彘说:“真的很抱歉,我让你们失望了。”布谷说:“真是令人失望,你怎么能不准备呢?我一直在期待着这一刻。”彘说:“今天一直在下雨。”布谷说:“虽然一直在下雨,可我们在想,你肯定事先已经准备好了食材,我们不来那些食材就浪费了。”彘说:“我都是当天去取食材的,为的是保证食材处于最新鲜的状态。”布谷一听笑着说:“果然不同凡响。”佳若有所思,布谷说:“主上,她的厨艺如此了得,何不让她做你的侍者,这样才不至于埋没她的才华。”彘说:“其实我的厨艺没什么神奇的地方,只要用上百分之百的诚意就可以了。”布谷说:“赶紧退出现在的团队,做主上的侍者吧!”彘终于压抑不住怒火,说:“你是来品尝厨艺的?还是来说政事的?”布谷说:“为何有此一问?”
彘说:“如果你是来品尝厨艺的,你的话应该止于料理,如果你是来说政事的,则不该把我的料理掺和进去,你这么说话究竟意欲何为?”布谷说:“你这个人真是不明事理,岂不闻万事万物都是普遍联系的,都是不断发展的,我不过是顺应这种发展的趋势而已。”彘说:“住口,你这个人我素有了解,一向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聪明过人一等,喜欢搞阴谋、耍手段,之所以不向主上阐明此事,就是觉得你的计谋或许可以为社稷所用,想不到你假如主上的团队之后,第一计就用在了老娘的头上。”布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留着眼泪,咧着嘴说:“主上,她居然当面污蔑我,请你为我做主。”不能佳说话,彘厉声说道:“今日分明是你一再挑衅,妄图耍小聪明将我逐出团队,现在却在这里假装委屈,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些布谷被气的完全失去了理智,不过一切的扑上去和彘扭打在一起,看到这一幕佳什么都没有说,一样沉稳的乌龟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说:“二位快快住手,在主上面前拳脚相向,实在有失人臣之礼。”一听这个彘立刻收手,却吃了布谷的一记耳光,佳看出来了,布谷这个人极为强悍,不肯吃一点亏,作者所在的单位是一个妇人窝,那里的妇人如同螃蟹一样,解释一些横行霸道,不肯吃一点亏的主儿,这都是女权思想浇灌之下衍生出来的怪胎。佳说:“彘,今日本来是你作东的日子,因为一场小雨,你就放弃准备去心安理得的睡大觉,不巧我们都来了,你应该感到万分惭愧才是,居然不顾人臣之礼,在这儿大动干戈,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布谷一听佳在批评彘,立刻得了意,于是挺直了腰板,扬起脖子,掂起脚尖,抬高声调说:“主上说的太对了,似这等厚颜无耻之辈,就应该将她开除出团队。”佳立刻说:“主上,我还在你眼前,你就敢代替我说话,我若不在现场,不知道你还能做出什么来。”布谷立刻葡匐在地,说:“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请主上明鉴。”佳说:“你说是肺腑之言,你是发自内心想要害人。”布谷说:“我那一句想害人,请主上指出来。”佳说:“那一句想害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布谷说:“我不清楚,所以请你指出来。”佳冷笑着说:“好,我就给你指出来,你借着夸一个厨艺好就趁机要让她做侍者,你这不就是想要害人吗?”布谷说:“如此说来谁去做主上的侍者,谁就是自投罗网了?”
