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尧说:“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与此同时,立刻让人把锦鸾叫到大内,锦鸾见驾之后匍匐在地,说:“主上,臣把相国和大司农的印信带来了,臣的一家老小听候主上发落。”帝尧说:“你的儿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内?”锦鸾说:“臣整日忙于公务,对儿子的事不怎么过问,所以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内?臣自知犯下不赦之罪,臣之一家老小甘愿领死。”帝尧说:“这件事可大可小,我的意思你明白吗?”锦鸾说:“臣不是很明白,请主上赐教。”帝尧说:“往后你只要在处置公务时能顺着我的意思行事,这件事可以既往不咎。”锦鸾说:“臣犯下这样的大罪,实在没脸继续在你的驾前效力,臣死之后会在九泉之下为你祈祷。愿你长命百岁,愿华夏社稷能够绵延长久。”帝尧一听这话,打心里觉得锦鸾是个忠臣,说:“你回去吧!在这件事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要继续办差。”
锦鸾说:“一个正在被调查的罪臣,如何能腆颜坐在相位之上呢?”帝尧说:“既然没有调查清楚事实,你是不是罪臣还是未知之事。”锦鸾说:“可我在相位之上,万一阻挠调查,怎么办?”帝尧说:“天子要调查的事,你阻挠得了吗?”于是锦鸾带着相国和大司农的印信回到自己的府邸,为了避嫌,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锦鸾一直没有和儿子见面。帝尧派自己最信任的一位狱吏负责调查此事,他是一个令许多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许多人死在他的手上,然而他并不是一个面目可憎的人,想到这个人身材纤细、容貌清秀,说话语气非常柔和的人。跟他交谈你完全感受不到杀气,这个是叫桓郊。桓郊来到锦鸾的府上,在佣人的指引之下见到锦鸾的儿子,桓郊说:“我问你一些话你要据实回答,如果事后证明你在问话的时候说了谎,你会有很大的麻烦。”孩子说:“你问吧!”桓郊说:“不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交流。”
这次问话进行的非常顺利,桓郊笑着说:“孩子,但愿你说的都是实话,不是你的错决不能承认,是自己做的事绝不否认。”孩子说:“我是不是说了谎,你那么聪明一定能够听出来。”之后他去大内找丹朱问话,他在那里喊打喊杀,桓郊说:“为什么他打了你?却能够安全的离开?”丹朱说:“为什么不能离开?”桓郊说:“大内本就不是外人该该来的地方,来了还打人,打人天子的儿子还能全身而退,这不是太蹊跷了吗?”丹朱说:“我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要说,唯愿你能杀了他。”桓郊说:“人命关天,没有充足得理由不能杀人?”丹朱说:“理由你不是说了吗?他擅闯宫禁,殴打皇子,这还不是死罪?”桓郊说:“他一个孩子,如何能进的来?他又为什么会睡在御花园?”丹朱挠着头皮说:“你不要问我这个。”桓郊说:“你和他之前见过面吗?”丹朱说:“没有。”桓郊说:“他之前来过大内吗?”丹朱说:“我不清楚。”桓郊说:“杀人容易,可要是杀错了,就没办法挽回了。”
丹朱说:“我要问你一句,你到底做的谁家的官?”桓郊说:“我当然做的是天子的官。”丹朱说:“那你是不是该维护天子?”桓郊说:“当然。”丹朱说:“既然如此,为什么那么害怕杀了锦鸾的儿子呢?”桓郊说:“锦鸾是相国,如果相国的儿子都能够被冤杀,天下还有谁梦相信天子的官是公正的呢?”丹朱说:“公正就那么重要吗?”桓郊说:“当然,你日后说不定会被立为嗣君,那个时候你如果像方才那么说话,就会有很大的问题。”丹朱说:“天子的权力很大吗?是不是做了天子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了?”桓郊说:“天子是最不能为所欲为的人。”丹朱说:“为何?我看家父活的甚是威风,谁见了他都不敢抬头。”桓郊说:“那只是表象,你看见那些被人们拿来朝拜的神像吗?他们在那里一动不能动,你觉得他们跟威风吗?天子跟他们的作用一样。”
