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架织机非常的笨重,而且非常不体使用,根据使用的需要,嫘不断的提出修改意见,治理变得越来越精密,她织出来第一匹丝绸之后,就开始琢磨染色的事。一日。芒刚刚下朝,就有一个小丫头跑过来说:“主上,元妃大人请你过去。”芒也没有多想就过去了,远远的看见嫘的背影,他走到嫘跟前,突然看见前面挂着一件黄颜色的衣服,芒吃惊不已,说:“我可以用手摸吗?”嫘说:“当然可以。”芒兴奋异常,说:“这是你的劳动成果?”嫘说:“我是想象着你的样子裁剪的,你穿一下,看是不是合身?”芒于是把那件衣服取下来,在嫘的帮助之下把衣服换上去,芒在地上转了三圈,说:“你就觉得如何?”嫘说:“你的头发太难看了。”芒一下子呆住了,嫘尝试着收拾他的头发,但她的尝试没有成功。
后来工匠们根据她的构思做出来第一把梳子,她还是一边使用一边提出修改意见,慢慢的工匠们提供的熟悉越来越实用。终于有一天芒又被请过去,嫘先用梳子把他的头发梳了一遍,然后她就把芒的头发拢到了头顶,然后盘起来,再把一顶束发木冠戴上去,用一根木簪传过去。耳边垂下两根黄颜色的丝带在下巴那个位置系一个活扣。之后芒穿着这一身行头出去,大家都惊为天人,一起夜里,芒说:“我们已经确定在下月去泰山举行封禅礼,你乃你不能帮忙社稷礼服呢?”嫘说:“可以,但以我一人之力肯定不行,你得给我找帮手。”芒把这件事交代给风后,在风后的动员之下,涿鹿的许多贵妇人都行动起来了,她们当中不乏有心灵手巧的人。有了助手,嫘的工作效率大大提高,她在设计出束发右袵的基本造型,她还设计了平天冠,以及穿履佩剑的习惯。
不久之后有人报称看到了奇怪的天象,天上出现了巨形的蝼蚁和蚯蚓,经过朝中智囊们的商议,认为这是祥瑞,根据他们的想法,认为黄帝朝以土德王,所以色尚黄,所有衣服和旗帜都必须是黄颜色。嫘认为衣服上单调的黄颜色让人感觉缺点什么,于是她设计了十二章文,并且发明刺绣之技法,将它们绣在了衣服上。嫘的一系列发明,让她的名声迅速传遍四海。为了让封禅礼能够举行的更加圆满,典礼举行的日期被推迟到来年的冬至,在这期间,嫘设计了冕琉冠,她对芒说琉的作用是让臣下看不到你地喜怒哀乐,也是为了让你保持坐姿端正,要不可以在朝堂之上交头接耳。根据冕琉冠和平天冠的不同,她设计出了两种不同的衣服款式,和冕琉配在一起叫做衮冕,和平天冠配在一起叫做裘冕。
从那天开始,凡华夏境内之男子都以嫘社稷的造型示人,光阴荏苒,转眼封禅礼举行在即。嫘又一次受命留守涿鹿,不过这一次她没有了上一次的慌乱和不知所措。大队人马出发了,整个队伍看起来格外的华丽,以至于子民都以为这是天上下来的仙人,芒心中对嫘充满了感激。为了显示谦虚,芒以及他的仪仗提前三天到达泰山,他自己在山下等待着四方诸侯,之后诸侯们陆续到了,见面之后彼此行礼,诸侯们被芒的仪仗深深的震撼了。之后大家一起登上泰山,在山上举行了隆重的祭天仪式,诸侯们一直推他为天下共主。之后芒与诸侯们一一道别。嫘在涿鹿的日子非常的煎熬,但她还是硬撑着,终于等到芒回来,她才松一口气。那天下着雨,她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郊外等着天子回来,见面之后,芒说:“我再不会把你丢在涿鹿了。”
不久之后,就到了年根底下,诸侯们相约来涿鹿朝见天子,这个时候风后提出了改制的主张,经过多次磋商,终于形成了新的制度。规定八家为一井,三井为一邻,三邻为一朋,三朋为一里,五里为一邑,十邑为一都,十都为一师,师为一州,天下共分九州。朝中设置左右大监以监察天下诸侯。风后又提出了改朝中官制的主张,提出设三公、四辅、四史、六相、九德,朝中官员一共有一百二十人。芒批准了他的建议,也就是在这期间,仓颉和伶伦公布了自己的新发明,仓颉设计了新的文字,这种文文字较之前的文字更加简单,更加实用。伶伦则创制了五音十二律,五音者,宫商角徵羽是也!十二律者,黄钟、大吕、太簇、姑洗、中吕、蕤宾、夷则、南吕、无射、应钟是也!