佳说:“如果是身份寒微之人做侍者,她自然感恩戴德,如果是让在任的团队成员做侍者,便是不怀好意。”布谷说:“我的见解,异于主上所言,主上者,母也!臣下者皆子也!如果做侍者而心无怨恨,孝子也!如果做侍者而口有怨言,贼子也!”佳一听这个,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彘立刻反击道:“检验一个人是贼子还是孝子,是主上应该想的事,你现在分明视自己是主上了。”佳说:“好了,布谷要被团队除名,但你仍将以待诏的身份继续留在团队做事,九狐补这个缺。”布谷当然不服,说:“为何彘不受罚?”佳说:“彘这一次是被迫反击,所以只是警告一次。”布谷说:“为了主上的利益,这个处分我领了。”佳说:“以后这样的话少说,我希望人多一些善行,少一些花言巧语。”按照布谷本来的设计,说完这番话以后,主上应该会心有不忍,没想到人家根本每当一回事,心想老娘这次又白演了,她心里这么盘算着,居然真的从嘴里说出来了。
周围的人立刻大笑起来,佳说:“散了吧!”于是别人都有人陪着,只有布谷一个人往回走,越想越觉得惭愧,有过来人曾说:“若想在官场呆的长久,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拉好裤子上的拉链。”作者有近亲在也寄身宦海,他说:“多干活,少说话。”作者以为他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但这只说明了部分道理,他没有说的道理便是送礼之类的学问。佳回到自己的寝宫,反复琢磨布谷的话,平心而论,布谷的话对她不是没有吸引力,但她不能表现的过分热衷,人家有没有视她为母亲,那是人家的事,你不能自己先把自己看作是人家的母亲,然后指责谁是孝子谁是贼子。当天傍晚时分,布谷被请到了主上的寝宫,两人坐好,佳说:“今日你所言甚合我意,只是碍于情面,我不能不罚你,你会不会因此而记恨我呢?”布谷说:“我之所以表现成那个样子,就是为了让主上有足够的空间表现对其她团队成员的爱护,表现出主上的一颗仁爱之心,至于我个人的荣辱,我根本就不在意。”
佳说:“你这么说我真的应该感到惭愧了,我完全没有领会你的深意。”布谷说:“主上那里是没有领会我的意思,不过是找个理由夸赞我罢了,主上的这份情义,让我感动。”一听这话,佳的心情变的有些复杂了,这个人这么能演,谁知道她的一番说爱不是演出来的呢?正所谓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如果你相信一套虚假但是美丽的说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想到这里她拿定了主意,说:“天色已晚,你请回吧!”按说主上的这番话也算滴水不漏,听一个人说话不光要听她说的内容,也要听她说话时的声调、表情、举止。作者曾经看过一副画,画的是刘备入西川时的情形,他端坐在马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画家用他一根翘起的手指非常传神的表现出了他当时焦虑的心情。
说话听声,锣鼓听音。这世上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是能言而不能做,如韩非,第二种是能做而不能言,如李斯,第三种是能说又能言,如吕不韦。或许有看官替李斯感到不服气,那个感到据说口齿,他能言?如果就作文而言,李斯也不差,他的《谏逐客书》里面也就也留下许多名言警句。作者曾经搜某为教授在北大讲课的录音,里面他有一番话作者很喜欢,他说:“你如果喜欢某个作家,你觉得他了不起,你给我背一段段他的话给我听听,如果你背不出来,你就是瞎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就是臭狗屎。”其实作者也是相对而言,作者所谓能言是指文采,李斯的文采固然不错,比韩非却差的远。所以李斯不及韩非能言,然而韩非为李斯所害,可见韩非不及李斯能干。
吕不韦真英雄也!有些对于商人从政有很深的偏见,认为商人必然不能做为好的官僚,其实此言大谬,就以吕不韦为例,凭一己之力让异人从一个不受待见的公子变成了秦王。吕不韦从一介平民成为秦国的权臣,在相国的任上取得非常大的成就,有人曾说:“假使吕不韦的治国之策被继续使用,秦定然不能二世而亡。”道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东西,但它却主宰着一切变化,汉之前有二世而亡的秦,唐之前有二世而亡的隋,明之前的元虽不是二世而亡,风雨飘摇九十载,然后仓惶北蹿。圣朝开创之前,前朝苟延残喘二十余年。对于饱读史书的人来说,今天发生的任何事都似曾相识,这是作者追求的目标,一样有朝一日可以变成这样的人。近日,作者在单位被一妇人斥为对社会无用之人,虽然当时反唇相讥,作者仍然为此感到难过。
又有节目公布女人最不能接受男人什么的调查结果,其中获得最多支持的是男人浑浑噩噩、不求上进。作者一开始赞叹女权如今已经猖獗到这种地步,以至于让男人不得不按照女人设定的标准要求自己。后来作者的想法又发生了变化,如果女人真的感觉自己了不起,那自己去做武则天好了,那样岂不是更痛快吗?何必在这里为难男人?有一位女权人士在某节目里斥责传统婚姻制度是对女人的奴役,她更向往狮子的婚姻制度,一头最优秀的雄狮负责满足所有母狮子的需求,如果这一头雄狮身体虚弱了,立刻就会有另外一头精力旺盛的雄狮取代它,这就意味着母狮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服务。这位女权人士不满人类的制度,对于畜生的风俗却格外向往,可见这个人真的如同畜生一样?
