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伯一边听一边点头说:“主上如果言行一致,那真的是子民之福了。”芒说:“其实我也担心自己做不到,所以我一定要让我的朝中成为一个人才汇聚之地,这样每个人都能自己做好自己的事,而我手大家的感染不断的鞭策自己,让自己把事情做好。”回到云州,岐伯受到了明星般的欢迎,就在他到云州的第二天,前来找他看病的人已经排成长龙。芒说:“这可怎么办?你就是有三头六臂也看不过来啊!”风后说:“这件事交给我处理。”芒说:“不可以伤害他们。”风后说:“主上放心,我一定在不伤他们一根寒毛的情况下把这件事办妥。”他发出公告,岐伯不是普通的郎中,而是主上之近臣,朝廷之股肱,凡事想请他瞧病,必须先找官家申请,如果不是重症,岐伯是不瞧的,因为别的郎中也能瞧好。如果是重症但不是急症,我们会安排他在不忙的事后给他瞧。如果又是重症又是急症,我们会让岐伯尽快给你瞧。
经过筛选之后,超过九成都不具备马上安排瞧病的条件,许多人就是为了一睹名医风采而来的。岐伯在岐伯瞧病的同时向患者宣讲养生知识,渐渐的他的一套越说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就连榆罔都被深深的吸引了。说:“先祖神农氏只是介绍什么草可以治什么病,并没有教人们如何免于生病,这个姬芒真能折腾,居然发现了这样的人才。”那亲信说:“我有一种感觉,上天似乎对这个姬芒格外的眷顾,我们一定药加倍努力把炎帝朝的事情处理好,否则这个家伙真的有可能把他老子的遗愿变成现实。”榆罔笑着说:“有蚩尤在,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那亲信说:“蚩尤已经老了。”榆罔说:“所以他一定会先发制人,利用自己掌握的铜铁工艺,把他们那些烂石头兵器砸个粉碎。”那亲信说:“我们不是已经联手挫败过蚩尤了吗?”
榆罔说:“那我们就停止联手。”那亲信说:“如果是那样,九黎一定会灭了我们的。”榆罔说:“我已经想好了,今后如果有熊国打我们,我们就跟九黎联合,如果九黎打我们,我们就跟有熊国联合。”那亲信说:“如果人家非要我们投降才肯帮助我们,怎么办?”榆罔不说话了,那亲信说:“只有自己的子民才是最可靠地盟友,我们一定要善待他们激励他们勤于生产,我们有了充裕的物资,就能够武装起一支庞大的军队,到时候我们不必看任何人的眼色。”那亲信被榆罔任命为相国,榆罔听他的建议,或者非常简朴的生活,榆罔如此,治下的百官也是如此,这样炎帝朝地赋税就变的极地,这样子民的收入就相对提高了,不过数年功夫,炎帝朝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就在榆罔看到希望的时候,那亲信因为劳累过度病倒了。
这一病倒真是非同一小可,脑袋沉的像一枚秤砣,嘴唇干的开裂,血水直流。他的鼻孔张的很大,呼出的气体奇臭无比。榆罔远远的站着,说:“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向你请教?”那亲信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什么事?”榆罔说:“你百年之后,谁可以接替你的位置呢?”那亲信嘴张的很大,却说不出话来了,没一会儿就断了气。榆罔一转身从屋子里跑出去,蹲在地上流眼泪。有一个女人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说:“主上不必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节哀。”榆罔说:“我不是哭他,而是哭自己的社稷。好不容易有一点起色,如今又遭遇挫折。”那女人说:“只要你展示出足够多的诚意,一定会有别的人才来接替他的位置。”榆罔说:“怎么显示诚意呢?”那女人说:“最好是你可以效法姬芒和风吼,深入到乡野去寻找人才。”一听说这个榆罔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我怎么做别人做过的事?”
