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重臣说:“时间你有耐心,把地皇氏的子民与刑马提之国的子民融合在一起,是完全有可能的。”承天氏说:“我也这么觉得。”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可人们似乎感觉不到身边发生的变化,地皇氏的子民和刑马提之国的土着居民一直没办法融合在一起,最初刑马提之国土着居民还能够接纳他们,如今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刑马提之国的土地上繁衍生息,他们觉得不能再忍,针对地皇是子民的袭击事件一次接着一次。地皇氏的子民觉得自己当初支持承天氏,她才能有今天的成就,所以她应该会保护地皇氏的子民。
事实上从头至尾,她没有任何反应。她的不作为激怒了地皇氏的子民,当时摆在地皇是子民的路有两条,一是离开刑马提之国,二是留在刑马提之国。无论是去是留,都有一个关键,务必要把找到胡洮,拥立他做接替地皇氏的位置。当时九子都不知所踪,这让地皇氏的子民们非常的抓狂,经过商议,他们认为要想找到胡洮,就必须杀掉承天氏。之所以九子都不知所踪,是因为承天氏将他们隐藏或者干掉了,如果她被干掉了,隐藏他们的命令就失去了效用。
他们这么想就正安了,一共有十三位义士在夜间接受格斗训练,三个月后的一天清晨,他们照例去拜见承天氏,女眷们去围着承天氏拉家常,十三位义士伪装成女人,突然将承天氏扑倒。她刚刚露出惊恐的表情,头部已经因为受到重击而血流不止。这件事发生之后,刑马提之国的土着居民立了炸了锅,他们纷纷往地皇氏子民居住的地方聚集,他们当中的一位女士站了出来,说:“我们来主要是为了投奔胡洮,只要你们交出胡洮,我们便带着胡洮离开刑马提之国,绝不会再来打扰你们。如果你们执意要跟我们一决生死,我们也绝不会退缩,到时候血流成河,与你们也不利,希望你们慎重考虑我们提出的条件。”
那重臣说:“事已至此,这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于是让人去把九子全部找来,然后送给了对方。那女子表示了感激之意,临别之际,双方订立了盟约,日后一方有难,另一方将按照对方的需要提供援助。离开了刑马提之国,他们在距离边境三十公里的地方扎营,女眷们对于这次变故感到有些遗憾,但也不是那么遗憾,毕竟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那女子说:“如今会地皇氏治所已经没有可能,现在有两条路,要么去昆仑,要么去良渚。”
听到良渚两个字,大家不禁为之神往,很快就达成了共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开往良渚。边境的士兵传回消息说地皇氏的子民已经往良渚的方向去了,那重臣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了。她召集了国中有一些有名望的女人商议谁来接替死去承天氏留下的空位,在会上她极力的想要表现的谦虚一点,她想当然的认为自己表现的越谦虚,别人就会越觉得她了不起,越支持她补这个缺。这种想法着实天真了些,也许看官也会为这位重臣的谦虚感到有些可惜。
且说清初崇德皇帝驾崩之后,为了讨论皇位继承问题召开了议政王大臣会议,与会的不是大行皇帝的儿子就是兄弟,许多人都想自己当皇帝,要想成为候选人得有人支持你才行,如果你感觉自己不会得到很多人的支持,务实的做法是选择一个当选可能比较大的人去支持他,这样你就是元勋,荣华富贵不成问题。
如果是论资排辈,代善似乎很有希望当选。当初也就是他的谦让,才给皇太极也就是死去的崇德创造了机会,然而代善的态度仍旧很明确,他打算继续谦让。他的谦让是值得的,以他的才干不足以胜任皇帝一职。他的谦让使得在一门之中出现三个铁帽子王,这样的荣耀绝无仅有。这个时候皇帝的长子豪格就凸显了出来,大家一致推荐他来继承皇位,这个时候豪格的自我感觉一下子良好的要疯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原来这么受欢迎,在面对皇位的时候马上伸手去接,似乎不打托,于是就推辞了一番。本以为会连续推荐三次,没想到一次不成他们立刻就改了主意,这个时候最后希望继承皇位的就成了多尔衮。豪格这个时候才明白,自己已经中了计。于是坚决反对多尔衮继承皇位,多尔衮的即位之路一下子变得崎岖不平。就在局面僵持了一段时间之后,多尔衮突然放弃争夺皇位,改支持年幼的福临登基,这一场较量才算是结束。
