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怎么能叫我们跟他结仇呢?”均说:“捣鼓这个没有用,结果就是我们与嗣君产生了仇恨?”父亲说:“嫁闺女是我们自己的事,他管的着吗?”均说:“管不着,可如果我们被太师利用,从而得罪国中第一家族,你觉得这样明智吗?”父亲说:“我最恨强买强卖。”均说:“父亲,嗣君喜欢灵儿,你可以不把灵儿嫁给他,这就说明强买强卖的事情并不存在。为了让让嗣君难受,让灵儿嫁给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这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该做的事情。”父亲越听越不耐烦,说:“你想造反吗?”均说:“父亲,你觉得太师能把灵儿介绍给好人家吗?”父亲说:“我是这么看的,如果他想让嗣君难受,就一定要让灵儿过得好。”均说:“如果灵儿过得不好,你能把太师怎么样?如果我是太师,我的思路就跟你想的不一样。”
父亲说:“你的思路是什么样的?”均说:“我故意把灵儿引入一个陷阱,一个只有我能把她拉出来的陷阱,这个时候我就有了与嗣君讲价钱的资本。”父亲说:“胡说八道。”均说:“父亲,如果跟你说的那样,你觉得嗣君能放过他吗?特别是在他做了天子之后。”父亲说:“所以绝不能让直做天子。”均大吼一声说:“父亲,醒醒吧!再这样执迷不悟,我们家就有灭门大祸了。”父亲斜眼看着他,说:“你是不是恨我不能让你去宜阳。”均说:“父亲,言尽于此,剩下的事你自己抉择吧!请你记住你手里捏着灵儿一生的幸福,不要毁了她。”说完均不在跟父亲说话,灵在这个时候非常的无助,有几次要寻死都被父亲阻拦,并且被狠狠的打一顿。灵每次被打,都被很多人听到,灵在人前一点脸都没有了,她整日里精神恍惚,眼睛里空空如也。均感觉在这样下去,灵儿就毁了。
在一天夜里,均带将父母打晕,带着灵逃出来鸣皋,天亮之后,父亲勃然大怒,说:“逆子犯上,我非杀了他不可。”母亲说:“他们没有别的去处,一定是去了宜阳。”于是他们也一溜烟追去了宜阳,太师坐镇鸣皋,静静的等着来自宜阳的消息。且说均和令来到宜阳之后,均说:“别的事情无须多问,我把灵儿托付给你照顾,记住无论谁来了,都不可以把她交出去。”直说:“别人还好说,令尊和令堂来了该如何是好?”均说:“我之所以那么说,主要就是针对他们,一但灵儿落入他们的手里,她就会万劫不复,要不要救她你自己掂量着办吧!”直说:“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均说:“我要回去向父母请罪。”直说:“他们会杀了你的。”均说:“如果灵儿能够过得幸福,我就是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直说:“我可以保护你。”均说:“让你保护灵儿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实在没脸要求你保护我。”直说:“灵姑娘肯定希望她的哥哥平安无事。”均说:“我犯上仵逆,子道有亏,实在应该回去领罪,而不是寻求你的保护。”直说:“你觉得令尊和令堂着急要把灵嫁出去,对也不对?”均说:“呃!是何言也!”直说:“既然你觉得令尊和令堂这么做是错的,而你不过是阻止他们犯错误,这怎么能叫仵逆不孝、子道有亏呢?难道听从他们错误的见解,助纣为虐,陷灵于水生火热之中,这才叫孝吗?”均说:“可我那么做,他们一定非常生气。”直说:“贤臣为了匡正君王,不害怕惹怒君王,你为了阻止令堂和令尊犯下大错,而惹他们不高兴,又有什么可指责的呢?”均渐渐冷静下来,直说:“令尊和令堂应该很快就会到达宜阳,我来应付他们,你不必担心。”
果然,没过多久灵的父母就到了宜阳,他们径直来到直的府邸之外,叫嚷着要见灵。直亲自来到外面,见到他们用手点指,说:“嘟!何方妖孽,竟敢再次喧哗。”父亲说:“你不认识我们了吗?”直说:“不认识。”父亲说:“你少在这里装蒜,快把灵儿交出来。”一听这话直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直立起来,说:“混账,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们造次。”父亲一看直对他们的态度与往日不同,心中就有些发怵,又想自己占着理,不觉胆子又壮了起来,说:“你私藏我的女儿,这恐怕不是嗣君该有的行为吧!”直说:“你目无君上,狂妄无礼,我今日如果放过你,明日不知道你能做出何等伤天害理的事来。”话音未落,母亲就说:“嗣君大人,你干涉别人的家务事,未免太过分了吧!”直说:“把他们给我抓起来。”他们被囚禁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出来没有自由,其它都很不错。