丹朱一下子就木了,桓郊接着说:“如果你去一尊神像前祈祷一件事,如果最后不灵,你会把神像怎么样?”丹朱说:“我不知道把神像怎么样?那可是神像啊!”桓郊说:“有些脾气不好的人会把神像砸掉。”丹朱说:“砸掉神像会遭雷劈的。”桓郊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你祈祷一些事他却并不灵验呢?”丹朱说:“心诚则灵。”桓郊说:“当他要砸毁神像的时候,心早就不诚了,还灵什么?”丹朱目瞪口呆,桓郊说:“天子如果跟那些神像一样,如果触怒了那些朝拜他的人,也会被砸掉。”丹朱说:“不一样,天子有兵。”桓郊笑着说:“如果是兵反了呢?”丹朱一下子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了,桓郊说:“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臣就告辞了。”之后又过了七天,朝会之际,桓郊出班奏道:“你让臣查的案子有眉目了。”帝尧说:“什么叫有眉目了?如果能结案,现在就说清楚,如果不能就接着查。”桓郊说:“回主上的话,臣以为可以结案了。”帝尧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桓郊说:“事情大致是这样,一日锦鸾大人的儿子去户外游玩,他藏进了一个竹筐之内。谁知道那是装贡品的竹筐,竟然被抬进了大内。”帝尧说:“既然是装贡品的竹筐,贡品呢?还有他靠近竹筐的时候就没有看见吗?眼看要被抬走了,他就没什么反应?”桓郊说:“竹筐里确实有贡品,而且分量都不轻,然而竹筐实在是太大,所以他藏在里面,人们并没有发现。为什么他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是因为他是相国大人的儿子,彼此都很熟悉,所以就没有驱走。进入大内之后,天已经黑了,他趁着夜色从竹筐里爬出来,一个人在大内行走,当时又有又累,于是晕倒在了御花园。”帝尧说:“你认为这件事该如何处置?”桓郊走到锦鸾跟前,说:“相国大人,令郎擅闯宫禁,理应处死,你有异议吗?”锦鸾双膝跪地,说:“臣教子不善,愿一同赴死。”帝尧说:“你是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桓郊说:“主上,臣是不是可以交差了。”帝尧说:“且慢,这件事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桓郊拱手说:“请主上指教。”帝尧说:“为什么发现那孩子的不是侍卫,而是丹朱?”桓郊说:“这不过是巧合,再说巡夜的侍卫不会出现在御花园。”帝尧说:“那他是那他是怎么进去御花园呢?虽然是晚上,可你也知道,大内一只亮着灯,就算是一只耗子经过都能引起侍卫的警觉,为什么一个活人经过,侍卫却没有什么反应?”桓郊一下子无言以对,帝尧说:“接着查。”桓郊面露难色,帝尧说:“你是奉旨办案,有什么可为难的?”桓郊说:“主上,臣才疏学浅……”帝尧立刻说:“住口,你想抗旨吗?”桓郊说:“臣领旨。”散朝之后,桓郊被请到偏殿,落座之后帝尧说:“你可是最有能力办案的人,告诉我这个案子棘手的地方在那里?”桓郊说:“这个案子牵涉到后宫,所以臣不敢办这个案子了。”帝尧说:“你查到了那一步?”桓郊说:“臣说过,可以结案了。”
帝尧说:“你把查到的情况都告诉我。”桓郊拱手说:“臣不敢。”帝尧说:“你只是奉旨办差,出了事我兜着。”桓郊说:“主上既然这么说,臣就不敢隐瞒了,其实孩子进了大内之后不久被发现了,那些人本打算将他送回相府,权当没有这么一回事,也不知道怎么女皇就知道这件事,把孩子带走了,随后就发生那件事。”帝尧说:“丹朱往人脑袋上撒尿,这不是她安排的吧!”桓郊说:“臣听丹朱说,女皇告诉他,把尿撒在那孩子的脑袋上可以辟邪。”帝尧叹口气说:“这是令人头疼。”桓郊说:“依臣之见,不如杀了那孩子,这件事到此为止,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伤害了你们夫妻的感情。”帝尧说:“我想到一个办法。”桓郊说:“什么办法?”帝尧说:“我就说这个案子错综复杂,难以在一时半会查清,需要慢慢调查,等到什么时候我驾崩了,新主登基,大赦天下,锦鸾的儿子就可以全身而退。”桓郊说:“案子没有判下来,是没有办法赦免的。”锦鸾说:“这个简单,只要大赦的上谕一发布,你就立刻结案。”