这些事办完了,天下秩序井然,天子垂裳而治。一天早朝结束,天子回到后宫,看见嫘面色泛红,说:“爱妃,你有什么喜事吗?今天看起来格外不一样。”嫘说:“我已经问过岐伯,我有身孕了。”一听这话,芒自然喜出望外,说:“这是大喜事啊!”嫘说:“我这个人不喜欢在事情落地之前就大肆庆祝,就算是尘埃落定,庆祝活动仍然要保持节制。”芒说:“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于是,嫘在有了身孕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仍旧坚持工作。明年足月,生下一个男婴。四方诸侯远道而来以表达祝贺之意,风后负责接待他们,而他在大部分时间都在陪在嫘身边,嫘说:“你是天子,应该去见那些远道而来的诸侯们。”芒说:“你的心意我完全明白,放心吧!诸侯们来了,我一定会见的。”来日在明堂与诸侯见面,他们一个个表现的比芒还要高兴。
在这次会议上,芒公布了儿子的名字,叫玄嚣。过了一年嫘又有了身孕,芒非常兴奋,说:“他每天都在注意发生在嫘身上的变化。”十个月光阴很快过去了,生下一个儿子,这一次没有请诸侯来涿鹿,而是向他们公布了消息,孩子的名字叫昌意。之后,因为坐月子期间,嫘没有很好的休息,她的体质越来越差,终于一病不起,岐伯穷尽各种办法进行医治,仍然没有办法治好她的病,嫘说:“夫君,我想放弃治疗。”芒一听这话就急了,说:“这怎么可以呢?我不能没有你啊!”嫘说:“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可我感觉这不是病,而是命。病能够医好,命是医不好的。”芒说:“我可以帮你逆天改命。”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惨淡的笑容,说:“你之所以能够做天子,是因为天命,如果那么容易就能够逆天改命,榆罔可以继续保有社稷,风吼也不会死。”
芒说:“我不管,我一定要救你。”嫘说:“顺应天意,你的社稷才能够一直传承下去,逆天而行,结局就跟榆罔和风吼一样。”芒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说:“上天为何要如此对我?”嫘说:“上天为何要如此对我,让我失去最心爱的女人?”嫘把一根手指放在芒德嘴边,说:“上天对你已经很好了。”芒说:“可对你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嫘说:“我本来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女孩,能够完成自己的心愿,发明了美丽的丝绸,嫁给了天子,还有两个儿子。这是许多女孩想都不敢想的事,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芒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嫘突然说:“我去了。”话音未落,她就咽了气。嫘的死给当时天下人的震动远远超出了当时人们的想象。嫘出殡的时候,涿鹿的居民自发的去为她送行,许多人根本就没有见过嫘,却在现场哭的不成人形。
这让作者想起了以及在上初中时候经历的一件事,有实习生来到学校,代课一段时间,并且参与了歌咏比赛的备赛工作,最后我们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实习生离开的时候是一个早晨,学生们哭的不成人形,作者完全不能够理解他们的这种行为。回想在学校念书的时光,似乎从来没有跟那一个老师建立多么深厚的情感。理由很简单,在如今这个年月,尊师重道的传统已经不复存在,老师也完全没有了应有的职业操守。作者小的时候听过最荒谬的说法就是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或者说他们是蜡烛或园丁。当时的场景很像是作者在念小学时念到的一片课文中描述的那样,一位大人物逝世了,然后好好多人跑到街上去为他送行。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其实根本没有见过他,之所以能在现场哭的稀里哗啦,原因其实非常复杂。
