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趣。”阎罗王看着牧师身上那颗眼球,笑容越来越冷。
“喂!触手怪!你拖住他们一会!我来解开空间封锁!”青年焦急的对牧师传音。
牧师闻言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释放出无数触手,还从衣袍下取出一柄仿佛血肉凝聚成的大刀。这柄大刀刀柄仿佛脊椎骨般盘旋着,刀背厚重无比,刀身上生有七颗眼睛,只是处于闭合状态,刀刃处乃是一根根狰狞的獠牙利齿,煞气逼人。
“吼~吼~吼~”触手疯狂甩动,一根根粗如树干,如同鞭子抽打在衙役们身上,让衙役们忍不住后退,但他们却毫不畏惧的继续冲上去。
而另外一边,牧师双臂一挥,血色大刀划过半空,瞬间斩断一名衙役手中的钢刀,紧跟着一刀砍在那名衙役脖颈,顿时衙役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阎罗王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他能感觉得到,牧师这柄大刀有点特殊,气息邪异无比,似乎沾染过不少人的鲜血,其上还残留着阴森恐怖的味道。但他并未在意这些,因为牧师身上的那颗眼珠更加诡异,仿佛拥有自己的思维和灵智。此时他终于认出了那颗眼睛是什么。
他缓缓开口说道:“好手段,居然敢用深渊魔眼炼制法器,居然还将上面附着的深渊气息全部剔除。”
“哈哈哈哈!病疫之主的力量岂是尔等凡夫俗子可懂!我主赐予我深渊力量,足以杀死你们这帮卑贱的蝼蚁!”牧师疯狂大笑,看上去像个智障一样,明明前几分钟还被阎罗王吓得瑟瑟发抖,但转眼间却变得信心满满,仿佛有深渊魔眼在身,天下无敌了。
“病疫之主吗!”阎罗王喃喃念叨一句,冷哼一声:“哼!大言不惭!区区一具尸傀罢了!还敢在本座面前造次。”阎罗王单手凌空一挥,签筒中所有绿签都飘荡而出,随后落在地面。
随即那群衙役的气息顿时暴涨数倍,实力增幅了不知多少。就连被砍成黑雾的衙役,也恢复原貌,手中提着大刀和镣铐,气势汹汹的杀向牧师,好像完全忘记了刚才差点被斩首的事情。
面对突兀变强好几倍衙役,原本已经占据优势的牧师顿时陷入险境。虽然他有深渊魔眼护身,还有病疫之主遗留的神器‘盛筵’,但依旧被打得节节败退,甚至有几条锁链穿透了他的琵琶骨。
“啊~~~~~”
一声凄厉的嘶吼响彻整个领域,原本勇猛无比的牧师,突然变得萎靡不振。就连‘盛筵’都拿不稳,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把地板砸出一个坑。
“该死!你对我做了什么!”牧师愤怒的盯着阎罗王咆哮道。
阎罗王冷漠的说道:“没什么!只是封印住你体内所有的力量而已。这琵琶挂钩之刑,可是连大罗金仙都承受不住!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逃脱我的手掌心!给我收押起来!”阎罗王一挥手,四名捕快立刻把浑身僵硬的牧师按在地上,用镣铐将其锁住,枷锁扣住脖颈和手腕,让他无法挣扎。
“阎…罗王…你……你……!”牧师愤恨的盯着阎罗王,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响声,显然极其艰难。他现在真的怕了,因为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飞快流逝,最多再有片刻便会流失殆尽。
而阎罗王则是将目光转向躲在角落,在虚拟键盘上敲敲打打的青年,青年也注意到了阎罗王的目光,脸色骤变。
阎罗王冷酷无情,语气平淡的问道:“你应该是这个系统精灵的主人吧?”话落,他的手中便出现一个小光团。
看到阎罗王手中的小光团,青年脸上写满惊骇,手上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别想跑~”阎罗王冷冷一喝。顿时周围的衙役再次冲向青年,手中钢刀、锁链、镣铐带着呼啸声攻向青年。
然而青年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就见到他抬起手指轻轻往屏幕上方一弹,顿时屏幕中射出两束光芒,照向青年和被囚禁的牧师。
“哈哈哈,包黑子!小爷我不伺候了!咱们山水有相逢,后会无期!拜拜喽!”青年朝众人摆摆手说道。
话音刚落,光柱消失,众人面前哪还有他的身影,就连牧师身上的牧师袍都不翼而飞。
阎罗王原本就黑的像锅底灰,此时脸色愈发漆黑,双拳捏紧又松开,咬牙切齿的瞪视着空荡荡的空间,久久说不出话来。
…………
某不知名世界,某个城池的客栈里,原本安静的房间突然出现一个空间裂缝。
一阵白光闪耀,一个俊美青年和一件牧师袍从裂缝中掉落在地面。不过青年落地后就以一个极为潇洒的姿势站立,丝毫没有摔伤或者受伤的迹象。反观牧师袍就比较惨了,这件华美的牧师袍早已破碎不堪,背部还有两个破洞,甚至其中还缓缓流淌着鲜血。
“嗯,不愧是我,那种情况下都能全身而退!”青年一副自恋的模样摸了摸下巴。手中闪着寒光的狼牙棒,显得格格不入。
此时,青年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救我……”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好像快死了一般。
“不好意思哈~差点忘记你了,我叫赵昊,你呢?”赵昊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牧师袍,蹲在旁边询问。
“救我……我需要肉体。”牧师断断续续的说道。
“哦,没问题啊,我是个好人,绝对不会拒绝的。”赵昊微微颔首,表示理解。然后闪身消失在房间,再次出现时已经扛着一位昏迷的少女,并且放到牧师袍跟前。
“这个人你要吗?她的身体比较适合你哦~嘿嘿……”赵昊坏笑着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喜欢女孩的身体。”牧师袍淡定说道。
赵昊无奈耸肩,说道:“好吧那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我去忙了。”说完就走了,留下一个呆愣在原地的牧师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