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儿说:“已经道歉了。”鬼一样的阿姨又说好好想想还有什么事惹你妈妈生气。在作者看来如果犯了什么事,挨了一记巴掌也算是两清了,挨了耳光还要认错,没有比这个更把霸道的了。就像某些妇人自己把各种无耻的事都做一遍,然后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更夸张的社会上还有一大波人支持她,说她多么不容易,多么了不起。且将这样的话题摁住否则作者不知道要得罪多少女性,赤声的行事风格很快就让她陷入了孤立,虽然她的身边有一大群男宠,这些男宠还能帮助她料理公务,然而他们并不爱她,她贪图男宠们有一个好身体,男宠们则贪图她手中所掌握的庞大的资源。后来赤声患了一种病,男宠一开始还能照顾她,看她总也不见好就失去了耐心,后来索性将她给做了,将她还没有长大的女儿立为氏。
男宠们主持国中的大小事务,这对于国中的强人来说是个巨大的羞辱,她们隐忍足足三十年,终于将这些男宠一扫而光。氏归良真正开始了自己的时代,她提拔在这次行动当中起关键作用的四位氏做团队成员,这次行动当中的所有谋略都出自一人,这个人就是平成。平成善于谋划,真正让他实施,却没有办法落实,而一个下决心人是平住。而善于组织大家去做一件事的平怀是这行动能够发生的关键一环,最后时刻能够保持冷静,不让一个人成员漏网之鱼,这个人是平空。她们进入团队之后,国中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归良与团队成员沐浴在夕阳下,听着流水的声音,说:“属于我们的时代刚刚开始,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我保证不会因为言论上的过失为难你们。”平怀说:“主上,人臣之礼不可废,只要一个人不违人臣之礼,可以让她畅所欲言,如果她逾越了规矩,就该有所惩戒。”
平成说:“我复议,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最期待的不是让我们可以当着主上的面大放厥词,而是有一个明确的规则,只要不违反规则,就不能处罚人。”归良一边听一边点头,说:“其实这样一来还是对你们有利,如果我只是保证不因为言论上的过失与你们为难,意味着还可以违反承诺,且我之后的氏根本不受这个承诺的约束。”平成说:“主上,如果臣下没有人因为不合适的理由而受到处罚,如果没有人因为没有足够的理由就得到封赏,举国之内还有谁会对氏有所不满呢?”归良说:“这可不容易做到。”平成说:“只要规矩摆在那里,主上不去破坏规矩,还有谁敢无视规矩呢?人人都活在规矩的约束之下,国就会大治、民就会康乐。”归良说“把一件很难的事说的很容易,我不会相信这样的人。”平成笑着说:“喜欢故弄玄虚,把本来非常简单的事说的无比复杂,这样的骗子主上喜欢吗?”
归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怀说:“主上依据规则给某人降罪,应该给她机会为自己辩解。”归良说:“这样会不会削弱氏的权威。”平怀说:“相对于错误的处罚一个人,那一个更能够削弱主上的权威呢?”归良沉默不语,平成说:“主上,有规矩比没有规矩好,但规矩也不宜过滥,如果一抬手、一低头都是规矩,每个人过得都像囚徒一样,这也不是子民想象中最好的生活。”平怀说:“世间永远是这样,弱人受制于强人,强人受制于天道。所以治国最重要的不是怎么这里一般子民,而是如何对强人的言行进行适当的限制,一个强人都被管束起来的社会,一定是太平富庶的社会。”归良的时代,无论是强人还是弱人,都能够专心从事自己的工作,强人的需求被限制,弱人被盘剥的也不是很厉害。
本来归良被寄予厚望,偏偏此人短寿,驾崩的时候头发全是黑的,脸上找不到皱纹。她的女孩才四岁被拥立为氏,平成在非常时期被任命为监国。新氏的名字叫曼陀罗,她从小就厌恶规矩,所以她屡屡干出挑战规矩的事,当时有人说服团队把她从氏的位置上拉下来,团队成员立刻予以拒绝,她们难忘归良的知遇之恩,而且她们有一种没办法抹掉的执念,就是认为曼陀罗一定会随着年龄的增长会变的越来越稳重,越来越成熟。她们的想法没有错,曼陀罗的确越来越稳重,越来越成熟,你没办法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的情绪,她完全可以表情非常放松的将十个人掐死,然后若无其事的去睡大觉。在曼陀罗看来,宇宙万物都是她的玩具,她并不珍惜这些玩具,今天卸掉某人一条腿,明天又亲手拧断一个人的脖子。