作者进入职场很长一段时间,仍然感到在面对一些问题的时候有些力不从心,在许多场合表现的不够成熟老练。同学说书生气、孩子气。看到这里也许你会本能的生出一些方案,年过三旬之人怎么可以厚颜说自己孩子气?你若真这么想,作者真是羞愧难当。该到了争的时候,其实你不用谦让,可以堂堂正正的去争。你看到古书中一些人在面对巨大诱惑的时候总要谦让一下,其实这都是虚让,即你已经知道那个东西铁定是你的,才有空间让你表演谦让,如果那个东西原本未必是你的,你一谦让,它势必与你失之交臂。
比方说你与另一个人同追一个女孩,当女孩说嫁给你的时候你却不合时宜的谦让了一下,那女孩从此与你无缘。看官诸君应该都学过一篇课文叫《竞选州长》,这篇课文的作者是西方阿妹日卡国的一位叫马克·吐温的文学家,他描述了一个绅士在竞选州长时的一些经历,他因为受不了对手的诋毁而放弃了竞选。正所谓皎皎者易污,你如果在面对诋毁的时候表现的很无力,其实你也不能胜任你要竞选的职务。所以愤世嫉俗的马克·吐温先生大可不必为哪位绅士感到委屈,你若真想走仕途,那就要比一般人表现的更加凶狠。
人分两种,一种是常人,一种是强人。强人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蛮力,二是智力。强人就是英雄、豪杰,正所谓多智为英,胆大为雄。不知道看官有没有这样的一种观感,有一些人身高丈余、膀大腰圆,却像大熊猫一样和善。而一些人短小身材、尖嘴猴腮、鹰钩鼻子,这样的人往往像蚊子一样,有能力从别人的身上榨取利益。由此看来,真正的强人,对蛮力的要求相对小一些,心灵的强大更重要。
强人往往有非常大的欲望,他的内心永远燃烧着熊熊烈火,所以他永远表现不够安分,他们的胆子要比一般人大很多,他们往往非常有毅力,在追求他们想要的东西时可以相处各种奇特的计谋。所以对于历朝历代的皇帝来说,制服强人,永远是第一要务,只要强人被控制住了,那些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虑。也许看官都有这样的经历,在你上学的时候,老师总喜欢把办理最坏的学生提为班长,这个被提为班长的人就是强人,作者曾经吃过这种人的苦头。
在农村生活过的人也许也有这样的经历,公家管理一个村,往往没有耐心去面对一个个具体的村民,而是任命村里最坏的人做村长,你只要收服了这一个人,整个村也就被你控制住了。用怀柔之策收买强人,让他们的利益跟你的利益捆绑在一起,这样他就会站在你这一边,当然这也意味着你默许他可以任意的欺凌那些懦弱的常人。强人生在太平年间,往往会在公家给他安排的某个职位上耗尽一生精力。倘若赶上了乱世,他们就会从社会的各个角落窜出来兴风作浪。
春秋战国的时候、三国时期,这都是涌现出大量英雄豪杰的时候,但这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时代,那个时候更多的普通人常年在死亡线上挣扎。作者不知道看官当中有没有强人,有没有胆大多智之辈,如果因为身在平凡的年代而让你变得平凡,你没必要太过于遗憾,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若得志,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霉。不过你也不必想多了,生活中大多数在生活中平凡而想入非非的人,其实也就是常人。
因为那些强人早就通过各种途径被安排在了特定的岗位上,至于你也不必气馁,闲暇时候,约三五好友去喝酒吹牛,岂不妙哉!跟你我一样,那重臣原本也不是什么强人,不过是因为血统高贵而成了后的近臣,如今后的近亲都死干净了,承天氏的女儿和姐妹们都一个个都跃跃欲试,而她根本就没有被列入候选人的范围。长女坐在那里冷冷的说:“其实今天这个会没必要开,谁该接替母亲的职位不是很明显吗?”
