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透入的阳光之中,两人贴近的身影是如此亲近和睦。
“你……不问,我为何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吗?”千初将自己的十指相扣,放在了膝盖上,突然问道。
“师傅不想说,就不说,我去为师傅煮点粥,师傅可还想吃些别的什么?”
说这话,好像你都能做出来似的,千初摇了摇头,回道:“只用粥就可以了。”
“还有!”千初叫住了境知弦,“尽量别让别人来探望我,我也不需要诊治。”
境知弦闻言,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门,可正当他要出了千初的院落之时,就见玄漠与玄泽匆匆赶来的身影。
“两位师尊,请止步。”境知弦拦住了朝千初房间方向走去的两人。
“你拦着我们干什么!臭丫头的病不治了?”玄泽刚刚赶回天应山,还未来的及去同司观云议事,就急忙赶到了这里。
“师傅,无需救治。”
见境知弦冷硬的态度,玄漠有些气道:“她刚从昏迷中醒来,为何无需救治,她闹,你也由着她!?”
“她没闹。”境知弦淡漠地看了一眼玄漠。
“我那日见她的身体状态已经够差了!若不请玄泽师伯为她查探一二,她若有什么好歹你可以负责?”
境知弦沉默不语,却不肯让出半步。
“混小子……有病不治,你想她死啊!”玄泽重重地拍了拍自己携带的药箱,恨恨道。
见两人要强行进入,境知弦目光一暼,索性掏出破夜,威胁道:“请恕弟子无礼。”
玄漠见状,轻哼一声,从腰际拿下青靛色长剑,那剑柄上有一条琉金色貔貅,貔貅周身纹着卷云花纹。他将剑鞘抽开,丢在一旁,直指境知弦面门。
眼见两人剑拔弩张,气氛越来越紧张,玄泽无奈喊道:“治个病而已,你两个搞的像生死决斗似的!好好说话成吗!”
可这话对倔强的两人没有丝毫作用。
就在玄漠即将出手之际,千初开门走了出来,看见两人的动作,便大喊一声:“停手!”
玄漠看向千初,只见她的双眼处蒙着一道红纱,浅淡的晨光照在了她白净的脸上,让苍白的唇也染上了一点颜色,她身后垂下的红带同一袭白裳随风而舞,发带上的铃铛顺着清风叮当作响。
见千初走了出来,玄漠缓缓地放下了剑,而境知弦则将破夜收了回去,往回走了几步,站在了千初身边。
“我已经大好,无需医治。”千初淡淡吐出两句话来。
“你眼睛怎么了?”玄泽看见千初脸上明显的那一抹红,问道。
千初细白的手指抚上眼睛上覆着的红纱,唇角微扬,她抬头笑道:“只不过了眼睛哭地红肿了些,羞于见人罢了。”
玄漠收好了配剑,见千初有些落寞的神色,忽略他心中对千初产生的异样感觉,出声道:“你已经足够尽力,而且,错不在你。
而玄泽也从来没有想到,修为如此高深的掌门玄佰,竟被如此狠毒的方式杀死,毁身灭魂,想他一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物没有见过?可也从未见过有如此厉绝的杀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