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皱起眉头对徐良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徐良垮起一张俊颜道:“陆公子我……”
双手紧张的捡起落在地上的毯子。
“徐良你是不是傻啊,凭着一张毯子,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脑子里是有坑吗?”
陆离大怒,本来好好的行程,又给徐良给耽误了,徐良就是老天爷派来耽搁事的,好容易将人给支棱了出去,现在又被唤回来,也是绝了。
徐良从未见过陆离如此愤怒,他一般都是冷言冷语,看来自己还真的是做错了吧。
他沮丧的低下头。
“好啦,没事,只是这时间要耽误些了,暂时这储灵袋先放在陆离这里,你收拾下,就跟过来吧。”
洛甘棠还是对徐良有几分了解的,这孩子看似见人就笑,从未联系过颍川的人,可是他的内心还是无比的善良的,从江都那会就看的出来。
徐宽之前怎么对待他和他母亲的,他还是听从了母亲的话,不过几岁的小模样,便去做了那徐宽的伺疾童子,甚至连声父亲都不敢喊,只是跪下来求她轻些,说他的主子怕痛。
她就知道这孩子是个极为善良的,而且那金币和灵石他从未乱花过一分,不像于立平和敏敏总是大手大脚的出去游玩,买这买那的,徐良总是带着满脸的痞笑却生活的小心翼翼。
他炼药卖钱,修炼术法,都是为了精进自己,希望自己的母亲以后能过的更好。
可惜那女子为情所困,完全忘 了自己还有个儿子,在等她,终是香消玉殒了。
洛甘棠拍拍徐良的肩膀,率先一步,扯着陆离离开了此地。
徐宽的内心不论如何都是自私的,不管是需要徐良的时候,还是想要自己脱困的时候,自私已经打上了烙印,如果邪灵在他体内一直除不掉,便只能废了他,颍川的人也是毒,不晓得到底喂了什么药物,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当初在在彩旗镇,他还尚有一丝理智,可现在跟一头愤怒的邪灵没有任何区别了。
洛甘棠唤了一片金荷,丢进储灵袋,储灵袋无声的翻滚着,并未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萦绕的黑气却少了一丝丝。
月皎靠在东林神君的怀里,扯着他玉佩上的丝绦把玩着,看热闹不嫌事大,“陆公子的脸色好臭啊,棠棠你过来,不要看他的脸色。”
陆离只是淡淡的瞄了他一眼,周边的空气便下降了许多,东林神君抽过那丝绦就将怀里的少女带上了半空中,洛甘棠听到她大声的道:“放开老娘!放开老娘!”
不多时便失去了二人的踪迹。
“怎么办?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陆离捡起地上的一个瓶子,是东林神君丢下的,面上若有所思,道:“去刚刚那宅子,快!”
过了这许久,几人都是步行的,没道理徐良还没追过来。
快步到了那荒废的宅子,却只有一块小小的毯子塞在一旁的石狮子的墙缝里,竟然到处都没有了徐良的踪迹。
洛甘棠取出传音镜,也半点寻不到徐良的丝毫痕迹了。
“这个会跟谁有关系呢?”洛甘棠有些怕,这大活人在这荒芜的旷野上独独的一栋宅子里,不过瞬息的功夫就消失了,谁有这么大的能量做到这些事情的?
恐怕连陆离和她一起都做不到吧。
陆离拍拍牵起她的手,和她对视一眼,冷静的往外走。
洛甘棠瞬间明白他的意思,顺势一起,手里却悄悄唤起一朵金荷。
金荷对邪灵有净化的作用。
两人刚刚走了没有十几步,陆离突然回头掐诀挥剑,一股黑气嘭的一声断为两截,露出一个浑身黑衣看不清面貌的男子来。
陆离用剑挑掉兜帽,只看到个骷髅也似的人,两人顿时响起了,彩旗镇的那个骷髅人。
那邪灵竟莫非只是一个分身,这般的骷髅人只是他的一个打手?
两人对视一眼,洛甘棠唤起漫天的金荷雨,顿时宅子里一道道黑气,闷哼着往结界外的空间去奔逃,只是结界一出哪里能逃得去,无非的撞在结界上,再反弹回来继续被金荷雨削弱威力。
有一道灰色的黑影子,不晓得用了什么招数,被金荷穿透了还是逃出结界,陆离二人便匿了行踪,悄悄的跟上。
那灰影子极为谨慎,无数次的回头,还是钻出了一片密林里,密林里密密麻麻的都是树,头顶的阳光半点钻不进来,倒是邪灵的藏身的好地方。
两人身子还没置直起,边有个苍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两位小友,到我这里,可有何指教?”
洛甘棠和陆离慢慢的站起来,看着高处的一位老者,须发皆白,端的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来,和那邪灵也万万联系不到一起去。
那人从高处而下,停在洛甘棠面前,“若我没猜错,这位便是洛神医了,对吗?”
他捋捋胡子,看着洛甘棠,笑意满满。
“我是洛甘棠,不知前辈是?”洛甘棠抢先在陆离拔剑前,按住他的手,同样的笑回去。
“老夫等洛小友已经等了很久了,请。”
白衣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就率先进了一扇突然打开的大门,陆离扯住洛甘棠,洛甘棠拍拍他,“莫要担心,要不要在外面等我?”
洛甘棠便自从那洪荒回来后,那金荷在识海里,日渐成长,识海早已是那密密麻麻的小金荷,越是帮助的人多,那金荷变越多。
这老者虽然地处这密林邪灵出没的地方,洛甘棠并么有感觉到他有一丝丝的恶意。
“小友是不是近些年来,便觉得记忆有些混乱来。”进去后便是一处极为简陋的树洞,不太大,中间停着一副水晶的棺材来。
里面隐约的躺着一个人,光线不太明显也看不太清。
“还好,并没有。”洛甘棠摸不清他什么意思,并么有贸然的开口。
“小友的命格很奇怪,明明应当是草木,却有金石的戾气,还有一种外来的风云,这是为何?”那老者望着盘里的三个形状奇怪的壳子,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