在读大专的时候,一位同学曾告诉我,大人的眼泪是最不值钱的。只是看到灵堂,哪怕死者跟他半分钱的交情都没有,他仍然能够哭的酣畅淋漓。这样的演技必须等你具备一定的阅历才能走,母亲刚嫁过来的时候,族中死了人,她穿着孝衣,若无其事的行走于人群间。这是因为她当时还年轻,后来她就能表现的越来越合乎礼法的要求。即便是生前跟她冲突不断的人死了,她仍然可以哭。也许看官会感觉作者在埋汰自己的母亲,实在是不孝。其实作者说的重点不是母亲,而是告诉大家人情世故。常说人情如戏,戏如人生。许多时候你会听到这样的抱怨,某人太装,女人太假,其实你在生活中看到的,听到的很少不是假的。生活本身就是戏,只是演给不同的人看罢了。当你演的好,别人会说你真实、仁义,如果相反,别人就会说你虚伪、无耻。
嫘的死给芒的打击非常大,子民为了感激她的恩德,给了称号曰嫘祖。嫘逝世一年之后,风后率领群臣向天子建议,国不可一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请你尽快选立新的妃子,芒说:“嫘死后刚满一年,我就另找新欢,他日我们再九泉之下重逢,我要怎么对她说呢?”风后说:“主上日理万机,后宫无主,她的两位爱子无人照看,如果将来他们斗不成器,他日九泉之下重逢,你又怎么向她交代呢?”一听这话芒就愣住了,过了一会儿笑着说:“他们是天子的儿子,自然有人照看。”风后说:“我说的照看,不仅是让他衣食无忧,而是保证他们能够成为有用之才,主上还记得附宝夫人是怎么照顾你的吗?倘若没有附宝夫人的悉心照料,主上焉能有今日?”一席话说的芒泪如雨下,说:“我会找个人照顾他们的。”
风后说:“你需要给他们物色一位后母。”芒说:“故事里,后母有几个好人?”风后说:“那都是丈夫的错。”芒没有采纳风后的意见,风后却并没有因此作罢,相反他愈挫愈勇,只要芒跟他谈话,无论一开始说的是什么,到最后都能够把问题扯到让他聘新的妃子上来。因为这个缘故,风后被召见的次数大大减少,可他只要一有机会还是要说这个。力牧说:“你这是何苦呢?反正主上也不会接受你的意见。”风后说:“总有一天,他会接受我的意见。”力牧笑着说:“我看你这是疯了。”尽管风后的劝谏让芒抓狂,可他还是让风后继续担任相国,三公之首,同样位列三公的力牧和仓颉则选择闭口不言,力牧认为这样做没有什么用,反而有可能给自己惹祸,仓颉也是打心里佩服芒,对于风后的做法,他持否定态度,认为风后是教天下男人做负心汉。
国中的女人对风后更是不满,对芒却是极为赞赏,有了广大妇女的支持,芒越发有了精神,打定了主意要终身不娶。他甚至想说服风后放弃自己的主张,无奈风后这个人辩才无碍,他用能够想出一套歪理来支持自己的说法,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芒的长子玄嚣越来越不像话,他经常装扮成风吼的样子在大内乱跑,一开始是大家都说,等大一些就好了,对于这种说法,风后嗤之以鼻,说:“等长大了,一切就晚了,元妃大人一共才两个儿子,你输的起吗?”玄嚣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变得越来越不像话,他不但在大内办完风吼,该扮成风吼的样子去外面表演,一次竟然出现在风凌的家门口,看到这一幕风凌放声大哭,芒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勃然大怒,下令将玄嚣幽禁,并且表示要撤销玄嚣作为继承人的资格。
朝中许多人出面求情,只有风后纹丝不动,本来芒是只是做做样子,然后放玄嚣一马,风后的态度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说:“你觉得谁可以继承我的位置呢?”风后说:“主上正值盛年,何必这么着急下定论呢?”芒说:“你好像对玄嚣又成见。”风后说:“主上还记得风凌的哭声吗?”芒低头不语,风后说:“天子之位,非同小可,如果所托非人,到头来会亡国败家、生灵涂炭。”芒说:“你这么不看好玄嚣?”风后说:“臣恳请主上撤销玄嚣作为继承人的资格。”于是芒下令取消了玄嚣作为继承人的资格,令人感到忧虑的是昌意的体质非常差,一年四季,他几乎一直都在吃药。风后说:“主上,选立新妃的事千万不能再拖延了。”芒接受了他的建议,将朝中大小事务交给三公,自己带着两名侍卫去寻访适合做国母的人。