团队成员到了这个时候真是肠子都悔清了,她们一方面觉得自己对不起归良,一方面对不起子民。作者记得某位相声演员去某西洋着名学府演讲,说有的人街上有人瞪他一眼,这个人当场就得死在那儿,因为从来没有人瞪过他。作者还听过这样一件事,某位高中生从小就是尖子,从来没有受过任何批评。又一次也不知怎么的,他就被一位老师给批评了一顿,回到家面色惨白,直接冲进卧室把门关上了,家里人也没有在意,等再把门打开之后,发现他已经死在了里面。还有一位女生因为早恋无母亲发生了争执,母亲被激怒了,就打了她一记耳光,没想到这位女生也实在是个刚烈的人,居然直接就跳了楼。作者曾经亲自在街上目睹了一件事,一个小女孩被另一个人瞪了一眼,还是说了句什么,当场就要炸了。
虽然她还非常幼小,她的怒火足以让作者这样一个年过三十岁的男人感恐惧。这样的人如果将来能够侥幸不进监狱,对于社会真的是非常大的威胁。你也许见过这样的情形,两个人发生了冲突,结果都在那里委屈的哭诉,你完全不知道到底是谁欺负了谁。自从女权思想开始日益普及之后,社会上的悍妇就越来越多,她们动不动就暴跳如雷,她们永远觉得社会对她们不公平,当别人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时候,她们永远觉得那是活该。一个真正了不起的人,不会随心所欲的根据自己的立场去歪曲对一件事的表述,而社会上大多数人不是这样,凡是对自己有利的内容就拼命放大,对自己不利的内容也绝口不提。这些事作者在三十岁之后才明白的东西,人应该善良的活着,保护自己,但不伤害无辜的人。
曼陀罗开始有意识的分化自己的团队,她赋予平成更大的权力,以此刺激其他成员对她的不满情绪。这个时候平成的压力非常大,于是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在团队其她成员开始仇恨她之前放弃了自己的监国身份,同时退出了团队。其它成员一下子就有了危机感,她们三个决心紧密的团结在一夜,但是隔了一天,她们的想法发生了改变,认为这样跟主上都下去不是个办法,如果赢了难免背上不忠的名声,如果输了自己会遇到更大的麻烦,与其这样不如急流勇退。她们一起辞去了团队成员的职务。曼陀罗一下子将权力紧紧住在手里,她她把所有可能限制自己言行的规矩都给废了,当然这里所说的废是指这些规则在她身上没有了约束力,很快那些直接为她工作的人不再遵守规矩。其实自古以来都是如此,规则永远不是用来约束强人的,规则在强人的眼中从来不是束缚自己的绳索,而是用来控制别人的工具。
当被欺负的人生活变的于此绝望和痛苦的时候,她们就开始与强人以命相搏,有的人已经无耻到非常荒唐的地步,她对她的子民连半点怜悯和仁慈都没有,却觉得子民都应该爱戴她,把她视作是自己的母亲。幸运的是曼陀罗玩的太过火,染上了不知名的疾病死了。在驾崩之前,她选自己的女儿即位,并且嘱咐她要向规辛、金乌学习,做一个让子民欢喜的氏。她还想重新招回平成做监国,并且请平住、平怀、平空三个人与平成再次形成一个团队,这个想法遭到当时团队成员的激烈反对。曼陀罗于是给平成她们秘密下诏,授于她们便宜行事之权,平成、平住、平怀、平空都没有搭理这个密诏,后来密诏的事被在任的团队成员发现,她们将已经下葬的曼陀罗从土里挖出来羞辱一番,然后将其丢进了茅坑。
