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贼撮鸟!快说!哪个是匪首?”
林风手中雁翎刀,唰的架在一个惊骇欲绝海匪脖颈上,都没使劲,锋锐的刀刃已经划开皮肤,红色的血沿着刀尖滴下。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那具尸首就是俺们大首领!”
林风移开刀,不屑的呸了一口,这鸟人被吓的屎尿齐出,真特么埋汰!
他用脚将海匪指认的一具血呼啦尸体挑翻过身,用刀在旁边尸首身上割了一块没沾血的衣襟。
胡乱的抹了一下死不瞑目、瞪眼吐舌匪首丑脸上的血污。
“络腮胡,右脸一道斜上三寸的疤,没跑了,就他!”
风哥儿左手薅起匪首发髻,右手的雁翎刀连切带剁,割下匪首八斤半的大脑袋,甩了甩血污。
“来人,找根长枪挑起来!”
“是!”
……
三桅船被拿下,秦易、梁云峰带着两队人接管,并负责看押几十个丧胆的俘虏。
林风、姜洋带水兵返回自己的船,在船上两门小炮的掩护下,转向调头去俘获两艘已经失控,正在随波逐流的两艘双桅快船。
随着三桅敌船已经被彻底控制,汪朋这才有机会登上这艘大船,近距离检查战果。
实话实说,像二斤炮这种在大航海时代的甲板小炮,说充数的有些夸张,毕竟跳帮战时,相对高射速还是很犀利。
但是和朋哥臆想中的最少“十二磅”重炮对轰(红夷大炮那种),才是算称为海战的印象来说,真差的太远。
朋哥看着草席帆上,被铁霰弹穿的密集透明小孔洞,想像着学校标准铅球大小的铁弹轰击。
那种热血沸腾的场面,可望而不可及啊!他不由长叹一声。
“唉!慢慢来吧!强行点亮科技树,这活儿太艰难,想快也快不起来”。
“是啊!这破帆不换,确实快不起来”。
身旁不远处的梁云峰,隐隐听到师父后面的叹息,还以为师父担心这船拖累整体速度。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没听懂?师父说的是啥意思?”
“秀才啊!我说城门楼子,你说胯骨轴子……”
“嘿嘿嘿嘿!”
……
刘公岛上海鲨帮自建木栈码头,木制哨楼下避风处两个小喽啰,围着火盆烤着杂面花饽饽,边烤边吃还挺香。
“呜呜呜!”
海上熟悉的螺号声传来,两人骂骂咧咧的起身,望向港口方向。
去时四条船,回来时五条,大首领亲自出马才抓到一条肥羊?
“张三、张三!”
远远的从甲板上传来喊声,估计是被北风吹的有些颤,码头上叫张三的小喽啰赶紧双手围在嘴侧,扯着嗓子大吼回话。
“小的在哩!”
“大哥有令,让家中弟兄们都出来搬东西,谁敢偷懒,剁了贼撮鸟!”
“俺听清了,这就去喊人!”
“快滚!”
“好嘞!”
张三小声的骂骂咧咧,扭头去寨子里喊人,看李四还偷摸的把花饽饽往嘴里塞,甩起来就是一脚。
“吃吃吃,你个饿死鬼投胎的泼才,到栈桥上站着去,眼里没水!”
……
刘公岛形似不规则三角形,底朝海湾,尖朝东南指着茫茫大海。
离西岸大概五六里路,离北岸最近处也有四里左右,岛面积只有大明岛一半大小。
因为是大陆岛所以水源不缺,岛上丘陵地形,地势西高东低,北陡南缓,林木繁茂。
汪朋在三桅船后甲板高高三层船楼上,看的目不转睛,这地方真不错啊!
近处的码头木栈桥旁,一大四小的五艘船全部落帆下锚,系紧了缆绳。
船舷后面已经准备好的弟兄们,都在屏息等待他的命令。
而那个叫李四的小喽啰被一弩射死,此刻已经死不瞑目的沉入码头旁海底。
他手里没吃完的花饽饽还紧紧握着,被海水泡的渐渐化开……
……
“兀那贼厮鸟们,都快点!磨磨蹭蹭,吃屎都趁不上热呼的……”
从温暖寨子里,被赶出来吹风的小喽啰们,在狐假虎威的张三呵斥中,怨气冲天地往码头走。
“哎呀!这狗入的李四跑哪儿去了?别特么掉海里了吧?”
码头上死寂一片,五艘落帆下锚的海船无声无息,就很诡异,二十几个喽啰面面相觑,越走越慢。
“滴滴!”
三桅船上一声铜号传令,秦易挺身而立,大手一挥,两根长枪竖起。一个挂着海鲨帮大首领满是络腮胡的大脑袋,一个悬着八字胡的三当家黄三首级。
“海鲨帮的贼撮鸟们,你们大当家、三当家都已授首,尔等听真!立马跪下!伏地不杀!”
“不好!水漫山!跑啊!”
“轰轰轰轰!”
凶残的四门小炮先后打放,三十步左右的铁霰弹“贴脸喷”,码头上立马再没一个站着的。
被轰死的残肢碎肉四溅,受伤的满地打滚哭嚎惊天,反应快、及时趴下的人,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刘公岛拿下!
……
海鲨帮寨子中唯一的砖瓦房就是大首领的院子,此刻人来人往,翻箱倒柜、挖地三尺。
很遗憾,亲自上手“寻宝”的朋哥,并没有再发现“木柱藏银”,悻悻然的坐在铺着白虎皮的交椅上抽烟。
其实他就是矫情,没看码头上的船,全部都要超载了,吃水线快压到海面了都。
在这里扼守海道,发了十几年财的海鲨帮,地窖里的铜钱串上的绳子都朽烂了。
金银器物抬了十几箱走,昂贵的辽参、高丽参、各种皮草、连干虎鞭都有七八条……
子曰: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朋哥这趟出门,快吃撑了!
“师父,这边留不留人看守?”
满头大汗的林风小跑着过来请示,之前已经定好计划,回去后船一改造好,他就带着右哨常驻刘公岛。
“不了,都归心似箭,年后再说吧!”
“是!师父!”
……
宣和二年正月初四,胶州湾外海,“郁洲岛号”主桅杆顶上的赤旗,在寒风中飘扬,烈烈如焰。
三层船楼顶上,右哨副哨长江水,不顾冷风如刀,举着青铜单筒望远镜眺望东北方向,不时吸一下清水鼻涕。
“呲溜!海哥!海哥!岛主他们回来了!我看到了!”
“噔噔噔!”
徐大海三步并两步冲上船楼顶,接过“千里镜”,对着远方航道。
“一艘、两艘、三艘、四艘、卧槽!还有艘三桅大船!哈哈哈哈!”
大海欢喜的原地直蹦,大声对船楼下的白栗下令。
“快!满帆全速,接师父凯旋!”
“吼吼吼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