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领导的对话算是了结了他近期的一个心愿,之后的两周他过的都比较清闲,轧钢厂没出什么事,四合院也很安宁。
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也是一件好事啊!
可惜,往往事与愿违。
【笃笃笃。】
何雨柱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娄晓娥,他立马起身,招呼对方进屋。
而娄晓娥也很懂分寸,没有关门。
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何雨柱问道:“怎么了?”
娄晓娥接过水杯,低声道:“我爸有事找你,挺急的。”
说到正事何雨柱也正色了不少,询问是否出了什么事。娄晓娥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路过书房听到父亲打电话时语气有些急迫,然后让她今天来找何雨柱,晚上务必去家里一趟。
何雨柱点头,那看来事情确实不小,不然娄振华不会这么急切,他毕竟也是大风大浪中走过来的,大场面见识的多了。
“成,那我晚上……不了,我现在就去你家一趟吧,晚上答应了给小叶子做好吃的,不能太晚回去,我收拾一下就走。”
娄晓娥看着何雨柱着急的样子,心里感叹,他确实是个好父亲,可惜,两人终究是有缘无份。
这两年她一直都没结婚,一方面是娄家已经决定要去香江,她结了婚后会徒生变故,父母就没再张罗她结婚;另一方面是她心里还是放不下何雨柱,虽然对方已经结婚了,但她还是愿意把这份爱藏在心里,默默守护着他。
可惜,这份爱终究无法得到回应。
何雨柱很快就骑着自行车离开轧钢厂,到了娄家娄振华还有些诧异,但两人立马就进了书房议事。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何雨柱把大衣脱下,搓着手问道。
娄振华这次没给他倒茶,而是直接说道:“老王出事了,音讯全无,别墅外面天天都有人守着。”
老王是谁?
没等何雨柱开口,娄振华就解释道:“老王是我一个朋友,他是开加工厂的,前两个月似乎也听到了什么消息,他感到不对劲,准备转移财产,还来找我帮忙,但后来就没了音讯,我怀疑被人抓走了。”
何雨柱摸着下巴,现在是12月底,马上就1967年,十年约定也快到期了,有些人忍不住动手也是能预料到的。
“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他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娄振华因为他的提醒,已经默默地准备了两年,应该万事大吉了吧。
“除了日常开枝,财产这两年已经陆续地全部转移走了,香江那里我也秘密买了房产,安排了对我忠心耿耿的管家去了那里替我打点,我这里看形势不对立马出发,坐汽车连夜离开,港口那里早就准备好了轮船,我一到就能出发,三天就能到香江。”
这是娄振华准备的后路,为了安全撤离,真到了危急时刻,他还特意多准备了两组用来迷惑对方,自己趁机离开。
何雨柱点头,计划是不错,但在海上得行驶三天,变数有些多了。
“三天时间太长了,原计划不变,你再准备一条路线,从港口到羊城,乘坐货车,到了羊城再想办法去对面。”
“是不是有些太多此一举了,货车去羊城那可不是三天了,还得要介绍信,运气不好就暴露了。”娄振华也立马发现了这条线路的弊端。
“所以我才说这是一条退路,不能坐船离开才用得到他。你想想,要是大家都想着走,是不是第一时间就想着坐船走,那你再想想,有关部门会想不到吗?
他们要是来个将计就计,把你们先骗上船,到时候你们还能跳海不成!”
何雨柱说的确实有道理,娄振华把这条记到了本子上。
“准备什么时候走?”何雨柱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娄振华沉默了!
“我的意见是越早越好,真到了后面,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你也别太乐观,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头顶上的东西不一定能护的住你,反而会成为催命符!”
