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我从跟我师父行医开始,少说也有百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他,他,他不是人吧?”老人连退几步,整个面部表情就是一百个不信,一千个不可能。
“你才不是人!老头,你自己孤陋寡闻,就少见多怪!他就在这里,怎么就不是人了?”白素想,这老人一百多岁真是白活了,不知道这世界上的事是无奇不有的吗?
“我,我,我——”老人说了几个“我”,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他被白素怼得无言以对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刚才说的话算不算数,就看你一百多年的人品了!”白素想,这老人这下应该知难而退了吧?她实在不想节外生枝,可这老人却不到黄河心不死。
“丫头,你不用激我,我会走,我会找个地方专门研究活死人。不过,我走以前,得送一个礼物给你们!”老人转身向下山的路走去,却突然回头向白素他们撒了一把粉末,“带着你相公,去无生涧求医!否则, 你和你儿子都会死!”
“小宝,快闭住呼吸!”白素喊着,急速向老人掠去。
“你刚才已经吸了我的毒粉,你跑得越快,毒发作得越快,小孩也中了毒粉,你还不回去看看他!”老人没有回头,继续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到时可没有后悔药!”
白素听了老人的话,不得不回去看小宝。
“老头,别让我再碰见你!”白素往回飞跑。
老人嘴角挂着奸计得逞的坏笑,随即又陷入了沉思中:怎么会没有脉搏和鼻息呢?心脏又为什么还在跳动呢?
老人一路念叨着,下了山,向着边关的方向而去。
“小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白素跑回小宝身边,蹲下观察着小宝。
“娘亲,我,我有点儿头晕!”小宝本来要说没事的,可头突然就晕了起来,他感觉到处在摇晃。
“小宝,小宝!”白素喊着,小宝一下撞在她怀里。
白素也感到有些头晕,她拔下短剑,划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指头,疼痛感使她头脑清醒了些。
“怎么办?无生涧又在哪里?”白素看着晕过去的小宝,小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小宝,小宝,你别睡,坚持别睡!”
“娘——亲,我困——”小宝还是昏睡在白素怀里。
疼痛感消失以后,白素的脑子开始迷糊。她告诉自己,她不能晕,至少要撑到巴图斯回来,告诉他去无生涧的事。
白素用短剑刺向了左手的中指指头,她瞬间清醒了。
“明星,你干嘛在这个时候昏迷啊?你睡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醒啊?小宝现在也昏迷了,我也撑不了多久了,我们怎么办?”白素不知道明星是否能听见她的说话?她是多么希望明星马上就醒过来啊!
白素不停地跟明星说话,说了一会儿,又摇着怀里的小宝。
“小宝,小宝,醒醒,醒醒!”
小宝的脸色越来越差,白素也是越来越着急。
白素在感到有些晕的时候,她就刺破一个手指头。一时之间,她没有其他办法让自己清醒,只有借助疼痛感。至于刺破手指头流的血,她完全忽略了。
巴图斯下了山,来到了那些农户家里。他零零碎碎地收了一些马皮,也在一家人那里买了米粮。
今天还算顺利,巴图斯提着东西,骑着马往山上赶。
“等一等!”后面传来了一个人的喊声,同时也听到了“嘚嘚嘚”的马蹄声。
“吁!”巴图斯停了下来。
“巴图斯,我家还有马皮,刚才忘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骑马跑过来。
“有多少?”巴图斯问。
“不少,我爹他们留下来的!你跟我回去看看去吧!”
“行!那就看看去!”巴图斯是生意人,生意上门不可能不做,再加上现在时间还早。
巴图斯掉转马头,跟那个汉子一起走了。
在巴图斯处理完生意上的事,他再骑马回到山上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
“小宝,小妹,我回来了!我买了米和菜,小妹,我们怎么做饭啊?”巴图斯上了山顶就开始喊。
“二,二哥,你终于回来——了!”白素声音微弱。
“小妹,你怎么了?”巴图斯见白素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双手到处都是血。他吓住了,把手上的东西一丢,飞快地跑到白素身边。
“二,二哥,带我们去无生涧,我,我跟小,小宝中——”白素再也撑不住了,话没有交待清楚就晕了。
“小妹,小妹!”巴图斯着急地大喊着,“你怎么了?”
巴图斯看着白素倒在地上,他不敢去扶,他现在束手无策。
“小宝,小宝,小宝!”巴图斯愣了一阵,见小宝也倒在地上,跑过去抱起小宝,一遍又一遍地喊着。
不管巴图斯怎么喊小宝,怎么摇小宝,小宝都没有醒。
“小妹,小妹,小妹!”巴图斯喊着白素,希望白素能醒来。
白素听见了巴图斯的叫喊,可她只睁开了一下右眼皮,实在撑不住,又闭上了眼睛。
“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巴图斯惊慌失措,他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