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神望向殇邦,二佛,随即将目光移到小尧的脸上,发现小尧并没有恐惧,她微微开启着小嘴,眼光正斜睇着两边挟持她的人。
终极神心里泛起急智,瞬间想了无数种可能,面色却没有任何变化,反而冷笑着说:“殇邦,还有你们这些佛陀,尽管对小尧下手,她若有一点闪失,终极神可以保证,你们将比她更悲惨百倍。”
一瞬间,殇邦与两旁的南无末舍始终佛,南无曾经惘然佛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相逼。
这时,后面走来南无上下知晓佛,稽首曰:“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终极神,贫僧有一言相确,不知肯纳否?”
终极神笑道:“不知你这厮,有何高论?”
南无上下知晓佛笑曰:“有趣。如今既已此番光景,再纠结无益。贫僧有两个提议,供君选择。”
此时,南无上下知晓佛回头,暗暗地瞧了一眼万世一尊。
万世一尊点点头。
终极神略感沉闷,不禁问:“哪二个选择?”
南无上下知晓佛合什曰:“一者,终极神放下屠刀,皈依我佛,仍不失金刚菩萨地位。至于小尧檀越,也无性命之忧。”
略微沉吟,又说:“更有甚者,尊者与皇帝朝廷恩怨了却,从此再无瓜葛,岂不美哉?”
终极神并不做出决定,问:“第二个选择又如何?”
南无上下知晓佛笑着说:“容易。”遂佛手一拂,请出两张揭谛,曰:“若尊者能破得此揭二张,虚方世界之内,任由尊者驰骋。再不相害。”
终极神陷入沉思,问:“这是何贴?”
南无上下知晓佛笑曰:“并非别的,正是尊者的无上绝学,无古亦无今。另一帖,乃是我佛至高绝学,天罗地网卍。”
略微沉吟,即刻叹息说:“但是,尊者即使名为虚方第一武者,恐怕也实不能破得此无上绝学揭谛。”
终极神说:“我并非惧怕揭谛,只恐你等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南无上下知晓佛环顾左右,稽首曰:“愿立契约,让虚方世界尽皆知晓,乃见佛门绝无诳言。”
终极神看向小尧,她的容颜依旧没有改变,如同尘世飘零风雨之中的孤雪,一时恻隐,萌生怜香惜玉之心,说:“要我终极神皈依佛门,实非我愿。”
南无上下知晓佛淡淡地说:“如此,尊者是要挑战一下揭谛咯?”
终极神暗暗沉思,心想:“无古亦无今,乃我所学,其中玄奥,我自然明了。所以,这一道无古亦无今应该有解。”
又瞥向天罗地网卍金色揭谛,看了一眼南无上下知晓佛,笑道:“实看不出天罗地网卍有何神通,除了名字吓人而已。”
南无上下知晓佛令人端来契约,说:“如此,尊者真要做不一之选?恕贫僧直言,尊者还是慎重,莫要悔之晚矣!”
终极神哈哈大笑,说:“尔等一群秃驴,平日除了仰仗人多势众,愚昧众生,言正行反,还有何为?终极神羞耻于与尔等沆瀣一气,成一丘之貉。区区揭谛,何来悔恨!”
小尧这时却踮起脚尖,着急地对他说道:“相公,不要冒险。”
终极神回头说:“小尧,我的心肝,不要怕,看相公我破了这秃驴的揭谛,我俩从此寄舟江湖,隐居世外,再不和这群狼狈忘义之徒牵连,岂不快活!?”
对南无上下知晓佛喝道:“契约拿来我看。”
从南无上下知晓佛右侧走出一个光头小僧,端着红盘,步伐摇曳,来到终极神面前,献上契约。
终极神上下打量,看了四五遍,觉得并无差池,说:“你等先签!”
