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入主中原,本来是想趁中原大乱哪知碰上了生平第一个劲敌李牧,再后面又碰上蒙恬。
这次,他想到了那个与他暗通书信的人,想起了他们之间的谋划,如果没有那个人虽说他也会入侵中原,但不会这么早。
“爱妃你说的有道理,本汗这就安排一下。”
阙氏枕头风吹的很成功,看到头曼单于那张原本凝重的脸色舒缓了一点,再听他同意自己的建议,娇美的阙氏又倒了一杯酒送到头曼单于的唇边,娇滴滴的说道:“大汗,请喝酒。”
头曼单于看着自己这个娇美如花,身段妖娆妩媚的小老婆,尤其是那半遮半掩的衣裳下面那如凝脂一样的肌肤,唇干舌燥,兴致一下子就上来了,接过阙氏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杯中酒。
……
王贲军营里,冒顿看着自己父皇头曼单于的密信,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身边站了个身材强壮的男子,“大王子,大汗让你见机行事,等大汗发出进攻的号角时,大王子将秦人的粮仓烧了。大汗还说拿下阴山之后,大王子就是下一任单于。”
他的话音刚落,军帐外就传来了姜白影的声音,“冒顿王子。”
这几日她在吴军医的军帐帮忙,上次野狼来袭,冒顿跟羌戎一起守侧门,因此也受了伤。
连唤了两遍冒顿都未吱声,姜白影不由的急了,忙掀开帐帘进去,“冒顿王子……”刚准备说话就被冒顿身边的那个人捂住了嘴巴。
“大王子,这人不能留了。”说着那人手里便多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
“等一下…”冒顿连忙制止了那个人的动作。
但锋利的刀刃还是在姜白影的脖颈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不深但上面还是有点滴的血珠滚落下来。
在那人匕首横在姜白影的脖子上的时候,姜白影手心的暗器已经抵住了他的命门穴,她是身经百战的杀手,如果不是为了不在军营里暴露自己的身份给管易惹来麻烦,这个人已经在他捂住自己的嘴巴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大王子,他听到了我们的话,他不能留。”那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一脚踏在了鬼门关。
“不用,如果你想活着走出大秦的军营就放开他。”冒顿冷着脸。
“大王子,你要违抗头曼单于的命令?”那人一脸怔愣。
“不是,我需要你回去告诉父汗,我愿意跟他里应外合,一举歼灭王贲的十万大军。”冒顿看着那人的脸,沉声说道:“你杀了他,就走不出这个大营了,他是王贲帐下管易的心腹,管易是谁,我想父皇消息灵通应该知道他的来历。”
那人紧锁眉头,思了一下,才不情不愿的放开自己横在姜白影脖颈间的匕首。
“你走吧,不要让人发现你来过。”冒顿朝那人挥了挥手。
那人看了姜白影一眼,就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待他离去后,冒顿递了一块白色的帕子给姜白影,“擦擦。”
“你为何救我?”姜白影接过帕子按在脖颈间,抬起头直视着冒顿。
冒顿嘴角含笑,“小王哪是救你,小王是在救他,当然我也不能让你坏了小王的计划。”刚才他可是都看到了,父汗的人命门都被他捏住了,不过那个蠢货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占了上风。
说到这,冒顿意味深长的看了姜白影一眼,“不过小王没有想到小姜你的身手居然这么的好,这个管易兄弟他知道吗?”
“你不能告诉他,今日我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姜白影抬眸看了冒顿一眼,语带威胁,那双眸子中尽是寒意。
冒顿浑身一震,不由的升起一股寒意,他居然从姜白影那双好看会说话的眼睛里看到了稍纵即逝的杀意。
这是个什么人呢?怎么会让自己背脊发凉?
不过冒顿虽然心中微震,但还是面色不变,笑着说:“小王才没有这么傻,去自讨没趣。”
“明白就好,这是吴军医让我给你送过来的药,你趁热喝了吧。”经过刚才那一变,姜白影手中托盘上的药碗里的药居然没有撒出来分毫。
冒顿接过药碗目不转睛的看着姜白影离去的背影,看身姿有些窈窕,特别是刚才转身的时候,居然让冒顿微微看出了一点曲线。
冒顿心中更加狐疑了,他默默的看着碗中那黑乎乎的药汁,皱了皱眉,他们大秦的药都是这么苦的?不过虽然是苦了一点,药效却不错,自己胸口的闷痛感去了不少。
想着就头一仰将那黑乎乎的药一饮而尽。
……
姜白影掀开军帐的帘子,桌上灯火摇曳,管易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这次随补给送过来的竹简。
竹简上姬千璎絮絮叨叨的跟他说了很多这次扶苏大婚的趣事,管易越看越开心,只不过一看到掀帘子进来的姜白影微微一愣,刚才的喜色尽数褪去。
姜白影看到他这个神色心里顿时明白了,他手中那竹简应该是咸阳的那个小丫头送过来的家信吧。
想到这,肚子里那个小生命带给她的喜悦一下就散了。
她走过去替他添了一些灯油,挑亮灯芯,“管哥哥要不要小姜给你研墨?”
“不用。”管易迅速将竹简合上。
姜白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给她回复家信吗?”
“现在不回,你先睡吧。”管易从旁边书架上抽了一本兵书出来,这段时间王贲让人将自己军帐中的兵书都给管易送了过来。
“好,那我先睡了。”姜白影笑了笑,走进了屏风隔断后面,摊开自己睡的被窝,小心的躺进去,默默的看着屏风隔断。
在摇曳的灯火映照下,隔断上清晰的倒映着管易修长挺拔的身影,他站起来把兵书放回到书架上,走回来之后又拿起刚才放在一旁的竹简,边看边轻声的笑着,最后看到他研墨,取狼毫笔……
姜白影心里莫名的失落,虽然她知道自己的爱是偷来的,但是看到他避着自己写家书,心还是会像被人揪住心脏般疼,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