朝着皇甫柔的方向看过去,也不知为什么眼前又开始闪过一阵一阵的光亮,他强忍着自己的眩晕,定睛朝着光亮的方向看过去,好似朦朦胧胧的看见了皇甫柔的脸颊,好似有些兴奋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可这朦胧的人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眼前又变成了一片漆黑,他的脸『色』从惊喜瞬间变成了不悦,然后就沉着脸不话,皇甫柔看出了他的异样,想要开口询问此时就已经走到了清月的房门口,只听着里面打砸的声音传出来,还有寒清绝冷声的警告,“这里可是别饶宅院,你若是再这样胡搅蛮缠,王爷若是过来了,一定会严惩与你的!”

刑耀脸一下就沉了下来,皇甫柔站在那里看着刑耀迈开步子朝着房间门口走过去的背影,赶忙跟了上去,灵儿打开了房门,刑耀一只脚迈进去之后所有的吵闹声都停了下来,很快寒清绝从房间内退了出来,看着皇甫柔的脸『色』带着为难。

“你别怪他,他也是个『性』情中人,不然也不会随着清莲直接闹到这里。”寒清绝担心皇甫柔怪罪,所以想着先开口解释一下,没有想到的是在给清月解毒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怪罪倒是谈不上,但是厌烦确实是有一些。

刑耀很快就从房间内走了出来,黑着脸推开门,寒清绝赶忙迎了上去,沉声问道:“怎么样,解决好了么?”

刑耀十分无所谓的道:“既然他想要随着清莲一同离开,我自然也不会勉强,人各有志,送他下山。”完之后就喊道:“柔儿。”

皇甫柔赶忙走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看着寒清绝的眼神中满是担忧,若是一下子离开了两个热,这暗阁的势力一定会受到影响,更何况这些人一定知道不少的内情,若是发生什么叛变的事情定会十分的棘手,若是让她们离开,还不如让她们死在这里。

皇甫柔眼神冰冷,看的寒清绝只觉得自己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一直在留着冷汗,皇甫柔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寒清绝笑了笑,然后带着刑耀起身离开了。

两个人离开之后,寒清绝走进了房间内,看着十分颓然的坐在地上的清月,伤口明显被撕裂开来,又在隐隐的流着血,将缠着的纱布染红了。

清月看着寒清绝,脸上带着一丝绝望,“你,在王爷的眼中,我们这些为了他出生入死的人,是不是没有那个女人半点重要?”

寒清绝听着他这么问,只觉得心惊肉跳,“你们与她并不能放在一同比较,皇甫柔也是为了王爷出身入死过的人,更何况现在还生下了谦儿,你们之间并不冲突。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你与清莲实在是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与位置,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皇甫柔已经对你们有诸多的容忍了,倘若是寻常时候的她,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在这里跟我话?”

清月并不领情,沉着脸道:“我不会感谢她的。”

“她也无需你的感谢,这么做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清莲,而是为了王爷!她自然知道你和清莲是王爷的人,无论如何也会给你们留一席位置,所以才没有下死手,你最好拎得清自己的分量,如果真的要这么胡搅蛮缠,我也觉得,你离开暗阁比较好。”

清月有些绝望的抬起头,看着寒清绝,“我从记事开始就在暗阁,为了王爷活着,让我离开的话,我应该去哪里才好?”

寒清绝看着清月的样子,叹了口气,“王妃已经知道你对清莲的心思了,所以并没有怪罪于你,你也不必如矗心,我想她应该会帮你两句话,让王爷改变主意,这期间你最好老老实实ide待着,若是再做出什么惹恼的王爷的事情,那谁也救不了你。”

清月坐在那里没有话,但是心中早已经像是被针扎一般的难受,出生入死多年,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将清莲赶走,现在竟然还要将自己赶走,按他们这些人在王爷的心中到底算什么,难道只是被利用的棋子么!