在场所有佛陀,连万世一尊,也尽皆在契约上签名,盖玺,再端来给终极神看。
终极神点点头,确认无误,于是咬破食指,也签上自己的名。
南无上下知晓佛叹息一声,说:“君子一言。”
终极神喝道:“驷马难追!来罢。~”
南无上下知晓佛于第二殿空地处一指,莲花绽开,说:“请!”
终极神冷哼一声,来到莲花前,转身盘膝坐下,面向小尧,瞬间,身后两佛,一人一揭,一揭一谛,左边,无古亦无今;右边,天罗地网卍,同时一掌,拍在终极神的后背肩胛骨处。
瞬间,生死开启,灰烬飞卷,佛相森严,呢颂有辞。无上绝学,盘绕凝转,刹那间,灰飞烟灭,终极神上下,躯体内深,天罗地网无穷深入,经脉尽皆被天罗地网卍锁死。
终极神皱起眉头,试图冲破死锁,却纹丝未动。骨骼也骤然不能伸缩动弹,肩胛仿佛压着六千万斤巨石,不断层层压来。
还来不及挣脱,无古亦无今已经反噬而至,所至之处,无论天地,尽皆化为灰烬。
终极神五内俱焚,大汗淋漓,猛然喷出一口热血,血溅五尺,沿抛线坠落。
骤然,骨断筋离,元魂泛起,天罗地网卍机不可失,如同无穷漩涡,浮起万千幻环,即刻将元魂彻底锁死在旋环中。
猛然,终极神再喷出一口老血,右拳紧紧攥死,开启自救最后一道诀灭之功,头一垂,坠入“活睡”之中。
见终极神被降,小尧悲怆欲绝,挣脱束缚,撒开手脚,奔向终极神,但已经迟了,终极神陷入恍惚之境,已经听不到她的呼唤。
万世一尊冷冷扫视,手下立刻将小尧架了出去。
众佛一看,欣喜异常,彼此道贺。
万世一尊喜出望外,命殇邦大摆宴席,宫女与比丘尼同舞,奴婢和优婆夷共跳,载歌载舞,和尚追着檀越跑,万世一尊搂着绝美念经女的腰,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正所谓,拔下心头刺,永占世间福。
万世一尊狂喜地说道:“从此,天下一切都是朕的!”
正当欢乐时,罗汉踉跄跑来,惊惶失措地喊道:“佛爷,大事不好了,终极神动了。”
几个神佛即刻衣袂瞬动,飘出殿外,只见终极神果然虎臂紧绷,肩膀泛起红光,正在极力冲破死锁。
泣嗱遮末佛,毗卢大难,抬起手,示意众人莫慌,来到终极神背后,两人猛然一掌,两张揭谛,无古亦无今,天罗地网卍瞬间陷入终极神后背,如见诅咒,连锁开启,两道劲气从终极神胸口穿透而出,终极神再呕出一口血,寂然不动了。
泣嗱遮末佛,毗卢大难冷冷地看着低头不动的终极神,说:“这厮好大的能耐,此番境地,还能强行突破死锁。”
毗卢大难说:“见我毗卢,如逢大难。让我再留下金身四尊,不舍昼夜,严密监视。”
泣嗱遮末佛点头曰:“甚善!”。
毗卢大难催动经咒,须臾,果然四尊金身分出,如光头须弥,盘坐终极神后头,寸步不离,无需吃喝拉撒,昼夜监视。不提。
万世一尊与诸位佛陀,开庆功大会,连续九天乃休。而殇邦居功甚伟,封为护国公。
殇邦春风得意,人生已足,已经达到人臣之极,又被毗卢大难暗箱操作,变成菩萨,名号抹黑大仙。殇邦一时风头无二,逢路开道,众生避让;一入寺庙,众生膜拜。
由于成了菩萨,也多学了些变化神通,变成鱼,猫,蚯蚓,柳树,兔子啥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但芸芸众生,后来都尊称他黑菩萨,或者黑大仙。此次诈和八重道,他也在队列之中。
虚方世界再集结武者,4700万之众,分成九个集团军,分别对抗八道和垓心,每道的负责统领已挑选完毕,都是佛界心腹之人。
