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春哪里肯出来,恨得咬牙切齿,“我喝完鸡汤才……身子不舒服,不是你还能是谁?这傅家除了你,谁还会这么害我?”
秦喜宝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你说清楚我到底怎么害你了?”
傅玉春心中的委屈和羞辱汹涌而来,本就发红的眸子瞬间宛如嗜血的猛兽。
她死死地盯着秦喜宝,里面憎恨和怨毒喷薄欲出。
秦喜宝眼里充满了不屑,冷嗤一声,“你脑子被门挤过吗?鸡汤是我的鸡汤,但我可没有把鸡汤送给你喝!再说这鸡汤也不是我炖的,是娘亲自送过来的鸡汤,鸡汤里面真有问题,你也该去问问你娘!”
傅玉春浑身一颤,鸡汤确实是她从秦喜宝手里抢过来的。
这一瞬,她明白了,她娘在鸡汤里面下药,是想让秦喜宝和傻子生米煮成熟饭!
秦喜宝见她失魂落魄踉踉跄跄要走,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你就这么走了?”
傅玉春恶狠狠地转头,“你还想怎么样?”
秦喜宝森冷地看着她,“事情没搞清楚,你走什么?”
傅玉春凶狠的眼神似要将她千刀万剐,“跟你无关就闭上你的狗嘴!”
秦喜宝已没了耐心,“你抢了我的鸡汤,又来倒打一耙说我害你!现在是非过错你也搞清楚了,难道你不该跟我道个歉?”
道歉?
傅玉春心底爆发了一股强烈的怨气,“我跟你道歉?我凭什么跟你道歉?如果不是你没有把鸡汤喝了!我怎么会喝了你的鸡汤?如果不是你连自己的鸡汤都护不住,我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秦喜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厉声打断了她,“你抢了我的鸡汤不该跟我道歉?你冤枉我在鸡汤里动手脚不该跟我道歉?你以为你是谁?天上的仙女?皇宫里的公主?借你前面说过的一句话:你配吗?”
傅玉春被秦喜宝的一句句质问,逼得倒退一步,恼羞成怒道:“你别太过分了!”
秦喜宝啧了一声,摇摇头,“我被抢了东西,受了委屈,就要你一句道歉而已,我过分?要不我们出去问问别人?我们俩到底是谁过分?”
傅玉春神色惊慌,身体摇摇欲坠。
秦喜宝受了委屈要她道歉,她呢?她的委屈,谁来道歉?
秦喜宝见她一声不吭,故意长叹了一声,“哎!看来我得去找人评评理,让你心服口服,免得被人说我这个当嫂子的欺负你!”
傅玉春的脸色刷地一下子就白了,“不准去!”
秦喜宝定定地看着她,等着她的道歉。
傅玉春受了欺负,还要被逼着跟秦喜宝道歉,她哪里能张得开嘴?
秦喜宝不耐烦地向门口走去。
傅玉春神色大变,说不出来的话也脱口而出了,“对不起!”
秦喜宝挑了挑眉头,嗤了一声,“就这?”
傅玉春低下了头,脸上的肌肉全被痛苦和怨恨的思潮扭曲了,“对不起!我不该抢了你的鸡汤……不该冤枉你在鸡汤里动手脚!”
秦喜宝不咸不淡地提醒道:“希望你不要有下一次,否则就不是道歉这么简单的事了。”
语气中透着几分威胁。
傅玉春抬起了头,嘴角带着一丝鲜血,这样咄咄逼人的秦喜宝,格外的陌生,和过去差别太大,像是变了一个人。
傅母听到动静过来了,满以为她会看到生米煮成了熟饭的好戏,却不想看到了红着眼眶满脸阴鸷仇恨的傅玉春,心里顿时一惊,“玉春!你怎么了?”
傅玉春的目光移到了她娘的身上,仇恨也是。
傅母心里不安,担心地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说完,傅母冷厉的眼神看向了秦喜宝,
这里最有可能欺负傅玉春的人就是秦喜宝!
秦喜宝勾了勾嘴角,前世她还真没看出来,这母女俩的性子,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可没有欺负她,她是因为……”
傅玉春心头一慌,打断了秦喜宝的话,“不是她欺负我!”
傅母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喜宝,说道:“玉春,你要是真的受了欺负,跟娘说,娘给你做主!”
傅玉春用力地推开了傅母,失控地大叫起来,“我都说了不是她欺负我!不是她!不是她!”
傅母被推得没站稳摔倒在地,顿时恼火又生气,“傅玉春!你在干什么!”
傅玉春望着她,愤怒又悲怆地转身就跑了!
傅母被女儿下了面子,恼羞成怒地冲着秦喜宝喊:“还不快扶我起来!”
秦喜宝不慌不忙地说:“我肚子不舒服,去一下茅房。”
傅珏倒退几步,在傅母开口之前就窜出了门。
傅母面色铁青,只能自己爬起来,想去看看女儿什么情况。
又放不下秦喜宝这边,像条母狗似的在秦喜宝他们的床上嗅来嗅去!
床上没点情事后的痕迹,傅母气的捶床,一而再的失败!到底怎么回事?
秦喜宝从茅房回来的时候去了厨房,在锅里找到了一碗鸡汤,里面还有几块鸡胸肉,应该是傅母给傅玉春留的。
她的鸡汤被傅玉春拿去了,傅玉春的鸡汤理应归她。
回到老屋,傅母已经走了。
看到秦喜宝回来,傅珏高兴地眉开眼笑。
秦喜宝神色柔和下来,带着宠溺的笑容,“来喝鸡汤。”
傅珏盯着鸡汤咽口水,想吃又不敢吃。
秦喜宝温柔地告诉他,“我会变戏法,会将那些不能吃的药都给变没了!以后只要是我亲手给你吃的东西,你都可以吃。”
傅珏眼中亮晶晶,目光灼灼的看着秦喜宝,满脸都是夸张的五个字:媳妇好厉害!
秦喜宝心中一片温软,这世上再没有人像傅珏这样信任她,也没有人像傅珏这样让她信任。
鸡汤里加了灵泉,傅珏一次性吃得再多,肠胃也不会怎么样。
只可惜,灵泉对傅珏的痴傻没有效果,否则前世傅珏的傻病都能好了。
回门这天,傅家母女看着秦喜宝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
尤其是傅玉春,往日眉眼中的骄傲不复存在,多了一些阴郁,看着人时目光很沉,有些渗人。
秦喜宝对这些视若无睹,道:“娘,今天是傅珏带我回娘家?还是傅书衡带我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