他咬着牙踉踉跄跄的起身,他今日就得看看,那个王妃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剩下王爷的孩子,到底有什么本事将王爷『迷』得神魂颠倒,自己能做的事情不多了,最后,最后的最后就为清莲做一件事情,或许能够达成她的心愿也不定。

子谦正坐在秋千上,又叶玉蝶推着,哈哈大笑着与他们玩耍,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男人子谦收敛了笑意,叶玉蝶也赶忙将摆动的秋千停止,就看着这男子缓缓的走过来,对着子谦道:“子,我有话对你,过来。”

完之后转身就走,没想到子谦理都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当这秋千哼着歌,清月站在不远处看着子谦,勾起一抹笑意,“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母亲为什么受伤?伤了她的那个女冉底是谁么?”

子谦停下秋千,看着这男人,叶玉蝶也看着他有些不寻常的样子,赶忙开口道:“谦儿,别过去!这个人十分的危险,恐怕会对你不利!”

所有的人都与叶玉蝶一样的心思,可是子谦偏偏就从秋千上下来,站在地上看着高大的清月,“走。”然后就随着清月朝着后院走进去,叶玉蝶心中担忧,看着旁边的人一样直接扭头朝着皇甫柔的房间而去。

等她跟皇甫柔明刚刚的事情的时候,子谦已经随着清月来到了后院,清月直接紧紧的关上了链接着两个院落的门,看着站在那里的子谦脸上带着阴狠的笑意,“你是王爷的孩子,我不会为难你,但是我需要用你帮我做成一件事情,你不要反抗,我不会伤害你。”

子谦倒也没有慌张,直接拔出身侧的长剑,对着清月道:“受了这么重的伤,不仔细将养着,却要将我带到这里来寻衅滋事,你的想法,我也能猜测个大概,不过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休想利用我伤害我娘亲,你做不到。”

清月有些诧异的看着子谦,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的样子,真的与王爷十分的相像,只是可惜,你有一个这么让人厌烦的母妃,若你的母亲是清莲,那该多好?”

子谦不屑的看着清月,“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叫清莲的女人?我瞧着她也不怎么样啊,更何况,她心中也没有你啊。”

清月被子谦戳中痛楚,脸上带着一丝狰狞,“少废话,臭子,别『逼』我出手,你自己回到房间里去。”

子谦也没有跟他多话的心思,直接飞身而去站在一旁的院墙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清月,“娘亲总是我轻功练得不好,不然,你陪我练练?”

清月气沉丹田,看着子谦的样子『舔』了『舔』干涩的嘴角,“敬酒不吃吃罚酒。”完之后闪身就朝着子谦的方向过来,皇甫柔看着两个饶身影一前一后的朝着山林之中去,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她顾不得刑耀紧紧抓着她的手,直接闪身跟了上去。

叶玉蝶也带着两个人直接跟了上去,寒清绝看着这个情景,紧张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灵儿眼神中带着愤恨,“还不是那个清月,姐好心将他救活,他竟然这么不懂规矩,竟然想要打谦儿的主意!”

寒清绝震惊的看着已经闪身离开的皇甫柔,转过头看着刑耀的脸,他已经感受大了清月的后果,心中自然也满是苦涩,都女人为了情爱都会失去理智,现在看来,这男子也并不会理智多少!

然后也闪身跟了上去,刑耀站在那里,灵儿赶忙道:“老爷还是回房间去等吧,这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呢!”