桓郊一听这个双眸瞬间亮了,说:“主上果然不是凡人,居然能想出这么绝妙的注意,臣实在佩服。”明日,帝尧果然在朝会上这样说,实际上之后桓郊就停止了对这个案子的调查,锦鸾感到十分纳闷,却也不好打听,日子一天过去,他的心里越来越不踏实,无奈之下,跑去求见帝尧。锦鸾被请到御花园,当时帝尧正在里面静坐。锦鸾拱手说:“臣锦鸾给主上行礼。”帝尧说:“免礼,坐。”当时他们坐在一个亭子里,看官不难想象,那个时候生产力水平十分底下,所以并没有雕梁画栋、恢弘壮丽的皇宫,然而要说真的丑陋到无法形容也不是,历史的真相永远不去想象中的那么辉煌,也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就如同一个人,你如果把作者想象成一个多么高尚的人,真实的情况一定会让你失望,如果你把作者想象成一个多么猥琐的人,真相也会让你失望。
锦鸾坐下之后,说:“主上,我一件事臣着实感到不安。”帝尧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心疼儿子。”锦鸾说:“臣惭愧,如果你要杀臣父子,臣无话可说,可如今说杀不杀,臣实在心里不好受。”帝尧给他交了底,说:“我也有我的难处,往后你管好自己的儿子,我也管好自家的事。”锦鸾起身离开了,回到家中,放声大哭,夫人说:“是不是儿子要被处死了?”锦鸾哽咽着说:“儿子没事了,我没有想到天子为了咱家的事如此费心,我实在是愧对主上。”夫人说:“那真是太好了。”锦鸾说:“擅闯宫禁,本来就凭这一天,咱们儿子就必死无疑,如今侥幸活下来,一定要严加看管,决不能让他再惹出什么幺蛾子。”作者不知道看这部书的人是不是已经为人父母,是不是已经知道与至亲相处,其实很不容易。与别人相处,大不了一拍两散,至亲就不一样,关系在恶劣也没有办法甩开,所以不愿意在至亲相处时花费心思的人,是注定不会幸福的人。
女皇本打算借这个机会除掉帝尧身边的一位重臣,让他无所依靠,到时候就只能来依靠老娘。与此同时还能够重挫丹朱的行情,万没有应到帝尧不过是小小的施展了一点手段,锦鸾的儿子就全身而退,更糟糕的是她已经打草惊蛇,从哪之后,相国就是她的死敌,而帝尧对丹朱的教育会更加用心。这一次,她算是满盘皆输,但她并不打算就此收手。可是她还能怎么做呢?随着时光流逝,她的肚子一天天鼓了起来,这对她来说真是恰逢其时,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帝尧绝不敢对她怎么样,她于是表现的越来越过分,周围的很多人看不下去了,她的亲信也劝,说:“横竖人家是一国之君,你这样会给自己惹祸的。”女皇笑着说:“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男人都是如此,你对他好,他觉得是应该的,你对他又打又骂,久而久之他也能习惯,你不能让他在气势上压过你,否则你会被他吃的死死的,这样就走熬不完的苦日子。”
看官可能多多少少都看过一些谈话类的节目,这里特指没有观众在场的非一对一节目,有的节目来的都是男人,有的来的有男人也有女人。如果来的是清一色的女人,那绝对是非常糟糕的节目,并非是作者又在歧视女性,而是女性讨论的范围往往的非常窄,我们不敢想象一群女人聚在一起讨论宇宙如何形成,国际局势是将如何发展,因为那永远不可能发生。不管是多有身份的女人,她们讨论的永远是她的那个破老公和她家的破孩子,还有她的那份破工作。这些破事听起来就让人反胃,所以如果一个男人喜欢听一群女人聊天,那简直是有病。正如作者所言,女皇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可她仍旧像作者在生活中所见到的女人一样无聊,她在她的亲信跟前大谈如何驾驭男人,你可以想象,在男权社会,你把当时最为尊贵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可以想象这个女人的驭夫术到了何等地步。
