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初蹲在墙角边,见那看守的大汉打着瞌睡,便从怀里掏出一只符篆,三下五除二地折出了一只纸鹤,然后又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些许白色的粉末,撒在了千纸鹤上。
“师傅,这是?”
千初见境知弦盯着千纸鹤看,便低声说道:“强劲蒙汗药,只要闻闻就能昏睡过去,我们总不能直接去把他敲晕吧……”
重点是在这儿吗?他想问为什么千初还要随身携带这种药,还有……今晚,她不会用在自己身上吧……见境知弦没在说话,千初便将千纸鹤放在自己手心上,轻声念动了咒法,那纸鹤便慢慢飞了起来。
那纸鹤从后方慢慢绕到了那大汉的后方,千初轻打了一个响指,那纸鹤便耸动着身体,那白色的粉末纷纷洒洒地落了下来。
于是,不到半刻,这个看门的大汉,直接倒下睡了过去,千初得意的笑了笑,绕过那大汉,准备推门而入,而境知弦并没有跟着千初进去,只是守在了外面。
柴房很昏暗,只有外面一点微弱的光照射进来,巫月儿听到有人进来了,便用力挣扎了起来,嘴里明显被塞了东西,只能呜呜地叫着。
借着外面的这光,千初勉强找到了巫月儿的方位,但是她没有立马将她口中的东西取出来,而是小声道。
“你听好,我现在不能救你出去,明日若有人来找你,你就说你想明白了,要在这青楼做事,知道吗?”
巫月儿没有动作,而光线又实在太暗,千初没法看清楚她的神情。
“当然不是让你将来真的卖……身!”千初补充道。
“师傅。”境知弦压低了的声音传来,“有人来了。”
千初匆忙又对巫月儿说了一句:“记得,明日出来后,找两个腰上系着赤色铃铛的人。”
她们入楼之时,将云鹤玉佩,包括境知弦放在她身上的破夜都收了进去,只留牵思追在外面挂着。
说罢,千初便与境知弦闪了出去,临走之前,又将房门关好,这才躲在了院中的假山后面。
“来!”一醉汉手中握着酒瓶,揽着一个女子,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朝茅房方向走去。
假山后的千初呼出了一口气,对身侧的境知弦说道:“咋们回去吧。”
境知弦点头,两人便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皇宫别苑内,白玉晴正在自己的房间内擦拭着配剑,她魔怔似的,将剑朝她的手腕处靠去,又突然一顿,惺惺地将剑收了回去,今日她并没有回郡王府,也没有吃饭,就回了房,下午之时,她就听闻,自己的和亲婚服,已经送到了郡王府。
看来这皇帝,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她送到北境去了。白玉晴有些无力的想道。
“咚咚咚。”一阵轻缓地敲门声响起。
房中的白玉晴此时谁都不想见,也不想对外界的事务作出任何反应。
“小姐,是我。”一道温润的男声传来。
白玉晴无言……
敲门声又响了几次,房外的言玉一只手拎着食盒,一只手抚上了门扉。
“夫人做了几道点心,让我给你送来,还要我告知你……王爷已经无事,但是,夫人还没有将你答应和亲的事告诉王爷。”
说完这话,言玉咳嗽了几声,虚弱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