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窝里,吞下止疼片后,就开始琢磨着是否应该把三张卡藏在家里。一通翻箱倒柜,最后还是觉得写字桌的普通抽屉最安全,里面东西也最杂。
可就在我塞好那三张银行卡的时候,我竟然发现了一张彩票,是一个多月前买的,也就是被老鬼他们抓走前的事情。这张东西已经被我遗忘了,估计还没对过,否则就该在垃圾桶里。
二十分钟后,我忍着无比的惊喜,假装自然地从查号处走回了家里。然后用被子蒙住头,小声放纵地叫了声:“五百万!!!哈哈哈哈!我最近是怎么了?!短短一个多月时间,三笔横财进账!高中毕业,失去家人,重病缠身,本以为连吃饭都成问题,可现在却身价好几百万!必须要去找他们分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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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戴着墨镜和帽子,非常低调的来到彩票领奖中心。两个月的领奖期限未到,我很顺利的办理了兑奖手续,接受了祝贺,表示了感谢,并要求他们保密。然后交了一百万的税,又给在现场的慈善基金会捐了二十万,剩下的三百八十万就归我们今后的私募基金了。
那银行卡就好像是专门为了今天领大奖而开设的,第一天就满满当当。我所有能支配的钱加在一起,刚好够了自己做开颅手术的治疗费用。
我来到医院,走进公共厕所,确认没有跟踪的人进来,便在一间隔断中摘掉墨镜、帽子,换了衣服,然后把布兜内外翻转,装好那些东西走出厕所。
可当我来到病房的时候,并没有找见丹英,打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手机也关机,我一下子有些着急。可想起来我要她不要落下学业的事,我就释然了,她一定是在学校上课,高中教室里手机自然是不让开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就响了,我还以为是丹英打来的,可急忙接听后,听筒内传来的竟是二胖子兴奋的声音:“邪坤,我已经想好你正式行动的第一站了,超级大目标!”
“你怎么就想着大的,秦始皇陵?!”
“哦,不不不!猜错!我们要去解救唐朝的一对夫妇,我保证回来以后,光你自己的那份钱就够开颅了!不是我要想着大的,是大的就在我眼前,容易找见啊,咱们总不能跑到现代公墓里去搞‘拆迁解救’吧?!”
“嗯。不过有件事我也不想瞒你,我卡里的钱现在够开颅治疗的数目了......”
二胖子吃惊道:“什么?三百万?!我记得没把所有钱都汇给你呀,就算这次王哥那儿一共也就二百三十五万!你怎么会......”
“不,猜错!是五开头...”我一边往没人的地方走,一边对着话筒低声道:“...我中了大的,刚领完奖。”
手机里马上传来震耳欲聋的惊叫声:“啊!天哪!真的吗?!你小子简直洪福齐天,财神爷附身!连这种好鸟事也撞得到!看来有你在,我们的解救大业定能......哦,你现在有钱治病了,该不会就......邪坤啊,革命尚未成功,你可不能抛下我们啊!”
其实二胖子担心的事情我早就想过了,并且很快有了答案,这个决定并不难做,“听着,那些钱是够救助我了,但我们的目标是救助更多人,这些钱还远远不够!而且亡灵解救者并不只是一份工作,也不是有了钱就不需要做的事情。我们知道的秘密越多,责任也就越大,无可推卸!我的病还能靠止疼片再撑两个星期,我也不想立刻就开颅,这些钱可以先用在那些一刻也不能再耽搁的人身上,我自己就指望你说的超级大目标了。”
我好像听见电话那头的二胖子吸了一下鼻涕,激动地说:“还好没骗你,否则我就要自己扇自己了!好青年!我都快要哭了,真该给你颁发个‘三八红旗手’称号!”
我笑骂道:“去你的,那是颁发给妇女的奖项!说正经的,你打算去解救的唐朝夫妻是谁呀?”
“嘿嘿,女的姓武,称媚娘......”
“啊!武则天!唐高宗!你竟然想去他俩的乾陵!自我膨胀太厉害了吧?!那种地方去不得,太招摇,太危险,不要命啦?!你怎么想的?别弄得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没错,你猜得很对,正是要去解救这对夫妻皇帝的亡灵。那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座两朝帝王、夫妻皇帝合葬墓!绝对超值!也算是我们对中国唯一一位女皇帝的优待。我也不想瞒你,去乾陵并不是我一意孤行,而是受一位周小姐的委托。元元现在正陪这位美丽妖娆的大客户游古城呢,这可是一桩旱涝保收的好买卖啊!”
