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倾凰看着云妃,自古婆媳矛盾是最难处理的,到她这儿,轻飘飘地解决了。
用过晚膳,沐倾凰想着他们母子俩有许多话要聊,她笑着说道:
“母妃,儿臣有些疲惫,休息一会儿。”
云妃瞧着她如此懂事,笑着说道:
“好,有什么喜欢的,可以跟母妃说,母妃一定送给你。”
云妃想起之前的种种,只要沐倾凰不在,庆帝就会第一时间赶来,这云夕宫已经安插眼线,看着沐倾凰要走,她急忙叫住:
“凰儿,母妃跟墨寒也没什么要说的,想着明天你们就要离开了,你也留下来陪母妃说说话吧!”
沐倾凰纳闷,自己给他们母子两个留空间,怕不合适,没想到母妃没把自己当外人,而是一家人,她内心非常地激动。
她抬头感谢云妃,既然她执意挽留,自己离去不合时宜,笑着折回来,又坐下。
云妃屏退下人,看着两人坐在一块儿,儿子英俊潇洒,儿媳端庄优雅,想着二十年受的苦都是值得,她看到未来两人携手荣登大宝的模样,是该为孩子们谋出路了。
之前儿子怀疑沐倾凰是细作,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给自己、太后看病,觉得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她示意宫墨寒关门。
关门之后,三人来到内室,云妃看着两人说道:
“凰儿,寒儿,庆帝心性多疑,云夕宫有他安插的人,他已经对你起疑心,接下来就是夺回你的兵权,置于你死地,你要尽快布局,母妃在宫中做人质,为你们打掩护!”
沐倾凰一听,心中一惊,这是要逼宫吗?
云妃瞧着她惊讶地目光,拉着她的手说道:
“凰儿,之前的事想必寒儿已经告诉你了,庆帝迟早会要了寒儿的命,你们本事一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沐倾凰之前听过宫墨寒给自己提过,没想到庆帝却要杀王爷,都是被逼的。
她坚定地看着母妃道:
“母妃,儿臣会保守秘密的,若是希望儿臣帮忙,一定义不容辞!”
她是宫墨寒的妻子,王爷出事,自己也不能全身而退,若是和离,也许也不能,无形中她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宫墨寒瞧着目光坚定地王妃,没想到如此单薄的她,能与自己共进退,把生命交付于自己。
娇小的身影变得高大,他紧紧地握住沐倾凰的手说道:
“倾凰,你真得愿意?你父亲可是庆帝的得力干将!你愿意跟共进退?生死度外吗?”
沐倾凰想着自己的父亲,先帝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看着王爷笃定:
“王爷,我是你的妻子,沐府已经不是我的家了,他们把扔到乡下,不管不问,何必跟他们为伍,再说我的命早已和你拴在一块!”
宫墨寒一听,他万万没想到,王妃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激动地握住王妃的手,眼中饱含热泪道:
“本王绝不负你!”
云妃看着他坚定地目光,想起他对沐青莲的深情,那种心底升起的好感,一扫而光!怕云妃伤心,安慰道:
“王爷,我相信你!你说过我治好母妃,太后,把贤王府掌权交给我!王爷不会忘了吧?”
沐倾凰心里犯嘀咕:我相信你个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宫墨寒瞧着沐倾凰,她都把命交给自己了,有什么不能交给她的,道:
“本王答应你!”
云妃瞧着儿子同意沐倾凰掌权,笑着说道:
“寒儿,当家主母就是倾凰,由她掌权合适不过了,你千万不可宠妾灭妻!”
沐倾凰听着宫墨寒笃定的话语,看着婆婆为自己撑腰,她心里暖暖的,心里满是激动与担忧。
担忧的是,夺位的路上布满荆棘,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死无全尸!
她目光坚定的宫墨寒,他背负血海深仇,怎可不报仇呢?就算是自己和离,撇清关系,站在庆帝一边,只是是他的棋子。
自古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她自从嫁给宫墨寒的一天,就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有那一天,不如自请和离,赚够足够的银子。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岂不美哉!
沐倾凰看着母妃跟王爷,她坚定地说道:
“母妃,王爷,您们放心,我与你们同生死,共进退!”
云妃看着儿媳,越看越欢喜!
沐倾凰想着母子有话要说,不如去外面等着,她起身道:
“母妃,王爷,我看外面的您的绣品真好,儿臣想去仔细瞧瞧,明天向母妃讨教一二!”
沐倾凰经过屏风,上面绣着梅兰竹菊,清平淡雅,绣的针脚平整,虚实有度,富有层次感,而且还是双面绣,她惊讶到,没想到,屏风绣的如此精致,感叹古人的智慧!
她看着另外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绣品,上面是鸳鸯戏水,两只鸳鸯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再无其他,她拿起来仔细瞧着,也是双面绣,绣的活灵活现!
沐倾凰爱不释手,想着婆婆云妃,不仅人长的倾国倾城,绣品也是一等一的好,怪不得王爷长的英俊无双,宛若谪仙!
她摩挲着绣品,此时,听到一阵声音道:
“云妃娘娘!贤王殿下,王妃,陛下驾到!”
众人一惊,云妃和宫墨寒赶紧从内室走出来,沐倾凰把手中的绣品放在桌子上,上前行礼道:
“臣妾,儿臣,参见陛下!参见父王!”
庆帝大手一挥道:
“尔等平身吧!”
庆帝看着宫墨寒,沐倾凰,柔和道:
“你们该陪陪你母妃了,她成天惦记你们!”
沐倾凰故意斜着身子,背后古香古色,桌子上鸳鸯戏水的绣品格外醒目!
庆帝宫赟烨看着绣品,眼睛发亮!他越过几人,拿在手里,激动得颤抖着,含情脉脉地看着云妃道:
“婉儿,这是你给朕绣的荷包,绣的太好了,朕好生喜欢!绣完就送给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