均来到直驾前为父母求情,说:“请你把家父和家母放了吧!”直说:“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你可不能半途而废啊!”均说:“可我不能看着你折腾我家二老啊!”直笑着说:“这怎么能叫折腾呢?这叫劝谏。我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他们不配合太师来算计我,不匆匆忙忙把灵嫁出去,我就愿意让你们一家团聚,然后开开心心回鸣皋。”均说:“你不打算和灵儿在一起?”直说:“想是想,可我身为嗣君,不可以不守礼,更不能趁人之危谋了人家的女儿。”这番话让均的心里五味杂陈,直说:“你能配合我把这出戏唱圆满吗?”均说:“我们一家团聚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呢?”直说:“没有了。”均的眼睛里闪着泪光,说:“你知道灵儿有多喜欢你吗?”直说:“如果你的父母坚决不同意,我怎么能忍心让她与父母决裂呢?”
之后,均去见了自己的父母,说:“灵儿不在嗣君的府上。”父亲捏住他的脖子瞪圆了双眼说:“她在哪儿?”均说:“嗣君大人说了,只要你们不跟太师配合来算计他,不着急把灵儿嫁出去,他就让咱们一家人团聚。”父亲说:“什么意思?”均说:“他说自己身为嗣君,不可以不守礼。”父亲说:“是不是着急把灵儿嫁出去,关他什么事?”均说:“的确不关他的事,可这件事关系到灵儿的一生,身为父母,难道不该谨慎一点吗?为了让嗣君难受,宁愿让灵儿身陷险境。这妥当吗?”被直关起来之后,他们就没办法与太师的人联络了,他们甚至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接受的信息完全来自嗣君一方,他们终于和嗣君达成了妥协,不再与太师有任何形式的接触,之后他们见到了灵儿,他果然在嗣君的府上,父亲焦急的说:“嗣君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均说:“这些日子我也在嗣君的府上,他整日忙着处理公务,没有闲暇去找灵儿。”尽管灵儿不想走,可她也不敢硬留在人家的家里,跟着父母和哥哥离开鸣皋时情绪十分低落,他们刚刚离开宜阳,太师的人就找到了他们,天花乱坠说了一通,父母心里又开始痒痒了,均大怒,上去直接将说客杀了,然后就要自尽,父母赶紧上前阻止,父亲说:“我们或许可以求嗣君帮忙。”回到宜阳见了嗣君,如此这般一说,直说:“人命关天,这件事不好办。”均的父母当场就跪下了,说:“我们只有这一个儿子,请你务必想想办法。”直说:“遗体你们怎么处理的?”父亲说:“我们已经将它埋了。”直说:“埋的深不深?”父亲说:“不深。”直说:“这样,你们先带着灵儿回鸣皋,均留在我这里,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记住千万不能再与太师的人接触。”
当天夜里,直让人取走了那人的尸体,然后运到荒郊野外焚毁,之后将焚毁的遗迹深埋。均在的直驾前没有什么显赫的之位,不过是去做卫士之一,直说:“你不要怪我,这是为了避免引起别人注意,让人家以为我参与就你们家的事。”灵跟着父母刚回到鸣皋,太师派来的人就到了,一开始他们想闭门不见,可他们就是不肯走,人家是当朝太师,实在惹不起,就把那人请进来,那人笑着说:“这就对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父亲说:“阁下如此着急要见我,不知道有何指教?”那人说:“实不相瞒,我是为了令郎的前程而来。”父亲一听这个心里咯噔一下,说:“有话请讲当面。”那人拱手说:“如果你们肯将灵儿姑娘嫁给我们选定的人家,令郎杀人的事我们可以帮忙摆平。”一听这个均的父母真是又惊有喜,突然令从后面冲出来,大声说:“你们又要拿我做交易了吗?好,今日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说着就用一根木刺扎自己的脖子,那人被吓了一跳,赶紧说:“灵姑娘,切莫冲动伤到自己,万一你有个闪失,太师还不得吃了我。”灵说:“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邪乎呢?你把话说清楚。”那人说:“我们为你介绍的这一户人家可是方圆百里最富有的人家,你的那位夫婿更是一表人才啊!”灵说:“只是年纪大了一些。”那人说:“对。”突然他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立刻纠正说:“不,他很年轻,很年轻。”灵说:“对,的确很年轻,跟太师一样面前。”那人说:“对。”突然又感觉自己说错了话,立刻说:“不,比太师年轻多了。”灵说:“住口,看你的年纪,也应该有老有小了吧!就算你不知道珍惜自己,我应该为自己的儿孙积点德吧!如此助纣为虐,你就不怕触怒上苍断子绝孙吗?”一听这话那人顿时怒火万丈,说:“好你个没有教养的丫头片子,你记着今日的事,往后吃苦头的日子多着呢?”
