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倒没有的,不过我有个帮手,它很厉害,只是它现在关机了。”提起001,洛甘棠的语气顿时骄傲起来,001可是最强智脑。
她低垂下头,“我想要为001找能量石,你可以帮我吗?”
白衣青年看着眼前,小姑娘从沮丧到亮晶晶的眼睛,愣神了片刻。
神使鬼差的,他点了点头。
等青衣少年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相聊甚欢。
也不对,是一个背对着他的女孩子手舞足蹈的解说,而他的师尊,手托着下巴,瞪大了眼睛听的津津有味。
他第一次看到陆离这个样子,一时间楞了神。
陆离看到他,神色一凛。那手舞足蹈的女孩子,也转过来了,一脸冷淡的看着他。
他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讪讪的挤出一个笑:“师尊,要启程赶去百鸟山了。”他瞟了一眼洛甘棠,言不由衷的挑了挑眉。
“你留在这里吧,我们办事完了来接你房钱也交过了。”
百鸟山,不是个什么好地方,如有可能,他终生也不愿意再入。
那小丫头顿时跳起来:“你不够意思啊,既然救了我,就得救到底啊,万一有人还要杀我,我一个弱女子,那可怎么办呀。”
“那百鸟山,可是有恶魔啊,小姑娘。”不等陆离开口,那青衣少年扮鬼脸,跳跃着做出恐吓的动作,一张俊脸被他自己扯得甚为搞笑。
“那,巧了,恰好我就是恶魔的终结者呢?”洛甘棠了然一笑,作势就要先走。
青衣少年急了,作势要扯她,她却灵活的一闪,跃到门槛外面去了。
“罢了,青衣,让她去。”陆离神色莫名,目光迷离。
青衣低头望向轮椅上的陆离,神色有几分不忍,他拱手一礼:“是,师尊。”
当三人到达百鸟山时,各路与温龙廷交好的人已经全都在了。
陆离出自百鸟山,但并不姓温,却随了母姓陆,新人不晓得因果,直道这陆离离经叛道,不敬尊长,平日里以雷霆道长的亲传弟子自居。
一些老人都明白当年的原委,这陆离的母亲,陆云霞,却是当年风靡一时的云霞仙子,音容相貌见者没有不称赞的。
而这天之娇女,却鬼迷心窍的,看上了名不见经传的温龙廷。
在众多的追求者中,选择了一无所有的小子温龙廷,交付了终生。
更狗血的是,云霞仙子产子当日,一个娇媚的女子带着约莫三岁大的儿子找上门来。
那幼子见了温龙廷,扑上前张口就叫了父亲,一时间轰动整个修真界,
温家阖家团圆,而陆家,却羞愧的不能见人。
云霞仙子拼了一口气,传讯了陆离的舅舅,自己拖着孱弱的身子远走海外,二十年来音讯全无。
陆离在三岁时依然无法像常人一样行走,无奈之下,被陆舅舅寄在雷霆道人门下,做了一个小仙童。
二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足够一些人忘记了什么。
哪怕是刻意的忘记。
三人在周围那些神色各异的目光中,走上大殿。
青衣径直推着陆离,往高位下的第二顺位而去。
只见他将熟练的第二顺位的座连带人一起往后一推,又将轮椅放置在原来的地方,有条不紊的取出陆离常用的茶盏茶壶一一摆放整齐。
便扯着洛甘棠,坐在自带的小圆凳上,浑然不顾突然静溢下来的偌大的大殿。
那个坐在第二座位上的俊美男子温芼发火了,“陆离,你搞什么,尊卑长幼,没人教你吗?”
他怒气迸发,摔了举在手中半天的白瓷盏。
青衣头也不回的挥手一道透明幕帐,遮住了碎裂开来的瓷片。
洛甘棠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条件反射的往后一挥手。
“啪。”
清脆的声音不大,却震慑了宫殿里所有的宾客,包括气的头顶冒烟,却依然微笑着举杯的温龙廷和他身边的美妇人。
那妇人快步下来:“来人,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拿下,胆敢掌掴我们百鸟山的主子。”
她娇艳的容色愤怒到了极点,温龙廷金尊玉贵的养了她二十年,依然没有褪去她一如当初的泼妇气质呢。
洛甘棠有些心虚的看向陆离,见他嘴角往上微不可见的一勾。
心下暗暗高兴,一时间便忘了青衣嘱咐的话,
一拍手,走了出来:“可怜我的手,当我愿意打他一样。”她举起她的手,娇小的手上,一只手心略白。
“恶心啊,一个男的脸上擦了那么多粉,沾我这一手。”她举着手转了一圈,便直直的往那妇人走去,“看看,看看,我得多少天,被恶心的吃不下饭啊。”
那妇人被她不按常理的话,惊呆了片刻。
殿内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据说这百鸟山的大公子成天扮了女子装束呢。”
“这修仙界的男子与男子结成仙侣的不少,这整日擦粉的可不多啊。”
“大哥,你这么一说恶心到我了,昨天那货还了搂我的肩膀,呕......”
“......”
“啪。”又是清脆的一巴掌。
轻飘飘的,脆生生的,那妇人捂着脸愣在当场。
洛甘棠却耸肩道:“你儿子脸上的粉,沾了我的手,想来想去,只能还回他母亲的脸上了。”
“你......你......”那妇人哆嗦着指着洛甘棠,双眼一翻竟然昏过去了。
拍着手的洛甘棠得意的回到原位,青衣殷勤的给她斟茶并递上果盘,暗戳戳的比了一个你牛的手势。
“阿离,这就是你的弟子,你授意的。”这时那高座上的中年男子缓缓开口道。
洛甘棠看了一眼高座上的男子,一身明黄衣衫,容貌极其俊秀,中年大叔的气质又兼高位者的威严,皮相却是不错。
“您高估我了,我可指使不了她。”陆离轻轻放下茶盏,不甚恭敬的一拱手。
出口冷冽,可洛甘棠明明从他语气里听出了满满的欢喜。
高座上的男子,一语不发,挥手叫人将妇人抬下去。
温芼一双眸子阴翳的盯着陆离。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殿内,手上涌出大量的血,那血一滴也没有落在地上,全部被手心那个繁复的纹路玉佩吸收了,他的眸子也慢慢的被血色所占据,看不出本来的瞳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