佛界亦知八重道玄机,命九个集团军再分成阴阳二组,浩浩荡荡,每道约400-560万人,共十七纵队。垓心一队,其余八重十六极各一队。每个纵队约200-276万人之多。
武者总首领,正是毗卢大难。
当时,浩荡讨伐军团之中,武者之翘楚,佼佼者,如下,神子未尽,不二过,赤奋若·太岁,斗战狂魇,澜妖,野火烧不尽,阿娜绮梦,冰封者,十世罪人,花初攰,十二恨,明知故犯,乱世苍穹,风火奇奇,等。
毗卢大难从佛门挑选三十四人,担任各道强弱场首领,每场二人,统驭策谋。
任命下达,虚方世界所有武者,都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佛门八重道强弱场首领,则欢天喜地,趾高气昂,颐指气使地上班赴任去了。
正所谓,一家欢喜一家愁。
万事俱备,人事安排完毕,辎重后方也差不多齐备,选个吉日,虚方世界九大集团军,正式开拔,浩浩荡荡,旌旗滚滚,人头攒动,朝八重道进发。
大军开拔,沿途占领各道,如阡陌世界,风纪星球,一路延绵至彩虹迷离之境烈爱王宫,用以迎来送往,接应军情。
起初,军纪尚可,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到了阴阳界昏夜星球,澜妖,乱世苍穹,花初攰就开始按耐不住,兴风作浪,奸淫百姓,花初攰一天不弄来几个帅哥,就浑身难受。
三支队伍的首领,佛界头陀,得道高僧,也无可奈何,睁一眼闭一眼,只要没人举报,就当没发生。
有人举报,就适当地介入调查一下,不了了之。
毕竟,大战一触即发,还是应以天下苍生,太平大局为重,这才是格局,这才是王道。
毕竟,保护得了百姓,保不住江山,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佛界的大局观无比明确。
既然首领的大局观都如此明确了,澜妖,乱世苍穹,花初攰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久而久之,就等于公开化了,别的队伍,不像他们,甚至无比鄙视这三个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阿娜绮梦,神子未尽,风火奇奇,所至之处,秋毫无犯,反而还会帮老百姓干活。所以,百姓陷入两极分化,有的认为王师纪律严明,有的认为惨不忍睹。
一旦遇见,就以各自亲眼所见,争吵不休,面红耳赤。
不过,澜妖,乱世苍穹,花初攰,对于阿娜绮梦,神子未尽,风火奇奇还是心怀敬畏的。毕竟,惹谁都不该惹风火奇奇,更不该惹神子未尽。
其它队伍表现一般,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摆平八重道上。来了就休息,休息完就走,跟星球物种几乎没有什么冲突。
永生,虚方,两个世界从未交集,却莫名其妙爆发如此惨烈,史诗级别的鏖战,虚方世界很多武者表示看不懂。
几乎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派往虚方世界的八重道使者都已经被灭口,消息又都被封锁,所以,对于有些警觉性特别高的武者来说,他不由地起疑。
大家彼此打探,问:“你知道为什么么?”问的人摇头,答的人也摇头。
所有知道真相的人,要么守口如瓶,不透露只言片语,要么就已经人间蒸发了。
剩下数千万人,浩浩荡荡,莫名其妙,踏进滚滚漩涡之中。
不过,更多是侥幸者,不屑一顾地嘲笑敌人是人头多,傻得可怜地来送死。
