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平心而论,虽然这个世界是离奇了点,但是吃的喝的用的,包括衣服都是极美的,她特别喜欢,如果生活能安稳下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时不时的来一场惊吓,也是太过于刺激了,她还是不适应。
不过话又说回来,刚刚那个叫甘棠的声音,怎么那么像陆离啊?
她睁开眼就看到一处山洞,虽然是山洞,却装饰的甚为华丽,明珠像不要钱的一样,缀满了一个流苏,挤挤挨挨的在一起,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微风柔柔的拂过,明珠被轻轻吹起,叮叮叮的有着微弱的撞击声,这样的让人舒服的环境,对睡眠确实极好的,甘棠看着一切,不由得,打了一个哈欠,唔,真难得,又想睡了。
见她醒来,一个托腮的小丫头,就仓惶的跑出去,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不一会一道火红的身影,翩然而至。
“胡十二说你醒了,倒也不假,在我这狐狸洞里,睡的可香。”
“美人!”甘棠脱口而出,正是那个红衣似火的人,此刻又换了一身新衣,依然是红彤彤的,配着他绝世的容颜,倒也相得益彰。
“哈哈哈,我真的很美么?”红衣男子哈哈哈大笑起来,犹如娇花盛开,朱红的唇勾起,露出洁白的牙齿,眉眼都带着无尽的风情,甘棠顿时看呆了。
她在雾里的时候就算了,每个人都裹着冰冷的机械壳子。
自从到来这里,可没少见美人,但美成男子这般的,确实少见,不由得呆愣愣的只盯着他看。
“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
胡沧的狐生有两恨。
一是被人夸他美貌。
二是抢他地盘。
此刻甘棠是他带回来的,自然是不算是抢她地盘,现在一句美人,更让身旁伺候的小狐狸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十二,你出去!”
瑟瑟发抖的小狐狸,正闭上眼睛等着这姑娘人头落地,血溅当场,突然听到胡沧叫她出去。
她抬起头,发现胡沧正挪了一个木墩子,坐在那姑娘的面前,神色莫名。
她赶紧一溜烟的跑走了,临走还不舍得看了眼甘棠,这么漂亮的姑娘,如果因为一句美人就丧了命,确实是她的失职,她早在她醒来的时候就应该提点她一句的。
见那小狐狸一溜烟的跑走了,甘棠还有点不明所以。
继续道:“美人,这是哪里啊!”
甘棠不明所以,她记忆没出错的话,应该是这人带她来的,但具体来到这里做什么,有待考量。
所以目前是装作不知,就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装无知也不是第一次了,百花宫里就装的极为棒,所以现下也算是轻车熟路了,甘棠在心里叹道。
“怎么,喜欢吗?”胡沧仿佛对着洞里的布置甚为满意,手指一弹,被扎起成流苏的明珠们,顿时散开了,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来,宛如仙乐。
“哇!”
甘棠发出真诚的感叹来,这胡沧别的喜好再不说,这道明珠的帘子,当真的做的一绝。
抛开其他不说,甘棠特别想要这样一道珠帘,更绝的是一点点灵力,就可以让它叮咚个半天,必然是助眠的神器啊。
“真美啊。”
甘棠下了那塌,才发现洞里的空气还是挺暖的,唯一凉确实躺的那张塌。
起身抹了抹,确实冰凉的一片,正在诧异的时候。
就听头顶胡沧道:“是寒冰床,你神魂有些受损,寒冰能温养神魂。”
“嗯,那多谢你了!”甘棠认真的抬头,怪不得睡着挺舒服的,其实这寒冰床,都是手摸着凉,躺下的时候却没有什么异样的。
和自己的体温是完全相同的,所以这才是它温养神魂的缘由吧。
随着胡沧一起到了洞外,就看到前面一个大铁笼子里,正窝着两个人,很熟悉。
一个是陆离,身着中衣,此刻也泥泞满身,另一个也是一身白衣,只是不停的在谩骂着:“缺的的胡沧,你他么的赶紧把老子放出来,小心我用火药将你这狐狸洞给你炸平了。”
陆离就算窝在铁笼子里也依然不失风度。他透过栅栏看到好端端的甘棠,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那白衣人就没有那么分寸了,将笼子晃的哐哐作响,破口大骂:“胡沧你小子,玩阴的,赶紧给爷放出来,老子从来到这里,就跟你交心交底,可不是让你这般欺负的。”
胡沧却充耳不闻,仿佛这种事情遇到的多了。
“白相,就算是玩阴的,谁能阴的过你呢?你小子仗着手里的头那混天雷,将我和龙吟生生的坑走了三分之一的天下,若不是你,那些卑贱的人类,如何能我神妖来平分这天下。”
“龙吟好糊弄,我胡沧可不愿,被你牵着鼻子走。”胡沧手一挥,那笼子的栅栏又增宽了几分,不喜欢看都看不出里面还关着两个人了。
白相听过顿时没有了声息,甘棠只觉得一道阴冷的感觉,从笼子里传来,一柄黝黑的熟悉的管口,透了过来,她惊呼一声,将胡沧推开,伸手抓住了一只呼啸而来的金黄色的子弹。
她声音颤抖着,指向笼子,“谁的枪,谁的子弹!”
胡沧看着她手里头接住的那个金黄色的东西,大惊失色:“快丢出去,这个会要命的。”
笼子里也传来一声闷呼之后哦,传来白相的惨呼声,却是陆离卸掉了他两只膀子。
甘棠此时的震惊绝对不亚于刚来到这里,枪支,子弹,看着子弹却像历史书里学过的古老的文明了,可是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个东西。
当陆离一身泥泞的拎着白相出来的时候,甘棠突然明白了,此人毫无灵力,却能与神族和妖族平分天下的原因了。
在这个修仙的世界里,热兵器的出现,无疑是最致命的。
它一旦爆开,伤口的不可复原的,难怪胡沧这么狠他。
白相却一脸讨好的笑,“我这不是被你逼急了吗?若不是你将我囚在在那笼子里,我怎么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