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面圣
小蛇讲的有点绕，小欢仔细思考了一番，说道：
“我有点弄明白了，小蛇你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人类和至灵都有各自的任务，至灵的任务就是【天地明法】。
这就像制造业的产业结构、上游下游，你们的任务技术含量高，不能取代，是高端制造业。
而我们技术含量低，谁都能做，可替代，处在低端制造业。”
小蛇点了点头，不客气地说道：
“可以说这是比较准确的理解，你们的工作相对简单，只要当好两个世界的带路党就好了。”
小欢：“呃…这名字可不好听。”
小蛇：“小欢伱多虑了，‘带路党’在这里并不是一个贬义词，毕竟地球和仙灵界两边都要带。
而且你们负责的行动也有名字，就连你们本人也得到了一个好听的代号。”
小欢眼睛亮了：“我们带路党的行动叫什么？”
小蛇：“这个先不急，小欢你的问题总是那么多，可你就不好奇我为叫你来我的道场吗？”
小欢这才想到此行的意义：“对呀，把我大老远的招呼到仙灵界，不是只为聊天吧！”
小蛇：“把你叫来是为了传授你一个法术。”
……
一片鸿蒙混沌之中。
马仙洪开启传送后就来到这片奇幻的空间。
此时此地，置身于此的马仙洪甚至无法肯定，现在的自己究竟是肉身还是精神体。
发现诡异，立刻运起观法审视自身和周围环境。
马仙洪是一个纯粹的炼器士，所有精力都花在自己的兴趣爱好上，除了炼器手艺外没有练过任何其他手段，更别提修行条件苛刻的观法了。
然而这货走的是装备流，通过花样百出的法器达成和其他异人使用手段相同的效果。
例如机关飞虫的监控能力，就效果而言其实也能看成一种观法。
马仙洪自信异人界的任何手段，自己都能用神机百炼打造的器物模拟个七七八八。
可老马身上最牛哔的法器却不是他自己造的……
虽然就功能上而言确实称作“法器”才合适，但来自权威的正统称呼却是和法器格格不入的“丹”。
没错，马仙洪很早之前就发现了一件十分吊诡的事情，那就是自己最强的手段、最为擅长的并非神机百炼的炼器手艺，而是“观法”。
自从得到参微丹，无师自通了照见事物本质的异能，不仅研究物料时一目了然，作用在心性灵魂、思维精神方面更是无往而不利。
此时的马仙洪就通过参微丹的异能观察这个世界。
运足观法，却只是依稀察觉到，似有八个身影若隐若现。
一个仿佛来自深渊中的回响，充满扭曲和畸变：
【别费那个劲儿了小子，要是能让你堪破这处的虚实，我们干脆直接归西算了！】
接着是宛如九幽盖顶，无边黑幕当头罩下，令人沉沦迷失的讥笑响起：
【那你就赶紧咽气儿吧，依我看这小子在这里研究个几万年，完全有可能自行破开幽荧的迷津。】
一声金辉玉洁，清丽无暇的叹息：
【哎呀，事情难办了啊，这位小哥已经身怀至宝，如果之后邀为同道，究竟还能不能送出合适的赠礼呢？】
接着是一个犹如金铁交击、天打雷轰，又心醇气和的声音抱怨：
【律风你搞什么，怎么学下界蠢兽的愚昧习性，在这小子身上留下记号。
这个人类明明和我有缘，你这种提前宣誓主权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仿佛昙花一现的惊艳，箭矢划破光阴，一声郎笑从现在、过去、未来同时传至：
【哈哈哈，虽然我知道在律风和大虎你俩面前抢这人多少有点自不量力，可要是成了呢？
这孩子以前曾沉沦于过去，走不出来；于现在认清自我，不负韶华争朝夕；于未来不咎既往，奔向新生。
正与我道同契合，若是接下我的道统自是受益无量长风万里！】
又一声，宛如万物生机破土而出直插云霄，包含着一股无限旺盛的生命力：
【生命合该恣意生长，跟了余通天达地直上九霄！】
万物轮回，生生不息，又来一声亘古亘今、无始无终的规劝：
【蜉蝣天地，旋生旋灭，生命终究摆不脱生灭与轮回的循环，从吾吧，证圆满、得超脱。】
律风青玉一般的身影从混沌中走出，出现在马仙洪面前。
感受着这个人类身上属于自己的海量气息，就能联想到苍主是何等混账，完全不拿瑞兽的麟涎当回事儿啊！
律风心情复杂的暗自嗟叹，没脸告知同伴们真相，在马仙洪仓皇且失措的眼神中解释：
“你好，我是律风，那位人类想必已经和你提过我们了。
我属性至仁，虺螣介乎存无之间，只有我们两个可以毫无妨碍的接触生灵。
至于其余七位，你的修为太低，哪怕是见到祂们的形象、或者听晓祂们的声音也承受不起。
这里是幽荧以祂能力布下的迷津，能让人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通过识感最大限度的领会我们的性质。
虺螣已经得了人选，没有参加，其余八位皆在这里，究竟属意哪位，请来选择吧。”
经过律风的提示，马仙洪终于了解了现在的处境。
就如同小石下的一只蝼蚁无法将一座大山纳入眼底，直视骄阳会灼伤双目，靠近骄阳会化作焦炭，凡人没有资格接近乃至观测至灵的真身真性。
而现在，至灵们将自己想表达的一切内容汇聚成了短短一句话，这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一句话所传达出的信息包含了自身的所有属性与特质。
马仙洪盘膝入定，闭上双眼细细感知……
吕兄曾经详细介绍过九位至灵的能力与脾性，当时自以为已经掌握了足够详细的信息，已对仙灵界的这九位至尊有了足够充分的了解。
直到真正接近的这一刻，才知晓自己所知不过是其中万一，九牛一毛。
人类的语音词汇根本无法具体描述这九位大神，怪不得当初吕兄讲解时各种溜号表现得如此兴味索然。
吕兄就好像在对一个天生的盲人描述九种颜色。
瞎子自以为完全懂了，其实定义的善恶、是非、优劣、好坏全然是毫无意义的幻想。
当真正睁开双眼，亲眼见到这些色彩，之前的一切自以为是全盘推翻。
九位至灵完全就是九种规则现象的演化，各自的品性也对应着其代表的规则。
就如同人需要饮水生存，落水则会溺毙，私自的将水定义为善、或者恶，是极大的愚蠢与谬误。
在场的八位至灵：
穷奇司掌扭曲；
烛龙司掌阴祟；
幽荧司掌感知；
貔貅司掌物质；
重明司掌时间；
相柳司掌生长；
句芒司掌生灭；
律风司掌福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