那女人话头一转说:“相国新死,朝中空虚,只能退而求其次,你可以筑一个高台,名曰求贤台,欢迎四方之才来应聘相国的位置。”榆罔说:“如果别国之间谍混进来做了这个位置,当如何?”那女人说:“人都是如此,提供衣食者,为之父母。如果你能让他做相国,而在别国他不过是普通的间谍,他当然更愿意为你效力了。”榆罔说:“人家敢派他来,一定有制约他的办法。”那女人说:“在你确认任命谁做相国之前,你要先问清楚他的相关情况,然后让他改名换姓做相国。”他们没有就这个问题谈妥,但榆罔倾向于接受他的意见。前来应聘的人非常多,而这些人看起来都不像是无能之辈,最后经过层层筛选,一个叫田龙的人被拜为相国,而刑天被拜为上将。天下呈现出三足鼎立的势头,而这个田龙是来自九黎的间谍。
在他被任命为相国之前,他的妻儿老小被一伙神秘人接走了。风吼极为震怒,说:“这个榆罔太甚,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于是开始了对炎帝的又一次对炎帝的征伐,他亲自领兵到了前线,狄苗留守东暖泉,瞿宁在营中参谋。深夜里,北风大作,天上的星星被漫天的黄尘遮住了,风吼说:“你觉得这一仗我们胜算几何?”瞿宁说:“虽然炎帝朝的国力恢复了不少,然而打造一支上大的军队事需要时间的,如果有熊国不掺和进来,我们的胜算还是蛮高的。”风吼说:“如果掺和进来呢?”瞿宁说:“有熊国是不是掺和进来,主要看我们打到什么程度,如果炎帝朝有覆灭的风险,他们就会出手。如果我们这次行动点到为止,他们是不会干预的。”风吼说:“那个姬芒真是令人心烦,为什么他不像自己的老子那样早点去死呢?”
瞿宁说:“前有风宪,后有岐伯,这二位都是医术非常高超的人,有他们在,想让姬芒死,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刑天统领举过之兵与九黎军激战,刑天这个人好勇而少谋,他几乎是完全按照瞿宁的谋划在指挥者一场战事,几仗下来,炎帝军折损大半,这个时候瞿宁说:“咱们撤军吧!”风吼说:“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总不能武功而发。”瞿宁说:“我们已经让炎帝朝付出了惨重代价,怎么能说是无功而返呢?”风吼说:“那个田龙是九黎人,我一定要杀掉这个吃里扒外的人。”风吼的指挥之下,一个个储备物资的仓库被掀开,一开始他想把这些东西分给自己的士兵,放他们拥有了这些东西之后,整个大军都被变成了后勤保障部队,这是没有办法打胜仗的。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把这些物资分给当地居民,目的是收买人心。
风吼的做法受到了很好的效果,九黎军所到之处,子民无不欢欣鼓舞,风吼笑着说:“照这个势头,我们一定能够攻克榆林,彻底终结炎帝朝的社稷。”瞿宁说:“主上,榆罔有良臣辅佐,又有强大的外援,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亡的样子,请你务必三思。”风吼说:“你们这些谋士就是过于谨慎,你没有看到吗?我军是多么受欢迎,或许炎帝朝的子民都能帮助我们把榆罔掀翻。”九黎军势如破竹,很快就攻到了榆林的郊外,这个时候他突然停止了进攻,瞿宁说:“为何停止进攻呢?”风吼说:“这个地方易守难攻,攻打榆林的消息他们应该很早就知道了,我猜他们一定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很快就有探马来报,榆罔已经带着炎帝朝的百官逃了出去,如今的榆林空空如也。再探之后,知道榆罔已经到了穷桑。风吼忍不住放声大笑,说:“真是天助我也!”