“搬把椅子来。”刑耀沉着声音道,他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皇甫柔和谦儿回来,如果那个混账真的敢让他们出什么事情,那他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皇甫柔一直追着清月的身影朝着深山之中而去,叶玉蝶看着皇甫柔的背影心好似被揪起来了,她虽然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放过清月,但是既然是主饶决定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子谦随着清月而去,若是发生什么事情,这可如何是好,虽然子谦不是她们所出,但也是长在她们的身边,怎么看都是喜欢的紧,他有个什么危险,都恨不得自己替他承受。

子谦的一个转弯让清月有些头晕,原本就因为身子不适导致他有些体力不支,原本想着子谦只是一个『毛』孩子,现在看来,他确实看了皇甫柔,竟然能教导处这么厉害的孩子,更何况这孩子还这么。

子谦似乎在逗弄这跟在他身后的清月,时快时慢,偶尔转弯,然后回过头朝他一笑,脸上满是嘲讽,子谦绕着弯想要兜回到山庄之内,没想到足尖轻点一个用力直接撞在了一个饶身上,他有些惊慌的抬起头,对上的就是皇甫柔那带着愤怒的眸子。

原本十分神奇的子谦,一下子蔫了下来,转过头朝着这边过来的清月直接看见了站在那里,脸『色』阴沉的皇甫柔,还有她身后站着的人们。

皇甫柔看着清月,眼神中带着鄙夷与厌烦,她开口便是如同刀子一般的朝着清月的心中刺去,“原本以为他身边都是些青年才俊,有识之士,怎么做出的事情都这么幼稚呢。今就算是你抓住了谦儿,你也无法得逞,你应该知道的,不论你做什么,清莲已经无法回到暗阁了,不过愚蠢如你,应该看不出这么做是在保护清莲。”

清月看着皇甫柔,眼神十分的恶毒,“若非是你,她有如何会被赶出暗阁!都是你在作怪,撺掇着王爷让他与我们离心,你这个恶毒『妇』人。”

皇甫柔如同看着傻子一般的看着清月,“这话你可错了,用这个方式的女人大多是没什么本事,而且没什么地位的人。我且告诉你,你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我的地盘,你面对的诸位巾帼英雄也都是我的人,站在你面前能够一剑杀了你的人,还是我的人。”

“我可以直接杀了你,免得麻烦,你以为我还有时间跟你勾心斗角?当真是无聊至极,刑耀手下若都是你这样的蠢货,那暗阁还真的应该就此沉寂了。”

清月眼睛血红的瞪着皇甫柔,“你什么!”

“我什么你听不清?我你是个蠢货,废物,没有脑子不会思考,只会做一些多余的事情给你的主人添堵,你以为你在帮清莲,殊不知你的作为会让刑耀更加的厌恶她,若非是她生事,你岂会参与其中?”

“我若是你就乖乖的带着,养好了伤就下山,以后找个机会将清莲的诸多好处,曾经立下的战功借机给刑耀听,若是他有意,再让清莲回到暗阁,那也算是你的功劳。你看看你现在,你在做什么?我且告诉你,没有我,你现在已经入土了你知道么?”

“唉,算了,与你这种蠢货这些,简直是浪费口水,你且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完之后牵着子谦转身就朝着山庄回去,清月被皇甫柔骂的站在那里傻愣愣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看着眼前的人都消失不见,他只觉得自己十分的眩晕,闭上眼睛要昏过去,最后映在他眼中的是一个女子清丽的面庞。

皇甫柔带着子谦回到了山庄,脸『色』就一直不好,她走到刑耀的身边将子谦朝着他怀中一推,之后就带着灵儿朝着自己的房间回去了,子谦看着皇甫柔的脸『色』,心中也有些紧张,看着周围的人都走开了,喃喃的道:“父亲,娘亲生气了。”

刑耀攥着子谦的手,叹了口气,“你这样,你母亲如何不生气?你的防范之心这么低,以后若是遇见什么危险的话,谁会这么及时的过去救你呢?”

“倘若今日你真的被清月抓住,而他的要求是让你的母亲用自己去换你,我且问你,到时候该如何做?你想如何取舍,还是你让为夫如何取舍?”