说完扬长而去,父母极力阻拦无果,回来恼羞成怒,父亲举着双手像是一只螃蟹一样举着双手扑过来抓住灵的脖子,说:“好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我今儿就杀了你除害。”灵说:“你不会杀我的,杀了我拿什么跟太师交易?”父亲说:“你坏我的好事,我真真白养了你。”灵说:“嗣君大人比你看上的那个人更加尊贵,你为什么不和他交易?而且哥哥也在他的手上,他若是得知你在鸣皋的所作所为,恐怕不会放过我哥哥吧!”一听这话父亲勃然大怒,说:“他若是敢动你哥,我就去主上那里讨公道。”灵冷笑着说:“当今主上乃是直的生父,他能不向着自己的儿子吗?”父亲说:“那我就把你献给主上,让他们父子反目。”灵说:“那也救不了我哥的命。”父亲说:“主上老谋深算,他一定能救你哥的命。”灵说:“你也太自信了,你以为献个女人就能让主上与自己的继承人翻脸,你当他是无道昏君吗?”
很快太师派人来稳住灵的父母,说:“那厮无礼,太师已经处置他了。”父亲说:“都是老夫教女无方,让太师见笑了。”对方说:“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这可是很划算的买卖啊!”父亲想了想说:“烦劳你回去禀告太师,看在嗣君的面上,放过我们一码吧!”对方说:“你想用嗣君来压我们太师,他做过团队成员左领班,乃是主上驾前的重臣,你可不要错看了形势。”父亲说:“太师与嗣君又师徒之谊,我们如果跟嗣君有关系,不就等于与太师有交情吗?”对方竟不知道该怎么作答,父亲说:“太师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家闺女的事你也听说了,我把她给教坏了,万一嫁过去伤了贵人,岂不是罪过吗?”对方瞪圆了双眼一把抓住父亲的脖子说:“老东西,跟我玩这套,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父亲显得非常平静,用极为低沉的声音说:“想清楚,嗣君喜欢我们家灵儿,如果她的父亲有任何不测,你会被怎么样。”
对方竟然被父亲的话给唬住了,父亲说:“你回去告诉太师,如果他想缓解和嗣君的紧张关系,或许我可以帮忙,如果想要利用我去打击嗣君,他一定不能如愿的。”太师来了汇报,愤怒的往对方脸上甩了一记耳光,说:“这个老东西实在是太可恶了。”对方说:“要不这样,我找几个人将那一对老乌龟杀死,然后将灵儿姑娘抢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太师突然给高兴的跳了起来,说:“太好了。对方说:“你觉得我这个法子可行?”太师说:“这样,你准备一些礼品给他们送过去,礼品一定要贵重,然后告诉他们我非常同情他们,嗣君想要霸占灵儿姑娘,实在是丧心病狂、色胆包天,我会向主上报告这件事。”对方照着太师嘱咐得法子做了,这个事灵的父母完全懵了,对方说:“如果能够趁这个机会扳倒嗣君,灵儿就安全了。”
灵说:“父亲大概已经忘了哥哥还在宜阳,如果嗣君被罢黜,哥哥一定会受到牵连。”父亲说:“不会的,均不过是就在宜阳的人质而已。”灵说:“他如果遭到了你的暗算,凭什么不杀人质?”父亲说:“嗣君这个人我已经摸透了,他不是那种梦滥杀无辜的人。”灵说:“明知道他是好人,你还要对付他。”父亲说:“如果我们不是因为你,我也犯不上这么做。”灵低头说:“都是我害了他。”半夜里母亲出来方便,看见灵正在那里准备上吊,母亲立刻扑过去往她的脸上甩了两记耳光,说:“混账东西,你要寻死也不挑和地方,你是在这里,老娘以后还怎么在家里住?”灵拱手说:“是我考虑不周,我这里了去一个合适的地方了结这一生。”母亲厉声说:“天下没有无主之地,你无论死在那里,都弄脏人家的地方。”灵不说话了,母亲说:“我真是倒霉。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来了呢?”