何雨柱说的是冶金部一把手给娄振华提的字,之前确实是他的护身符。
可是动荡开始后,他也是被扳倒的那一批人,对方要是知道娄家和他有牵扯,使的手段可能会更激烈。
“唉。”娄振华叹气,“故土难离,我出生在这座城里,就算战火弥漫,我也没离开这里,现在太平盛世了,我反而得流离失所,举家逃难,我愧对我父亲啊,守不住他传给我的家业了。”
娄振华说完后竟默默流泪,何雨柱心里也不是滋味。
但这就是现实,谁都阻挡不住。
等娄振花平复了情绪后,他还是建议道:“越早离开阻力越小,真到了关键时刻,或许你想走都走不了。娄叔,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具体怎么样还是您来拿主意,但您还是得想想谭姨和晓娥,对方是什么人您也清楚,别让家人去犯险。
娄叔,这次分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希望您保重身体,这个国家终究会回到正轨,那个时候我再陪您大醉一场。”
端起茶杯,何雨柱一饮而尽,离开了娄家。
他应该不会再来这里了!
过段时间这里可能就会变成风云中心,他该帮的都已经帮了,剩下的还是要靠娄家自己去渡,苦海无涯,终究人人都是争渡者。
他只想当一个晚到早走的食堂主任,守着自己的小家,安安稳稳地看小叶子长大,等着下一个孩子出生,所以他必须得远离这些可能波及到他的事件。
‘娄叔,保重!’
娄振花从窗户上望着何雨柱的背影,在玻璃上碰了一下,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希望有生之年能再见!’
……………………
这次两人的交谈时间很短,这就导致何雨柱回到四合院时,大家都还没下班呢,院里的几乎没几个人,都缩在家里取暖呢。
把自行车靠门口,小黑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疯狂地表示欢迎。
“行啦,回屋。”
一巴掌把它拍走,何雨柱跺了跺脚,进屋就看到小叶子坐在地上玩积木,旁边小槐花正陪着她,看到何雨柱进屋,小槐花立马喊了一声柱子叔。
何雨柱点头,小槐花现在都快成了专职陪娃了。
“爸爸。”小叶子喊了一声,然后继续摆弄着手里的新积木,这是何雨柱给她新买的。
何雨柱没让杨雪起身,自己把外套脱了,坐在火炉边上烤手。
这是接触小叶子前必须的流程,不然何雨柱身上的寒气会冻着小叶子的。
烤了三分钟后,何雨柱就迫不及待地躺到了小叶子身后,胳膊一揽,小叶子就被他抓到了怀里。
小叶子早已经习惯了,头也没回,手里拿着积木,分析着它的形状,应该从哪个开口扔进去。
“宝贝,这个应该扔到这里。”
何雨柱指着三角形说道。
“不对,爸爸说错了,应该是这里。”小叶子指着长方形说道。
何雨柱仔细看了一眼,确定积木是三角形,问道:“为什么啊。”
小叶子指着小黑说道:“这上面画的,是小黑,小黑是长长的,不是尖尖的。”
何雨柱一看,积木上确实画了一个四不像,他还真没认出这是小黑,但闺女说什么都对。
“嗯嗯,宝贝这聪明,来,这个往哪放。”
小叶子仔细想了想,指着圆形说道:“这里。”
小叶子指一个,何雨柱扔一个,场面十分温馨,小槐花坐在一边撸狗,眼里满是羡慕。
‘好想……柱子叔是我爸爸。’
一会儿功夫两人就把积木都装了进去,小叶子还想倒出来再来一遍,何雨柱立马阻止道:
“宝贝,你忘了昨天晚上和爸爸说什么了吗?要吃爸爸蒸的花馒头,你说自己也要捏一个小黑,你忘了吗?”
小叶子立马想起了这件事,喊着要爸爸带她洗手,她要捏爸爸妈妈,还要捏小黑和姑姑。
雨水要是知道小叶子把她和小黑并列,估计都得气炸了。
面昨晚开始发酵,现在刚好,何雨柱帮小叶子洗完手,然后穿戴整齐后,给她拿出了自己的厨具,撕了一小块面团,让她自己发挥。
何雨柱则动手捏小叶子喜欢的动物,狗、兔子、鸡等等,准确的来说小叶子就没什么讨厌的动物,什么都喜欢,很让人省心。
雨水回来时看到小叶子正在努力捏人,笑着问她手里的是谁。
“这是姑姑,这个是爸爸,这是妈妈,小黑我还,没捏好呢。”小叶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继续自己的手工作品。
雨水看着那仅有一丝人形的自己,笑的很勉强。
这是亲侄女,不能打!
