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偷学手艺
“要是能把这娘们宰了，尝尝她的滋味……嘿嘿……”
男子笑得相当猥琐，不过随着他笑着笑着，肚子上的疼痛便让其脸一抽，连忙掀开衣服，才发现肚子竟然紫了一圈，显然是中毒了。
“艹，这娘们下手真狠，到时候落我手里，我要让她这个臭娘们，比那老板娘还要惨，不玩个百八十遍，都不罢休！”
而他的身份自然不必多说，正是惹得最近满城动荡不安的采花大盗。
俗话说得好，往往作案之人，都喜欢在事后，回到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而他也不例外。
结果没想到他看的正得劲呢，迎面来俩傻子，一个劲的说他坏话……
“想我半只翼，那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大盗，今日居然在一个娘们，和俩傻子面前栽了跟头，此仇不报非君子。”
“哼……瞧好吧……”
…………
记香楼人满为患，桌桌爆满，看起来十分红火，后厨更是忙得热火朝天，脚打后脑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些，老郭，这就我和你说的我那侄儿，到时候就劳烦你多多照顾了，到时候请你喝酒哈。”
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的老郭，用手蹭了蹭身上的油渍，看起来颇有富态的脸上扯出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山。
“哈哈哈，没事没事，看着挺壮实，能吃苦不？”
“可以的，一点苦而已。”
老郭看了一眼表现相当乖巧的张山，不由得点了点头，回首与李叔寒暄了几句，随后李叔便告辞离开了，将张山留在了这里。
“孩子怎么称呼？”
老郭倒是颇为自来熟，看出张山有些拘谨，此时也没什么架子，反而主动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喊我小山就好，郭叔，带我去地方吧，我准备好干活儿了。”
张山憨憨一笑，心中却有些心不在焉，脑中一直在想着刚刚在外面，发生的一幕幕，以至于就连怀中本该送给郭叔的五两银子，都忘了给出去。
“好，倒是个实干的，走吧，先去后厨学学刷锅吧，刚走了几桌客人。”
老郭拍了拍张山，带着其向着后厨而去，期间一直在给张山，讲述着记香楼的规矩。
“后厨没事不要到前堂来，前堂都是些有钱有势的老爷们，油烟味容易引起老爷们的反感。”
“知道了，听郭叔的，以后我多注意着点。”
对于这一点，张山倒是没什么，他本来就是来学厨艺的，那些老爷们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两人一句搭一句的闲聊，不多时便来到了后厨，后厨人很多，也很大，灶台一排一排的，而老郭便是其中一个主灶的掌勺师傅。
由此也能看出这老郭，还是有几分实力的，能在记香楼掌一灶的，那可都不是一般人。
而他如今也算是拜得了老郭的门下，成了一个学徒，虽然只是名义上的，毕竟要论真正的拜师，那门道可多了。
老郭灶台旁，此时堆了不少锅，两个和张山一般的少年，正蹲在那里勤勤恳恳的刷着锅。
“这是小平子，这是小栾子，你们平时帮衬着点，这是小山。”
老郭一指两个少年，显然他们也是老郭收的学徒，小平子是个小胖子，看起来颇为老实憨厚，见到张山只是憨憨的笑了笑，就继续刷锅了。
而小栾子则是看上去机灵许多，身材精瘦，颇为自来熟，还主动的向着张山打了招呼。
“两位哥哥，初次见面，我叫张山，两位哥哥喊我一声小山就好，以后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两位哥哥指教了。”
张山同样颇为客气，毕竟以后都是在一起工作的了，起码要过得去才是。
“好说好说。”
小栾子乐呵呵的回了一句，不断的打量着张山，毕竟张山这体格子，还是挺吸引人眼球的。
“小山啊，你跟着他俩先学着刷锅吧，有什么不懂的问小栾子，他门清，机灵得很。”
“嗯嗯，知道了郭叔。”
张山说着，此时他这才想起，自己的银子还没给郭叔呢……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貌似也不太好明目张胆的送礼，而郭叔貌似也没提，于是便准备到时候休息的时候，再把银子塞给郭叔好了，这都是人情世故。
郭叔此时已经穿上了褂子，撸起袖子准备忙碌了，而张山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偷懒，当即便和小栾子，还有小平子一同蹲那刷锅。
不过张山可没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那就是来学手艺的，李叔曾告诉过他，手艺一般都不是被教出来的，而是偷出来的。
一般的老师傅，是不会尽心尽力的去教徒弟的，他们一般在很长的时间内，都只会让你做些粗活重活，就如刷锅一般。
要想学到本事，那就得靠着自己的机灵劲，在大师傅炒菜中去偷着学。
将此话牢记于心的张山，自然没有忘，于是这一上午都在刷锅，和偷瞄做菜之中度过了。
值得注意的是，那位小栾子似乎也是抱着这种想法，同样也在偷学，唯有那个小胖子，老老实实憨憨的，一直搁那任劳任怨的刷锅，那叫一个认真。
甚至这小胖子，都不怎么和小栾子以及他说话闲聊，十分的不合群。
倒是小栾子颇为机灵，两人也都是同样的目的，自然也颇为合得来，而且其还自来熟，一上午的时间，俩人便聊开聊熟了，处成了朋友。
“栾子哥，你来这干多久了啊？”
“有学到什么手艺活吗？”
张山初来乍到，自然对很多事情都比较好奇，特别是能不能学到东西这点。
“害，哪有那么容易学到手艺，我原本是前堂的，最近才被人调到后堂，来这得有三年了吧……”
小栾子随口说道，放下了最后一口锅，此时刷了一上午，如今终于落得了一点清闲，这才与张山闲聊了起来。
“豁，那干的挺久啊。前堂那边事儿多吗。”
“前堂事怎么不多，都是达官显贵，不机灵点压根混不下去，容易得罪人就是了。”
小栾子耸了耸肩，从其被调到后厨来看，便知这其中的故事，要知道后厨都是比较累的。
“啧，那还是后厨安稳啊。”
张山怎能听不出其中意味，当即便感叹了一声，而正当两人百无聊赖，闲聊扯皮休息之时，却听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
“前堂有人闹事，说郭师傅做的菜有问题，走过去看看！”