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桂桂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语气恐吓道:“你要是说谎,不但舌头会烂掉,连鼻子都会烂掉,到时候你的脸上这个部位就会烂成一个窟窿眼……”
傅珏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不忘强调自己没有撒谎,“小珏不撒谎!小珏是好孩子!”
秦桂桂逼问道:“你们有没有带烤鸡回来?烤鸡是吃掉了?还是藏起来了?”
傅珏不停地摇头,他不要烂掉舌头,也不要鼻子烂成一个窟窿,“小珏没有撒谎!没有吃烤鸡,没有带烤鸡回来。”
秦桂桂看了一眼神色轻松又悠哉的秦喜宝,暗暗地咬紧了牙龈,是秦喜宝藏得太好,连傅珏这个傻子不知道?
“我要搜屋子!”
说好的事情,秦喜宝也没反对。
秦桂桂在厨房里翻找了半天。
秦喜宝在厨房站了一会,警告她小心点别打坏东西,否则打坏什么赔什么。
出了厨房,秦喜宝在傅珏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听懂了吗?”
傅珏乖乖点头,“小珏听懂了!”
秦喜宝夸道:“小珏越来越聪明了!”
傅珏更开心了,眼里亮晶晶的。
为堤防秦桂桂找借口,秦喜宝跟她打了招呼,“我家小珏要出去玩。”
秦桂桂检查了傅珏身上没有藏东西,才答应了下来。
秦喜宝气定神闲地等着秦桂桂翻遍了屋子,也没找到一根鸡骨头。
秦桂桂的脸色非常难看,即便她找不到任何证据,她也依然觉得烤鸡就是秦喜宝偷的!
以前每一次秦桂桂无中生有都能算计到秦喜宝,现如今明明是秦喜宝偷的,她却拿秦喜宝没办法!
“走吧!回去当着奶奶和秦豪的面说清楚,你家的烤鸡是被你吃掉了。”秦喜宝起身要去秦家。
秦桂桂反悔了,脸上挂着硬扯出来的笑意,说道:“说什么?我前面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
秦喜宝神色冷了下来,“谁跟你开玩笑?你说话不算话,要不要脸?”
秦桂桂心里恼火,但眼下她理亏,只能低头拉着她的手腕,娇嗔道:“都是自家姐妹,喜宝不要那么斤斤计较嘛!我要是回去那么说了,奶奶不得打死我?连秦豪都得讨厌我了!”
秦喜宝没有甩开她的手,反而道:“当着奶奶的面你不敢承认,那当着我的面你总该敢承认吧?烤鸡是不是你自己吃的?你把烤鸡偷偷藏起来吃掉了,然后故意栽赃给我和小珏!”
秦桂桂下意识想反驳,但秦喜宝冰冷的眼神锁住了她。
仿佛她要是连在她面前都不承认,就直接拉着她去秦家见奶奶……
秦桂桂想了想,先敷衍过去再说,只要不在奶奶他们面前承认,她就无所谓,就当哄她几句。
“是我藏起来偷吃的,我不敢说出来,所以才会说是你们拿的,你现在嫁出去了,奶奶再生气,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秦豪也只会窝里横,不敢来找你的……”
秦老婆子和秦豪被傅珏带过来在门口听个正着!
“好你个秦桂桂!你想死啊!竟然还敢偷吃小豪的烤鸡!老娘真是瞎了眼了,还以为你是个好的!”秦老婆子觉得自己被愚弄了,气得大骂起来。
秦桂桂倍感羞辱地怒视着秦喜宝,咬牙切齿道:“你故意把他们找来,阴我说这番话?”
秦喜宝神色淡淡,“怎么是我故意阴你?你自己做的事情当然你自己最清楚。”
秦桂桂还想争论,但秦老婆子的笤帚已经打过来了。
“奶奶!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偷吃烤鸡……
是秦喜宝偷的烤鸡!是她故意冤枉我的!小豪!你帮我跟奶奶说啊!”秦桂桂一边躲,一边努力解释。
秦豪生气道:“我都听到了!你别想骗我!就是你偷吃了我的烤鸡!你还骂我窝里横!你就是该打!”
非但如此,秦豪还鼓劲道:“奶奶!狠狠地打!让她偷吃我的烤鸡!让她骂我!打她!打死她!”
秦桂桂被打得满屋子跑,最终实在受不了,跑出了门!
秦老婆子和秦豪都追了过去,一边打一边骂。
傅父从镇上回来后,想了又想,觉得好友说的话也有理。
坏人做一件好事就是浪子回头,像他这种好人做了一件坏事就是欺世盗名!
养了傻子十几年,总不能因为一次分家,就功过抵销!
傅父道:“正好我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只烤鸡,你给他们分一半,再拿点细粮给他们。”
傅母坚决反对,“我们不是都已经分家了,还给他们粮食干什么?”
傅父面色一沉,呵斥道:“我说让你送!你就去送!”
傅母心中万般不愿意,嘴里使劲诋毁秦喜宝,“一只烤鸡才多大?送他们一半,我们还吃什么?而且秦喜宝回门的时候把秦家的烤鸡偷走了!”
傅父不知道秦家什么烤鸡的事,傅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这烤鸡肯定是秦喜宝偷的,秦桂桂可从来没有什么馋嘴好吃的名声!他们今天已经吃过了烤鸡,你这烤鸡送过去,他们搞不好还嫌弃你送得少了!”
傅母也不去想,秦桂桂没有馋嘴好吃的名声,难道秦喜宝就有这名声?
傅父嫌恶的皱眉,竟然还在娘家偷东西吃?
傅母见他不喜,趁机道:“烤鸡就别送了,我让玉春给他们送点粮食?”
傅父没再反对。
傅母暗中在白面里面撒了几把沙子,让他们去吃!吃不死他们!
“玉春!把这袋新买的白面拿到傅大家里去!”傅母故意靠着院墙,大声地喊给别人听。
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傅母的风格。
傅玉春被傅母敲了几次门,才把人从房里叫出来。
傅玉春满脸不耐烦地问:“娘你老喊我干什么?”
傅母将白面塞到她手里,“还不是你爹说的,让你给他们送粮食!免得他们没得吃!”
傅玉春被傅母的大嗓门喊得眉头一皱,“我待会就去送。”
傅玉春掉头回房,将白面放在了桌上,目光阴沉沉地盯了良久。
最终她将枕头下的那包药掺和在了白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