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黑龙哥哥使劲的咽了下口水,又使劲掐了一下大腿。
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想这花花肠子。
“咳咳!媚儿姑娘莫怕,哥是好人嘞!”
“噗嗤!”
一声轻笑,如娇似嗔!
那一刻,黑龙心中只想高喊!
“李叔,你可别和我抢!求求了!”
……
李诚进入西楼时,从外到内已经被彻底控制住。
黑龙哥哥在二楼守着,不让四女下楼干扰到下面的行动。
毕竟李县丞“苍梧先生”身份敏感,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参将萧尧道走在他身前,两支燧发手枪已经握在手里,击锤大张。
两队人守在隔间入口,地道门已经打开,隐隐传来阴冷的风,吹得众人手中灯笼烛光摇曳。
“长官,迁哥儿已经带着甲乙两队先行!”
“很好!丙队开始进入!丁队跟我一起”。
“是!长官”
萧参将在等丙队鱼贯而入时,回过头最后一次劝说李诚。
“叔,你别去了,我去就行,完不成任务提头来见!”
“别废话!出发!”
“是!长官!”
李诚怎么可能错过这出大戏,朋哥儿先后杀了高丽王俣、金阿骨打、夏李乾顺、辽耶律延禧这四个帝王了。
他还没开张呢!
不杀个宋皇赵佶,以后跟朋哥儿面对面时,自己这老舅面子往哪儿搁?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
“夜”组组长“鼓上蚤”时迁,这一年多可没闲着,一身本事可没落下。
这条隐秘的地道他最熟悉,不知道下来过多少趟了。
总长二里多的地下通道并不是直线,这年头有没有“盾构机”这种逆天神器。
汴梁虽然是平原,但是地下照样有巨石的存在。
靠人力硬凿也不是不行,但是没有必要,又不是修陵墓的墓道那么多讲究。
所以地道有两处弯折,相距大约百步左右。
他用特制的钢锯锯开一处木壁,带着自己小组的兄弟,硬生生在里面掏出一个小型暗洞。
木壁板被装了活门,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
原本是用来突发险情时,临时躲避之地,汇报给李诚之后,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
让时迁把洞掏大一点,为了掩饰用皮口袋背出来的泥土,还特意在樊楼安插进去半专业的花匠特勤。
把泥土混在樊楼各处花池中,并不引人注意。
要说李诚一开始就想好在地道里诛杀赵佶,这个有些扯淡。
他这人做事,就是喜欢四处布子,万一用上了呢?
所以这次他一听说赵佶要来,立马就想到这处闲棋。
如果在城中使用火枪,动静太大,估计东京城立马就炸了锅。
但是在地下使用就没这个顾忌,也就是小炮不方便带,要不然他指定派人扛几门下来。
整体战术简单粗暴,就是在两处弯折、视线被挡的这一截百步通道设伏。
拦头断尾,用燧发手枪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战斗!
杀人灭口、一个不留!
赵佶私自出宫泡妹子,这事总不会四处宣扬。
等他一死,大宋只会忙着新皇登基,朝堂上如同大洗牌一样的权力重新分配。
至于他是怎么死的,不要说查不出来,就算查出来也是没脸说的丑闻。
堂堂大宋官家,偷溜出宫嫖娼被刺杀?
这不就成了“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吗?”
只要李诚手脚干净,把这边战后事宜处置妥当,一切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话说现在的太子妃可是强势的很,赵桓性子又弱,可学不成他爹跑去樊楼潇洒的模样。
那么李师师的事情,李诚就能轻易解决。
那个什么三代小李师师,他没见过,按照计划也会被黑龙控制住,到时候一起带走,不听话就灭口。
事关多少人性命,也就别怪他“辣手摧花”了。
没了赵佶撑腰,樊楼现在的掌柜算个屁?不过是汴河里多一朵“荷花”的事。
负责断尾的甲队乙队,已经跟着时迁进入逼仄狭窄的暗洞;
参将萧尧道带着丙队丁队抵达预定“斩首”处,距离樊楼出口两百步外的弯折处。
所有人熄灭灯火,李诚和护卫们一样席地而坐。
地道里虽然有隐秘的通风口,并不憋闷,但是二十六人相距很近,极度的黑暗中只有压抑的呼吸声隐隐可闻。
时间不长,就大汗淋漓。
李诚屏息静气,燧发手枪的核桃木枪柄,紧紧握在手心。
快要攥出水来!
……
赵佶今天心情非常不错,从一千六百里外西夏兴庆府,风尘仆仆赶回汴梁的大宋特使赵良嗣禀报了好消息。
确认一个月前的三月初一,李乾顺在兴庆府城外,登坛杀青牛白马祭旗。
领兵五万余、号称三十万,“御驾亲征”、誓师伐明!
而根据可靠情报,辽皇也确定领兵五万,号称二十万,计划在三月初五出兵,同样是“御驾亲征”。
这都四月初八了,消息才传回来,也不能说赵良嗣渎职,本来这事就是机密。
赵良嗣二月份去的时候,又押运着百万贯的银钱和绢布,来回一趟可不容易。
对赵佶来说,只要事情办成就行,这下子十万大军两路齐攻,兵临城下时,看这些明寇还嚣张不?
“日月重开?恢复中华?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
按照日程推算,赵佶估摸着这时候云中之地,一定是血战正酣。
对战的三方,不管谁损失惨重,对大宋来说都是赚的,区区百万贯“银、绢”而已,算个甚?
朕可是花了钱的看客!
坐山观虎斗就是舒服啊!
兴之所至,就想快活一下,宫里佳丽如云,予取予夺,他已经腻歪了。
正好之前樊楼那边密报,“小李师师”已经可以“梳拢出阁”,就等他去指点才艺。
家花那有野花香?
吃惯了宫廷山珍海味,偶尔尝尝民间鲜味,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选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去!
晚上吃完御膳,又在御书房画了一副“艮岳春景”,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唤来侍卫安排出行。
大宋官家在侍女纤纤玉手服侍下,简单的沐浴一下,换上一身民间富贵豪商的锦袍。
摇着价值千金的玉骨折扇,一副逍遥人间的富贵闲人模样。
他施施然的坐上肩舆,寻花问柳去也!
人家摇头晃脑还唱曲哩!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