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从未善待过他,他又何须怜悯世人。
楠言默默听完,心中五味杂陈。
她总算是知晓盛时奕为何这般没有安全感了,被自己的母亲抛弃过,所以他才会偏执地将自己喜欢的人囚禁起来,只有这样做,他才会觉得这人属于自己。
都说童年的心灵创伤要用一辈子去治愈。
这句话不假。
盛时奕所做的一切都在弥补自己童年的缺失。
他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平淡地讲述出了自己童年的遭遇。
拼命保护玉坠时,是他对自己素未蒙面的父亲的期许,结果这份期许又被父亲亲手打破了。
楠言不知该说什么,索性闭上嘴什么都不说。
那药丸渐渐地起了作用,困意一点点地蚕食她的大脑,浑浑噩噩间什么都不想了。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打斗声,整个马车都被颠簸得晃了晃,把楠言那点意识晃了出来。
她抬头一看,便见盛时奕面色阴沉地起身,走了出去。
楠言无力地躺在垫了软垫的座位上。
“狗子,外面什么情况?”
【打起来了】
“废话,我又没聋。”
没过多久,盛时奕回来了,手里握着一把染血的剑,他温柔地扶着楠言坐了起来,将剑柄塞进她的手里,楠言没什么力气,剑虚虚握着。
她抬眸平静地看着盛时奕。
昔日风光无限的摄政王此时狼狈不堪,衣服上染着血迹,头发也凌乱了。
他抬手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笑了起来:“阿言,我知道你没有爱过我,不过没关系,至少我拥有过你,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会用一辈子记住我的!”
楠言:“???”
有病?
话音一落,盛时奕紧紧握着楠言的手,用力将剑插进了自己心口,鲜血溅到了楠言脸上,她惊愕地看着盛时奕唇角勾出一个苍白决绝的笑容。
“死在你手里,没有遗憾了。”
已至穷途末路,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盛时奕料到了此刻,在暗卫负隅顽抗时,他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马车内,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楠言手里,倒在她的怀中。
而之所以说出那样的话,不过是眼角余光瞥见了燕清羽正向这边走来罢了。
就算是死,他也要膈应他。
燕清羽粗暴地将盛时奕的尸体从楠言身上拉了下来,一双幽暗如深海的眸子紧盯着楠言。
楠言刚从自己又杀人了的错愕中回过神来,一抬眸就对上了燕清羽的眸子。
楠言:“???”
兄弟你谁,好像有点眼熟?
燕清羽凝眉扯掉了楠言身上属于盛时奕的披风,万分嫌恶地丢在了地上,旋即又温柔地抱起楠言,将她放在自己的坐骑上,楠言立马抱紧马脖子。
燕清羽翻身上马,手一捞,就将楠言捞进了自己怀里,接过手下递来的大氅,裹在楠言身上。
“回宫!”他大喊一声,一呼百应,所有将领为他们保驾护航。
楠言小心肝颤了颤,一个大胆的猜测浮出脑海。
“阿羽……”
“嗯,我在。”燕清羽温声应道。
“……”
所以,我同床共枕过的好姐妹为什么变成了兄弟?!
傻逼系统,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