也不乏其人,认为自己武功盖世,借这种机会,正好可以扬名立万,加功进爵。
因此,所有人懵懵懂懂,浑然不觉,踩进万劫不复的死地仍然谈笑风生,插科打诨。
幽暗八重道,已注定血流千里,尸伏千万。
待虚方世界九大集团军开拔完毕,佛界才正式开坛选帅,蜂拥而出。
右边天际,何止四十万菩萨,朵朵祥云,端立其上,坐骑皆貔貅,麒麟,狻猊,狮龙虎象等物,手持各类宝物,圣光升华,熠熠生彩。
有达摩镜,水火罩,阴阳扇,文武鞭,天地丝,赤金葫芦,漫花瓶,金刚杵,菩提笔,拘索箍,狼牙花,祭宝盆,飞天剑,乾坤座,莲花台,双截棍,命运圈,剐肉刷,涮骨锅,还有跺仙鞋。
手缠仙花,足踩圣莲,耳垂细珠,身披霓裳,如仙如幻,似真似梦。胸有卍字,文武双绝,普度众生,救苦救难。
菩萨们都说:“此番,定教那永生世界八重道邪恶之地,变成我佛极乐净土。”
闻言,旁边菩萨纷纷点首。
左边天际,森然万相,十万佛现形。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诸相非相。
顿时,霓光万丈,高拔云霄。
如是我闻,如是我见!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上佛笑曰,见音不见首,弥荡宇宙。
“休说区区永生世界弹丸之地,即是八方万千婆娑,四面亿兆星河,上下永极,古今往来,见之不见,亦属我统!”
众人全都稽首称颂,共曰:“诚然如此。”
又曰:“叵奈那厮,不识王法,妄自尊大,可笑至极。若不降服,何以济世?”
众人再度垂首称颂,曰:“诚然如此。”
又曰:“佛法庄严,至尊无上,虽阿赖耶世,恶果如道,离恨婆娑,回光返照,皆非圣道。唯我佛之道是道,乃如实救世之道,有教无类,一视同仁,岂可亵渎?”
众人连连稽首称颂,曰:“诚然如此。”
又曰:“恶心毐念,不可坐视做大,以至遗毒永生世界,故八重道武者,人人得而诛之。澄清宇宙,教化黎民从善,歼灭武者祸乱,责无旁贷,舍我其谁!”
众人仍稽首称颂,曰:“诚然如此。”
又曰:“须菩提,持我文疏,往八重道交予第一人,令彼自裁。若此,八重道之举,尚可饶恕!若不自裁,永生世界不复存在矣!”
须菩提领命,持上佛文疏,飘飘然,往八重道而去。
众人纷纷点头微笑,笑时犹梅花香色。
云层之上,毫光万丈,有无穷颜色光相,只是蔚然不见佛容,只闻得无上梵音。
云层之下,七百万罗汉金刚揭谛,横眉怒目,怒发冲冠,手持乌金锏,黄金锤,敲鼓槌,软尾硾,震雷钹,白金环,卷云幡,定海棍,噗哧伞,蛙鸣皮,赤鬼面具。
只见七百万罗汉金刚揭谛,个个躯体魁武,金甲神胄,护心宝镜,色彩艳丽丰富,面黑如漆,面白如贲,面红如赤。
一声沉喝,七百万罗汉金刚揭谛,先行出发,轰轰烈烈,地动山摇,浩浩荡荡,如万马奔腾,像泥石流滚滚倾泻。一时望不尽始终。
南无虚藏苦渡佛亦在云层之上,垂眸暗颂,遥想灵旭界舞浮室女,冥尘,创世之柱故事,黯淡沉思,无法究竟对错。
最后,他只得黯然叹息,说:“室女陛下,尔等本应好好陈情,传奏上听,实不应滥行武力,自取灭亡。”
叹息之后,又是无比沉重的叹息。
横亘无限纪元,也无法找见一个人,敢出来唱反调,替永生世界求情。
将近十天,七百万罗汉金刚揭谛才开拔尽净,远远地,还能看见森罗队伍的尾巴。
又到了四十万菩萨行列,有佛嘱咐曰:“不忙先行动手,让尘世武者先上。”
众菩萨了然,笑曰:“贫僧知晓。”
遂,脚踏祥云,翩跹而去。
连世界虚空,也随之圣洁华光,全然不见黯淡之象。
来到阡陌世界,众菩萨停留歇脚,问曰:“此是何处地界?”
