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甘棠一行人人人都背着背篓准备出发,那边火急火燎的来了一个小队。
墨玉烟,江滨白,卞雨,百里闻香,甚至还有个面具男。
洛甘棠无奈的很,她这边一个阿香,一个于立平,一个紫衣面具男,还有于立平背篓里的敏敏。
一边各五个人,凑够了十个,还有个黄鸟。
“我们去采药的,你们干嘛去?”她按着额头,本想让敏敏搞点东西,这几个人跟着肯定又不成了。
“洛姑娘不能因为恢复女儿身了,就不要我了呀?”墨玉烟面带微笑,略有所指的道。
“那个,那个......”洛甘棠一紧张就结巴。
“别担心,我们就是知道你回来了,想给你帮忙的。”江滨白打扮的很是清新,与众不同的纯白衣衫。
“甘兄,咱们 都是为你而来啊。”
“是啊,甘兄,不能姓洛了,就把兄弟们给忘了。”
“对了,据说江娜就在后面,咱们如果晚了,她就赶来了。”最后一句是面具男说的。
洛甘棠并不认识他,但是自己这边就有个紫袍子的面具男,也不好去反驳什么。
“那,走吧。”洛甘棠没有办法,既然要去,那就去吧。
五人一鸟,变成了十人一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人多有人多的好处,除了洛甘棠和百里闻香,是属于武力型的,其他众人,包括在背篓里的敏敏。
一些低阶的妖兽,根本不敢围上来,远远的闻到气息就逃之夭夭了,高阶一些的妖兽,惧怕号天鸟的威压,自也是避的远远的。
卞雨灵力稍弱些,他有些困惑,“这里是天金森林吗?怎么不见妖兽的?”
“我们组队来的不止一次了吧?卞兄难道迷路了?”江滨白打趣他。
“主要是太安静了,这氛围有点吓人。”卞雨不肯示弱。
洛甘棠走在紫袍人的旁边,于立平走在前面,背篓是随时入睡的敏敏,阿香走在最前头。
后面跟着江都书院的几个人。
黄鸟今日却没有跟在甘棠的肩上,在前面不远不近的飞着。
它如今养的好,一身金黄的羽毛,拖着长长的尾羽,漂亮极了,头上的王冠也基本成型了,据它自己说,还要升阶一次,就可以被称为名副其实的号天鸟了。
正想着,脚下一个趔趄,洛甘棠歪了歪身子,低头一看是一块被啃了几口的果子。
被紫袍人单手扶住,她刚要道谢,就见紫袍人蹲了下去,拿了一块白色的帕子,埋头下去,仔细的擦掉了小皮靴上面的烂果子汁。
她心里升腾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她最不耐烦脚上沾染上了什么东西,尤其这种烂果子汁液,所以今天穿的是一双小皮靴,蹭上了方便及时擦掉。
这个紫袍人,为何会给她擦鞋子。
正在胡思乱想,那人又摸了摸她的脚踝,声音嘶哑着“活动一下。”
她暗暗觉得怪异,还是下意识的动了动脚腕,走了两步。
她自己本身就是医者,怎么会不了解自己并没有崴到,只是诧异自己怎么会听紫袍人的建议,几乎是他话出口,她就照做了。
接下来,熟门熟路的去了一处山谷,山谷里里有很多的灵草灵花,墨玉烟进谷的第一件事就是采了一朵紫色的花朵,在小溪前照着簪在了耳后。
笑着也要为洛甘棠簪花,洛甘棠拒绝了。
山谷里山清水秀,三面环山,灵花异草随处可见,其他人都分开行动了,包括黄鸟,于立平和敏敏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只有紫袍面具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她心里觉得诧异,面上就显了出来,“广泽先生,也可以四处转转,谷里有山洞,我们今晚要歇在这里的。”
“闲来无事,一大把年纪了,想跟着洛医师,看能不能搭把手。”紫袍人虽然带个面具,虽看不到真容,但是平日里行事很稳妥,而且头发花白,想必也是看她一个人辛苦,想帮点忙。
“好,那你先把黄色的花朵,全部摘下来,放在这个篮子里,然后浸在旁边的小溪里。”
洛甘棠递过去一个精致的小篮子,嘱咐道,“一定要装的满满的,不要按。”
紫袍人应了就专挑漂亮的半开未开的花骨朵,摘了两朵就往手中的篮子里一丢。
洛甘棠心里熟悉感又升起,陆离也是这样的习惯,每次都要摘两朵,凑成一对,才肯往篮子里丢。
她觉得试探一下,“陆离。”
紫袍人面不改色的继续摘花,行动丝毫不见影响,像没有听到一样,洛甘棠失望的低下头,又去摘白色的花。
她转身的一瞬间,你没看到的是,紫袍人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并且盯着她看了几眼。
两人的手脚很快,很快一黄一白两篮子花就装好了。
将篮子固定在小溪中浸泡,不远处的山洞口亮起了两处篝火。
是他们抓了一只鹿,在做烤肉。
山谷里天黑的快,刚刚还是暗下来,就很快就黑了下来。
洛甘棠坐在一个木墩子上,眼睛盯着篝火,旁边的紫袍人用小刀切了一块肉,地给她吃。
肉切成肉丁,撒了香料,洛甘棠又开始恍惚了,这明明就是陆离才会做的,其他人从来没有给她切过肉丁。
像阿香,总是切成片,而于立平因为敏敏吃的快,都是不规则的形状,如果让洛甘棠自己切,她会索性切成长条,咬着吃。
她心里对紫袍人,产生了巨大的了怀疑,却不能说不出口。
便无意识的将目光转向紫袍人的面具上,紫袍人却淡定的很,切好了肉递给他,又低头继续切。
洛甘棠接过紫袍人递过来的黄米酒,一口饮下,打了一个饱嗝,才觉察出来自己吃撑了。
又不愿意承认,就趁着夜色下的淡淡篝火,多走了几步。
旁边的紫袍人,又跟过来,递过来一个小巧的灯笼,泛着莹润的光泽,洛甘棠凑过去一看,里面是个拳头大的明珠。
“你,到底是谁?”
洛甘棠的话有些迷糊,她自己都没听到自己问了什么。
“我,一个求医的人,广泽啊。”紫袍人嘶哑的嗓音里透出一股愉悦,
是的,愉悦,声音嘶哑难听,却有一种愉悦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