瞿宁说:“如果榆罔没有被俘,炎帝朝就没有结束。”风吼笑着说:“他跑不了。”很快大军追到了穷桑之野,本以为这一次自己一定可以活捉榆罔,没想到姬芒亲自统领大军来到救援,风吼冷笑着说:“阁下不请自来,怕是有违炎帝朝的律法吧!识相的话赶紧走,否则天子一定要治你的罪。”芒说:“如果天子要治我的罪,我领罪就是了,我不会跟你一样,做乱臣贼子。”风吼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说:“你少在这里装大尾巴狼,如果密仅仅想做有熊国的国君,犯得着去要看风后、力牧这样的人吗?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口是心非的伪君子。”芒说:“我不仅是有熊国的国君,主上曾经答应过去,只要辅佐他平定四方,他就给我方伯的封号。”风吼说:“公然跟天子做起了交易,你可真是和忠臣啊!”芒说:“住口,今日你如果退兵,我们各回本国,如果不退兵,就在这里决一死战。”
瞿宁说:“主上,我们还是撤吧!”风吼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悲观?”瞿宁说:“炎帝朝存在这么多年,如今死而不僵,我们想要一据将他消灭是为了不可能的。对我们最有利的情况是这样。炎帝朝与有熊国打的你死我活,但炎帝朝摇摇欲坠的时候,我们可以一举将他干掉。”到了最后关头,风吼接受了瞿宁的建议,趁着天黑撤出了现场,回到东暖泉,气氛非常之热烈。狄苗说:“虽然我们这一仗打的非常漂亮,到他导致了一个糟糕的结果,就是炎帝朝与有熊国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密了。”瞿宁一摆手说:“不然。”狄苗说:“请指教。”瞿宁说:“人与人之间相处,当一个人欠另一个人的人情太多,这两个人的关系不会越来越亲密,而是会慢慢疏远。榆罔堂堂天子,却不得不忍姬芒这个恩公。有熊国人才济济,榆罔心里一定不是滋味。”
狄苗说:“如果他们真的发生冲突怎么办呢?天子可没有答应封咱们主上为方伯。”瞿宁说:“你要想行使方伯的权力,你得是方伯,如今他直说天子答应他为方伯,他就已经以方伯自居。姬芒此举,其实就是要以这次救援行动,换去方伯的封号,只是给他一道特赦令而已。”狄苗笑着说:“如果我是姬芒就得骂脏话了。”屋外月光冰冷,田龙说:“主上不给姬芒方伯的封号,只怕他以后会找我们的麻烦。”榆罔说:“我不喜欢被要挟。”田龙说:“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呢?”榆罔说:“我聘你做相国,不应该给我一些建议吗?”田龙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发布命令特赦那些参与分割府库财物的人。”榆罔说:“然后呢?”田龙说:“要尽快修复与九黎的关系。”榆罔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他,说:“这太困难了吧!”田龙说:“我们的处境现在十分危险,再困难也要试一试。”
榆罔说:“你不会想利用这个机会报效自己的父母之国吧!”田龙匍匐在地,嘴里说:“主上放心,臣绝不会做背弃炎帝朝的事。”他派自己手底下的亲信去九黎访问,表示天子已经知错了,希望可以修复与九黎的关系,这种善意得到了瞿宁的赞赏,在他的极力游说之下,风吼接受了田龙的建议。三个月后,榆罔召集天下诸侯在榆林举行会盟,当时许多诸侯已经不把天子当回事,田龙建议将姬芒和风吼一起封为方伯,有了这两大诸侯的助力,这次会盟可谓是高朋满座、极为热闹。榆罔在明堂接见了他们,芒和风吼分列左右,田龙的想法是这样的,文官以左为尊,武将以右为尊。姬芒为文官中的翘楚,风吼为武将中的翘楚。可两个人的年龄和资历完全不对等,而且姬芒在风吼面前表现出一种莫名的自豪感,似乎自己高出风吼一等。事实上芒是一个非常谦虚的人,可在风吼的眼里,芒越是表现的彬彬有礼,就越显得虚伪、傲慢。
会盟结束之后,诸侯们都觉得非常不安,榆罔虽然在天子的位置上,可他已经没有了权威,诸侯各自霸占一方,日子过得非常适宜。风吼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方之豪强,而芒的彬彬有礼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感觉规矩有可能被恢复,诸侯在地方为所欲为的时代似乎有结束的危险。之后大家纷纷选择折腾风吼,共同抵御来自有熊国的危险,这大大出乎芒的预料。风后说:“得天下诸侯之心,可为一时之霸主。得天下子民之心,便可为天子。可以建立万年不倒之基业。”芒说:“如果天下诸侯都去折腾蚩尤,我们怎么办呢?”风后说:“这件事不光我们着急,榆罔一定着急,我们只需慢慢等待炎帝的反应。”芒说:“如果能说服榆罔撤销对蚩尤方伯的封号,那可就太好了。”风后说:“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制衡我们,他们不可能放弃对我的制约。”