次女立刻附和道:“我觉得大姐说的对,开这个会真的一点必要都没有。无论是能力、气质、胸怀,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吗?”一听这个长女急了,说:“你说什么?”次女的目光中透出刺骨的寒意,说:“我的能力你最清楚了,不打算支持我吗?”长女说:“在场的诸位听好了,凡事总要讲个先来后到,正所谓先到为君,后到为臣。不巧,我比你早生了一年,母亲的位置就该由我来顶替。”
那重臣在之前已经说了许多自谦的话,诸如什么能力不够啦!血缘上不够近啦!虽然离之前被害死后在血缘上更近。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提到她,她的脸上渐渐挂不住了,于是扯着嗓子说:“别吵啦!你们的母亲遇难不久,你们就在这里大吵大闹,就凭这么一点,你们就不配接替她的位置。”一看自己要被淘汰出局了,长女也急了,说:“哟!这是谁呀!你是从哪里来的大圣人,劳驾你来教训我们,真是辛苦你了。”那重臣说:“说话不要这么阴阳怪气。”
长女说:“呔!无耻贼婆,方才的话你以为我没有听出来是什么意思吗?亏你还能说得出口,亡后遇难,你没有想着替她报仇,而是与篡位的人勾结在一起,如今腆着大脸说自己跟亡后的血缘更近,我从未见过像你这厚颜无耻的人。”那重臣被气得青筋直冒,每一根头发都立了起来,长女接着说:“母亲落得如此下场,这里面岂能少得了你的功劳?我如果是你早已经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继任者问罪,而你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还敢来这里补母亲的缺,向你这种蠢人,有何面目站在这尊贵的地方,我如果是你早就滚了,怕弄脏了这里。”
那重臣气的冲着天空干嚎,突然一下子朝着长女扑过来,长女一闪身,她脚下失去重心,一下子扑在地上,脸被蹭的血肉模糊。她仍旧在那里干嚎,次女看到这一幕感觉自己表演的机会来了,上得前来身上要付她,没想到她一口唾沫啐到次女脸上,嘴里说:“别演戏了,你跟她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次女表演失败,正在尴尬的时候,她突然发出一阵狂笑,她的笑声震得天地摇晃。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收住了笑声,说:“我念你是母亲的宠臣,当你是故人才来扶你,你在辅佐母亲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功劳,可我仍然在你被攻击的时候愿意扶你一把,说明我仁义。而你呢?母亲在的时候,你可以摇唇鼓舌、祸乱国家,我不指出你的过失,给你台阶下,不不领情倒算了,竟然冲我吐口水。怎么说我也是承天氏的女儿,你连起码的一点礼数都没有了,我真的没办法帮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不能帮你活,你死后我还可以帮你,你的女儿可以不受牵连,你的遗体不会被羞辱。”
听到这里长女怎么样忍不了,说:“住口,你是谁啊!敢做这种承诺。”次女说:“我是上天造出来最适合接替母亲的人了,舍弃我,就错过来一次让刑马提之国变得好的机会。你深得母亲真传,可母亲做的怎么样,现在不是很清楚吗?选择你,就是选择了另外一个承天氏。”
长女冷笑着说:“面对故去的人,即使他没有什么恩德留给后人,我们仍然在礼貌上对他保持三分敬意。如果不是母亲,你能有机会在这里狂吠吗?”次女说:“我对母亲有深厚的情感,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努力匡正她的过失让她的社稷能够持久的延续下去。”长女说:“一个人不敬自己的母亲,不知道你还能敬什么?怀不敬之心,登崇高之位,就好像把人民托付给野兽,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次女说:“休得在这里狂吠,你是什么货色我岂不知?不要以为你拙劣的骗术能让大家相信你的鬼话。”两个人一看是只是言语上冲撞,渐渐地两个人都失控了,终于大打出手,她们下手都非常的凶狠,嘴里叼着肉,手上沾着血,地上落了许多头发。这二人打的不可开交,其她的女儿当众亦有不安分的在积极争取。
国中有名望的几位妇女一商议,决定给她们每个人机会,她们都有一段时间来陈述自己的想法,之后,她们暂时回避,几位妇女讨论完了之后,进行投票,投票的过程分两轮,第一轮当中的前两名进入下一轮,在下一轮谁获得过半支持,谁就将被确认为承天氏的继任者。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幼女第一个发言,之后依次到长女。每个人的发言不得超过规定的时间,如果有违规的情况出现,肇事者将被取消候选资格。在开始之前,那重臣举手说:“我要参加。”
