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碰他!”敏敏气鼓鼓的走上前,挡在于立平的身前。
那眉心红痣的女子却没有生气,反倒是好生语的哄她,“小姑娘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敏敏长着手不理她,她又指指洞口处,道:“刚刚那个坏人,是你打的吗?”
这时候敏敏点点头。
“他们坏,抓我师兄,我当然要打,怎么你要怪我吗?”敏敏眼睛一转,顿时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捂着脸,指缝却露出大大的眼睛,观察着红痣的女子。
红痣的女子噗嗤一笑,更明艳了:“我们是来跟着师尊除邪的,在此处见到了你的师兄,我们不是坏人,那边最高的雪山你见过吗?我们是玄女宗的人。”
敏敏稍稍的放了一点心,嘴里还嘟囔:“玄女宗没听说过,不过皇都有个玄天宗,我倒是知道的。”
“嗯小姑娘很棒,还知道玄天宗,不过我们玄女宗是个很小的门派啦,跟玄天宗比不了的。”
云烟觉得这小姑娘还挺好玩,便吹了下哨子,哨子无声,敏敏更紧张了,她不会是要搬人吧。
万一来了更多的人她打不过,怎么办,后来眼神一定,反正阿娘现在也不在这,她想要怎么样,还不是轻而易举,思及此,她缓缓的转过身,抓住于立平的耳朵,使劲的在耳后挠痒痒,“师兄,师兄,师兄。”
太阳逐渐往西边落下,若于立平再不醒来,可怎么办才好。
于是她决定,一巴掌挥下,刚刚闭上眼,还没挥下去,就听得有人沙哑着嗓子,“敏敏?”
他缓过神,做起来,用手撑着头,“给你二师兄去信,这迷魂药,不能在做了,都迷倒自家人头上来了!”
敏敏还没说话,那红痣的女子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于立平愕然的望着她,迷魂药药效还未完全过去,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与平时的冷然截然不同的呆萌样子来。
那红痣的少女看着却入了神。
于立平闭目休息,有些苍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覆下来,高挺的鼻梁骨下面就是优美的唇形,相貌不算太过于出色,但是他此刻的那种破碎的脆弱感,彻底的打动了云烟心里的那根弦。
于立平自然能觉察到云烟的目光,他此时心里百般的呼唤敏敏能将他挡一挡,奈何敏敏此刻与他半点的默契都没有,任由他一个歪歪斜斜的躺在那块还算平坦的石头上。
倒是云烟见不得他这样不舒服的样子,忙道:“这位公子,可要起身?去那边休息下?”
于立平顺着她的手望过去,有一个不知何时丢丢弃在这里的藤椅,他虽然心里愿意趟过去的,却摇摇头。就看着那个傻乎乎的姑娘,什么时候能想起,他在躺着这块石头上。
“找到了,找到了。”敏敏终于从愣神中恢复过来,手一伸,一张装扮的超级华丽的矮榻现了出来,敏敏一手挽起于立平,将他托起,于立平摁着她的肩膀,将自己挪到了矮榻上。
这这时山洞的另一头又三人匆忙赶来,前头一个背着篓子的是一个略胖的女子,一身白纱倒也衬出她的几分飘逸来,嗯,飘逸的胖。
另一位一手执剑,随后跟来,最后确实一个五六十岁的婆婆。
雪白的头发全竖在脑后,头头戴一顶帽子,笑眯眯的倒显得人极为和蔼。
三人一进来就看到云烟,和敏敏兄妹二人,那胖点的姑娘就道:“师姐,那人呢,不是追踪到这个山洞里了吗?”
云烟看了于立平一眼,用手一指洞口的男子道“我们跟错了,掳人的人确实它的手下也未曾可知。”
“那被掳的人呢?”阿管不解的问,随即指了指敏敏,“不是说那人好男色吗?怎滴会掳一个小丫头?”
云烟还没等开口,敏敏就好奇的坐在于立平身旁,不解的问:“师兄,什么是男色。”
于立平不说话,却从手指里逼出些水汽,渐渐的恢复了些许力道。
敏敏十分的好奇,又去问那阿管:“胖姐姐,什么是好男色?”
阿管为自己的口无遮拦,懊悔不已,这事她如何解释给一个小姑娘听,她囫囵的道:“就是男人喜欢男人。”
“哦,我阿娘说那叫断袖情深。”
“噗!”
谁也没料到有这般作态的是胡梦,她一向肃然的脸上,显出些许钝色来,刚刚入口的一口水,喷了阿管一脸。
本来也想发出点动静证明自己震惊的阿管,被胡梦彻底的惊讶到了,这师姐一年到头来,都是一个表情,这小姑娘的阿娘是个人物,一句断袖情深说的好,能将她师姐给逼成这副表情,当真的极为难得的。
阿管抹了一把满脸的茶沫子,道:“师姐你咋这么抠啊,挣了那么老些钱,倒是买点好茶叶,你看看你这全是茶沫子。”
胡梦早已恢复了苏然的神情,低垂了眸子,根本不理她。
阿管蹬蹬蹬几步跑过来,“小妹妹你好,我叫阿管,我们是要追那邪物的,这是我们的师尊华元散人。”
华元此时正闭了双目,手中的拂尘安静的垂下,雪白的头发高高竖起一个发髻,简单的插了两根木质的簪子,一身青色的袍子,看起来和普通的老太太没有什么两样。
“阿管姐姐好,我叫敏敏。”敏敏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那华元散人的腰间的一个青铜色的铃铛,嘴上随意的应着。
回头一看那眉间有红痣的女子,正含笑的看着于立平,顿时心头涌起一股怒意。
蹬了于立平一眼,口中却娇滴滴的道,“阿平哥哥,我们赶紧回去吧。”
于立平对于敏敏,自来就有求必应,他早在醒来的时候,就喝了一瓶甘棠的解毒液,现在脸色也恢复了些许,闻言便撑起身子,缓步要走。
不料那华元散人眼睛都未睁开就道:“小姑娘你可以走,他必须留下!”
敏敏翻了一个白眼,一群自以为是的人,一个个怪异的紧,还要留下她的师兄,难道是是留下给她做个上门女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