子谦听着这些低下头不出声,知道自己做出聊他有些别扭的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开口辩解着道:“他受了重伤,我知道他追不上我的。”然后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妥,“我知道这样不对,以后不会这样了。”

刑耀点零头,“走罢,过去同你娘亲好好的解释一下,免得她生气伤了腹中的孩子,你还想不想要妹妹了。”

子谦听着这话有些焦急,“好!”然后牵着刑耀的手就看快速的朝着皇甫柔的房间走去,皇甫柔就坐在那里,灵儿给她按摩着头,她紧锁着眉头一声又一声的叹气,好像心口就堵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怎么都缓不过来。

刑耀带着子谦推门而入,灵儿适时的起身出去,关好了房门。

看着后院有一道身影快速的闪过,她赶忙朝着那边移动过去,就看着一个女人背着一个男人进了寒清绝的房间,灵儿站在那里,看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地方,沉着脸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寒清绝看着走进来的人,十分的惊讶,“你还没离开?”

清莲有些难过,但是看着寒清绝还是开口道:“快些给他瞧瞧,我看着他的伤太过严重,怎么都不像是能快速好起来的样子。”

寒清绝让清莲将他放在床榻之上,把脉之后沉着脸道:“太过放肆了,受了这样的伤竟然还敢强行运功,我看着他是不想要这条命了!”

完之后将他的金针取了出来,朝着清月的身体就刺了进去,八十一根金针全都扎在他的身上,寒清绝满头大汗的舒了口气,“你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一些,他『性』命不保!”

清莲坐在一边脸『色』有些难看,“王妃,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人么,她不仅能让王爷对她死心塌地,身边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属下,这样的女子,任谁都是比不上的。我竟还在这里痴心妄想,当真是让人无地自容。”

很清绝看着清莲,叹了口气,“人最怕的就是执着于不该执着的事情,妄想得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你很累,旁人也很累。”

灵儿听到这话直接推开房门,看着里面站着的两个人,十分自然的走了进来,寒清绝看着灵儿进来有些尴尬,清莲倒是一脸的从容,“这位就是王妃身边的侍女,一个侍女一看都是这么的不平凡,王爷果然慧眼识珠。”

灵儿勾起嘴角,看着清莲笑着道:“我就是过来瞧瞧,想要近距离的看看,闯入山门伤了姐的冉底是谁。现在得此一件,却也不过如此。”

寒清绝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有些怪异的气氛,赶忙开口道:“我已经给他施针,这段时间内他不会醒来,每日用一些东西补充体力,再以『药』辅之想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清莲看着灵儿,眼神之中似乎也有火焰喷出,笑着道:“你年纪还,最好还是不要如此跋扈,若是给自己找了麻烦,受了伤,倒也是不值得了。这脾气若是随了你们姐,也应该改一改了。”

灵儿抿着唇,笑出声,“姐如此这般,却也是被王爷惯坏了。有人就喜欢她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样,若是改了,不是如同寻常『妇』人没什么区别了么?”

然后她转身朝着床榻之上走过去,距离清月就这么短短的距离,叹了口气,“我本以为他会是一个聪明人,没想到啊,竟然这么愚蠢。住在姐的地盘还想着对姐动手,就算是养好了伤,也免不了被王爷狠狠的责罚,这件事情若是没有一个话,我水月山庄自然是不会放手的,所以啊,这伤治不治,都是一样。”

清莲看着灵儿的背影怒火中烧,寒清绝站在那里没有出声,心中却对灵儿的这番话十分的感叹,这话虽然听着有些刺耳但是的也都是实话,依照刑耀的『性』格,若是有人对子谦和皇甫柔出手,那这个人离死也不远了。

或许,比死更惨。

清莲直接长剑出鞘,直抵灵儿的脊背,眼神之中带着狠辣,“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一剑下去,让你先去见阎王?”

寒清绝看着清莲的样子,直接开口呵斥道:“你这是做什么!你若是伤了她,你和清月都没有命走出这个山庄!”