的确,在狮群一种,只有最强壮的狮子才有资格繁衍后代。而且没到新的雄狮开始主宰狮群的时候,之前那位雄狮的后代会被赶尽杀绝,可见狮子的世界,仍然是一个男权的世界。这位女权人士只是鼓吹雄狮会被取代,难道雄狮就不希望与更年轻、更漂亮的母狮繁衍后代吗?面对一个狮群的所有异性,这位狮子的精力是有限的,它不可能保证每个母狮雨露均沾,这位女权人士又老又丑又肥,真要是呆在狮群之中,只怕人家雄狮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女权人士的话诚不可信,这个领域绝没有好人。作为一个男人,一定不要为了让某个女人高兴而活,实际上也是不可能的。作者说话难听,那些女权人士断难接受,而那些说话悦耳的所谓暖男又如何呢?这些人就能真的心甘情愿的做女人的奴才吗?作者见过太多这样的人,当着妻子的温柔的像猫,在别的女人面前也如恶狗一般生猛,张嘴就让女人多喝水,家里有一个女权人士,外面有彩旗摇曳。
有这样一种绅士,这些人在人前风光无限、有头有脸,一旦把房门一关,便需要一个长相妖艳的女子拿着鞭子使劲抽他,抽的一道一道的血痕,看官知道,许多身份高贵的很也会感到压抑,通过这样的方式可以释放压力,每次挨完一顿鞭子,他又可以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公众场合,说一些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人是一个复杂的东西,他的生理系统很复杂,他的心理系统更复杂。所以你看到和听到的都不可能是一个人的全部,作者曾听说这样一个算是段子的东西,它描述了女人的梦想,她拥有一百个老公,每个人有不同的分工,有的负责赚钱,有的负责烹饪,有的负责讲笑话。这个梦想遭到了一位男性大学教授的嘲讽,他作了一首不能叫诗的东西,诗的具体内容不便透露,大致的意思就是一个女子有一个梦,收获了一百个老公,这一百个老公各个都是精英,他们都赚了钱,然后都有了自己最心爱的心肝小宝贝儿。
接下来做东的是九狐,她的家让人感觉非常的神秘,因为有了彘的前车之鉴,九狐非常认真的做了准备。恰逢这一日天气晴朗,大家沐浴在朝阳之下,兴高采烈的来到她家,她早早的就站在路边迎接,佳笑的非常灿烂,几乎是跑过去抓住九狐的手说:“这也过于周到了。”九狐显得有些难为情,说:“我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只能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下功夫。”佳觉得这样聊下去气氛一定会变的不好,在九狐居住的山洞前面大家落座,佳说:“我蛮喜欢这里的,你真的很有眼光,不过比我的寝宫要差一些。”九狐说:“你贵为九五至尊,自然应该住在寝宫里。我身在九泉,自然应该住在条件稍差的地方。”佳说:“不要说差,而要说不同。”
彘拿起一枚野果放进嘴里默默无语,佳说:“如何?”彘说:“人的口味各有不同,我说了未必你也那么想。”佳说:“所以我必须亲自尝了才知道它的滋味。”彘说:“然也!”担心再被布谷再要她去给佳做侍者,她说:“我的政见都是从烹制食品的过程中悟出来的。”佳笑着说:“这可是奇闻。”彘说:“其实这也没什么稀奇,古代的圣贤们如同大海一样的智慧,都是从生活和生产当中悟出来的。”佳点点头说:“难怪有人说道百姓日用而不知,原来道就从日常生产生活中一点点悟出来的。”两个人正说的起劲,布谷也激动起来,说:“说到这个我有一点歧见。”乌龟立刻说:“你的歧见暂且不用讲。”一听这话布谷大不乐意,说:“凭什么不让我讲?”乌龟说:“因为说话已经引起不止一起事端,望君慎言。”
如果这种说法被大家承认,布谷以后的日子会非常的难过,她立刻站了起来,挥舞着双臂打算跟乌龟好好理论一番,佳立刻皱起了眉头,说:“你坐下。”布谷说:“是她先挑事的。”佳说:“如果我的话你还能听的进就先坐下。”布谷只得脸上却极不乐意,说:“这下你该说她了吧!”佳说:“我说谁不说谁,是你能干涉的吗?”布谷说:“那你为什么单说我呢?”佳说:“你要再说一句,就给我离开这里。”布谷脸色铁青,佳看了她一眼,说:“今天的聚会到此为止,你们都散了吧!”布谷、乌龟、彘先后走了出去,布谷仍旧满面愁容,她故意放慢了脚步,等乌龟跟上来了,她说:“主上是不是成心跟我过不去?”乌龟说:“这话要是反过来说就对了。”布谷当然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说:“凭什么这么说?”乌龟说:“你还记得主上决意分别在各个成员家举行聚会的用意是什么吗?”
