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璃虽然一直在帮司观云处理即位大典之事,但对这闹得满城风雨的事还是有一定了解,此时讨论起这案件,她也忍不住询问起下文。
“怎说?”沐千璃问道。
“苍熠派本就与南国覆灭无关,且就算他们想要参与其中,一介剑修,也只能帮助从事一些需要付出些体力的,所以,我在想,如若不是苍熠派领导者谋划此事,恐怕,就是太子被利用了,这样一来这即位之事……”
千初汗颜,这玉笙寒还有没有一点当国师的觉悟啊,这朝政即位之事,就在大街上能乱说的吗?于是她连忙制止住玉笙寒接下来要说的话:“笙寒,不要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玉笙寒只是微微一笑,“谢姑娘替玉某考虑。”可是话虽这么说,玉笙寒却没有一点儿畏惧的意思。
境知弦正紧紧盯着千初,却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师傅,你的腰间,是不是少了天应山的玉佩?”
经境知弦这样一提醒,千初连忙看向了腰际,果不其然,她的鹤形玉佩不见了踪影。
“是不是落在药铺了?”玉笙寒问道。
千初也不知道这玉佩是何时丢失的,“无妨,回天应山后再制一个就是。”反正天应山的标志性玉佩都是一个样。
四人的话题被千初丢失的玉佩打断,于是几人也就都心照不宣地停止了继续猜测下去的想法,而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回宫行路这一件事上。
日近午后,司观云已经到达了郡王府,还未等他踏入郡王府的门口,王妃余氏就迎了出来。
“师尊,您怎得突然到访,妾身都未来得及准备。”
“王妃不必客气,此番前来,是为了找郡王府的言氏一系家仆。”
听到司观云这话,那余氏目光有些躲闪。“这……言玉已病中,恐不可再来拜会师尊。”
“无事。”司观云说道:“我去见他也无妨。”
“那……妾身带师尊去吧……”拗不过司观云,余氏只好吞吞吐吐地应了下来,将他带入了言玉的院落之中。
司观云的身影穿梭在郡王府的回廊中,却意外落入了一扫着院中枯叶泥草的老妪眼中……
刚步入言玉的院中,司观云便暼见了那一棵枯萎了的桃树,本是生机勃勃的季节,可这桃树,却在桃花灼灼,似昙花一现之后,生命之息终于归于沉寂。
“王妃送到这里便好,有些重要之事,需得保密。”司观云朝着王妃余氏行了一礼。
“那……请师尊自便……”余氏磨蹭着脚步,缓慢地踏出了回去的步子。
从一开始,司观云就注意到了余氏神情的奇怪之处,他猜测,这言氏,恐怕是出了什么问题。
果不其然,当他推门而入之时,这房中已没有丝毫活人该有的生气,且这房内的空气中,浮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烂气息。
司观云环绕了一遍房中的环境,这言玉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书卷气,这房中摆放了众多书籍,还有一些应该是他自己做的画,最吸引他注意力的就是,那挂在正中央的,一副以桃树为内容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