乡村里跑来一个老汉,连忙唤全村的人都来参拜菩萨,启禀说:“菩萨,此处是阡陌世界桃源七村三乡。”
菩萨们说:“果然是世外桃源。”
乡村们奉上果蔬,菩萨们不取。问曰:“前者,行武可有欺凌尔等?”
老汉说:“不曾欺凌,不曾欺凌。”
菩萨们点头微笑,甚感满意。
逗留小会,整个阡陌世界早已万众出行,到村口相迎,共同膜拜,香火不绝,祈禳不息。
老汉说:“实不曾见如此多菩萨降临,不知菩萨欲往何方?”
菩萨们说:“特为解救苦难而去。”
老汉无比信服,磕头跪地不止,所有阡陌世界之民,也赞叹不已,都说:“真乃大慈大悲,救苦救难也。”
菩萨们见逗留已足,低手稽首曰:“打扰了,贫僧告辞。”
遂驾起祥云,往八重道而去。
老汉说:“不打扰,不打扰,菩萨们慢走啊。”一时间,所有阡陌世界的黎民都膜拜相送,男女老幼,都久久不起。
眼见所有菩萨都已远去,众生痛哭流涕,才缓缓起身。
及一切菩萨们都出发完毕,十万佛陀才正式动身,先出发二万,留下八万,八万中又零零星星留下几千人,继续管理各种日常。不提。
万佛动身,星芒璀璨,时空弥漫奇光异彩闪烁不已,从容自如,时近时远,不觉中施展神通挪移,无念时莲花开遍远近。
后面的佛见状无比欣慰,含颌微笑。
第二拨开拔出发的佛,尚不急着出发,静静地等待着契时之机,正所谓,万般皆合时宜,不错丝毫刹那。
他们的任务,就是带着终极神一同前往八重道参战。
似生似死,悲妄成魔,也没有人知道终极神是否还正常。
但是,把终极神一旦扔入八重道,想想那情形,八重道永生世界一方岂非呜呼哀哉?
胜利的天平永远倾向王道正义的一方,此乃亘古不变之真理。
话说,须菩提后发先至,比一切人早一步来到八重道,只见幽黑之中,幽灵像鬼一样潜伏在八重道前沿。
把须菩提活活吓了一大跳,怒喝道:“汝是何人,还有没有素质?岂不闻,人吓人,吓死人,你藏在此处做什么?”
幽灵不为所动,淡淡地问:“何事?”
须菩提曰:“特来传我佛文疏给第一人。”
幽灵说:“给我。”
须菩提便将文疏拿给幽灵,对面站着不动。幽灵也不看,只抬在手上。
幽灵说:“你可以走了。”
须菩提诧异地问:“你可是第一人?”
幽灵说:“不是。”
须菩提怒道:“不是你拿我文疏做什么?”
幽灵说:“一样的。”
须菩提半信半疑,看着不动如山的幽灵,打量了许久,沉忖道:“既是一样,走便是了。”于是原路返回。不提。
第一人来的时候,幽灵便将文疏交给他。
第一人狐疑地看着他,拆开文疏,里面的字赫然出现眼前。
第一人看了双遍,合上文疏。
问:“你有没有看过?”
幽灵摇摇头。
第一人将文疏递给他看。
幽灵拒绝,说:“我不识字。”
第一人陷入沉默。
良久,幽灵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黑暗中闪过一抹凄厉的光芒,递给第一人。
第一人吓了一跳,问:“你干什么?”
幽灵平静地说:“手指甲该修了。”
第一人接过小刀,修理起指甲,嘴里嘟嘟囔囔,说道:“你这样胡搞乱来,很容易让人误解,知不知道?”
幽灵并不答话,只是望向眼前无比漆黑的宛如深渊一般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