他们在外面徘徊了半年之久,仍旧一无所获,芒感到非常的沮丧,一天下午,进了一个山村,在一户人家寄宿,这家户人家的女儿,芒怎么看都觉的面熟。于是把她叫来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对方笑而不语,芒说:“你是不是去过涿鹿?”对方点点头,这个时候芒固然想起了嫘活着的时候曾经亲自传授技艺,有一位叫女节的女子学习非常刻苦,据说嫘发明梳子的灵感就是来源于她,又一次她得到了一副鱼骨,碰巧那个时候她头皮痒的不行,就用鱼骨挠痒痒,一开始不掌握窍门,几次把头皮弄伤,慢慢的她发现这不仅可以缓解头皮之痒,还能够让凌乱的头发变得整整齐齐。芒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嫘的影子,于是亮明了身份,当面想她的父母求亲,女节的父亲说:“我可以不答应吗?”芒说:“当然。”女节的父亲说:“希望以后不要来打扰她。”
芒说:“令嫒是难得的人才,你真的把她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女节的父亲说:“你与他的年纪相差太多,而且你是二婚。”芒说:“看来我们的缘分真的好浅。”当天夜里,女节的父亲就做了一个梦,梦见两个鬼用一根绳子将她的脖子勒住,其中一个鬼说:“芒乃是天子,你居然敢拒绝他,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现在我们就送你归西。”话音未落,就发现绳子越勒越紧,明日一早,女节的父亲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说:“你与小女的婚事我答应了。”大家正高兴,远远的看见大鸿来了,拱手说:“主上,不好了。”芒说:“什么事?”大鸿说:“东夷反了。”芒说:“我早料到他们要反,你立刻回去点齐兵马,我要亲征东夷。”大鸿说:“平一个东夷而已,用得着你亲自出马吗?”芒说:“你只管执行命令就行了。”
大鸿离开之后,芒也要走了,临别之际他说:“等我平了东夷,一定回来娶你。”东夷的少昊氏原本指望可以从大国的竞争当中获益,没想到有熊国不但灭了炎帝,还灭了蚩尤,华夏兵的一次次征伐让诸侯闻风丧胆,少昊氏不甘心被黄帝钳制,于是联络其他诸侯准备谋反。其他诸侯其实对华夏也是极为不满,但谁也不敢挑头与华夏做对。他们甚至不敢明着去支援少昊氏,只能暗地里对他进行支持,于是在少昊氏的麾下聚集了大量来自各地的志愿兵。少昊氏本打算与芒在野地作战,没想到芒率领大军提前到达,并且直扑其治所。很快大鸿率领所部攻进了大内,少昊氏带着少量随从东门逃走,正好撞上了常先的部队,少昊氏被擒住之后大声说:“你杀了我吧!老子绝对不会投降。”常先说:“向你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就算是投降也没有资格,今日老子就送你上西天。”
少昊氏一听这话就愣住了,立刻有两位士兵将他掀翻在地,常先抬脚就踩在少昊氏的脑袋上,他的脑袋只听砰一声,红白之物涂了一地。现场的东夷兵立刻就傻了,常先,东夷人素来彪悍,所以我们不要对他们有任何幻想,务必做到赶尽杀绝,等到芒来到现场的时候,夕阳西下,地上躺满了尸体。大鸿说:“主上,我们打胜了。”芒叹口气说:“传我的命令,东夷的文武百官,一律杀光。”大鸿说:“之前反对少昊氏谋反的臣子也要杀。”芒说:“管他有没有支持少昊氏谋反,杀了就对了。”之后他们又在哪里不断兴起大案,每个按照都会让成千上万的人丧命。还朝之后,芒看上去神采奕奕,仿佛年轻了很多岁。月光下,女节还在等着芒的迎亲队伍,听说他在征伐东夷的时候杀了很多人,诸侯为之震动,她觉得芒这个人实在是来了怕了。她的父亲想带着一家老小逃走,却被地方官发现,原来地方官奉芒的命令,一直顶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迎亲的人终于来了,大鸿和常先负责把他们一家人运送到涿鹿,风后和芒一起在御花园散步,风后说:“有上这么一回,诸侯们谁还敢胡来?”芒说:“我担心的是今后谁去镇守东夷呢?”风后说:“东夷的人口想要恢复到之前的数目,绝非一朝一夕能完成,我们可以从长计议。”芒说:“其实相比于东夷,我最担心的还是继承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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