布谷说:“让团队成员之间更有默契,让团队更有凝聚力。”乌龟说:“如果成员之间总是抬杠,每次抬杠都搞的情绪失控。每聚会一次,大家的心头都结一颗疙瘩,多聚会几次,大家能变成仇人,哪里还有什么默契,团队还怎么可能有凝聚力。”布谷沉默片刻,说:“你说的有道理,今儿的事你应该负责,我是无辜的。”乌龟说:“如果我是氏早把你开除了。”说完拔腿就走,布谷一看立刻追了上去,乌龟被劫住了,布谷说:“不把话说清楚休想走。”乌龟说:“你要我说清楚什么?”布谷说:“你凭什么要开除我?”乌龟说:“只要你在,团队里面就争执不断,这是其一。不管遇到什么事,你的第一反应永远是逃避责任。这是其二。”不等乌龟说下去,布谷扯着嗓子说:“什么叫只要有我在团队里争执不断?每次发生争执,都不是我挑起的。什么叫我逃避责任,你们不是一样在第一时间逃避责任吗?”
乌龟说:“我知道你永远觉得委屈,可你知道吗?越是经常感觉自己委屈的越招人讨厌。”作者最不喜欢课本把《红楼梦》描述成什么现实主义作品,你说《红楼梦》反封建,《西游记》岂不是更反,为什么《西游记》是浪漫主义?其实《红楼梦》是高度艺术化的作品,大观园里那些人的生活场景看似日常,其实都是经过艺术化处理的。比方说薛宝钗吃的冷香丸,比如说黛玉葬花,比如说栊翠庵的好茶,比如说大观园里那些人行的酒令,玩的游戏。都是极其风雅的。现实种这些东西几乎是不存在的,现实人们看不到《红楼梦》,只有金瓶梅。曹雪芹因为过了几天饱食终日的生活,在他的生活种曾经出现过几个在他看来非常美好的女孩,他对于已婚的妇人是非常厌恶的,至于那些上了年纪的婆子更是厌恶之极。
贾宝玉常说:“女儿是水做的。”女人可能就是水泥做的了,上了年纪的妇人,作者都不敢落笔去描述了。作者为何扯出这么一大片东西,原来是有缘故的,作者工作的单位是个妇人窝,整个办公室脏的像猪窝,每天上午准时跳操,弄的里面弥漫着浓浓的汗臭味。每天她们讨论她们家的那些破事,真是竟然厌烦到极致。如果让曹雪芹先生过几天这样的日子,一定会对她们产生极大的厌恶情绪。人有两种不幸,一是没有跟你在一起,二是有人跟你在一起,没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觉得冷清,有人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觉得狂躁。与其像两只螃蟹一样没完没了的咬来咬去,孤独终老又有什么不好呢?作者年纪不算年轻,但也不到天天做摇椅的地步,事实上作者生活中真正能令作者发生兴趣的只有回忆了。
看官会不会被作者的消极情绪所影响呢?只有鬼知道。天色阴沉灰暗,佳挠着头皮站在洞口,前面不远处躺着一天碗口粗的蛇,它正躺在那里无所事事,这是佳第一次看到一天蛇不感到恐惧,蛇的眼神中充满了愁苦。佳远远的看着那条蛇,突然有一只山鸡走过来,因为不小心,一爪子踩在了蛇的肚子上,她竟然担心那条蛇会不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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