人是复杂的,有的人能够从被人驾驭和控制当中获得乐趣,作者的一位女同事说某女性称自己就是喜欢控制,而她的男人就喜欢被控制。她说自己家的情况跟那个一样,说到这里她一脸得意。其实是放一个被控制之后,他得到的绝不仅仅时乐趣。人类为什么需要皇帝、国王、酋长,他们的出现本身就能说明很多问题,皇帝、国王酋长这一类角色的存在,带给人类许多快乐,这种快乐与某种复杂的爱好是源于同一真理。在一个特定的时代,摆脱某种控制成了一种潮流,许多如同神像般的人物被砸碎了。然而玩到最后,他们才发现,彻底地摆脱控制是不可能的,当你推倒了一尊神像,另一尊新的神像又会立起来。最理想的方式就是你有机会坐下来和控制你的人进行商议,以约定的形式来确定可以玩到什么程度,在何种情况下可以根据约定修改某些内容。
男女平等,是上世纪末的潮流之子,广大父母要摆脱男性的控制,从某方面讲,这样的诉求是完全合理的。然而在激情燃烧的年代,许多人根本没有冷静下来好好思考。女性其实不可能摆脱男性,男女平等其实就是一个美丽谎言,它能激发你很多想象,到它永远不可能在现实生活中出现。那些号称实现男女平等的人,实际上是她们实现了对男性的反控制。其实并不新鲜,你替换稍微查一查史书,就不难发现,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缺彪悍的女人,和惧内的男人。只不过是在此时此刻包上了男女平等的外衣,在旧社会她们就是令人生畏的悍妇。今天悍妇这个词已经很少被用到了,因为她们有了一个新的名称,叫做女权人士。看官切莫以为男人都支持男权,女人都支持女权,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从人的本能来讲,人都愿意如控制别人,这样你可以得到许多利益。
然而人性是复杂的,所以也有不少男士支持女权,其实这些人当中超过三分之二都是骗子,通过支持女权让女士们以为他是盟友,甚至认为这就是她可以欺负一辈子的人,然而真相是他并不满足于被一个女人欺负,他恨不得天下女人都去欺负他。孔子主张克己复礼,许多人想不明白,人为什么要如此的与自己为难,其实是这并不复杂,一个人如果不能对自己有所克制,这个人与禽兽有什么分别,人只有坚持不存非礼之念,不做非礼之事,才能称之为人。不认可作者看法的人你可以去观察一下你生活中见到的夫妻,如果又有何一对夫妻真的男女平等,作者原意放弃自己的姓氏跟你姓。且将着没有边际的闲话摁住,书归正传。十月期满,瓜熟蒂落,女皇生下一个女婴,帝尧没有表现的非常欣喜,说:“就叫她女英吧!”
女皇说:“你等不到命名的时候就说出她的名字,说明你根本就不喜欢她,我这就弄死她。”帝尧立刻说:“我是太喜欢她,才忍不住说出她的名字。”女皇说:“既然如此,你现在立她为嗣君。”帝尧笑着说:“立嗣君,就像你我生孩子,绝不是能一蹴而就的。”女皇说:“你只要承诺立她为嗣君就可以。”帝尧说:“你不能承诺给我生男孩,我怎么能承诺立她为嗣君呢?”女皇发出一声怒吼,说:“你就是重男轻女。”帝尧说:“立嗣君关系到万千子民生计,怎么能我一句话就定了呢?”女皇说:“你每一句话都在跟我打哈哈,我算是看透你了。”帝尧说:“我待你够好了,我是一国之君,万乘之主,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如今还不知足,竟然想插手立储的事,我就是在昏庸,也不敢拿祖宗留下的社稷开玩笑。”
一听这话,女皇忍不住放声大笑,说:“你现在开始装明君圣主了?你记住,你不过是老娘胯下之物,别一天人性人五人六的。”帝尧实在是忍不住了,就下令将女皇迁出朝阳正院,幽禁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屋子里。其实这完全是他一时冲动干出来的事,如果女皇原意服低做小,给帝尧一个台阶下,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偏偏女皇是个硬骨头,她说:“老娘就是死也不可能低头。”如果这个时候有朝臣肯出来求情,他也就放弃幽禁女皇,可大臣早就恨透了女皇,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求情。更有过分的,想趁机劝帝尧把女皇杀了,帝尧越想越后悔,可无端把人放了怎么也说不过去,他把锦鸾请到大内商议这件事,说:“我让你的儿子免于一难,你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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