曼陀罗的女儿粉黛虽然身处高位却因为年幼对这些事情一概不动懂,而且她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团队成员心情好的时候给她一记耳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揣她一脚。她永远没有吃饱,在别人的想象中,她似乎生活在云端,实际上她一直生活在深渊里头。她的伤口已经溃烂,她的精神已经失常,到了这个时候,平成开始犹豫起来,平怀说:“昊英氏已经传了九世,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就算是得到你的鼎力相助,它也没机会继续存在下去。”平成说:“我们曾经受恩于先氏归良,总要尽人臣的本份。”平怀说:“我们已经尽全力辅佐她,她之后的人不能加恩与我们,我们凭什么逆天下大势去为她殉葬呢?”没有人知道粉黛死在什么时候,也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在位的时候,手下的权臣还能合伙算计她,如今她被害死,她们就开始围绕着氏位开始了一番争夺。
平成等人为了躲避团队成员的报复,带着家人藏进了深山之中,一晃很多年过去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天胡作非为,精力仍旧极其旺盛。不知道过了多久,平成等人的重孙被终于离开深山,发现国中已经满目疮痍,子民一个个如同嗷嗷待哺之婴儿,带领他们重返国中的人是一位叫庐安的男子,这个人非常勇敢,而且非常的聪明,不仅可以徒手与野兽搏斗,而且可以熟练的使用火,使用和制作各种复杂的工具。在庐安的身边有三位妇人,她们都是当世之豪杰,国中的子民了解他们的身份,纷纷前来依附。庐安身边聚集人越来越多,本来庐安已经准备好与对手来一场血战,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向庐安投降,这个他来了一个措手不及。庐安在众人拥立之下做了氏,他的就职典礼在三天后举行,当时每个子民都有一种的雨过天晴一般的欢喜。
日出的时候庐安登上了高台,他点燃了一堆火,说:“诸位子民,今天我站在这高台之上,上有神灵支持,下有你们的拥戴。在这里我不想说太多大话,大话就是毒药,虽然听起来非常悦耳却极难兑现。我愿与大家共勉,一起努力纠正自己身上的毛病,一起克服困难,一起实现我们的心愿。”子民其实特别希望他能够说一些鼓舞人心的话,没想到他的话平淡的如同空气一般。典礼结束之后,庐安和团队成员聚在一起商议下一步要如何进行。平住的重孙女重住说:“我以为当务之急是迁居。”庐安说:“为何?”重住说:“这里的风水已经被坏掉了,我们如果继续在这里居住,只怕没办法缔造持久的太平。”庐安沉默不语,平怀的重孙重怀说:“如果我们没有确定的去处,只是在外面游荡,结果一定比呆在这里更坏。”
重住说:“如果我们一直龟缩在这里,怎么知道那里适合居住呢?”庐安说:“这样吧!这件事你们先去商议,有了结果再给我说。”重住说:“主上,这件事越快越好,等的时间一长子民就不愿意走了。”庐安说:“为什么?”重住说:“氏刚就职的时候,出什么命令子民很容易就照着做了,过一段时间,子民执行主上命令的积极性就会大大折扣。”庐安说:“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规律呢?”重住说:“既然主上不信有这样的规律,那就请用时间来证明。”平怀的重孙女重怀说:“君臣失和,大不祥也!因为利益发生争斗是可以原谅,如果纯粹为了斗气,这是不可以原谅的。”庐安说:“你说怎么办?”重怀说:“迁居势在必行。”庐安说:“往那里迁?”重怀说:“自古宜居之地,皆依山傍水,东行四十里有一座石鼓山,这座山非常雄伟,却并不险峻,四时分明,草木禽兽都得到很好的滋养。”
庐安不等她说完就说:“明日出发,不得有误。”大家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停当就启程了。一路上各种辛苦不是文字能描摩清楚的,到了目的地,庐安就开始谋划着要解散现在的团队,重新选择自己需要的人。很长一段时间,庐安没有约见重住、重怀、重空,却经常与另外两个人议事,这引起了三人的强烈不满,她们来到庐安住的地方,指着庐安次子破口大骂,幸亏有侍者拼命护驾,否则他一定会被这三个泼妇生吃了。有了这次噩梦般的经历,他开始跟两位亲信商议,能不能恢复穴居。其中一位亲信说:“我知道主上是为那件事感到不快,但回到过去的状态,怕是没有办法实现。”庐安说:“我硬要这样做,谁能够阻拦呢?”那亲信说:“没有人能阻拦,可这样与你的声名有碍啊!”