长女说:“可惜你跟我们不是同一个妈生的。”那重臣说:“请给我一个机会。”他的请求没有获得批准,还被这样说,如果我是你,就会选择一个有可能重用你的人支持。谁是君,谁是臣,这不是人能决定,而是由天来决定。倘若人人都如你一样,怀着不臣之心,刑马提之国焉能存至今日。那重臣仿佛一下子清醒过来了,说:“你们要给我投票的权力。”这个请求获得了批准,她能出席这个活动,本意也就让她来做评委。
承天氏一共生了十五个女儿,她们一一开始陈述,当然她们可以选择放弃,但不能参加投票。其中稍微年长的九个女儿做了陈述,后面的六位放弃了。这个九个人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救世主,一番慷慨陈词之后,投票的夫人都直挠头,最后没有什么稀奇之论的七女获得了在场大多数妇人的青睐,到了投票环节,她的得票数超过了百分之九十。长女和次女愣了很久,次女双手叉腰,面色通红,大声说:“作弊,你们一定作弊了。”
一听这个,在座的那些有名望的妇人不干了,一个个面色阴沉、双眸之中寒气逼人,这个时候那重臣冷笑着说:“我来告诉你们七女为什么可以胜出,容貌端庄,举止稳重,此其一也!言语朴实、不饰华彩,此其二也!敬天敬母,待人谦和,此其三也!”次女说:“住口,她的能力根本不如我。”那重臣说:“你的品德不如她,你乃佞人,让你这样的接替了令堂的位置,不知道能鼓捣出多大的灾祸。”长女也在那里大脑,那些有名望的妇人没有再说什么,大家齐齐跪倒,说:“七女已经是承天氏的继承人,你现在可以决定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七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嘴里却说:“二位姐姐,你们真的还要闹下去吗?”一看这阵势,次女立刻跪下了,说:“既然是最有名望的妇人集体做出了决定,我愿意接受这个决定。希望你能给我表现的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七女对那些有名望的妇人说:“我已经赦免了二姐。”对方说:“你圣明。”
次女立刻说:“你圣明。”长女赶紧也跪下说:“小一点妹妹都是我带大的,让你接替母亲的位置,我没有怨言,希望你能珍惜自己手中的权力,并且谨慎的使用它,不要错过造福子民的机会。”七女说:“姐姐的话我记住了。”接下来大家就要讨论另一个问题,如何举办七女的就职典礼,她要使用什么样的称呼。有的人建议使用后这个称呼,也有的主张使用氏这个称号。双方各执一词,七女也不知道该如何决断,当天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声音对她说:“地皇氏的子民已经迁走了,不要再叫氏,而应该叫后。”
她说:“好。”很快她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说:“千万不能被这种糊涂想法给引入歧途,不久之后,南边的良渚就会兴起一个大国,它的影响力将震动宇内,所以你应该用氏做称呼,到时候会让良渚人感到亲切,这会给刑马提之国带来许多好处。”七女说:“好,那我就听你的。”醒来之后,她就把自己的决定说了,顺带说了梦中发生的事。一些跟地皇氏子民关系很糟糕的人仍然希望能劝说她收回成命,她说:“我相信这个是个正确的决定,无论支持它还是反对它,你都将从它那里得到好处。”
大家有讨论着要给她上一个类似承天氏一样的尊号,她却拒绝了,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尊号我不要。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现在没有任何恩德施加给子民,却窃取了一个尊号,如此行事焉能长久?”七女的表现让长女和次女都感到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呆傻的女孩竟如此成熟。
当局势渐渐稳定下来,大家都期待这她大干一场,然而她却没有颁布过任何一条新的法令,相反,她还删掉了一些旧的法令。她整天都在处理一些很琐碎的事,这让次女看着很是着急,于是跑去给七女提建议了,见面之后先寒暄了一番,然后说:“七妹,我想给你提几条建议,你不会怪我吧!”七女笑着说:“这是哪里话,我求之不得呢。”次女就将自己的革新大纲说了一通,七女耐心的听着,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次女越说心里越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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