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么样,覃欢喜都深深的知道,洪兴安保,不是他一个小角色可以招惹得起的。
甚至,就连那所谓的警务处,也没有被风云放到眼中。
“老大,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你消失的这一个月,成天电话都联系不到你。”浩勤看到覃欢喜归来,急忙表示忠心。
覃欢喜看着这个心腹手下,内心中只是一片冰凉。
这又是一个卧底。
不过,他的面子上却微笑着说道:“没事,就是去国外处理一些业务,电话不方便带身上,所以你联系不到我。”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丁小嘉得到消息,一脸喜色的冲了进来。
“干爹,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以来担心死你了,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又去做了哪些业务?
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这段时间,我真的好担心你,每天都给你拨很多电话,但是却没有一个能够打通……”
覃欢喜抚摸着丁小嘉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傻丫头,干爹没事,干爹不是已经交代过你了吗,就算干爹出事了,也留给了你足够后半生生活的钱。”
对于丁小嘉这个干女儿,覃欢喜那是真心的喜欢。
他总觉得,这个丁小嘉就是自己的女儿。
尽管,他也偷偷的去验过dna,然而,结果却表示,他们真的没有血缘关系。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他都把丁小嘉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
此时,丁小嘉的心态却是复杂的。
一方面,她是警方的卧底,卧底在覃欢喜的身边,就是为了调查他。
而另一方面,这些年来,覃欢喜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让她感受到了缺失已久的父爱,她是真的把覃欢喜当做了自己的父亲。
“老大,你没事吧?”刚投靠过来的爆c也得到了消息。
“家强,挞沙那里是怎么回事?”覃欢喜问道。
薛家强以前是挞沙的头马,现在转投了覃欢喜,对于挞沙的事情,他自然比其他人更清楚。
“老大,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一天挞沙被一伙人带走了,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薛家强如实的说道。
“挞沙没有反抗吗?”覃欢喜觉得很不可思议。
挞沙这么多年来,为了和自己争夺洪英的坐馆,一直都闹得不可开交。
挞沙手中的实力自己清楚,和自己半斤八两。
“老大,挞沙反抗了,可对方来的人只有两个人出手,一个叫巩伟,一个叫许夕。其余的人都在看戏。
就是这两个人10分钟之内,对方赤手空拳的将挞沙的几十名小弟全部放翻了。”说到这里,薛家强也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要多么恐怖的战力啊,在港岛,他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哪个组织有这么强的人?
听到巩伟和徐夕的名字,覃欢喜的瞳孔猛然的一缩。
这两人,不就是洪兴安保的两名队长吗?
原来,是风云解决了挞沙。
看来,这就是自己海湾之行的一部分报酬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多年来苦苦谋划的准备扳倒挞沙的策略,在洪兴安保看来,不过就是小孩过家家。
在武力足够的情况下,要什么计谋?一路横推就完了。
“老大,挞沙被人带走之后,有两个人留了下来,他们自称是替挞沙管教手下的。” 爆c接着说道。
“他们没有参与社团的运营?”
“没有,他们似乎根本就不想管事。自从挞沙被带走之后,他的小弟,有很多都投靠了过来。”浩勤开口说道。
覃欢喜心中有谱了。
看来,这两人是对方留下的定海神针。一旦挞沙手下的那些小弟要造反,就是这俩人表现的机会了。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紧接着,从外头探出了一个脑袋,正是小富。
“请问,哪一位是欢喜哥?”
小富虽然嘴里做着疑问句,可是他的眼光却瞅向了覃欢喜。
这里所有人他都认识,那么中间唯一一个不认识的应该就是覃欢喜了。
爆c看着小富,对覃欢喜说道:“老大,这就是那两位留下的大哥之一。”
覃欢喜的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容。
“不知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我就是覃欢喜。”
“哦,原来你就是欢喜哥,久仰久仰。”小富嘴上说着久仰的话,表情上却没有半点久仰的意思。
“是这样的,我是小富,刚刚老板通知,想请欢喜哥去他那里坐一会儿。”
覃欢喜虽然已经想到了对方口中的老板,很可能就是风云?
但是他的嘴上还是问道:“不知道这位兄弟口中的老板是哪一位?”
“欢喜哥,叫我小富就行了,我的老板是风云,洪兴安保的老板。”小富平静的回答道。
覃欢喜心头一惊,果然是风云,自己没有猜错。
“不知道小富兄弟可否知道风先生找我有什么事?”覃欢喜的心里有些打鼓。
如果,站在他的立场,这一次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据说,巴比伦用他提供的那些无人机以及电磁炸弹,直接入侵了石油之国……
覃欢喜所能想象到的唯一处理方法,就是灭了自己这张嘴。
杀人灭口,不过如此。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在见识了风云所展露的冰山一角之后,覃欢喜得心中没有半点反抗的念头。
对方弹指之间,挑动大国战争,引发海湾局势骤变,这种挥手间能令风云为之变色的手段,覃欢喜压根就没有见过。
至于报警?
呵呵,覃欢喜可是知道,最近鬼佬警司有好几个都被律政司指控或者被遣返国内。
甚至还有几个倒霉蛋,已经被请进了廉政公署喝茶……
据说,带英帝国的军情处,也和洪兴安保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甚至,就连警务处里面最神秘的政治部,也因为某件事情而解散。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覃欢喜暗自心惊。
他知道,对方在下一盘大棋,而自己,不过是棋盘上一颗可有可无的小卒子,随时都可以舍弃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