清晨,阳光撒落在地面上,明端坐在明堂内,太师说:“主上,臣有话要说。”明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让你不必来参加朝会了。”太师说:“臣有要事禀报,不敢不来。”明说:“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莫非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太师说:“是主上家里出了大事。”明说:“莫非此事跟嗣君有关?”太师说:“你圣明。”明站起来说:“嗣君出什么事了?”太师说:“嗣君霸占一个叫灵儿的女人,还把她的哥哥扣在宜阳做任职。”团队成员左领班说:“主上,臣觉得此事蹊跷,且涉及到天子家的声誉,应该立刻把涉案人员请到明堂对质。”太师说:“明堂是何等神圣的地方,岂能被用来办这种龌龊的案子。”团队成员左领班说:“主上,臣觉得这件事无论真假,应该严惩太师。”太师立刻说:“这件事与我何干?”团队成员左领班说:“你身为嗣君的先生,嗣君犯下如此大错,说明你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
太师冷笑着说:“嗣君去了宜阳,我不在随行人员之列,就算是我想教导他,也鞭长莫及啊!”团队成员右领班说:“这件事会不会是太师不满嗣君没有把你列位随行人员,从而编造谣言进行抱负呢?”太师说:“说话要有凭据。”团队成员右领班说:“请问你的凭据又是什么?”太师指着灵的父亲说:“他就是凭据。”不等的等父亲开口,团队成员左领班说:“你可想好了。诽谤嗣君,是可是重罪。”父亲冲着天子拱手说:“主上,事情是这样的。”然后他把直如何去他家延揽均,如何撩拨灵,之后又安排灵在宜阳的嗣君府邸居住,又说直如何把他们支走,将均扣下。明静静的听着,等他说完了,明说:“你也认定嗣君要霸占你家女儿?”父亲说:“是。”明说:“你是怎么理解霸占这个词的?”一听这话,太师感到不妙,看来明打算为自己的儿子说话了。
于是说:“主上,你可不能偏袒自己的儿子乱了国法。”明说:“我怎么偏袒自己的儿子了?”太师说:“霸占这个人人皆知的概念,你为何要再问一遍?是不是想从这位受伤的父亲的口中寻找漏洞好为自己的儿子脱罪呢?”明说:“现在案子还没有判下来,你就认准了嗣君有罪,你不觉得自己有诬陷之嫌吗?”太师说:“我说的是事实。”明说:“你可以认为自己说的是事实,但要得到大家的公认,总要走一下程序吧!”太师说:“这么说你也承认我说的是事实了?”明说:“我认为你完全是在放屁?”太师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说:“你身为人主,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明说:“你好大的胆子,我把儿子交给你教导,希望你能把他教成有用的人才。没想到你为了一己之私,居然诬陷自己的学生,你枉为人师。”
太师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教育他?”明将一口唾沫啐在地上,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些日子又是给灵姑娘介绍婆家,又是指示这个老东西陷害嗣君。”明走到父亲跟前说:“我本以为能与家结成亲家,没想到你觉得天子家配不上你家,配不上就配不上嘛!坏了心肝的东西竟敢暗算嗣君。”太师说:“我不知道主上在说什么?”明说:“你说嗣君霸占灵姑娘,可据你们说灵姑娘在鸣皋,而嗣君还在宜阳。我想请教你们两个混蛋,他是怎么霸占的灵姑娘。”太师说:“可他一直有霸占灵姑娘的想法,而且有完整的计划,而且已经在执行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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