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丹田里的雷龙:你要不要吃矿石?
雷龙傲娇:不是什么东西都配我。
扈轻只能意会:有看上的,及时告诉我。
她觉得雷龙可能先一步生出灵,生出器灵来。
绢布:“有可能,但在下界很难,即便生出器灵,灵智也不会太高,远远比不得我。”
“当然比不得你,你比仙人都厉害。”
绢布想咧嘴笑又矜持住:“夸张了。”
“不夸张。不能说比所有仙人都厉害,但以你的阅历和知识储备,肯定比多数仙人都厉害。”扈轻诚心诚意:“难道是我见识粗陋?”
绢布咳咳:“如今你也有了一二分见识。”
扈轻失笑,意念勾动空间、血煞珠、无情丝和小玄雪,告之它们如果有想要的便告诉她。
三个大爷屈尊降贵的“昂”了声,只有小玄雪欢快:好哒。
扈轻忍不住心里骂,那三个以前的主儿肯定都不是好东西,看教出的什么玩意儿。
看了看在空间盘着的琨暝金刚翅玉,被神识裹了一团静置着呢。慢慢盘吧。
整理了下空间,不经意看到地上扔着的牌子。
古坟场半道遇见魔头,激发灵植大全前辈出来一战,山洞坍塌逃出来时顺的那块牌子。
好似是魔头的封印。
捡了出来。好久没顾上研究。
锈迹斑斑,锈得砖头那么厚,比砖头大一圈,让人怀疑里头的东西已经也变成锈,无可救药了。
很沉,一摸一手渣。
扈轻拿了个铁锥子,一戳一个洞,深入半寸,转了转,渣子簌簌的落。拿着锥子戳了半天,掉下的渣子用兽皮接着散了一层,里头的东西勉强露出真容。
换一把小锉刀,仔细将上头覆着的锈磨下来,纹路里剔得干干净净。
就是一个铁牌子,材质像是铁,但绝对不是铁,在那样的地方铁根本就经不起绣。手掌样厚,正好抓握,长不过二十厘米。上头没有字,只有简单几道浅浅的花纹,一头钝圆,一头伸出两个圆角。整体形象——能做鞋底?
绢布:“你真敢想。收着吧。”
“这是什么东西?”
“一件魔器。”
扈轻早想到是魔器,封印魔头的肯定是魔器:“值多少?”
绢布:“值你项上人头。”
扈轻默:“魔族会抢?”
“废话,能封印那等魔头的肯定是下界的至宝。拿出去就是个死。扔空间里吧,扈暖也不要告诉。”
扈轻:“我拣它干嘛?”
绢布:“飞升后用,上去了拿到旧货市场去卖。能卖几个钱。”
只能如此了。
引火把牌子烧得漆黑锃亮,拿了个小木盒装起来,往空间少用的角落一丢。
牌子:擦,你知道老子是谁!
绢布:这里谁谁都比你是谁,缩着吧王八蛋。
扈轻把空间里整理了一番,白蛋还静静的躺在温润的灵石堆里,上头被掀掉的一块壳不知什么时候长了回去。见此扈轻大松一口气,万一这蛋出点儿什么事,她可死定了。
壳能自动修复,说明蛋的生命力旺盛啊,等哪天里头的少爷孵出来,赶紧送走,她也解了这紧箍咒。
而吞金兽扩出来的那方她进不了的区域,大门口外突然多了一堆矿,这是神兽大人吸收过后的粑粑?让她清理走?
扈轻默默的上前,很好,都是上好的品质呢,神兽大人对她可真——好。
意念一动,那些矿便移动到一边。
扈轻往白雾浓郁如牛乳的区域望了眼,神兽大人明明跟着扈暖,是怎么做到从她识海的空间里隔空吸收营养的?
仙界莫测手段呀。
神识退出,扈轻拿出花卷馒头,铁条串了在火上烤焦了一瓣一瓣剥着吃,专心守着白吻吸收。
以白吻那个只吃更好的挑嘴性子,幸而有吞金兽给她做后盾,要不然这样好的顶级矿石,白吻说什么她都不会给它吃。
话说,这样好的矿石,等白吻吃了,是不是可以一跃成为灵宝?
好期待呀。
炼器炉里白吻把一大团矿石溶液消化掉,吃得肚儿饱,晃晃悠悠的飞出来宛如醉汉。
人家醉酒它醉石。
扈轻抓着底端,白吻的大小粗细没有变化,只身上火焰纹路变得更加细密密集。品质.怎的还是灵器?
顶级材料啊,只让它上了一个小阶?而且只是勉强上了上品灵器的资格,离着灵宝远着呢。
这是怎么回事?
绢布:“怎么回事,胃口大了呗。”
扈轻轻轻挥舞,白吻尖端发出刺破空气的气流声:“罢了,器也能越阶挑战,品阶并不能完全代表实力。”
白吻欢愉一声,回归丹田。
关闭地火,正要收炼器炉,手指才碰到,嘭的一声,炼器炉炸成千万片飞起又落下,猝不及防扈轻被炸了一头一脸又被砸了一头一脸。灵力来不及护体,但她经过炼体身体已经到达法器的韧度,区区纯物理伤害并没有造成损伤。
但灵器和灵宝,再加持上灵力,她就抵不住了。
还是要提升自身才行呀。
“炼器炉不够好啊。”扈轻叹气,神识放出,精准的抓起每一块碎片丢进一个储物袋里,再打了个清洁术。
出来外头,云清风淡,静谧无声。所以,去打虎的壮士们还没回来?
当然没回来。
这次为了让他们长个记性,中品的符箓阵法都不让他们用,器也只能用法器,四阶的妖兽啊,一爪子过来刀剑就断成好几截。逼着他们硬生生的用拳头用腿脚,可不就慢嘛。
扈轻不在意,四个元婴跟着呢,还是在朝华宗的地盘,能出什么事。伸了个懒腰,活动着筋骨欣赏着朝华宗内门的如画风景,扈轻信步往扈暖的洞府来。
院子里只有一人,是春冽,茶香袅袅,自斟自饮。
看到她笑道:“可回来了,我一个客人不能到处乱走,你和扈琢都不在,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扈轻落座他对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春冽新斟一杯,推过来:“我回来五日了,听这里的人说你和扈琢都在闭关。”
扈轻饮尽,给自己斟满,又一口饮尽,轻轻吐了口气:“这茶是——”
春冽无所谓道:“用兰魄香熏制的灵茶。”
“怪不得闻着有些熟。怎样,和你姐和好了?”
春冽笑意浅浅:“不远不近,就这么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