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康帧和康安先醒了过来,喝了熬好的药,他们的情况就稳定了下来。
没多久,朱桃也醒了过来。
赵大夫把脉之后,露出几分笑容,“这段时间她可能还会有些四肢无力,神志不清的情况,还需要好好休养,咽喉方面……”
赵大夫修改了一下药方,让他们再重新抓药。
秦喜宝让牧柔给了5两银子的出诊费。
赵大夫对这出诊费有些惊讶,不过很满意,又多说了一些饮食方面的建议和避讳。
秦喜宝带着傅珏,避开了人,来到了地窖。
傅珏搬来了凳子,让秦喜宝坐着。
王全被绑着,武道长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还是不得动弹。
秦喜宝道:“我想知道我娘朱桃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杀她?”
王全这次不敢像昨晚那样瞧不起秦喜宝这个乡下女人。
谁能想到一个乡下人居然会用毒!
还用在他的衣服上,导致上武道长一起栽了跟头!
但武道长在旁边,王全也不敢轻易开口。
武道长眯起眼睛,“你跟你娘学的毒?”
秦喜宝讽刺道:“你是我娘的仇家,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娘会不会用毒?”
她娘哪怕是在逃亡路上,手有毒经也不学用毒。
这里面肯定有她娘不能用毒,不能学毒的原因。
因此她也不会透露这一点。
武道长怀疑道:“不是跟你娘学的,你怎么会用毒?”
秦喜宝嘲讽道:“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使磨推鬼!只要有钱,还怕买不到毒药吗?”
武道长暂时放过这点疑问,威胁道:“放了我们,你们还能从这件事上摘出来,否则后果不是你们这种小人物可以承担的。”
秦喜宝却道:“你还有同伙在这儿吗?他们会来救你吗?”
武道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恐吓道:“想要活命,立即给我解药!否则你们都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秦喜宝自问自的:“秦达的尸体你是怎么找到的?”
武道长目光阴毒又残忍,“小丫头!再过不久,就会有人来救我,你还是洗干净脖子等着想好怎么死吧!”
秦喜宝问:“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娘?还有其他人知道我娘在这儿吗?”
……
两人各问各的,各说各的,说了半天。
秦喜宝问完就走了,仿佛就是来走个过场,答案什么的不重要。
武道长气得脸都黑了!
这死丫头就像个傻子似的,听不懂他的话,也听不懂他的威胁恐吓!
从傅珏的口中,秦喜宝拼拼凑凑了几个重点。
武道长为了抢功,暂时没有告诉其他人她娘的下落。
他说的那些话也只是为了让她有所顾虑,不敢下杀手。
实际上根本没有人知道他被擒。
至于武道长是怎么发现的,事情还要从她当初被拐卖到县城说起。
她娘为了找她,出了青山村去了镇上。
好巧不巧,被武道长遇上了。
经过了一番调查,武道长确认了她娘就是他要找的人。
原本想通过秦达的事,让她娘死个干净,却不想反倒把他找的人搭了进去。
秦喜宝确认了暂时没有人知道她娘的下落。
那地窖里的两个人就不能再留了,免得节外生枝。
等潘老猫晚上去地窖送饭时,地窖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秦喜宝告诉他,人被送走了。
潘老猫回去问:“你觉得她把这两人送哪去了?送到官府了?”
赵铁神色平静道:“西天吧!”
潘老猫:“……可是她怎么送走的?”
赵铁道:“要不然怎么她是主子呢?”
秦喜宝越有能力,对他们的好处就越大。
一天休息下来,朱桃神智清醒了许多。
秦喜宝道:“我已经解决了追杀你们的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再找到你们,你们可以安心留下来了。”
朱桃神色惊慌又着急,但她嗓子被浓烟伤到,还不能说话,只能比画着给秦喜宝看。
秦喜宝道:“我是你的女儿,事情我也已经掺和了进来,再想摘出去,你觉得你的仇家是什么善男信女吗?”
朱桃渐渐安静了下来,一脸的愧疚之色。
秦喜宝分析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看他们数次想杀你的手法,应该是有所忌讳,不愿落下把柄,才会想办法造成你们‘正常性’的死亡。
你想躲开他们的追杀,一味地隐瞒身份藏着,并不是好办法,反而是你越出名,他们想杀你就越不容易。”
朱桃神色茫然中又夹杂着几分震惊。
逃习惯了,藏来藏去也习惯了,她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
秦喜宝道:“趁着养伤的时候,你好好想想吧!”
至此,朱家母子住进了秦喜宝的家里。
傅珏是个傻子,又跟傅家分了家,现在家里家外都是秦喜宝做主。
村里养了女儿的人家都羡慕着朱桃时来运转,养个女儿,跟养个儿子差不多。
傅母为此很不高兴,她这个当婆婆的都还没住到儿媳家里。
朱桃这个生母算什么?
凭什么他们住到秦喜宝的家里?
在傅父和二赖子的双重关注下,傅母现在的肚子七个月了。
傅母是不敢再闹幺蛾子了,这个时候肚子出事,更多的可能是一尸两命。
到底还是小命最重要。
傅母望着秦喜宝盖的新房子,眼里闪过贪婪之色。
这房子可是比他们傅家的房子大太多了。
秦喜宝的吃食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傅母难免的会眼红嫉妒。
进屋后,秦喜宝让牧柔给她倒了热水。
傅母开门见山道:“年关了,你娘他们一直住在这儿不合适吧?
哪家的丈母娘是在女婿家过年的,何况你娘也不是傅大正儿八经的丈母娘,就更没这个资格了。”
秦喜宝道:“怎么不合适了?我做吃食的手艺都是我娘教的,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
傅母本就怀疑过秦喜宝的手艺从哪里来的,要是从秦家学的,秦桂桂做的吃食能卖不出去?
傅母没怀疑她的话,但还是强调道:“不管手艺是谁教的,你娘他们住在已经出嫁的女儿家里,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秦喜宝反问道:“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不会被人戳脊梁骨?”
傅母道:“自然是让你娘他们搬出去住!”
傅珏从门外进来,嚷嚷道:“不行!不搬走!我要和小安一块吃饭一块玩!”
傅母脸色冷了下来,责怪道:“他怎么越来越傻了?连声娘都不喊了?”
傅珏反驳道:“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秦喜宝眼中隐约有几分笑意,嘴里呵斥道:“小珏!这是你娘,你是个好孩子,不可以这么说话。”
傅珏却固执道:“我已经有娘了!她才不是我娘!”
傅母脸色铁青,直接拍桌子骂道:“好你个秦喜宝!你竟然挑拨我和傅大的关系!还让他不认我这个娘!”
傅珏也拍了桌子,比傅母还凶地说道:“不许拍桌子!不许吓唬我媳妇!不许瞪我媳妇!”
傅母气的捂住胸口,嘴里哎呀哎呀的,虚弱的叫唤个不停,“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