何雨柱随便炒了四个菜,今天的重头戏自然是花馍馍,一盆样式各异的馍馍被端上桌,众人落座,今天一大爷一家,老太太都被喊了过来,当然小当和小槐花也在,贾张氏巴不得两个赔钱货连水都在别人家喝。
小叶子捏的那些四不像也被何雨柱蒸熟了,放到小叶子面前。
她看了一眼自己做的馒头,又看了一眼何雨柱捏的漂亮的小兔子,立马把这盘四不像推到了何雨柱面前,“爸爸,给你吃。”
看着小叶子鬼灵精怪的样子,所有人都被逗笑了。
何雨柱帮她吹了吹馒头,笑着把她做的四不像扔进嘴里,满脸都是宠爱。
自己闺女亲手做的馒头,就是好吃。
小叶子倒是没那种【兔兔这么好看,你们怎么忍心吃兔兔】的想法,反而吃得更来劲了,一口就咬掉了一只耳朵,吧唧的很香。
“怪不得小叶子长得快,看看她吃饭的样子,比其他小孩子厉害多了。”一大妈笑着说道,然后看向杨雪的肚子,眼里都是欣慰。
柱子家越过越红火,她是真的开心。
小叶子安心地干饭,腾开一只手指了指咸菜,何雨柱赶忙夹了一筷咸菜喂到她嘴里,就像伺候老佛爷一样。
大家见到这一幕已经习惯了,就算何雨柱把小叶子宠成大魔王,他们都丝毫不意外。
晚饭过后,一大爷拉着何雨柱喝茶,他知道,这是一大爷有话要和他说。
果然,一大爷开口了。
“柱子,许大茂和薄宇的事,你有办法没?”
何雨柱皱眉,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一大爷没想瞒他,就说了两人吵架动手的事,当时何雨柱在大领导家做菜,后面也没人告诉他,所以他不知道这件事。
“一大爷,您还想着撮合他俩啊,我劝您尽早打消这个念头,而且说实话,您不让他俩离婚,反而是害了薄宇。”
伸手阻止一大爷开口,何雨柱继续道:“您想想,许大茂是什么样的人,他可能听你的吗?可能听我的话吗?
对,我要是动手,他确实能老实几天,可几天过后呢,于事无补啊,甚至还可能迁怒到薄宇。
他们俩,现在是出现了根本的分歧,孩子就是个借口。
要是他真想要孩子,为什么不去医院检查身体,难道他比医生还厉害?
不是的,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个甘愿低头的男人,薄宇那么厉害,刚开始还好,后来许大茂起来了,自然要压过薄宇,但薄宇的性子也厉害,不愿意当一个依附于男人的女人,所以两人才水火不容,这才是根本原因。
我说句实话,要是薄宇是一个家庭妇女,事事都听许大茂的,他们家现在保准风平浪静,一点事儿都没。”
一大爷还是不愿意看到两人走到离婚这一步,但何雨柱说的又有道理,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大爷,您就别寻思这件事了,我猜他们两个近期就可能会离婚,谁来劝都没用。”
何雨柱想的很清楚,许大茂早就不想和薄宇过了,现在就缺一个契机,随时都有可能发难。
不过离婚对薄宇反而是一件好事,没准她会遇到更好的男人,以后更幸福呢!
“唉,眼瞅着就要过年了,怎么偏偏选这个时候。”一大爷道。
何雨柱撇撇嘴,就是因为要过年了,这婚才必须离,不然到时候还得装样子应付对方父母,两人估计谁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