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舒若婳对轻微患者的解药。
许多轻微感染的百姓们很快就康复了。
再加上萧澈让钟子寒带人在村子里满村子的撒消毒水,天花的病情基本开始控制住了。
周子珩也会每天带着官兵们满城撒消毒水,又让各地都煎制预防的药分发给百姓们。
一连几天都已经不再有新的感染者了。
太医们根据舒若婳对轻微感染者的解药加量又加药研制出了新的可以治疗天花的药。
几天时间,中度感染的百姓们就已经有了很好的效果。
见到药有效果,萧澈立即让人把药送去了西屿国。
又是小半个月的时间过去。
河水县中度感染的百姓们已经完全康复,就剩下一些重度感染的百姓了。
也好在这些百姓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基本也都从重度变成了中度的情况。
太医每天都会给萧澈把脉,查看太子殿下会不会感染。
如果感染也好早一点治疗。
好在,萧澈似乎是因为之前在桃山村感染过一次瘟疫的原因,这一次的天花竟也不再招惹他了。
那些康复的百姓们都会时不时的来帮助太医们煎药以及喂重度感染百姓们药。
又是一日清晨。
太医令一大早就兴冲冲的跑来找萧澈。
老头似乎是因为太激动了,竟然都忘记给太子行礼了,直接道,“殿下,村子里的百姓们都已经康复了。”
萧澈本是在看书。
最近几天百姓们基本都康复的差不多了,他也就有空可以看看书了。
此刻听闻太医们说百姓已经完全康复,他顿时喜上眉梢。
这是接近两个月的时间了。
终于,百姓们的天花终于治愈了。
然而,喜悦没有多么一会儿,他的脸上又挂上了几分凝重。
江南的天花是被西屿国带过来的,而西屿国的天花却又是被杨丞相散播过去的。
所以,天祁国无论如何都是要给西屿国一个交代的。
再加上西屿国的天花过去,萧澈虽然治好了江南的天花,可西屿国的天花不好,他还是要继续奋战。
他让一部分太医们再把村子里彻底消毒,然后又挑出几个太医跟随自己去西屿国。
西屿国那边是必须要有个交代的。
周子珩本来是想与他一起去的,却被萧澈又如当日在周府时被拒绝了。
就连理由也是一样的。
帮他回去招呼好婳儿。
周子珩好像这才记起当初来河水县的时候,他曾答应过会给舒若婳邮递书信的,可他却忘记了。
也好,那他就亲自回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吧。
舒若婳一直没有等到周子珩的消息,便让暗卫去打探的,奈何暗卫只听从萧澈的命令。
她根本驱动不了暗卫。
没有办法,她就让家仆去打探。
可家仆回来却说河水县早已经被封县,外来人员一律不得入内。
他们也是进不去的。
没有办法的舒若婳,就只能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秉持着这个理念,她等了一日又一日。
每每听到有人来周府都会很着急的出去看看,万一是萧澈回来了也说不准。
然,她每次看到的却都是失望。
日上三竿,舒若婳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
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她的心里很乱,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而且那还是一种很不好的乱。
让她一整晚都没有睡踏实。
自从周子钰得了天花开始,她几乎每天都会醒的很早。
今晨这应该是她这段时间醒的最晚的一次了。
总是因为担心萧澈会不会也感染天花。
门外传来小欢的敲门声,“娘娘,您起床了吗?”
舒若婳闷闷的应了声,有些有气无力的!
小欢走进来,按照往常一般给她梳洗化妆。
两人刚收拾好,周夫人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周夫人的脚步很快,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就连说话的音腔都有些着急,一边跑一边喊,“娘娘,娘娘。”
舒若婳心里莫名一阵紧张,她赶忙起身来门口迎周夫人。
着急问道,“夫人怎么了?”
周夫人停下步子,因为年纪大了,跑几步还真的是有点喘不上气来了呢。
她先是平复下自己的呼吸,然后高兴的说道,“娘娘子珩回来了,他说河水县的天花已经被治好了。”
舒若婳心头顿时一喜,眼眶却突然有些酸酸的。
她连忙问道,“那殿下呢?殿下是不是也回来了。”
周夫人的脸上的笑容突然暗淡了些。
她沉默了片刻,才接着道,“我听子珩说,殿下去了西屿国。”
舒若婳刚落下去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心里满满的都是失落。
她沉默了片刻,而后从脸上挤出一个微笑,淡淡道,“好吧。”
萧澈是太子,西屿国的天花又是杨丞相传播过去的,他自然是要去西屿国给人家一个交代的。
她懂。
可为什么,心里这么难过呢。
周子珩这会儿也走了过来。
因为知道舒若婳有懒床的习惯,他刚才并没有直接过来,而是让周夫人先过来看看。
周夫人随从的小丫鬟见舒若婳醒了,去正殿告诉了他。
然后,他这才过来的。
周子珩按照礼数先是给舒若婳行了一礼,然后才接着把萧澈的一些叮嘱告诉了她。
当然,也包括这段时间他们在河水县的所见所闻。
因为太子亲自去了天花泛滥的村子里与百姓们共患难,而后又救了所有百姓,此刻他在江南的名声可谓是大涨。
百姓们人人都在歌颂太子仁德,皇帝圣明。
而在京城的皇宫里却有人心生起了妒忌。
萧勋身为大皇子因为不是嫡出所以不够成为太子的资格。
可他却是从小就跟着皇帝出征,可谓是杀伐果断,击退了不少敌军。
为天祁国也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可他却终究只是个皇子,不能成为太子。
不能成为太子,那他就没办法成为皇帝。
其实在他上次回来之前还是并不在乎这一些的。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舒若婳。
然而,萧澈却不但抢走了原本应该属于他的身份,最后居然连本应该属于他的女人也抢走了。
他恨。
他攥紧拳头,他一定要把所有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因为大皇子战功显赫,皇帝今晨的早朝上特封了他为锦王。
众皇子里,他可是第一个被封王的。
一时间在朝堂上可谓是风光无限。
甚至有几位家中有女儿的大臣开始约他想要与他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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