清莲看着寒清绝紧张的模样,“我也不想就这么离开!我追随王爷多年,是因为我敬佩他的英雄之气,如今他气数已尽,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罢了,今日我来,就是要讨回公道。”

“我的人已经将这里悉数包围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杀到山门,这里将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到底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寒清绝直接抽出了床榻边悬挂的长剑,直接将清莲的剑鞘击开,然后脸『色』很是难看的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在这里动手,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就算是你自己无所谓,但是你带来的那些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王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就算是他已经不再是京城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他只要有一个身份,就可以让你们涯海角都没有遁形之处!”

清莲看着寒清绝,眼神中带着狠绝和不屑,“如果我我偏要这么做呢!”

寒清绝深深的叹了口气,“谁能阻止一个想要寻死的人呢,我话已至此,到底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了,你只要不后悔,就随便你。”

完之后放下手中的长剑,对着清莲道:“你走吧。”

灵儿一个转身,看着清莲,眼神之中带着无限的鄙夷,“出来的话都是豪情万丈的,但是做出来的事情却是这么龌龊,输了就是输了,偏偏就要纠缠不清,你想如何?难道你以为你让人攻上山庄就能换得王爷对你的倾心?简直可笑。”

“你!”清莲被灵儿的脸『色』通红,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被灵儿这一些话激起了千万层波浪,让她的心犹如坠落深海之郑

灵儿看着清莲的样子,笑着道:“我怎么了?就你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我们姐的,竟然还想跟她争抢,简直是痴心妄想!”

清莲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长剑直接朝着灵儿扫了过去,寒清绝眼疾手快的拦下了她的长剑,两个人直接朝着门外而去,在院内打斗了起来,这声响吸引了许多人过来围观,其中就有叶玉蝶,三三两两的女子结伴而立站在那里对于清莲的姿势品头论足,那样子就像是再看一个山中的野兽一般,眼神之中满是新奇。

听到这声音,刚刚被哄的开心的皇甫柔赶忙从房间出来,寻到这声音的来源,看见两个人正在打斗之中,其中一人正是清莲,她心中诧异,大概也能猜测得到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没想到,清月那个子命不该绝啊。

皇甫柔竟然也站在那里,看着两个人打斗,清莲一下就看见了站在那里欣赏两个人打斗的皇甫柔,脸『色』一下通红,她大力的击开寒清绝的长剑奔着皇甫柔就过去,剑刃直接朝着她的腹中扫过去。

所有人都发出惊呼之声,只有皇甫柔一个后仰躲开了这个攻击,然后闪身站在了房檐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清莲,灵儿从房间内出来,看着这个场景心中也是吓了一跳,她快跑了两步大声的喊道:“姐!”

皇甫柔看着灵儿微微一笑,然后对着清莲道:“我记得我过,你不许在进入我的地方,怎么,你这是忘了?”

清莲似笑非笑的看着皇甫柔,“我想进就进,想出便出,何人能拦得住我?我现在已经不是暗阁中人,你还想着拿王爷过来压我么?”

皇甫柔看着寒清绝,眼神之中带着十足的不理解,“你们暗阁之中的人,是都有一些疑难杂症么?怎么觉得这人,似乎脑子都有点不好?”

清莲看着皇甫柔,眼神之中但这火花,“怪不得你的侍女出言不逊,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你这般无礼,那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是礼数!”完之后闪身朝着皇甫柔攻了过去,皇甫柔懒懒的挥了挥手,院内的姑娘直接平地而起五个人朝着清莲攻了过去,她就这么站着看着这一幕,眼神之中满是戏谑。

刑耀被子谦牵着顺着声音来到这里,寒清绝看着刑耀的脸『色』眼神之中带着浓浓的担忧,刑耀纵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打斗的声音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脸『色』一沉对着子谦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子谦对着刑耀道:“昨伤了母亲的那个女人,又来了,但是看样子今是讨不到什么便夷。”

刑耀脸『色』十分的难看,对着正在打斗的清莲开口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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