庐安说:“怎么个有碍法儿?”那亲信说:“巢居之所以能够被人们所接受,能够取代穴居,是因为它更加方便。你想让人们舍弃自己喜欢的东西去过已经被自己放弃的生活,一旦这种情绪被团队成员利用,你的处境就堪忧了。”庐安说:“这么说我只能过自己不喜欢的生活?”那亲信说:“你具有非同一般的才能,为什么不自己发明一种新的居住方式呢?”另一名亲信立刻说:“主上,如果你能够社稷出新的居住方式,如果这种居住方式能够被人们所接受,你就会像大巢氏一样被后人传送,你的恩德将造福一代有一代人类。”自从那日一时兴起做了犯上之事,三位团队成员就开始大力散布对庐安不利的消息,希望可以激起子民的怒火,一举将他推倒,重新立一个氏。
庐安却在这个时候宣布闭关,所有事务交给自己的两位亲信料理,三位团队成员根本没有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两位亲信三位团队成员休息的时候,请所有子民到高台周围议事,大家去了之后,侍者当着大家的面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两位亲信站在她的两侧,等她说完了站在侍者左边的亲信说:“这三位不仅犯上,而且图谋造反,这样的人如果不杀,绝不可能有太平。”三位团队成员得知消息之后立刻逃之夭夭,没想到两位亲信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很快她们就中了埋伏,被捕之后,她们还期待通过自我辩解活命,没有等到天黑,她们就被杀死了。庐安呆在一个山洞里苦思冥想整整四十九天,终于有了眉目,出关之后听了两位亲信的汇报,说了许多责备她们的话,说到动情处竟然哭了起来,最后正式聘用她们做团队成员。
庐安关于新型居住方式的构思是这样的,一开始他只是想到给巢的上当加一个盖子,其实许多人早就那么做了,后来他想把巢弄的大一些,最后是现在的两三倍,可这样一来就不容易在书上安放。转念一想,为什么一定要住在树上呢?如果不在树上,巢必须足够坚固,这样才能保证巢不会被野兽轻易摧毁,从而让人有生命危险。巢不但要坚固。还要把它牢牢的固定在地面上,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要保证人出入方便。他决定的巢的一半埋进土里,这样可以保证巢能够被固定在地面上,然后在巢面向阳光的位置开一个口子,然后用树枝编成一片将口子盖上,这个片状物就被称作是扉,它就是后来的门。其它都是较粗的木头紧挨着围成一个圆,这就是后来的墙,上面先用木头搭出一个圆锥的形状,再用干草覆盖。
这样的新居舒适、明亮、安全,为了自己的安全,庐安让壮士为自己站岗,任何人想要跑去袭击氏,将变的极其危险。庐安设计的新居让他在子民心中的地位空前提高,之后他虽然做了氏,却碍于他是个男人,又非宗室成员,是所以一直没有尊号。为了表彰他设计新居这一贡献,给他上尊号为有巢氏。他对那亲信说:“我设计的巢才是真正的大巢,为何他是大巢氏,我是有巢氏?”那亲信笑着说:“那个大巢氏不是指他设计了很大的巢,而是指这个人很伟大。”庐安说:“巢怎么讲?”那亲信说:“大巢氏的意思是大哉!发明巢居的氏。”庐安说:“你可真能编,不过我也不想计较这个,谁设计的巢更大,这不是一目了然吗?”那亲信说:“主上,你设计的巢给子民生活非常大的便利,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的国一定会兴旺起来。”
那亲信说的话很快就应验了,庐安设计的新居成了所有子民的骄傲,许多化外之名也纷纷前来依附,他们羡慕庐安的子民拥有漂亮舒适的新居。庐安治下的子民越来越多,新居刚开始推广的时候,国看起来像个村落,渐渐有了城市的规模。庐安又不断改进自己的设计,他不但为自己设计功能更加齐全的新居,还设计了专门议事的地方。穴居时代曾有过类似的配置,到了巢居时代这项功能就没有了,庐安不但恢复了着一功能,还往前推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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