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应急的黑火药炸药盒,炸的朋哥肉疼,这玩意有钱都没地方买去。
虽然有了大明岛天然硝洞和李家庄稳定的硫磺来源,现在原料供应和过去不可同日而语,但这么霍霍还真是玩不起。
黑火药和炸药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有人会说,明末李自成还炸过开封城,是啊!花了几千斤黑火药,放了个大焰火,除了把城墙熏黑,屁用不管。
最后还不是挖开黄河水淹开封才破的城?
一直到清末,太平军那批老矿工用棺材装火药,每次都是千斤起,专业的矿工挖爆洞,才有了黑火药炸开城墙的先例。
百斤火药朋哥都心疼,别说千斤了,怎么办?开挂呗!
黑火药之所以威力不足,就是因为本身结构松散,空隙大,作为发射药还行,作为炸药除非量变引发质变。
办法只有一个,人为的将黑火药压紧,但是这很危险,绝对不能用金属工具,本身紧压就会产生热量,说炸就炸。
朋哥想尽办法用柚木为筒,石槽做底,配好的加料黑火药粉用烈酒浸湿。
(我坦白!加了精炼白糖,咳咳!)
朋哥儿提着脑袋摸索成型,十次能成功一次他就笑了,产量极低,大规模军用还得不断的研究。
紧压后的黑火药柱,用火捻直接点都点不着,必须用黑火药充当起爆药,这就得钻孔,装上特制的火捻。
总之很繁琐,不是那么容易搞的玩意。
朋哥根据自己亲自测试的威力,大约相当于同重量tNt的两成上下。
这已经是这个时空最强的炸药,没有之一。
反正朋哥现在还没胆子去弄硝化甘油,弄黑火药柱顶多把他炸残,弄那玩意可真会死人的。
时迁手脚麻利,很快按照指示在相应位置打出洞眼,朋哥儿拿竹筒试了一下,又让时迁再完善一下,直到符合要求。
朋哥指定的起爆点,是精心计算过的,加上之前时迁开的洞,三点齐爆,能破坏整个石门的结构,毕竟不是铁门。
他亲手安装好炸药,火捻连在一起,又接了根更长的确保安全。
朋哥下令:“所有人退出屋外!”
“朋帅,我来点!”
嵇晋自告奋勇接过点亮的火绳,朋哥儿也未推辞,老嵇是实战过的,丁字湾马家庄大门就是他炸开的。
嵇哥儿看着朋帅退到屋外,深吸一口气,把火绳吹亮往火捻上一碰“呲呲呲呲”,他撒腿就往外跑。
朋哥儿等他跑出门,随手把房门一带,跟着往远处跑。
“轰!”
一声闷雷轰鸣,地皮仿佛都在颤抖,密闭的房门被冲击波直接撞开,滚滚浓烟成团的外涌,很是骇人。
正在其他钱库运铜钱的独轮车翻了三四辆,崩断麻绳的铜钱哗啦啦洒了一地。
负责指挥的哨长们眼皮都不夹一下,扯着嗓子喊:
“别管了,重装新的!”
就这么豪横!
……
烟雾未散,朋哥和嵇晋打着火把进去看爆破效果,踩着一地大小石块,没到跟前就有穿堂风吹动烟雾。
朋哥喜形于色,这就说明已经炸通了,嵇晋当先下到石门处一看,缝隙狭窄,里面黑洞洞啥也看不清。
时迁个子小,主动要求进去看看情况,他嘴里咬着一柄匕首,提着一个精致的小油灯,三两下就爬进洞内。
果然术业有专攻!
“啊!”
一声尖叫传来,把洞口的朋哥儿和嵇晋吓了一跳,还以为老时遭了洞内秃驴的暗算。
“没事没事!好多银子,还有金子,直娘贼的!”
火把摇曳的光线下,朋哥儿和老嵇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咳咳咳咳!”
好吧!叫你们得意忘形,被烟雾呛个半死,眼泪都咳出来了。
等手下人清理出洞口碎石,可以通行之后,朋哥儿才真正的进入这处藏金密室。
在火把灯笼的光线下,金砖银锭闪烁着迷人的光彩,这就是财富之光啊!
这是人家灵隐寺上百年的积蓄,如今全便宜了朋哥,成捆提前备好的麻袋呼呼往里装,再一袋袋往外运。
搬!快搬!使劲搬!
外面钱库的铜钱不要了,所有人都过来搬!
密道口两个被活活震死的秃驴,没人多看一眼,还是老嵇嫌碍事,直接踹到墙角去。
在屋外连喝几口葫芦里的冷水,才压住咳嗽的朋哥儿,看着川流不息的手下,一时间志得意满,双手叉腰、回望北方。
“小舅啊!咱们发财了啊!哈哈哈哈!”
……
“阿珍爱上了阿强!在没有星星的夜晚……”
李诚正在“开车”,老司机们为了延长驾驶时间,“各村有各村的妙招”。
他百试百灵的办法,就是在心里悄悄唱着五条人的歌!
等下次和大朋子见面,要是告诉他自己睡了李师师,还不得把他妒忌死,哈哈哈哈!
三十如狼、四十似虎,这是自然规律。
看看李师师的入幕之宾,没一个可在这方面跟李诚相提并论的。
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李诚也很纳闷。
也许是酒喝多了,彼此酒酣耳热之时,情不自禁?
反正稀里糊涂就亲上了,跌跌撞撞就上了床。
一个是久旱逢甘霖,一个是正宗老司机,这车开得必须顺溜。
“好哥哥,好哥哥,再亲亲奴家嘛!”
“啵啵啵!”
“哥哥你还行吗?”
“男人怎能说不行?不行也得行!”
李诚这暴脾气,敢小看老司机驾驶技术。
一二三四、换个姿势,他一不留神唱出声来。
“飞机从头顶飞过,流星也划破那夜空……”
“飞鸡?”
“不要在意细节!”
“啊啊啊啊!”
……
夜半三更,当一切尘埃落定,六哨鸳鸯队互相掩护着撤出寺外,留下一地的鲜血和尸体。
没有人知道这些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劫匪,从头至尾、一声不吭。
一直到所有劫匪全部消失不见,战战兢兢的主持大和尚,才在众人簇拥下赶往福田院。
房门大开的钱库并未让主持多看一眼,他心跳如鼓,疾步向前。
之前诡异的雷响,让他有了不祥的预感,不要啊!千万不要啊!
当看到那间熟悉的禅房,门倒窗破时,他浑身抖若筛糠。
进到室内,一看满地碎石,和洞开的密室,“嗝!”一口气没接上来,当场昏死过去。
“主持!主持!你醒醒啊!”
医僧被唤到前面紧急施针、连戳带揉,主持悠悠醒转,猛地起身推开众僧,踉踉跄跄冲进密室。
“嗷嗷嗷!搓不类!乃么死哈!奈个畜生精啊!没有了!全都没有了!贼子欺人太甚,嗷嗷嗷!嗝!”
好吧!这大胖和尚又气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