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果然聪慧，这样一来，以后天下电力英雄都出自太子门下，太子就是电力行业的开山鼻祖了。”秦睿笑着说。
“那师父，你赶快建啊，我都等不及了。”朱厚照猴急般的催促道。
“……”秦睿顿时无语，我又不是孙悟空，拔根猴毛就能变出人来。“好吧，我尽快吧！”
“行，那我等师父的消息。”朱厚照满脸兴奋。
在秦睿亲自下厨做了几份套餐，招待好朱厚照和朱秀荣后，两人便告辞了。
秦睿安排了几个人，每人抱着几个秀荣猫的产品招摇过市。
肯定是故意安排的，秦睿有打算啊。虽然跟晋商算账的时候，说是织出的布往海外买，谁知道能卖多少呢，得想办法消化啊，看看这秀荣猫，可爱吧，抱着也舒服，大的就能用10多斤棉花。公主才能用的，在物质极其匮乏的时代，那些达官显贵、富商豪绅家的小姐们不得备几个。关键得让商人们看到新东西，让他们自己有创新的动力，模仿怕什么，现在又没有知识产权法，等发展到一定程度再说呗。
秦睿现在巴不得有人开始仿造范氏集团生产出来的机械设备呢，大明要发展，光靠一个范氏集团可不行。
于是，顾氏集团出现了。
市场传闻顾氏集团以范氏集团旗下矿山、煤矿、钢铁厂、水泥厂、盐厂、砖厂为抵押，向大明商业银行贷款500万两购买范氏集团旗下的这些资产，为期5年归还，并再贷款100万两用于日常运营，贷款利息年息一成。
这波操作让人直呼看不懂啊，我用你的东西来抵押，从银行贷款，然后来买你的东西。坊间的人都觉得这是在开玩笑。
让人们大跌眼镜的是，范氏集团居然答应了，而且大明商业银行居然给他们放款了。
后来大明商业银行出来解释，他们评估了相应厂房、矿山的资产，同时查看了往年企业的财务报表和交易记录，认为顾氏集团如果经营得当，能够及时归还银行贷款，因此才同意了贷款要求。即便顾氏集团还不上贷款，他们现有的矿山、煤炭厂、水泥厂、砖厂、盐厂和钢铁厂的实际资产，银行不会亏的。
顾氏集团的总部就在范氏集团隔壁，秦睿和小蝶的父亲顾文贤老先生坐在一起，两位舅兄垂手站在两人面前。
“岳父，顾氏集团初创就给你们这么大压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秦睿要给三人解释清楚，钱一分没赚，就先背上600万两的贷款，当了秦睿的岳父，福还没享到，先成了百万负翁啊。“范家和顾家都算我的夫人的娘家，我必须一碗水端平。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让范家将经营已久的资产，白白地送给你们。”
“的确如此。”顾文贤虽然不谙时务，但这点道理也是懂得。如果范家白白给顾家，自己家闺女在秦家一辈子也抬不起来。买来的就不一样了，两家平等交易，最多也就是沾点人情而已。
“两位舅兄也是吃过苦的人，若骤然富贵，可能还是祸事。”秦睿继续说道，“舅兄还年轻，以后路还长，有点压力，也能让他们快速成长起来。”
“睿儿所言极是，思虑也是周全。”顾文贤手捋胡须，顾家以前也只是略有薄产，骤然间女婿送了顾家这么一片家业，老先生已经觉得是侥天之幸了，“秉德、休德，你们二人要兄弟同心，将顾氏集团做好，不要辜负了秦睿的一番苦心，以后怀德长大了，也来集团帮忙，从基层做起。”
“是，父亲。”顾秉德、顾休德二人赶紧躬身回复。
“两位舅兄，没有管理过企业，我已经让刘杰安排一些人手过来，这是人手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忠诚度和专业度都非常高，两位舅兄不要自持身份，要不耻下问，不懂就问，没有什么丢脸的。”秦睿开始了谆谆教导起来两位舅兄，“遇事不要慌，多向刘杰派来的人请教，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还没法解决就派人去天津卫问我。”
“同时要学会培养人才，时代在改变，人才是企业发展的动力之源；要重视产品研发，产品研发是企业长远发展的立命之本；要重视技术，技术是企业核心竞争力……”
前前后后几个人聊了一个多时辰，秦睿才结束。
“两位舅兄不要嫌我啰嗦，你们接手的顾氏集团不是一个小企业，一举一动关系上万人的福祉，做任何决定一定要谨慎再谨慎。”秦睿再三叮嘱。
“是，是，妹夫说的是！”两位舅兄不断点头，都快成磕头虫了。
秦睿也是郁闷，自己好像比他们大一丁点，却被人叫成了妹夫，没办法，谁让老婆年纪小呢。
这两日，太子总是派人来催问电力研究所什么时候开建，搞得秦睿很烦，于是大笔一挥，在西直门外又买下一片地，连带里面所有的建筑，宣布成立“大明电力研究所”，太子任荣誉所长，开始招兵买马，高薪召集天下能工巧匠，来者不拒。
此事一出，御史们开始攻击太子不务正业，只顾研究奇技淫巧、毫无用处之物，有失太子身份。规劝太子应研习经学文章，治国之道云云。
于是，北京城就出现了一所夜晚灯火辉煌的建筑，彻夜不息，五里外都能看得到。引得人人前来观看，御史们就偃旗息鼓了。
与晋商谈判已经快10天了，晋商还没有回复，让秦睿有点难受，难道他们准备另起炉灶，自己干银行？可以是可以，但是会打乱自己的计划啊。
大明的银行以后肯定不止一家，垄断不是发展之道，竞争才是王道。即便是一个体系内的竞争，那也是竞争。
秦睿在思索是不是给这群日薄西山的盐商们一点压力，叫来吴二，让人通知顾氏集团下面盐厂，用四轮马车快速运50车盐来北京，往市面上撒撒。
很快洁白如雪的盐迅速推到了街面上，价格和原来粗劣不看的海盐一样，你是消费者，选谁家的盐这还用说吗？
万山商号北京分号的吴掌柜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跳起来直骂秦睿不当人子，欺人太甚，赶紧派人骑快马去大同报信。
大同府，江启贤的万山别业里，这几天人来人往，吵了翻天。
“姓秦的是不是疯了，敢这么大放厥词？1500万就占三个点的股份，球大个东西，不行老子找人做了他！”一个长相如猛张飞的人，暴躁的说道。
“实在不行我们自己做银行不行吗？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干不过一个姓秦的。”另外一位中年书生模样的人建议。
“漕帮、盐帮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本钱，凭什么交个那个小子，这是我们祖祖辈辈花了多少心血，拼了多少命才打出来。”一位江湖气很浓的汉子说道。
……
各种诉求，各种观点在不断的碰撞。
江启贤则不断说服这群乡党或者被乡党说服，算算日子，离秦睿给得15日还剩3天了，还要留一天往北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