“竟然还有人委托!姓周?!”我听到这个姓,自然而然的多了一份兴趣,我的身份证上也是姓周,武则天登基时改国号“唐”为“周”,这只是巧合吗?“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为何要我们去乾陵?我们是否可以保持解救者规则?”
“哎呀,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等你过来再聊吧。顺便尝尝黑瓶用农家醋做的酣水面!”
“我还有件事要办妥才能安心,晚饭可能过不来了。至于酣水面,给我留点儿汤,晚上下面夜宵。”
“行,没问题!我们先吃了,晚上多晚都等你来啊!”二胖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掉这个电话,我立刻又拨了另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喂,谁呀?”
“刚刚,是我呀!”
“哈!阿坤,竟然是你!可算记得联系我了,近一个月你人间蒸发了啊!每次打电话都没人接,去了两次你家也没人,是不是全家搬迁了?也不通知我们几个一声!这是你的手机?!”
“说来话长,最近我人生巨变啊!电话打不通也是不碰巧,每次我都在外面,手机就方便多了。我没搬迁,一起来我家吃火锅吧,说话方便。”
“好,我去叫超超和刚子。”
“嗯,我去买东西,一会儿见!”挂掉电话,我赶去买了涮肉、菜、酱料、啤酒饮料,又去我家对面买了一份火锅炒锅底。
回到家烧上水,就开始切菜,东西刚摆上桌,门铃就响了。
一开门,超超直接一拳就垂到我胸口,“你小子搞什么鬼?!跟我们玩儿失踪,据说都没去参加高考!买酒了吗?一定要罚你!”
我笑道:“呵呵,已经知道我没去考试啦!当然买了,啤酒,一会儿我先吹一瓶!”
刚子举起手里的酒瓶,摇头道:“啤酒怎么行?!要喝白的!你看我们都带来了,西凤!”
刚刚接着说道:“就是,光是啤酒太便宜你了,我带了洞藏太白!”
超超坏笑道:“我是白水杜康,这么多好酒才是便宜了他!”
我吃惊道:“靠,刚高中毕业就全改白的啦?!你们这是想让我混着喝翻啊?!我还有正经事要说呢!”
“什么正经事?!喝完再说!不罚你难解心头之恨,让兄弟们担心了一个月,太不像话了,还以为你死了呢!”几个人打闹着就进了里屋。
四方桌,三个凳子,他们非要我坐床上吃,醉倒了方便。我求饶道:“几位好汉,就饶过罪臣吧!你们的美酒是用来品尝的,不能都让我稀里糊涂糟蹋了!”
刚刚看了看桌上三瓶好酒,“那倒是,不过先尝三杯美酒,吹掉一瓶宝鸡(我买的啤酒)才准你说话!来来来!”三个人一人给我到了一小杯白的,我都品了。喝掉一瓶啤酒倒是相对疼苦一些,还好白天没喝水,正口渴。不过这么一整,肚子还是有点儿胀的,微晕。喝完我也不跟他们说话,先涮了几片儿羊肉和肥牛吃掉,垫一垫底。
超超自增自饮了一杯,涮了几片肥牛吃,“你家旁边这家的炒底料还真是不错,好久没吃到了!以后可要常叫我们来啊!”
刚子吃了块羊肉,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哎?坤,你伯父伯母呢?没在家?”
我心头一阵难过,指着那边柜子上的骨灰罐和照片道:“他们去世了。”
“啊?!”三人齐声惊叹,“怎么会这样?!”
“唉,先给他二老也倒上两杯酒吧,伯母不喝白酒。”刚刚倒了一杯白酒一杯啤酒,敬到骨灰罐前,“咦?阿坤,他们这骨灰罐的盖子为何没有盖好?在这里摆了多久了,你打算何时安葬他们?”
“快一星期了,近些年恐怕都不会安葬,我还没有想好,也缺少相关手续。盖子是我故意没盖好,让他们透透气。”
刚刚倒吸一口凉气,奇怪道:“阿坤,这次见你,我怎么觉得多了一分邪气?!你叫我们来究竟有什么正经事要说?”
(下一章“张、周、李”)(为了不对当事人造成麻烦,我已经把刚刚、超超、刚子的原名改掉,现在分别叫罗刚、薛超、郭子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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