九黎的蚩尤俨然成了新的天子,实际上风吼一个远比榆罔要严厉的人,诸侯们希望可以得到蚩尤的保护,从而免于受芒的管束,然而他们忽视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当你要求别人保护你的时候,你应该知道这种保护不是免费的,你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风吼说:“保护别人是我们九黎的传统,不过要想得到我们的保护,就得遵守我立的规矩。”他们不愿意出现一个强有力的人对他们形成约束。他们被迫接受了风吼立的规矩,到接受并不意味着他们真的想遵守,他们很快就去找芒求助,芒想要拒绝,风后说:“蚩尤给他们立规矩,我们也要给他们立规矩。”芒说:“他们根本就不愿意接受规矩,他们只愿意自己做主,处理一方事务。”风后说:“我们立的规矩,要容易被子民接受。”芒说:“不是诸侯立规矩吗?”风后说:“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推倒炎帝,另立新朝,新朝就要有新朝的规矩。”
芒说:“你想把诸侯都换一茬?”风后说:“这不是我的想法,而是大势所趋。”有熊国列出的规矩被称为约法,芒说:“如果你们能够接受,我们愿意与大家一起去打击任何一个敌人,如果你们不接受,没有关系,可以去找蚩尤。”而榆罔在这个时候真是烦透了,田龙说:“诸侯们在有熊国和九黎之间来回跑,对于我们来说不见得是坏事。”榆罔说:“告诉我这件事对我们有什么好处?”田龙说:“诸侯疲于奔命,子民其苦万状,这个时候我们就说‘还是神农氏的时代更让人怀念,如果子民支持我们,我们就带领天下子民回到神农氏的时代。’你这是不是很能打动子民的心呢?”榆罔说:“子民不是重点,诸侯不是重点,有熊国和九黎才真正让人感到头疼。”田龙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们应该像神农氏一样去争取万千子民的支持。”
榆罔说:“此一时,彼一时也!神农氏所处的环境与今日我们的处境大不相同,因此我们应该根据今天的形势又一套新的做大,一位模仿古人,无疑是死路一条。”田龙和榆罔的话驴唇不对马嘴,两个人的言行越来越没有默契,终于榆罔实在忍无可忍,将田龙拿下了。在拿下田龙之前,他秘密接见了之前与田龙竞争相国职位的人,对牛彪的话颇有好感,于是任命其做了相国。牛彪上任之后,火速搭建了自己的班子,在跟班子成为谈论的时候说:“目前首要任务是要建立与主上之间的信任,没有这个基础,一切都是空话。”其中一个红脸的班子成员说:“要想取得主上的信任,我们必须马上做出成绩,目前的形势自己非常危急了,不能让主上耐着性子等咱们慢工出细活。”绿脸的班子成员说:“马上出成绩很难。”红脸的班子成员说:“如果我们不能马上出成绩,马上就会丢了工作。”
牛彪做的第一件事是铲除百官之中的害群之马,慢慢延烧到淘汰无能的官员,最后把与自己意见相左的官员全部干掉,这个时候无论他的意见与榆罔是不是一致,榆罔想动他都变的难比登天。许多事看似无比正确的事情,其实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往往一开始你跟着欢呼,等到他露出了真实的目的,往往为时已晚。昔日王莽篡汉,一开始王莽几乎是一个没有缺点的人,为子孝、为父慈、为臣忠,凡是跟他共过事的人没有不挑大拇指的。于是他就在众人的拥戴之下一点点爬到高位,每做一件坏事,都用一个看起来不能再合理的理由包裹着,最后终于他要做皇帝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仍然不能放弃自己的表演,他希望自己以一代明君的身份被后人颂。然而他最终没有得逞,因为他始终都是一个演员,因为他不是本色出演,所以无论他能掩饰多久,总有一天人们会看到他的真面目。
相对于王莽,曹操的表演似乎更有张力,王莽把平世引入了乱世,而曹操把乱世引入了平世。作者不知王莽自比何人也!曹操自比周文王,有意思的是他的儿子给了他一个武帝的谥号,而把文这个谥号留给了自己。吴三桂、袁世凯,都是奸雄当中的翘楚,吴三桂为了个人恩怨勾结满清算计李自成,他付出了代价,就是自己变成了满清的臣子,在这期间他亲手勒死南明的永历皇帝,之后又一次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满清,他的演技不能与曹操比。袁世凯真的是一位了不起的演员,他从维新的先锋,转而加入了守旧派,之后又成了缔造共和的功臣,后来摇身一变成了洪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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